必诛之中国好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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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接头

    第十五章接头

    五十岚在大隈铜像后面一直观望,他脸上似有忧色,见到属下如此惨状又貌似有些不忍,终于,他扣动了扳机,却因狡猾的伊万诺夫躲在了一块巨石后而未果。

    眼见伊万诺夫第二颗手榴弹即将掷出,五十岚突然如有神助,大吼一声“嗦嘎”,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匕首,箭一般冲向伊万诺夫所处的巨石后面。

    他身边几个亲随侍卫见状大惊,却也来不及劝阻,于是三五个侍卫紧紧跟随着五十岚也冲向伊万诺夫所在位置。

    伊万诺夫此时得意洋洋,竟然从怀里掏出一瓶蓝鲸伏特加抿了一口,咧着臭烘烘的嘴巴憨笑着。

    五十岚骤然突击而至,伊万诺夫猝不及防,将手中酒瓶砸向五十岚,后者不予理会,一记擒拿手抓向伊万诺夫的喉管,几乎是同一时间,酒瓶砸在五十岚的额头,五十岚的擒拿手抓住了伊万诺夫的下颚骨。

    五十岚的额头被酒瓶砸中,晕眩中仍不忘将伊万诺夫的下颚骨扭了一下,后者下巴直接脱臼,疼的咿咿呀呀不知所云,五十岚坚持了一会,终于不支,在几个匆忙赶到的侍卫搀扶下,坐在花坛边沿稍事休憩。

    伊万诺夫被缉拿归案。

    时间已是深秋,东京大街上不再行人如织。

    陸安晖坐在街心公园的花坛边沿,手里捧着一本《一周野食画报》漫不经心的看着,这是一本色忄青画报,上面充斥着各种厚颜无耻的荒唐故事和令人作呕的画面。陸安晖眼睛貌似目不转睛的盯着画报,可心神却在身边百米的半圆形范围巡视。

    距离预定的街头时间还有五十分钟。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趁机朝身后盲视区扫射了一下。他看到曾湃和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紫色连衣棉裙的女人攀谈着。

    双方年龄悬殊,曾湃虽然三十出头,但由于天生的娃娃脸,加上注意保养修饰,而且整日里油头粉面擅长打扮,看上去只有二十郎当岁,后者则妆容难掩年龄。

    日本女人是世界上最注重化妆的一个族群。萧伯纳曾戏称“全日本女人的化妆厚度是0.5厘米,除去入殓师和洗脸水,只有产科护士才有机会见到素颜的日本女人。”

    这个貌似四十多岁的女人,大概真实年龄在五十岁也说不定。

    曹五爷曾和陸安晖提到过,曾湃和皮子驹曾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现在俩人在东京偶遇,必将有一出好戏。

    这出好戏或可以引出劫持沈范一案的幕后真凶,而且曾湃此人身手敏捷,行踪诡秘,将之引为己用也未尝不可。

    这次军统高层一次就支付了600万美金,看来是不惜血本。

    他在日本驻扎十余年的所有费用合起来,还不到50万美金,戴老板如此慷慨解囊,让他不能不全力以赴,而且如此巨款,只需花上九牛一毛的代价,收服区区一个贪财好色的混混儿,当不是难事。

    当然,今天偶见曾湃是计划外事件。他要等的人才是主角,弹弓行动对“飞鸟”是志在必得,而他作为曹五爷在日本唯一可以倚靠的人,责无旁贷。

    不远处一个士兵健步走来,看军衔是个中士。中士似乎走的漫不经心,却划出一道匪夷所思的弧线穿越花坛走到陸安晖跟前,用唇语告诉他,下一个站点是青叶书店。

    “北墙书架第二行左数第十六本第一百零九页。”

    陸安晖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即便是一张陌生面孔,时隔数年也能清晰记起来。这个中士尽管着意化了妆,仍被他清清楚楚的识别了出来。

    昨天在早稻田大学和三井会面的时候,一群军警围捕伊万诺夫,其中就有这个中士,应该是宪兵队的人。

    这个军士脸上稚气未脱,嘴上的绒毛看上去像是还没有到青春期的少年,让人心生轻视。

    日本连年穷兵黩武,青壮年大都被派往海外战场,留在岛内的男丁本就不多。即使遇到,也多是些老弱残兵之辈,能留在京都做宪兵或警察的,若非特别优秀,则必是皇家贵胄无疑。这个新兵或者就是某个亲王的子嗣吧?

    陸安晖等中士渐行渐远后,又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致的看着曾湃和那个大龄女子攀谈,两人有说有笑,间或相互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似乎是一对情深日久的爱侣。

    他有些索然无味。常年客居异乡,让他对男女之事差不多毫无兴致,像他这样清心寡欲的人在军统族群中少之又少,听说那位总务处长沈某人就是位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的角色,然而他地位卑微,不能和人家相提并论,但清心寡欲就是清心寡欲,没得指摘。

    沈范倒是个能吃能喝能玩的人物,工于算计,实心用事。若非经费拮据,想来他这位站长定能做出更大建树。

    陸安晖一边想着沈范,一边想着即将碰头的线人,不自不觉间天气已经阴沉下来,开始时是如丝细雨,接着黄豆大的雨点簌簌落下,终于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他今天没有带伞,眼见附近行人都举起雨伞匆匆来去,自己却因事先预约不能离开,想要就近买一把伞,这里又是市区繁华地段,又哪里有便利商店!?

    正无奈间,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您忘了带伞吧?这把伞给您用吧,请不要推辞!”

    他回过头,搭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家庭主妇模样的女士,眉弯如黛,眼若灿星,脸颊皎洁如牛奶洗过的月亮,最妙的是她的嘴唇,香艳如朱砂染过一般,却又浑然天成,丝毫没有妆束的痕迹。

    他接过伞,说了声谢谢,同时心生警惕,盘算该如何应对这个好心的女性,因为他此前略有耳闻,沈范受制于人,就是从某个日本女人肇始。

    送伞的女子穿的是和服,由于衣服下摆狭窄,走不很不方便,加上木屐笨重,让她行走间像一只局促的鹅,步速很低,她脸上浮现出羞怯的微笑,好像是做了一件不体面的事情,仓促中对陸安晖鞠了个躬,然后急匆匆的打着一把黑色油纸伞离去了。

    陸安晖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陆桑,久等了!非常抱歉,”松下俊雄沙哑的声音终于如期而至,带着点歉意的微笑,他开门见山的对陸安晖开宗明义,“目前还找不到确切的有关内阁相关工作简报的内容,不过我听说,今年年底将会炮制出一份对苏联和德国的外交政策纲领,还有针对中国军统情报部门的路线性文件,其中涉及到戴笠先生和其他一些关键人物,路桑有兴趣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