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诛之中国好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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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的加减法

    第七章酒的加减法

    陸安晖还未搭话,一声粗暴的叫喊让人声鼎沸的夜总会瞬间寂静下来:

    “全部顾客请保持现在的状态,等候帝国宪兵队的检查!有敢轻举妄动者,就地处决!”

    熙熙攘攘的舞池内,红男绿女们几乎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都变成了腊人像。任由士兵们一个个靠近盘查,除了问话时嘴和口腔会动一动外,几乎是呆若木鸡。

    带队的军官和青叶熟识,在巡视到他俩跟前的时候,看了一眼证件,简短问了几句话就离开了。青叶想和军官多说些话,军官却只是冷淡的敷衍了几句匆匆俩开了。

    青叶自我解嘲的对陸安晖笑道:“可能是他们要追捕的人比我更重要吧,所以我受到了冷落!”

    陸安晖哈哈大笑:“亦或许是他心中腹诽,这么好的竹叶青为什么不让他品尝一杯呢?”

    青叶发出沙哑的怪笑,说话间已经酒气熏天,那个军官离去后不到半个小时,剩下的小半瓶竹叶青已经被他独酌所剩无几。

    陸安晖见他贪杯,也不便阻止,于是貌似漫不经心的和青叶闲扯了一些风月场上的轶事,同时信誓旦旦的告诉青叶,不久以后他会再搞一瓶西凤酒让后者一起品尝。

    “凤香型的酒,全世界独此一例。一半是老白干的浓香,一半是竹叶青的清香,还有一半是清酒的平滑甜美甘之如饴,合起来就是我要敬献给青叶君的传世佳酿凤香型白酒!”

    青叶连连点头,像一个瞌睡虫,嘴里嘟囔着“不见不散不醉不归”之类的套路,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陸安晖想扶起青叶一起离开,对面走来一个侍者,手中托盘上是一张纸片:

    曹五爷、皮子驹拜谒,请移驾一叙为幸。

    他不仅心一沉,如遭电击。

    曹五爷,五爷曹。五爷就是无叶,曹就是草,五爷曹就是无叶草,无叶草就是麻黄。

    皮子驹反过来就是驹子皮,驹子皮即是橘子皮,也就是陈皮。

    麻黄,陈皮,这两位仁兄就这样出场了?

    还真是快!以前给东京情报站拨付经费的时候有这么快就好了,联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数百万美金的经费,陸安晖心中不禁一颤。看来这次上峰是孤注一掷了,这绝不仅仅是收拾残局这么简单。

    更让人胆寒的是,这个夜总会位置隐秘,只有为数不多的熟客知道方位和营业时间,主顾多是些北海道的当地人、驻日领事馆人员以及军界人士,其他人群即使是知道,也很难进入,而这两位姗姗而至的大员,怎么就不期而至了呢?

    如果是他们早就在这里蹲伏,那自己和青叶的交头接耳,侃侃而谈,他们一定尽收眼底,只是在择机行事,这是否说明,上峰差遣他们前来札幌,就是为了查证自己在日本的作为是否失节?!或者,干脆就是怀疑沈范变节投敌一事,和自己有关联?

    如果他们是在刚才外面军警搜捕行动开始后进入这里的,那就更加匪夷所思。要知道日本的宪兵队和警察都是狠角色,绝无通融情理的前例,更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他们在半夜的大街上行走,不被当场击毙已是幸运,所以绝不可能是刚刚才来。

    他递给侍者一张大额钞票,低声笑问道:“那两位客人是刚刚才到吗?”

    侍者有好的微笑着,表情略显怪异:“他们让我告诉您,札幌市的生意已经被他们接管了,请您尽快给他们煎药。”

    陸安晖苦笑无语。这俩钦差可真不是省油的灯,下车伊始就要包揽一切,且看他们如何大显身手吧。

    现在的情势,几遍是戴老板亲自坐镇,恐怕也不好收场,难不成这两位手眼通天,和天皇有交情不成?

    松本和沈范被吊在电线杆上示众,丑态毕现,这是在打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的脸,更是在向帝国皇军叫嚣!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是在向帝国陆军总部的某些人示威!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物,别人不知作何感想,起码他陸安晖想不出军统能有那号人物敢做出如此行径,恐怕戴老板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即便是蒋委员长,恐怕也不会如此行事。至于****,恐怕也不至于这样天良丧尽吧……

    或许,只有苏联的水手们才会有这样的恶趣味,毕竟契卡是官方身份,无论多大的难题和过节都会通过套路接触沟通,但水手们深处社会底层,各种荒诞不经的话语和做法在他们那里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他神思电转,千百个念头在脑海中衍生、梳理、解析、归纳、判断,仿佛有数万张胶片在脑海中播映了一遍似的,判断和决定迟缓一些再作也无碍,现在,先去会会这两位上差吧。

    他用力推了推青叶,后者纹丝不动,显见已经睡熟。

    他放心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喝了一杯情书漱漱口,健步朝麻黄和陈皮的桌子走去。

    在他身后,青叶轻轻睁开双眼,细如发丝的一道缝隙中,目视陸安晖的背影,口中意味深长的诘问道:“路桑,你说‘一半是老白干的浓香,一半是竹叶青的清香,还有一半是清酒的平滑甜美甘之如饴,合起来就是我要敬献给青叶君的传世佳酿凤香型白酒!’,这三个一半合起来,可是一个半啊,怎么就是完整的一瓶西凤酒了呢?看来你给我准备的是一瓶半的吧?”

    陸安晖坐下。

    一白发老者示意他品尝桌上的三杯酒。

    他拱手微笑:“一杯衡水,一杯竹叶青,还有一杯菊正宗?”

    白发老者身边的儒雅男士抚掌淡然一笑:“陆老板好手段,果然在这里卖酒生意做的稳稳当当,这三杯酒合起来是否就是一瓶西凤大曲了呢?”

    陸安晖大吃一惊,自己刚才和青叶两人端坐在角落里,周围无人,怎么谈话内容竟被麻黄、陈皮这两位仁兄听了个字正腔圆?

    “西凤酒的话,兄弟另有安排,”他顾不得疑虑忧惧,歉然一笑,悠然答道,“刚才和那位朋友是谈点小生意,我跟他说了,一半是老白干的浓香,一半是竹叶青的清香,还有一半是清酒的平滑甜美甘之如饴,合起来就是我要敬献给青叶君的传世佳酿凤香型白酒!”

    他目视白发老者犹如黑洞一样的墨镜,低声笑道:“一个一半,再加一个一半,合起来就是一瓶,可若是再加一半,那就是一瓶半了,请人喝酒哪有请人喝半瓶酒的道理,两位说是不是?”

    白发老者面无表情的看了身边儒雅男士一眼,后者哈哈一笑,递给陸安晖一根哈德门:“路兄费心了,不过青叶君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有机会大家共聚一堂,将这三瓶半酒给办了,如何?”

    陸安晖哈哈大笑,心中暗结已解。看来这两位不速之客虽然来者不善,但也只是摸摸自己的虚实,并无太明显的恶意。起码,对自己并非完全的有隔离之意。

    那就好,将来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安排妥当,至于接下来何去何从,自有上峰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