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有灵
字体: 16 + -

第十一章 军中密信

    子时,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四周星辰交相辉映。



    



    四处荧光点点,夜色如此动人。



    



    可此时月光下的一群人,却是毫无赏月之意。



    



    这群人着一身黑衣,行动整齐划一,连坐下的马匹都丝毫不见慌乱,一行约莫五十骑。



    



    此时距离众人离开盛京约有半个时辰,距离估计有五六十里了。



    



    马匹上,林夏与蒋星二人同乘一匹马。虽然林夏的灵魂是个近三十的人,可身体不过八岁,一路的颠簸让林夏吃不消,汗水一颗颗滑落,坐在马匹上咬着牙,用毅力坚持着。



    



    一颗汗珠滴落在了蒋星手上,蒋星立刻发觉,身子前倾注意了一下林夏的状态,“少爷,咱们先休息一阵吧,这么跑下去,你身体吃不消的。”



    



    林夏轻轻的舔了下干燥又失了血色的嘴唇,喘着粗气,“不用,我必须要坚持,这么多人为我拼命,如何能让大家失望?咱们跑得越远越安全。继续,多跑一段是一段。”



    



    旁边坐在副将身前的林童也一样憔悴,可毕竟比林夏大了几岁,胖胖的身子也比林夏好许多。目光注视着林夏,听着他的话,心底又多了几分坚持的力气。



    



    副将暗自倾佩,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话果然不假。



    



    见林夏如此坚持,蒋星也并未再说什么,在前行几十里便能到达蒙云沙漠,那里还有两千精锐骑兵候着,只待双方会面,便能踏入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到那时在凭着从军多年的经验,再想找到,难于登天。



    



    …



    



    将军府,



    



    安静祥和的年姚坐在窗边,左手撑着头,遥望着星空,眼珠里流光反转,也不知想些什么。



    



    敲门声响起,年姚淡淡的说了声,“进。”



    



    王管家推门而入,行礼之后说道:“夫人,将军府都找了个遍,也不见左凌林童二人踪影,看来夫人猜对了,今日不过是些欲盖弥彰的手段。”



    



    年姚神色未变,“这不是我猜不猜对的问题,只是他没得多余的选择而已。即便他留在皇宫,皇上都不敢保证能护他周全,更何况府里呢。偌大的盛京,不论他待在哪,都逃不过我的手掌。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前去寻找将军。之前见他神色,估计原定计划并不是在今夜,不过被我点破之后,只得铤而走险。”



    



    王管家听完,有些疑惑,“那夫人为何还要搓破他?”



    



    年姚面色瞬间狰狞,“多让他在我面前晃悠一日吗?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我恨不得立马除掉他,哪还能多留他一日。李将军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狰狞的年姚,让王管家有些恐惧,低下头,“李将军早已调动二十万大军守着各个路口,左凌他们插翅也难飞。”



    



    年姚一甩袖子,王管家立即离去。



    



    房间里,年姚面露冷笑,有些志得意满,“余琴儿,很快就能和你的孽种见面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很期待?”



    



    …



    



    驸马府,



    



    消息传回,听到林夏他们已经离去几十里,冯运暗自松了口气。如今只待林夏他们进入沙漠,之后便能一路畅通,直追大军。



    



    …



    



    大军扎营处大营里,



    



    三十多岁的左卫南,脸部轮廓鲜明,直鼻紧嘴,细眼高颧,眉睫似漆,双眼炯炯有神,眉宇间的成熟扑面而来,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让人觉得深似沧海。



    



    左卫南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威严自露。背靠着一副诺大的地图,余梁国正在地图中间,往右上看,有三个城池被着重标识了出来。



    



    一军官开口:“这次,玉秦国大军忽然压进,不过两日,连占我边关三城,不知是作何盘算。”



    



    另一人接道:“这三城都是我边关重地,却是被人不过两日便轻易拿下,当真可恨。”



    



    左卫南左手边的副将却是叹道:“左将军您八年未曾入军,却是不知,如今我国国库日渐空虚,军需亦是连番减少,惹得不少士兵怨声载道,特别是边关,本就山高皇帝远的,朝廷对其不闻不问,玉秦国入侵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另一人也接声,“近几年,所有士兵的操练都是一减再减,因为粮草根本供给不上,若是大肆操练,估计最后都得饿死。”



    



    一位老将却是面露悲色,“左将军或许不知,我们其实已经算过得不错了。您的黑虎军,当年那支让各国闻风丧胆的铁骑,让各国不敢踏入我余梁国一步的铁骑,早已被朝中的那些个逆臣解甲,稍有不从的都被摸了脖子。”



    



    众人闻言,脑海里都仿佛看到了昔日的那支铁骑,那支能七日直袭玉秦国国都的铁骑。



    



    左卫南心底一痛,泪珠在虎目里盘旋,这件事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痛,人生里,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抉择对错。



    



    左卫南的亲卫徐傅双眼一瞪,喝道:“说什么呢,如今是让你等商讨如何对付玉秦国的进攻,扯那么远干嘛?”



    



    众将士无不尴尬,面面相觑。那老将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怪我,怪我,是我老糊涂了。”



    



    “报,“外面传来一声大喊,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一兵卫走进大营,拱手说道:”将军,盛京那边的飞鸽传书。”



    



    徐傅大步流星的上前接过密信,递给了左卫南。



    



    左卫南收了收心思,郑重的查看。



    



    只见信上如此写到:



    



    卫南兄,此不过两日便传信于你。皆因今日侄儿登门拜帖,只一言,若有人要其性命当如何?弟大惊,逐问清始末。嫂夫人竟以毒欲取其性命,然老天作保,侄儿竟因此病态全无。听其言观其行,竟是人中龙凤,与兄长可比。侄儿相商,为躲嫂之迫害,欲寻你而来。弟必尽全力以赴,护送归来。落款人:冯运。



    



    看完信左卫南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惊疑。



    



    众将士的心一下被左卫南提了起来,纷纷猜测到底所为何事。



    



    徐傅上前,“将军,怎么了?”



    



    左卫南随手就将信给了他,随后陷入沉思。



    



    徐傅看着信,突然两眼一瞪,“这…这…年姚这歹毒女人真敢下手啊!!少爷病好了?不在痴呆?才能可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