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宠无双:纨绔嫡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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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擦肩而过

    “去詹玉楼找到王管事。”



    任务表上的第一个任务如是写道。文郁锦将任务表重新叠起来放进前襟里收好,便顺着方才自己来的路去了。



    之前说过,詹玉楼挨着祁阳湖,所以文郁锦从祁阳湖边走回詹玉楼,也没花多长时间,只是日头渐渐高了,人也就多了起来,摩肩接踵的,挤得慌。



    詹玉楼门口接客的小二看见文郁锦去而复返,不由多问了一句:“文小姐可是来詹玉楼寻人?您吩咐一声,不劳您走动啊。”



    文郁锦挑眉一笑,那笑容勾魂夺魄,直让那小二楞住了。



    她就这么笑着逗那小二:“我来寻在外偷情的夫婿,行不行?”然后扬长大笑着,甩下他自行上了楼梯,往楼上走去。



    那小二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着文郁锦的背影,久久呢喃了一句:“没听说文丞相家的千金嫁人了啊……”



    “而且……我们詹玉楼又不是青楼……”



    他的呢喃文郁锦自然不会听见,她凭着记忆直奔三楼,果然在三楼最深处的那个房间中,寻到了詹玉楼的王管事。



    由于祁阳湖坐落在城东,与各家的府邸都挨得很近,所以文大小姐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与别家的小子姑娘们一同在湖边玩耍,这詹玉楼自然也是经常光顾,对于詹玉楼的各种都深深地印在文大小姐的脑袋里。



    文郁锦占了她的身体之后继承了这份记忆,但她对这种记忆却没有感情,只能像看着地图一样摸索过去。



    幸好没有叫她失望。



    当她与王管事见了面之后,王管事表现出比她更为强烈的热情,上来就行了一礼,然后朗声唤道:“文大小姐!”



    王管事看着与孙管家同样年级,却比孙管家更为苍老。文郁锦连忙扶起他弯着的腰,“王管事,许久不见了。”



    王管事似乎流了泪,用衣袖沾了沾眼角,声音都有些哽咽:“是啊,有两年没见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说是寒暄,其实大部分都是王管事在追忆往昔,文郁锦笑着搭话而已——文郁锦就直言问道:“王管事,我来寻你是因为云阡学院的入世任务,你可知?”



    王管事恍然:“嗨呀……真是老了,文大小姐若不说,老朽都给忘了。”



    然后转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张写满小字的纸,递给文郁锦。



    文郁锦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能够证明詹玉楼伙计身份的文书。王管事颇为抱歉地说:“只能委屈文大小姐做这样的身份了。”



    文郁锦摇摇头,说道:“我现在是学生,不是大小姐,本就是奉学院之令来入世历练的,王管事尽管将事情吩咐给我就行啦。”



    “哎……”王管事又交给文郁锦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地址,他说:“那就劳烦文大小姐,将后院里的那十八坛酒送到仁义巷的陈府吧。”



    文郁锦点点头,与王管事告别,下楼之后专门找了刚才那个小二问路,然后在小二惊骇的眼神中朝他所指的方向去了。



    到了后院,就看见两个布衣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将那十八坛酒以此往车上搬,文郁锦说明了来意,表示也要帮忙搬酒。



    其中一男子却文郁锦不太信任,微微皱着眉,委婉道:“这地儿乱得很,脏了您的手,等我们兄弟搬完了,您只管送就成”。



    其实这也不奇怪,文郁锦看着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而这么一坛酒,他们两个成年男性搬起来都十分吃力,文郁锦居然说自己也能搬,看着她的外表就不能让人信服。



    文郁锦笑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旁,抢过正在劈柴火的小哥儿手中的……木头,用手掌在木头上比划了比划,体内默默地运转起无名功法,然后一个手刀下去——



    只见那碗口粗的木头就瞬间被她的力道震成了粉末,一部分落在了文郁锦的掌心,一部分随风飘扬着,看着震撼无比。



    那两个中年男子和被抢了木头的小哥儿看着她掌心的粉末,都惊地说不出话,文郁锦微笑着说:“没问题了吧?”



    先前说话的中年男子赶忙点头,不再阻拦。



    文郁锦抖落了手中的木头粉末,走到墙边,双手抓住酒坛的边缘,气息猛地一沉,酒坛就顺顺当当地被她抬起,脚步四平八稳地走到车旁,轻轻一推,酒坛就被整齐地码在别的酒坛旁边。



    这一手又让一旁的三人看呆了,文郁锦笑笑不说话,继续去抬酒坛子。



    ……



    小马车直接从后院的门口出发,文郁锦告别了院中的三人,坐在马车上,手中的马鞭轻扬:“驾——!”



    仁义巷靠近城中那座钟楼,文郁锦其实不太记得它的具体位置,只能一路问过去。



    一个忒漂亮的姑娘坐在马车上,车上拉着十八大坛酒,看着好不潇洒快意。那姑娘还哼着歌,其实这样的姿态很容易招惹到坏人,但是……路上的人看了看那马车和酒坛子上的印记,又瞅了两眼便离去了。



    那是詹玉楼的标志,这姑娘即是詹玉楼的人,定然不会有人会傻到去冒犯她。



    就这样,文郁锦看似一路无惊无险地到了陈家。



    她跳下马车,敲了敲门,与开门的陈家下人说了几句,不多时,那人便领着人来搬酒了。



    这一下,直接来了七八个壮汉,不过到底是普通人,三人抬一个才不显得吃力,文郁锦没说话,直接搬起一个酒坛子就往陈府冲——废话,她才不想再表演一遍徒手碎木呢。



    有了文郁锦的加入,卸货的速度自然快了不止一番,就在那些陈府的壮汉都想来跟文郁锦比比力气的时候,文郁锦早已经飞速驾着马车,逃之夭夭了。



    回到詹玉楼,也不过才辰时,王管事把任务完成的证明给她之后,想留她吃茶,不过被文郁锦婉拒了。



    “我得赶快完成别的任务才行。”文郁锦挠挠头笑着说,“晚上要早点回去,到寒家去。”



    王管事一听,便不再留人,只是用不舍的目光看着文郁锦离去。



    ……



    出了文府,秦彦绝习惯性落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展开文丞相交给他的任务表,第一个任务是:“去东五铺找到刘二娘,让她带你去找张四叔,从张四叔那里拿到书信,交给他在四里屯私塾教书的儿子张伯遇。”



    先前没仔细看,以为只是些捎书带话的活计,没想到找个人都这么麻烦。



    秦彦绝皱了皱眉。



    他一个除了天擎边军和学院哪都没去过的外地人,看着这些地名和人命,实在有些头疼。



    既然是东五铺,那应该是在东边吧?



    他思索一番,朝着东边去了。



    原以为拿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可秦彦绝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标注出地名的东西,只能停了下来,站在街口迟疑地张望着。



    秦彦绝出现地突然,惊到了一旁正在玩耍的孩子,孩子的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转过头看着那个手中抓着吃了一半糖葫芦的孩子,结果那孩子哭得更凶了。



    他不知道,他的眼睛细长,轮廓锋利,显得有些凶恶,正巧旁边屋子里出来的农妇看见了他,也吓了一跳,顺手抓了一个扫把,要把秦彦绝赶出去。



    秦彦绝连忙低头行礼,那农妇一看,急刹车一般止住了动作,迟疑地看着他。



    不擅长与陌生人说话的秦彦绝,斟酌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请问……东五铺在何处。”



    见他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农妇也愣住了,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南边。



    秦彦绝又觉得头疼。



    不是东五铺吗?为何会在西边?那这里又是哪里?



    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谢过那农妇之后,朝南边去了。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些,没有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虽然不善言辞、打心眼儿里不想跟陌生人说话,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开口,说话磕磕绊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呢。



    就这么一路问着,找到了刘二娘,两人大眼瞪小眼地说了好一阵,秦彦绝才勉强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刘二娘翻着白眼在前面带路,带着他在箱子里七拐八拐,才到了张四叔家里。



    张四叔是个朴实的农民,家里的小儿子是云阡学院的学生,大儿子则在城中教书,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秦彦绝神色恭敬地双手接过信函,又用精简至极的语言向张四叔问了那私塾屋顶的瓦长什么样,出门之后就直接飞檐走壁,去城中寻那私塾去了。



    这一次,好找得很,等私塾下课休息的时候,他将书信交给了张伯遇,张伯遇笑着接下,写了证明书递给他。



    这时,一阵熟悉又模糊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他猛地回头,看见一个姑娘驾着一辆马车,正好拐进另一条街,身影消失不见了。



    他盯着那姑娘消失的地方出神,直到面前的人叫他:“嗨!小伙子?看什么呢。”



    秦彦绝回过神,瞥了张伯遇一眼,没有说话,拿了他手中递过来的任务完成证明书,飞身上了屋檐,踩着片片青瓦,一瞬,便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