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夜（10）

“舒姨——”项翎轩又急又怒，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这个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亲人，看着她这个样子，他觉得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在扎。

“你放心，他们没有抓到老爷，老爷逃走了，他们只是抓到了我。”许久，舒姨艰难的说着，，看着眼前的小少爷，嘴角漾开淡淡的笑意，然后，一丝鲜血从舒姨的嘴角慢慢滑了下来，那鲜红的颜色静静的流淌下来，染红了项翎轩白色的衣襟。

看到这幕，项翎轩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抬头对着司徒影旸吼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翎轩少爷，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吃了‘殇’，走不了的。”舒雨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想把他们往外推，凌乱的头发在遮住了原本和蔼的脸庞，而那力量，似乎是生命中最后的希望……

“殇——”项翎轩喃喃的重复，视线紧紧锁住舒姨，眼底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只剩荒芜。

“‘殇’是什么，翎轩你快救救舒姨，快救救她。”泠星一边慌乱的擦着不断从舒姨嘴边冒出来的鲜血，一边催促着翎轩。

项翎轩看着焦急的泠星，又看了看舒姨，呆在原地没有动。‘殇’是爸爸还在做黑道生意的时候，从一个制毒世家那里夺过来的绝命毒药，每个赤羽的人身上都会带一瓶，用来杀敌人，或者在被捕时“救”自己，无药可解——

没有想到，赤羽都解散了那么久了，舒姨仍旧把它带在身上。

“翎轩，你愣着干嘛！你快救救舒姨啊！”泠星看看迟迟未动的项翎轩，抓着他的衣襟叫道。

“泠星小姐，‘殇’是无药可解的。”泠星的所有动作戛然而止，骤然低头看着舒姨。

“我不走，我不要走——”泠星死死握住舒姨冰凉的手，想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喃喃的重复。

舒雨努力地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向泠星伸去，泠星赶紧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脸庞上，舒姨手心冰冷的温度传到她的脸颊，泠星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她颤抖着双唇，用很轻很轻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