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昏倒
不管一切多么华丽，多么令人神往，当真实所见与你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发生冲突，你是选择承认，慢慢接受它？还是坚持己见，绝不相信这荒诞说法？
夜子裔也不知道。
“不是借，是给。”石玖夜语气平和，一脸温柔，垂下手，借着栏杆支起大半个身体，凑近夜子裔去看，剑眉微微聚起，流光溢彩的瞳孔之中划过一颗颗闪亮的流星。确认结束，完好至极，微聚的眉峰才有如铺展的画卷舒展开来，满意，欣赏，高兴一一浮现。
只剩下夜子裔恍恍惚惚，近距离瞻仰着石玖夜的绝颜，脸上一阵躁热。想要挪开眼睛，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惟有倒影在石玖夜清亮的瞳孔中已不知转过多少次，晕晕然不知沉醉。
内心莫名一阵喜悦，密密麻麻的触感像缠绕的发丝牵动身上的每一处脉搏。夜子裔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也从未有过。
石玖夜清笑似风，情意深深，切切缠绵，又清浅出尘，毫无杂念。
垂下眸子，夜子裔避开那带着温度的目光。心里突突的声音还没有平息。
默默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张脸无论对着任何人，都可以笑容旖旎。
夜子裔有点心烦意乱。
石玖夜却不依不饶，继续凑近，宽大的手掌熟练地抚上夜子裔的后脑勺，托起整个头部，使得夜子裔在后作用力下不得不抬起头注视着石玖夜的眼睛。
“你干嘛？”有点生气地拍掉石玖夜的手，心中的闷气正无处发泄。
石玖夜嘴角含笑，“你的眼睛很漂亮！”
“谢谢！你的眼睛更漂亮！”偏过头，真是小瞧了石玖夜，原本以为他是纯朴的大男孩，没想到他总擅长搅动一池春水。
“句句为真！”石玖夜叹笑一声，转过身搭在栏杆上，一脸诚挚。
偷偷用余光打量。石玖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夜子裔看不透。
被石玖夜这一打岔，夜子裔才发现刚刚的景色已经消失，眼前恢复如常，只剩下巴黎夜市的繁华。
“怎么？”夜子裔有些吃惊，又有些惋惜，环视一周，再也不见了那海天一色。
“没了，”低声轻喃，失望代替了惊喜，心里是空落落的遗憾。
“还没好好看清楚。真可惜！”夜子裔赌气地看着石玖夜。
如果不是他一直和自己打岔，自己不至于什么都没看清楚。就算这个戏法是他变得，那自己也有欣赏的权利啊！
“刚刚你一直和我说话，我都没看到，要不你在变给我看看？”夜子裔试探地问了一句。
无力地摇摇头，石玖夜有些吃力地笑着，面色中带着几分惨白。
“不能吗？”夜子裔不太想放弃，“可惜我都没看清楚。”
石玖夜一直望着天，困倦的神色愈发明显。
“诶，夜，你怎么了？”夜子裔注意到石玖夜的一头汗，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累了。”石玖夜哑着嗓子，慢慢趴在栏杆上。
斗大的汗珠正顺着额头流下来，飘逸的秀发有些已经贴在脑门上，脸色惨白，唇色发青，得靠着栏杆才能勉强站着，狰狞的神色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你，你到底怎么了？”从未遇见这样的情况，夜子裔一时慌了手脚。
“我，没事。”石玖夜借着栏杆强撑起自己大半个身子，朝着夜子裔笑，只是难免显得僵硬。
“你，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吗？你的脸色好惨白。”夜子裔忙上前去扶。
然而，不等夜子裔问完，石玖夜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刹那，大脑一片空白，夜子裔上前两步，手足无措，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像疯长的杂草一样从心底窜出来，浑身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夜子裔努力回想自己那可怜的一点点关于急救的知识。
“对，对，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慢慢让石玖夜在地上平躺好，夜子裔颤抖的手几乎捏不住石玖夜的鼻翼。微微抬起石玖夜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呼——，再吸一口气，再呼……
如此五六下，石玖夜依旧没有醒过来，呼吸微弱，若有似无，汗珠不止歇地顺着额头汩汩留下，身体上的衬衣也都被打湿，贴在胸膛上，显露出惊人的健硕体魄。
只是此刻，他却与其体魄毫不相称地躺在地上……
“石玖夜，你醒醒，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夜子裔慌了，人工呼吸没什么作用，摇晃石玖夜也没什么反应。
“来人啊，有人昏倒了！来人啊！”
偌大的三层观景台上却没有别的人，回答的只有穿塔而过冷风的声音。
夜子裔想去入口处找人帮忙，又不敢把石玖夜一个人放下，仿佛一旦她松手，石玖夜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去。
夜子裔想带着石玖夜去入口处。
一番拖拽，石玖夜还是躺在原地，夜子裔却已经大汗淋漓。
“夜！”身后传来喊声。
夜子裔回头望去。雪藏正站在三层的入口处。
“雪藏……你快来，石玖夜很不对劲。”
夜子裔拼了命地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眨眼，夜子裔还没有看清，雪藏已经来到眼前，快得让夜子裔吃惊，不过情况危急，夜子裔无暇顾及。
“夜，他怎么了？”神色依旧镇静，略略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石玖夜，雪藏蹲身下去探了探鼻息。
“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倒下了，怎么喊他都不醒，雪藏，怎么办？”脑子里完全没了主意，夜子裔只知道紧紧抱着石玖夜，“我看见他倒下去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人工呼吸也没用，雪藏，夜，他，他会不会死啊？他现在连呼吸几乎都没有了。”
“刚刚石玖夜还说什么要把眼睛给我，后来他身体就不舒服了，他还说他没事，这像没事的样子吗？真是的，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让人家为他担心？”心里又乱又急，夜子裔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什么。
只是心里好难过，好担心！
夜子裔多么希望雪藏可以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可雪藏仔细查看了石玖夜的情况后，眉头越皱越高。
感觉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一切对夜子裔而言，不是莫大的欣慰，就是莫大的痛苦。
天堂和地狱，距离得这么近。
如果可以，夜子裔宁愿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也好过这一刻惶恐不安，自责懊悔，惊恐又担忧。
雪藏眉间的“小沟壑”越来越高。
夜子裔好害怕那一声病危通知。
“雪藏，你不要吓我！”夜子裔哭着乞求，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
雪藏叹口气，冷着脸直起了身子。
“这是他自找的。”好一会儿，雪藏冷淡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诶，雪藏，你等等”夜子裔不知所措，这个时候，雪藏离开是为哪般？
夜子裔不敢想到放弃。
雪藏依旧不管不顾地朝着出口走去，完全不理会夜子裔的喊声。“你到底干什么去？难道你不管石玖夜了吗？你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
眼看着雪藏就要走进出口的大门。
“雪藏，你站住！最起码你也要告诉我石玖夜他到底有没有事？”
看着雪藏散发着绅士气息的背影，夜子裔心凉了半截。世间人情大抵薄凉，难道已经到这种状况？
出乎意料地，雪藏停住脚步。
“你真的想知道吗？”背对夜子裔，雪藏脸上的表情模糊几不可见。
“废话啊！我当然想，再说石玖夜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你就这样离开还算是石玖夜的朋友吗？”
“你懂什么？！”“朋友”两个字却像导火索，彻底激怒雪藏，身体明显一震，侧过头，雪藏忽然间提高了声音怒吼出声。
“不懂，我是不懂，很多事我都不懂，但是我至少明白做人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熟人，雪藏，你敢说石玖夜不是你的熟人吗？。”
“熟人就要救？”雪藏却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那如果是仇人呢？夜小姐，如果杀你亲人的仇人躺在地上，你救不救啊？”
夜子裔本来理直气壮，却完全没想到雪藏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哼！人本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动物，身为人类，夜小姐，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来评判我的行为。”雪藏一副早知如此的语气。
……
“我会，”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夜子裔抬起头，“就算倒下去的是我的仇人，我也会救他。”
“夜小姐，你怕是太过高估你自己了！你根本不明白。”雪藏说着就要离去。
“等等，我说我会救，不是为了夜，只是因为我会，事情一码归一码，如果有人倒下去了我却不救他，那我一定会后悔自己明明可以救一条性命却没有去做，至于仇人，我会在他安全的时候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也才不会太便宜他。”
雪藏停住脚步，像在久久思索夜子裔的话。
夜子裔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分明，但夜子裔决不能让雪藏就这样离开。
“雪藏，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资格随便发表意见，但是就算夜这样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夜子裔说完才注意到雪藏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
…
现下正四处无人，独自面对着一个一米八的冷酷大男人，还把对方惹毛了。
夜子裔只感觉背后发凉。
石玖夜身体冰冷，几乎没了脉搏。
“雪藏，石玖夜现在情况真的很危急，我们先救人好吗？”
“在这样下去，夜一定会死的，雪藏！”
……雪藏虽没走，却也没半点反应。
“好，你不救是吧？我救，我一定要把夜救回来。”
什么也不管了，夜子裔也顾不得雪藏生气不生气，搭着石玖夜的胳膊，就要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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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裔也不知道。
“不是借，是给。”石玖夜语气平和，一脸温柔，垂下手，借着栏杆支起大半个身体，凑近夜子裔去看，剑眉微微聚起，流光溢彩的瞳孔之中划过一颗颗闪亮的流星。确认结束，完好至极，微聚的眉峰才有如铺展的画卷舒展开来，满意，欣赏，高兴一一浮现。
只剩下夜子裔恍恍惚惚，近距离瞻仰着石玖夜的绝颜，脸上一阵躁热。想要挪开眼睛，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惟有倒影在石玖夜清亮的瞳孔中已不知转过多少次，晕晕然不知沉醉。
内心莫名一阵喜悦，密密麻麻的触感像缠绕的发丝牵动身上的每一处脉搏。夜子裔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也从未有过。
石玖夜清笑似风，情意深深，切切缠绵，又清浅出尘，毫无杂念。
垂下眸子，夜子裔避开那带着温度的目光。心里突突的声音还没有平息。
默默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张脸无论对着任何人，都可以笑容旖旎。
夜子裔有点心烦意乱。
石玖夜却不依不饶，继续凑近，宽大的手掌熟练地抚上夜子裔的后脑勺，托起整个头部，使得夜子裔在后作用力下不得不抬起头注视着石玖夜的眼睛。
“你干嘛？”有点生气地拍掉石玖夜的手，心中的闷气正无处发泄。
石玖夜嘴角含笑，“你的眼睛很漂亮！”
“谢谢！你的眼睛更漂亮！”偏过头，真是小瞧了石玖夜，原本以为他是纯朴的大男孩，没想到他总擅长搅动一池春水。
“句句为真！”石玖夜叹笑一声，转过身搭在栏杆上，一脸诚挚。
偷偷用余光打量。石玖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夜子裔看不透。
被石玖夜这一打岔，夜子裔才发现刚刚的景色已经消失，眼前恢复如常，只剩下巴黎夜市的繁华。
“怎么？”夜子裔有些吃惊，又有些惋惜，环视一周，再也不见了那海天一色。
“没了，”低声轻喃，失望代替了惊喜，心里是空落落的遗憾。
“还没好好看清楚。真可惜！”夜子裔赌气地看着石玖夜。
如果不是他一直和自己打岔，自己不至于什么都没看清楚。就算这个戏法是他变得，那自己也有欣赏的权利啊！
“刚刚你一直和我说话，我都没看到，要不你在变给我看看？”夜子裔试探地问了一句。
无力地摇摇头，石玖夜有些吃力地笑着，面色中带着几分惨白。
“不能吗？”夜子裔不太想放弃，“可惜我都没看清楚。”
石玖夜一直望着天，困倦的神色愈发明显。
“诶，夜，你怎么了？”夜子裔注意到石玖夜的一头汗，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累了。”石玖夜哑着嗓子，慢慢趴在栏杆上。
斗大的汗珠正顺着额头流下来，飘逸的秀发有些已经贴在脑门上，脸色惨白，唇色发青，得靠着栏杆才能勉强站着，狰狞的神色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你，你到底怎么了？”从未遇见这样的情况，夜子裔一时慌了手脚。
“我，没事。”石玖夜借着栏杆强撑起自己大半个身子，朝着夜子裔笑，只是难免显得僵硬。
“你，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吗？你的脸色好惨白。”夜子裔忙上前去扶。
然而，不等夜子裔问完，石玖夜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刹那，大脑一片空白，夜子裔上前两步，手足无措，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像疯长的杂草一样从心底窜出来，浑身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夜子裔努力回想自己那可怜的一点点关于急救的知识。
“对，对，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慢慢让石玖夜在地上平躺好，夜子裔颤抖的手几乎捏不住石玖夜的鼻翼。微微抬起石玖夜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呼——，再吸一口气，再呼……
如此五六下，石玖夜依旧没有醒过来，呼吸微弱，若有似无，汗珠不止歇地顺着额头汩汩留下，身体上的衬衣也都被打湿，贴在胸膛上，显露出惊人的健硕体魄。
只是此刻，他却与其体魄毫不相称地躺在地上……
“石玖夜，你醒醒，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夜子裔慌了，人工呼吸没什么作用，摇晃石玖夜也没什么反应。
“来人啊，有人昏倒了！来人啊！”
偌大的三层观景台上却没有别的人，回答的只有穿塔而过冷风的声音。
夜子裔想去入口处找人帮忙，又不敢把石玖夜一个人放下，仿佛一旦她松手，石玖夜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去。
夜子裔想带着石玖夜去入口处。
一番拖拽，石玖夜还是躺在原地，夜子裔却已经大汗淋漓。
“夜！”身后传来喊声。
夜子裔回头望去。雪藏正站在三层的入口处。
“雪藏……你快来，石玖夜很不对劲。”
夜子裔拼了命地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眨眼，夜子裔还没有看清，雪藏已经来到眼前，快得让夜子裔吃惊，不过情况危急，夜子裔无暇顾及。
“夜，他怎么了？”神色依旧镇静，略略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石玖夜，雪藏蹲身下去探了探鼻息。
“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倒下了，怎么喊他都不醒，雪藏，怎么办？”脑子里完全没了主意，夜子裔只知道紧紧抱着石玖夜，“我看见他倒下去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人工呼吸也没用，雪藏，夜，他，他会不会死啊？他现在连呼吸几乎都没有了。”
“刚刚石玖夜还说什么要把眼睛给我，后来他身体就不舒服了，他还说他没事，这像没事的样子吗？真是的，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让人家为他担心？”心里又乱又急，夜子裔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什么。
只是心里好难过，好担心！
夜子裔多么希望雪藏可以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可雪藏仔细查看了石玖夜的情况后，眉头越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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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对夜子裔而言，不是莫大的欣慰，就是莫大的痛苦。
天堂和地狱，距离得这么近。
如果可以，夜子裔宁愿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也好过这一刻惶恐不安，自责懊悔，惊恐又担忧。
雪藏眉间的“小沟壑”越来越高。
夜子裔好害怕那一声病危通知。
“雪藏，你不要吓我！”夜子裔哭着乞求，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
雪藏叹口气，冷着脸直起了身子。
“这是他自找的。”好一会儿，雪藏冷淡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诶，雪藏，你等等”夜子裔不知所措，这个时候，雪藏离开是为哪般？
夜子裔不敢想到放弃。
雪藏依旧不管不顾地朝着出口走去，完全不理会夜子裔的喊声。“你到底干什么去？难道你不管石玖夜了吗？你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
眼看着雪藏就要走进出口的大门。
“雪藏，你站住！最起码你也要告诉我石玖夜他到底有没有事？”
看着雪藏散发着绅士气息的背影，夜子裔心凉了半截。世间人情大抵薄凉，难道已经到这种状况？
出乎意料地，雪藏停住脚步。
“你真的想知道吗？”背对夜子裔，雪藏脸上的表情模糊几不可见。
“废话啊！我当然想，再说石玖夜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你就这样离开还算是石玖夜的朋友吗？”
“你懂什么？！”“朋友”两个字却像导火索，彻底激怒雪藏，身体明显一震，侧过头，雪藏忽然间提高了声音怒吼出声。
“不懂，我是不懂，很多事我都不懂，但是我至少明白做人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熟人，雪藏，你敢说石玖夜不是你的熟人吗？。”
“熟人就要救？”雪藏却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那如果是仇人呢？夜小姐，如果杀你亲人的仇人躺在地上，你救不救啊？”
夜子裔本来理直气壮，却完全没想到雪藏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哼！人本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动物，身为人类，夜小姐，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来评判我的行为。”雪藏一副早知如此的语气。
……
“我会，”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夜子裔抬起头，“就算倒下去的是我的仇人，我也会救他。”
“夜小姐，你怕是太过高估你自己了！你根本不明白。”雪藏说着就要离去。
“等等，我说我会救，不是为了夜，只是因为我会，事情一码归一码，如果有人倒下去了我却不救他，那我一定会后悔自己明明可以救一条性命却没有去做，至于仇人，我会在他安全的时候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也才不会太便宜他。”
雪藏停住脚步，像在久久思索夜子裔的话。
夜子裔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分明，但夜子裔决不能让雪藏就这样离开。
“雪藏，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资格随便发表意见，但是就算夜这样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夜子裔说完才注意到雪藏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
…
现下正四处无人，独自面对着一个一米八的冷酷大男人，还把对方惹毛了。
夜子裔只感觉背后发凉。
石玖夜身体冰冷，几乎没了脉搏。
“雪藏，石玖夜现在情况真的很危急，我们先救人好吗？”
“在这样下去，夜一定会死的，雪藏！”
……雪藏虽没走，却也没半点反应。
“好，你不救是吧？我救，我一定要把夜救回来。”
什么也不管了，夜子裔也顾不得雪藏生气不生气，搭着石玖夜的胳膊，就要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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