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知否
字体: 16 + -

第三章

    源州城最大的风花雪月楼内。



    “哈哈,小美人过来陪大爷喝杯小酒,要不给我唱个小曲儿也不错。”



    ……



    “白兄,这样不大好吧,毕竟你我始终还是…”



    “没啥不好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况美人在怀,醉死在这温柔乡有何不好。子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是不是呢,美人儿。”白苏说完,食指轻轻勾起怀中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



    这…这这这压根就不是自己所希望发展的啊。把白苏带回去是想着能学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法术,谁知道刚带回第一晚便被她调戏。后才发现原来白苏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娇娥。本以为遇上了志同道合的女子,谁能料到…翟冬凌原本觉得身为女子自己这番做派和她人相比已然算是超凡脱俗,但自从把白苏领进门后,和她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请佛容易送佛难,除了抚额叹息还能怎么办。



    天界



    “听那些八卦的小地仙说你在凡界被一只鬼所伤,在凡界还养了一月有余的伤。不过这些怎么可能的事嘛,你陵游是何人,乃是开天辟地第一位成为上仙的人,谣言谣言啊。”



    “话是不假,不过不曾知成墟上仙何时被贬为地仙?”



    “真的被伤?哈哈哈,陵游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笑。”一个激灵,成墟拿茶杯的手晃了晃。



    陵游淡漠的看着成墟:“不过,你好像很是开心?”



    “哪有哪有。”说是没有幸灾乐祸,但是不开心就怪了,毕竟眼前这人是第一位直接飞升成为上仙的人。平素里能伤他的本不多,许久不曾见他受伤的成墟自然很是兴奋。



    成墟:“不过,今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陵游:“想托你前往蓬莱仙岛帮我拿一枚玉。”



    “太上真人那里能有好玉,唯一的好玉便只有那枚…难不成你!!!”似是想起什么,成墟猛然间身体僵了僵,愕然道。



    陵游:“是。”



    成墟按耐住心神:“如此,拿那枚玉又有何难,你同那个倔脾气的老头说清楚不就行了。想来他也乐意给的。”



    陵游一副看智障的目光看着成墟:“现如今的蓬莱好歹在明面上能让我进,若是同他说清楚,怕是明日蓬莱就要被他移至万里,恨不得离这天庭越远越好。”



    “……”



    自动忽略掉陵游的目光,成墟想了一想:“也是,依照那老头的脾性,你日后想见也难。”



    成墟看着陵游顿了顿,思量半刻:“不过那枚玉你也明白对于整个蓬莱仙岛的人是何意义!你如今让我去求,怕是他们知其来意连门边都摸不着。”



    陵游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所以我才托你去拿。”



    “怎么拿?”成墟茫然道。



    待他反应过来后,成墟脸色极其难看:“你该不会是叫我去…偷?”



    陵游轻松点头:“若是不愿意也无妨,只不过可惜了那几坛茶花酿啊…”



    茶花酿几字,陵游说的极为重。见成墟眼神一亮,便知此事已成大半。



    成墟咬牙恨恨道:“成交,若是事成别忘记送上府来,若是事败,还望这位玉洁冰清的陵游上仙前来吊唁!”



    陵游细细品了一口茶,似是很满意的模样:“这是自然。”



    成墟:“……”



    “时辰不早了,我先下届瞧瞧。”陵游起身理理衣冠,同成墟告别道。



    成墟看着陵游背影生气咆哮道:“陵游,你的脸掉了!!!”



    陵游:“不要,送你罢了。”



    成墟,猝。



    “少爷不行啦,少爷不行啦。”翟冬凌的小侍女阿香,因为实在是没有勇气踏足楼内,便守在门口替她的那位小少爷望风。在翟冬凌快被白苏带入正道之时,像阵风一样吹过来。



    “阿香啊,你难道不知不行这两字的意思吗?这么说你家少爷,不怕日后你家少爷娶不上娘子。”白苏将路过的阿香顺手一提,将阿香当作仓鼠一样提在眼前。而周围的人听罢白苏的话也哄堂大笑。



    “少爷,王…老爷夫人他们游玩归来,快到城门了,再不回去就要玩玩儿了。”此时的阿香顾不得那么多,只冲着翟冬凌道。



    听完此话翟冬凌那张被酒晕染的红扑扑的脸倾刻间白了。



    “什么?回来了?快到城门口?不行了,快快快,白兄,我们快回去,不然等等不止是我连你也要完蛋。”



    “少爷不行啊,你此时拉着白公子回去,等一下老爷夫人以为你又带不三不四之人回去鬼混,指不定罚的更重。”



    阿香见着翟冬凌要拉着白苏一同回去开口说道,翟冬凌回头看了看此时的白苏,衣衫凌乱,双颊绯红,一身酒气与脂粉气混着。



    “白兄,我且先回去,你在这里呆着,待我下次出来过来寻你,告辞。苏妈妈,替我照顾好她。”此时若是带着这般模样的白苏回去,怕是我和她的腿都保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交代好人照顾白苏,翟冬凌甩手急急忙忙的一路赶回去。



    白苏看着阿香拉着喝的半醉的翟冬凌一路颠颠撞撞的跑着,不由得哑笑一下。果然,还是自己一人自在,想罢,灌下一壶酒。



    只不过有些东西转瞬即逝,藏于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