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枪帝
字体: 16 + -

第二章 蝴蝶效应

    mon mar 09 23:12:21 cst 2015

    夜幕降临。

    村子里正举行着盛大的宴会。

    “来来来,喝!”陆天和一群豪爽村民们举着大杯的啤酒坐在一堆篝火旁欢快地笑着。

    这是陆天有史以来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感觉真不赖。

    小男孩叶枫坐在陆天的旁边,他端着一杯果汁,慢腾腾地喝着。

    “小叶子,你可是一个男子汉了,果汁是女人才会喝的,来来来,叔请你喝酒,喝酒才是男子汉,哈哈哈!”一名明显已经喝上头了的大叔笑呵呵地往叶枫怀里塞了一杯啤酒。

    叶枫有些脸红地看着旁边的陆天,他正和一旁的一位胡子大叔勾肩搭背,笑哈哈地相互往对方嘴巴里灌酒。

    叶枫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杯啤酒,他抿了一小口啤酒,难闻的气味和辛辣的感觉瞬间在他的口中散发开来,让这个才十岁的小男孩顿时不住地咳嗽。

    “哈哈哈…”

    众人见到叶枫的囧样,纷纷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叶枫的母亲和几名农妇走了过来。

    叶枫的母亲见到叶枫难受的样子,她微笑着说:“小枫也喝酒了吗?”

    叶枫点点头承认。

    “梅里亚,我告诉你,你的小儿子变成男子汉了呢!”有人说道。

    坐在陆天旁边的胡子大叔笑着走到叶枫母亲的旁边,他把手中的酒杯递到她的面前,说道:“梅里亚,看在我大哥的份上,我敬你一杯!”

    叶枫的母亲微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谢谢卡特大叔!”

    “哈哈哈,梅里亚果然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么的豪爽!”胡子大叔大笑道。

    “哈哈哈…”

    众人大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陆天看了看四周,然后问旁边的小男孩叶枫。

    “怎么不见你的父亲呢?”

    陆天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传到了周围的人的耳朵里。

    顿时,原本热闹的人们变得安静下来,人们神色古怪帝都看着陆天。而一旁的叶枫脸色发红,他猛地把手上的啤酒喝进帝肚子里。

    陆天看着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然后说:“什么嘛,我只是听说他的父亲知道大炎城在哪儿,想要向他问一下怎么去而已。”

    一旁的胡子大叔有些沉重地将手中的酒喝光,然后说道:“说起来,我们也有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没见到叶大哥了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陆天有些奇怪。

    “事情是这样的…”胡子大叔开始将叶枫父亲的事情娓娓道来。

    “叶枫的父亲是一名优秀的猎人,枪法极准,在村子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

    “…五年前,帝国参加了特里亚之战,军方需要征集一批人到军中服役,以便补充兵力。就这样,叶枫的父亲就被强行带走了。一晃五年的时间,叶枫的父亲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据说,在特里亚之战中帝国损失惨重,几乎是全军覆没。回来的人都说没见到叶大哥,而军方也给出了失踪的通知。这样一来,叶枫的父亲很可能已经永远留在了特里亚…”

    说道这里,周围的人眼圈都红红的。

    “卡特大叔!”叶枫突然站起来,“父亲肯定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

    听着叶枫的大喊,众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枫…”梅里亚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哥哥一定会把父亲找回来的,他一样,都相信父亲还活着!”叶枫继续大喊道。只是这个小男孩的眼中流下了一滴不争气的眼泪。

    “喂,你动不动就哭什么?像个男人吗?”陆天对着叶枫说道,“没人说你的父亲已经死了,那么他肯定还会活着。”

    “真的吗?”叶枫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

    陆天露出一个笑容,他把手按在叶枫的头上,然后站起身,很认真地对他说:“他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死?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回家呢!”

    叶枫笑了。

    众人看着陆天,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名在战争之中失踪了快五年的男人还活着的可能是十分低的。虽然人们都不敢去想象,但是现实已经残酷地将它摆在人们的面前。

    “你知道吗?我的父亲也是失踪了很多年之后突然就回家了,所以你一定要相信你的父亲还活着。”陆天说道。

    “什么,大人你的父亲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人们对于陆天的话语十分惊讶。

    “不一样的,我的父亲只是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过了很久之后遇到一个人把他救了,所以他就回家了。”陆天露出一个笑容,“既然没有亲眼见到,那么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父亲,父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字眼。只可惜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陆天猛地喝下大口啤酒,以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

    “对了,这么说来你还有一个哥哥?”陆天问道。

    “小叶子确实还有一个哥哥,只不过一年前被城里的军队带走了,说是到了服兵役的年纪,需要去两年的时间。”胡子大叔说道。

    “你哥哥一定和你一样,经常被野猪追着满山跑吧!”陆天说道。

    “哈哈哈…大人你猜得一点都没错!”

    众人大笑,气氛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对了,大人你要去大炎城做什么?我听说那里可是很危险的呢!”胡子大叔忽然问道。

    陆天忽然老脸一红,有点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嘛…其实我爷爷在我小时候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说是让我成年之后就去大炎城迎娶新娘子回家。”

    “哈哈哈…”

    众人听完开始大笑起来。

    “想不到大人会这么害羞…”胡子大叔笑道。

    陆天红着脸,猛灌了一口啤酒,他的心底并没有泛起喜悦,而是逆流着一丝的苦涩。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谁人没有在心里怀揣一些事情呢…

    “这么说来大人你是要去大炎城,可惜我们这个村子并没有人去过外面,不知道路该如何走。附近的边城倒是有很多来往的客商,那些人可能会知道去大炎城的路。”胡子大叔说道。

    ……

    第二天一早。

    公鸡还没有打鸣,叶枫就被人掀开了温暖的被窝。

    睁开眼睛,叶枫看到了陆天那张年轻的脸。

    “喂,你不是说要跟我学枪法的吗?赶快起来!”陆天一脸严肃地说道。

    叶枫一愣神,然后一骨碌地爬起床。

    “你真的愿意教我吗?”叶枫开心地望着陆天。

    陆天转过身去走出房间门,他丢下一句话。

    “那你继续睡觉吧。”

    小男孩叶枫猛地下床,飞快地换好一身衣服,然后把猎枪扛在了肩上。

    出了门,陆天正在院子的门前,他静静地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叶枫已经准备好了,陆天便离开了院子。叶枫见状,他飞快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来到了村外的一处平地上。

    三个扎得歪歪扭扭的稻草人静静地插在平地的边上,在稻草人的头部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红点。

    “你能打中这三个红点给我看看。”陆天席地而坐,然后掏出一个树杈,熟练地坐着一件小巧的事物。

    叶枫手有些发抖地举起猎枪,然后瞄准距离自己起码有五十米远的稻草人。

    砰~

    叶枫扣动扳机。

    一丝清风吹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倒是把一群小鸟给惊吓到了。

    陆天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将做好的事物扔给叶枫。叶枫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个弹弓。

    “如果你能用这个打中小鸟,那么你就可以开始用枪了。”陆天指着远处的一只黄色尾巴的小鸟淡淡地说道。

    叶枫接过这个做工有些劣质的弹弓,他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要用这个打?”

    陆天一把将弹弓抢过来,然后捡起一颗小石子,很随意地朝着那只黄色尾巴的小鸟射出了小石子。

    只见那只黄色尾巴的小鸟听到有异动,瞬间飞了起来。但是陆天打出的那颗小石头却好像有磁性一般,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已经飞起来的小鸟的尾巴。

    小鸟被打落一根羽毛,然后远远地飞走了。

    叶枫被这一手唬住了,他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不服?”陆天道。

    “不!”叶枫摇了摇头,“我要学!”

    这个时候,一大群小孩子突然从四周跑了出来。

    “我也要学!”

    “我也要学…”

    这些小孩子刚刚被叶枫的那一枪给吵醒了,纷纷来到平地上围观着一切。见到陆天露出让人惊叹的一手之后,这些小屁孩就呆不住了,纷纷跑了出来。

    在平地边上还有一些大人在观看,这些人看着陆天露出的绝活,感觉到如果自己的孩子可以跟这个神枪手大人学习枪法,进来怕是成就不可限量。

    这样的结果导致全村的小孩子都来到了平地上,还有人把自己玩的弹弓给带出来了。

    陆天愁眉苦脑地看着这一大群小孩子,他可不想成为这个村子未来的民团总教头,于是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写书!

    陆天把一些枪手最基本的要求写进了一本小册子里,在册子的后半段还有他作为枪手到现阶段的一些经验也一并写进去了。

    现在的陆天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再做的事情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他知道自己一时的无意之举让这个村子未来成为神枪手的圣地,那么该如何想呢?

    才短短的三天,这本小册子已经传遍了这个村子,成为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珍藏的传家宝了。

    “为什么我总是打不中小鸟?”叶枫有些气馁地坐在地上,整天练习弹弓导致他的手又酸又痛,“你的书上说要用心,我已经很用心了,可为什么就是打不中?”

    与叶枫同样坐在地上的还有同村的这些孩子甚至还有一些暂时休息在家的猎人,他们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陆天。

    陆天听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他仿佛回到的自己童年的时候,自己也向某个老头子问过同样的问题。

    当时那该死的老头子是这样说的:“你们这叫用眼,不叫用心。所谓用心,那就是随心,用心来瞄准,来判断如何击中你的目标!”

    陆天照抄那老头子的原话,给在场的人一说,听完陆天话语的众人都在沉思着。

    陆天看着这些认真学习的人们,他忽然笑了,想起自己刚刚开始学枪法的时候被虐待得可真惨,哪儿像这些人一般可以坐下来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