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乱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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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前夕之夜

应月扭曲的脸很是苍白,那银色长发的弑神站立在她的身后,望着前头越发虚弱的应月。

“主子,我们回去吧!你明个儿,将是最美的新娘!”

应月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向后靠去,将整个人都斜靠在了自己弑神的身上,银色发丝散落在应月脸颊,等应月回过神来,却已发现那边张俊美的脸,神情微微一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唇瓣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心慌。

此刻的土豆站立在崖壁的这一边,眼眸闪过一道光芒,揉了揉,冷哼一声,这女人,恐怕是不要命了,单不说她的性子,就说她那苍白的脸色,想必也是活不长了,身为阴阳家的孩子,她难道不知道,一但和自己的弑神发生了某些不必要的关系,她与身居来的力量就将会转化为弑神的力量吗?可偏偏,她却任然无法对宋安歌放手,是因为真的爱着?还是因为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呵。算了算了,那是她自己的命,既然自己选择了,那就自己承担!

“阿浅,你也看到了?”

林浅苦笑,点了点头,安歌,明知道不能让你娶了她,可阿浅又能拿什么去拯救你的爱情?她是自私的,或许让宋安歌就此忘掉她他就会好受些,可,可如今走到这一步,哪怕是忘记了她,他的路还是一片迷茫!安歌,你说,阿浅该怎么做才好?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啊?

“阿浅啊,做你想做的吧!”

土豆转身,从空间戒指里将所有可以吃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明天?谁知道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子,但不管是生还是死,她必定是要去阻止的,或许,阴阳家的家主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可他真的太过自信了,自信到,认为她和阿浅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才会放纵她们如此在这儿自生自灭,又或者是,想要等到明天,一网打尽的时候在一起处置了!算了算了,或许是最后一顿晚餐了!

“阿浅啊,把你空间手镯里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姐姐我今天要大展身手了!”

“恩。我也来帮忙!”

林浅甩掉了所有的烦恼,是啊,明天到底是怎么样子的,谁都不能肯定,或许,他的婚礼,未必能成。只是,不乱如何,明天必将是血腥的一天!回头,土豆正在油锅里扎着春卷,金黄金黄的,甚是好看,土豆一边炸,林浅就蹲在旁边吃!土豆连连翻着白眼!

“阿浅啊,你这叫来帮忙的吗?”

“是啊是啊!帮忙吃啊!哈哈哈”

“看来我的厚脸皮你也继承了不少么!”

“少来,我这叫无师自通!”

或许是明知道自己明天生死未卜,所以才无所顾忌,放肆的笑着,放肆的闹着,放肆的吃着。又是糖醋排骨,又是红烧鱼的,又是蒜苗牛肚,又是素丸子。红烧狮子头,炸花生米。鱼香肉丝。辣子鸡。酒香烤鸡腿,蒜蓉烤鲜扇贝。翡翠鲜虾炒蛋。盐炸鸡翅,最后还炒了盘香辣的螺丝,又香又辣的螺丝,轻轻的嗦一口,整个口腔都充斥着麻辣鲜香之味,下酒是最好的!

做好一切,三人盘腿坐在红地毯上,地上均是好吃的好喝的,土豆最后拿出好几坛子酒。林浅摇了摇头。

“不能喝酒,会误事!”

“这个酒没有关系,不过是果儿酒,不会和其他酒那般,放心的喝吧!今天要是没有酒,人生可就是真的无趣了!”

林浅点了点头,拿过一杯,一饮而尽,满口的果子香甜之味,不冲,好喝,接连喝了三四杯,林浅的脸色有些通红,倒是土豆,相安无事的一杯一杯喝下肚,一旁的忘只是捡了几个下酒菜吃,酒却不沾,在那两个女人没有保证是否清醒的状态下,他不能也跟着胡闹!

扭头,看向一旁的土豆,主子,不管明天如何,忘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喝着喝着,也不知道是是土豆还是林浅,提出要唱歌,总是很是天昏地暗的鬼哭狼嚎了一通,直到林浅拿着吉他,唱着那首歌,听着听着,土豆的眼泪唰唰的从眼眶滑落。阿浅。。呜呜呜,002.呜呜李玄。

“岁月催人老 ,名利都忘掉,一壶浊酒把梦醉倒,生死也寂寥 ,贪一个拥抱,管他迟与早,放爱去逍遥,天那么高,两岸青山围绕,尝遍人间多少味道,爱恨滔滔 ,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你那么好,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只要心还跳, 就有我逗你笑,牵着你慢慢变老,岁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一壶浊酒把梦醉倒,生死也寂寥, 贪一个拥抱,管他迟与早,放爱去逍遥,天那么高 ,两岸青山围绕,尝遍人间多少味道,爱恨滔滔 ,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你那么好 ,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牵着你慢慢变老,天那么高 ,两岸青山围绕,尝遍人间多少味道,爱恨滔滔 ,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你那么好,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牵着你慢慢变老,牵着你慢慢变老。。”

脑海中的重重,第一次见到宋安歌时他那淡然的身影,那张一本正经的俊脸,受伤时他义正言辞的说着不允许吃荤腥时候的模样,他被火凤凰关押在山寨,清冷修长的身影站立在窗口,回靠山村时,他错愕的望着她一人扛着一头野猪往回走时!他孩子气又倔强时,他疼惜她时,他眼中的柔情,他身上的温暖,她离开时他那假装的淡然。还有她死后,那一声痛入骨髓的嘶喊,安歌,我们的路,已经越走越远了吗?宋安歌。。。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宋安歌应酬完所有的师兄弟们,独自迈着步子回自己的屋子,明天还需要早早起来,很多事宜还要准备。只是,远远的,貌似听到了些许的歌声,脚步却又不由自主的靠近,向山上走,却又强行停住了脚步,先前他不是刚刚去过吗?为何?为何又忍不住?只是,为何那歌声,唱的他有些心烦意乱,可偏偏,却又不想离开?歌声一直一直回荡在这后山之中,宋安歌找了颗树,一跃而上,坐在树杈间,脑海中嗡嗡嗡的直响,好难受,他的心!像是要炸开般的难受,冷汗不住的从额头滑落,不行,他不能,不能在听下去。树下,一抹黑影。宋安歌警觉。

“谁?”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那歌声?她的歌声,曾经只有我跟隐娘听过,我也以为,她这辈子,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可后来,那些该死的男人,一个一个的出现,先是南忆,后来又是一个叫做宋安歌的,他们明明给不了她所要的爱情,却偏偏执迷不悟的纠缠在她的身边,而我,明明一直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可她为什么就是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为什么?是我哪儿不好?是我比不上那两个男人?直到她死去的最后一刻,她也是躺在别人的怀里,而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我能做什么?如今她又回来了,我这一次,绝对不会让她在受到任何伤害!”

宋安歌一愣,才明白底下的那抹黑影到底是谁。

“皇甫俊,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强忍着欲要炸裂的脑袋,隐忍着咬牙切齿。树下的男子轻哼一声。

“是啊,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或许,你也将会是和从前的我一样,是个爱情上的可怜虫。喔,不,不对。你只是应逸罢了。哈哈哈。只是应逸罢了!”

狂笑着一闪而逝,宋安歌见一直针对自己的男子离开,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从树上摔落,疼痛的满地打滚,为何,为何会如此难过?为何?疼。脑袋,还有,他的心!皇甫俊来到关押林浅的地方,轻轻的在石壁上敲打了山下。

“谁呀,奶奶的,这么晚了还不让人好好爽快爽快啊?敲什么敲!”

是土豆有些抓狂的吼声,声音里夹渣着抽泣,随之,一旁的林浅也停下了手上波动的吉他。皇甫俊皱了皱眉头。是那个胖女人?呵。

“阿浅,你准备准备,明天我将会带你离开!”

说罢,外头再无声息,土豆一愣,扭头看向林浅。张了张嘴。

“阿浅,是皇甫俊那小子!”

林浅摇了摇头。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的执念依然如此,是我对不起他!”

土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那件事情,也算是天机,阿浅是地府鬼差,虽说是自己人,但,算了,那件事情,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明日,一切就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