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祭婆（二）
月舞给易星扬擦好脸，小脸上这才笑了起来。这是演武场上忽然闪上一人站在演武场边缘，他看了看兄妹俩，伸手一招，灵力涌出卷起不远处的一根铁矛。易星扬已认出来人，正是之前坐在草地上吸纳灵气的一位老人。忙叫道：“太爷爷。”
那人额头用黄绳系着一块方形的碧绿色玉石，鬓旁梳着两个细小的灰白发辫，满头白发齐齐整整的披散。他“嗯”了一声，说道：“来，我看看你的枪术。”说着一提手中的长枪，灵力勃发。铁矛登时通体赤白，喷出的寒芒尺许来长。那老人满头披散的白发也霎时间随着劲风飞舞。
“呵，倒忘了你还无法使用灵力，我就用玄气和你练练吧。”老者手中的铁矛又变成了凡铁的模样，一股股透明的玄气缠绕而上。
月舞在一旁看着，只见两人的铁矛一搭，易星扬的身子就是一晃。她不由得捏起了拳头，心下暗暗为哥哥加油。那老人随手挥舞，铁矛上挑、竖劈也没什么招数。易星扬每接一下身子都是一晃，不住倒退。渐渐退到了演武场边缘，自始至终未能反攻一招半式。老人又攻了一招收矛不语，面无表情。易星扬脸有愧色，垂下了头，说道：“太爷爷，对不起，我一点天赋也没有。”
那老人闻言突然向他凝望也不说话，半晌才说道：“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是。”易星扬低头应道。
“你知道我当年几岁踏入‘玄气境’的吗？”
易星扬嗫嚅道：“没听……没听太爷爷说过。”
老人缓缓道：“我当年三十岁才踏入玄气境，如今一百三十岁了，踏入‘纳灵境’也才不过二十年。你爷爷资质比我好，也是二十五才踏入‘玄气境’，你山叔叔资质更好二十岁。”
“啊？”易星扬仰起头来。
“这修炼一途，困苦万分。但我人族自人皇起，便与万物相争，与天地相斗，历经无数困难依然延续至今。孩子，千万不要气馁啊。你看太爷爷都老成这样了，不还是没日没夜的修炼。”那老者说到这里，自己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易星扬受到老者的情绪感染也傻傻笑了起来。月舞走过来，亲你的抱住老者手臂晃道：“我要听太爷爷讲故事，太爷爷故事最多了。”
老者“呵呵”一笑，捋着两尺长的胡须说道：“好吧，今天就给月儿再讲几个。”盘膝坐在了石地上。
“妖兽万族皆有自己的始神，你们知道我人族的第一位大神是谁吗？”
易星扬皱眉道：“我听爷爷说我人族是没有始神的，并非古神血脉后裔。”
老者缓缓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我人族体格较之妖兽十分瘦小。但我人族也有古神，是硬生生修炼来的！”老者说到这里神情满是仰慕，声音更加沧桑，似是回到了蛮荒时期。“这第一位便是人皇伏羲古神，也是我们玄黄儿女尊称的的人文始祖。传闻他人首龙身，后观河图洛书感悟天地大道。这才得以化为人身，就是我们今天这个模样。后来人皇悟透诸般天道，已经修炼到了无法语言的境界。”
月舞插嘴道：“啊，原来人皇大人不是人啊。那人皇是人族和龙族生的吗？太爷爷，什么是龙？”
老者点头道：“不错，人皇大人原本不是人身后来才化为人身。龙啊，龙族好几万年没有出世了。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倒在生铁城看过龙的石刻。”伸手在空中画了起来，指尖出现白色灵力，随着手指的滑动，在空中勾勒出一个龙的形象。
“咦？这很像蛇啊。”易星扬惊奇的看着这条龙。
“嗯，蛇族修炼到高层次就是向龙族转化。这龙族可了不得啊，按属性分有风龙、火龙、水龙、土龙、雷龙、冰龙等等。其色泽有黑龙、黄龙、青龙、白龙、红龙、紫龙、金龙等等。这火龙能吐火，水龙能使水……”
“我知道了，雷龙能打雷，冰龙能……嗯，冰龙能制冰。”月舞兴高采烈的道。
老者呵呵一笑颇有赞许之色，说道：“月儿说的不错，不过这也只是我听闻而已。龙族灵力无边，肉身强悍，又数量众多，实在是我玄元世界的第一大族、万族之首啊。”
星扬听得心驰神往，忽然问道：“太爷爷，河图洛书是什么啊？是有本书吗？”
老者摇头，哑然笑道：“我也只听过名字，不知道那是什么更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定不是书，你想那个时代我人族哪会造书啊。”说的两人都笑了。
“但这河图洛书是我人族的镇族之宝，乃我人族大神伏羲圣皇所有。听我父亲讲，这河图洛书中蕴含着诸天奥秘、万道法则，有天地不测之神威。曾一次次护佑我人族大难不亡，为万兽各族所忌惮。后来却在一次大战中失落，也不知给哪一族寻了去。唉，我人能有今日的繁荣都是参悟这河图洛书而来，我听父亲讲人皇将他的所有感悟都化为了八个符纹……”
“聊什么呢？开饭啦，星扬，一会你可要多吃点。”易山一跃跳上演武场，打断了老者的讲话。他见到老者，忽然一躬身说道：“元爷爷，你也在啊。”
那老者道：“好了，你们去吃饭吧。”
“太爷爷，你不去吗？” 月舞好奇的问道。易山哈哈一笑说道：“你太爷爷已经不吃饭好多年了，他们啊，只需要吸纳灵气便可以了。”
易星扬果然看到太爷爷飘然下石，又坐到那块草地上去了，另外几个老人也都不动身形，像是睡着了一般。
“咦，你们听，这大鼎里有响动，妖兽活过来啦！”
易星扬刚走到近前就听到一声呼喊，大鼎附近原本就有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原来这个守护大鼎的汉子突然听到鼎里有妖兽嘶吼的声音，他没想到死了的妖兽还能活过来，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怪事的他吓得叫嚷起来。
易岭族长闻言连忙赶来，问明情况隔着大鼎听了听，果然除了沸水“咕咚咕咚”之声还听到了妖兽嘶吼之声。“快去请‘祭婆’前来看看。”
易山闻言连忙运转灵气，像村子里飞奔，不一会儿背着一个老婆婆过来了。这老婆婆颤巍巍的从易山背上下来，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袍也不说话，拄着一根不起眼的拐杖围着大鼎转了几个圈。
易星扬见到这老婆婆恍然才想起来，原来村中还住着这样一个人。这老婆婆常年不出屋子，只有村里遇到大事祭祖、祭天时才会出来主持仪式。过后又很快的回到屋子里，白天黑夜都不出来，也不让人送饭也没见到过她吃饭，印象中感觉这个老婆婆很是神秘。
只见这老婆婆立定了身子，抬起头来看向鼎身上刻画的图文。黑色布袍抱住了她的头，一双眼睛里却精光湛湛。忽然她身子颤抖起来张口想要说话，但又似乎好久没说话了一时发不了腔。“祭婆”用拐杖连击了几下地面忽然出声道：“祖……祖先显灵了……显灵了……灵肉，兽魂……”
易岭族长早在一旁等的焦急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走到祭婆面前礼了一礼问道：“敢请婆婆明言。”
祭婆缓缓的将视线移到易岭身上，向他打量着，她干老的脖颈动了动似乎才适应说话。“你是我族的族长，易岭孩儿？”易岭被她如刀一般陌生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连忙躬身答应道：“是我，婆婆。”
“嗯，你长得也这般大了。”祭婆说完环视四周，半月村村民几乎全部在此，看到老者的目光扫过都一一低头表示尊敬，显然知道老婆婆的身份，小河边一时寂寥无声。那些小孩子虽然没见过祭婆，但受大人的气氛感染也不敢发声都有些胆怯看着这个老婆婆。
“嗯，好好。又多了好些人来。”
祭婆环视一圈，连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跟着缓慢的转向石鼎。“娃儿们好运气，打到了有魂兽的妖兽，这古鼎……”她说到这里停下喘气，身体显是苍老之极。接道:“古鼎感应到妖兽强横，在自主祭炼呢。”
跟着十指掐诀竟然吟唱起来，但见她吟唱数息，石鼎上原本不起眼的光华纹络登时放起炽烈的光华。吼声更加激烈了，河滩上的众人几乎都能听见，有的小孩子受到惊吓躲到大人怀里。数百斤重的鼎盖不住的颤动，沸水滚滚，隐约间能看见妖兽血红色的虚影不住冲撞着鼎盖。
众人惊异地注视着，随着祭婆的吟唱石鼎渐渐安静下来，顶盖不再晃动，妖兽的嘶吼也渐渐消失。祭婆这才缓缓睁开眼来，用宽大的袖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易岭等了片刻，右手一扬：“开盖！”
两个大汉越众而出，一左一右握住鼎盖的两端把手，说来也奇怪这大鼎底部都烧的红了把手处却还是凉凉的。两个大汉“嘿”的一声，同时发力将鼎盖缓缓卸了下来。鼎盖一除立刻芳香四溢，众人瞧去都惊讶出声，只见鼎内浓汤微稠光华流转，原来满鼎的大汤就在刚刚几息之间就少了一半。易星扬个头刚好，瞧见露出汤水的肉质晶莹剔透，下边的骨架呈赤金色不知是何种妖兽。
小黑“呜呜”吠叫了两腔，围着石鼎走动个不停显得颇为急躁，比之昨天吃鹿肉之时更加的急切。两声吠叫惊醒了众人，众人回过神来看到小黑狗焦躁蹦跳的样子都呵呵一笑，要不是怕热估计都要跳到石鼎里面去。
“来喽，吃肉喽！”一山高声呼喝一声，当先捞出一块大肉，一群孩子早就排好了对。也不怕烫，吸哩呼溜的就往下咽。旁边的大人看到自己孩子的吃相男的骂没出息，那些妇人却都在一旁说“别烫着，还有好多呢。”随后才是大人各自去盛肉吃。易山腾出手来给祭婆也满满盛了一碗好肉。
那人额头用黄绳系着一块方形的碧绿色玉石，鬓旁梳着两个细小的灰白发辫，满头白发齐齐整整的披散。他“嗯”了一声，说道：“来，我看看你的枪术。”说着一提手中的长枪，灵力勃发。铁矛登时通体赤白，喷出的寒芒尺许来长。那老人满头披散的白发也霎时间随着劲风飞舞。
“呵，倒忘了你还无法使用灵力，我就用玄气和你练练吧。”老者手中的铁矛又变成了凡铁的模样，一股股透明的玄气缠绕而上。
月舞在一旁看着，只见两人的铁矛一搭，易星扬的身子就是一晃。她不由得捏起了拳头，心下暗暗为哥哥加油。那老人随手挥舞，铁矛上挑、竖劈也没什么招数。易星扬每接一下身子都是一晃，不住倒退。渐渐退到了演武场边缘，自始至终未能反攻一招半式。老人又攻了一招收矛不语，面无表情。易星扬脸有愧色，垂下了头，说道：“太爷爷，对不起，我一点天赋也没有。”
那老人闻言突然向他凝望也不说话，半晌才说道：“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是。”易星扬低头应道。
“你知道我当年几岁踏入‘玄气境’的吗？”
易星扬嗫嚅道：“没听……没听太爷爷说过。”
老人缓缓道：“我当年三十岁才踏入玄气境，如今一百三十岁了，踏入‘纳灵境’也才不过二十年。你爷爷资质比我好，也是二十五才踏入‘玄气境’，你山叔叔资质更好二十岁。”
“啊？”易星扬仰起头来。
“这修炼一途，困苦万分。但我人族自人皇起，便与万物相争，与天地相斗，历经无数困难依然延续至今。孩子，千万不要气馁啊。你看太爷爷都老成这样了，不还是没日没夜的修炼。”那老者说到这里，自己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易星扬受到老者的情绪感染也傻傻笑了起来。月舞走过来，亲你的抱住老者手臂晃道：“我要听太爷爷讲故事，太爷爷故事最多了。”
老者“呵呵”一笑，捋着两尺长的胡须说道：“好吧，今天就给月儿再讲几个。”盘膝坐在了石地上。
“妖兽万族皆有自己的始神，你们知道我人族的第一位大神是谁吗？”
易星扬皱眉道：“我听爷爷说我人族是没有始神的，并非古神血脉后裔。”
老者缓缓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我人族体格较之妖兽十分瘦小。但我人族也有古神，是硬生生修炼来的！”老者说到这里神情满是仰慕，声音更加沧桑，似是回到了蛮荒时期。“这第一位便是人皇伏羲古神，也是我们玄黄儿女尊称的的人文始祖。传闻他人首龙身，后观河图洛书感悟天地大道。这才得以化为人身，就是我们今天这个模样。后来人皇悟透诸般天道，已经修炼到了无法语言的境界。”
月舞插嘴道：“啊，原来人皇大人不是人啊。那人皇是人族和龙族生的吗？太爷爷，什么是龙？”
老者点头道：“不错，人皇大人原本不是人身后来才化为人身。龙啊，龙族好几万年没有出世了。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倒在生铁城看过龙的石刻。”伸手在空中画了起来，指尖出现白色灵力，随着手指的滑动，在空中勾勒出一个龙的形象。
“咦？这很像蛇啊。”易星扬惊奇的看着这条龙。
“嗯，蛇族修炼到高层次就是向龙族转化。这龙族可了不得啊，按属性分有风龙、火龙、水龙、土龙、雷龙、冰龙等等。其色泽有黑龙、黄龙、青龙、白龙、红龙、紫龙、金龙等等。这火龙能吐火，水龙能使水……”
“我知道了，雷龙能打雷，冰龙能……嗯，冰龙能制冰。”月舞兴高采烈的道。
老者呵呵一笑颇有赞许之色，说道：“月儿说的不错，不过这也只是我听闻而已。龙族灵力无边，肉身强悍，又数量众多，实在是我玄元世界的第一大族、万族之首啊。”
星扬听得心驰神往，忽然问道：“太爷爷，河图洛书是什么啊？是有本书吗？”
老者摇头，哑然笑道：“我也只听过名字，不知道那是什么更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定不是书，你想那个时代我人族哪会造书啊。”说的两人都笑了。
“但这河图洛书是我人族的镇族之宝，乃我人族大神伏羲圣皇所有。听我父亲讲，这河图洛书中蕴含着诸天奥秘、万道法则，有天地不测之神威。曾一次次护佑我人族大难不亡，为万兽各族所忌惮。后来却在一次大战中失落，也不知给哪一族寻了去。唉，我人能有今日的繁荣都是参悟这河图洛书而来，我听父亲讲人皇将他的所有感悟都化为了八个符纹……”
“聊什么呢？开饭啦，星扬，一会你可要多吃点。”易山一跃跳上演武场，打断了老者的讲话。他见到老者，忽然一躬身说道：“元爷爷，你也在啊。”
那老者道：“好了，你们去吃饭吧。”
“太爷爷，你不去吗？” 月舞好奇的问道。易山哈哈一笑说道：“你太爷爷已经不吃饭好多年了，他们啊，只需要吸纳灵气便可以了。”
易星扬果然看到太爷爷飘然下石，又坐到那块草地上去了，另外几个老人也都不动身形，像是睡着了一般。
“咦，你们听，这大鼎里有响动，妖兽活过来啦！”
易星扬刚走到近前就听到一声呼喊，大鼎附近原本就有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原来这个守护大鼎的汉子突然听到鼎里有妖兽嘶吼的声音，他没想到死了的妖兽还能活过来，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怪事的他吓得叫嚷起来。
易岭族长闻言连忙赶来，问明情况隔着大鼎听了听，果然除了沸水“咕咚咕咚”之声还听到了妖兽嘶吼之声。“快去请‘祭婆’前来看看。”
易山闻言连忙运转灵气，像村子里飞奔，不一会儿背着一个老婆婆过来了。这老婆婆颤巍巍的从易山背上下来，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袍也不说话，拄着一根不起眼的拐杖围着大鼎转了几个圈。
易星扬见到这老婆婆恍然才想起来，原来村中还住着这样一个人。这老婆婆常年不出屋子，只有村里遇到大事祭祖、祭天时才会出来主持仪式。过后又很快的回到屋子里，白天黑夜都不出来，也不让人送饭也没见到过她吃饭，印象中感觉这个老婆婆很是神秘。
只见这老婆婆立定了身子，抬起头来看向鼎身上刻画的图文。黑色布袍抱住了她的头，一双眼睛里却精光湛湛。忽然她身子颤抖起来张口想要说话，但又似乎好久没说话了一时发不了腔。“祭婆”用拐杖连击了几下地面忽然出声道：“祖……祖先显灵了……显灵了……灵肉，兽魂……”
易岭族长早在一旁等的焦急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走到祭婆面前礼了一礼问道：“敢请婆婆明言。”
祭婆缓缓的将视线移到易岭身上，向他打量着，她干老的脖颈动了动似乎才适应说话。“你是我族的族长，易岭孩儿？”易岭被她如刀一般陌生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连忙躬身答应道：“是我，婆婆。”
“嗯，你长得也这般大了。”祭婆说完环视四周，半月村村民几乎全部在此，看到老者的目光扫过都一一低头表示尊敬，显然知道老婆婆的身份，小河边一时寂寥无声。那些小孩子虽然没见过祭婆，但受大人的气氛感染也不敢发声都有些胆怯看着这个老婆婆。
“嗯，好好。又多了好些人来。”
祭婆环视一圈，连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跟着缓慢的转向石鼎。“娃儿们好运气，打到了有魂兽的妖兽，这古鼎……”她说到这里停下喘气，身体显是苍老之极。接道:“古鼎感应到妖兽强横，在自主祭炼呢。”
跟着十指掐诀竟然吟唱起来，但见她吟唱数息，石鼎上原本不起眼的光华纹络登时放起炽烈的光华。吼声更加激烈了，河滩上的众人几乎都能听见，有的小孩子受到惊吓躲到大人怀里。数百斤重的鼎盖不住的颤动，沸水滚滚，隐约间能看见妖兽血红色的虚影不住冲撞着鼎盖。
众人惊异地注视着，随着祭婆的吟唱石鼎渐渐安静下来，顶盖不再晃动，妖兽的嘶吼也渐渐消失。祭婆这才缓缓睁开眼来，用宽大的袖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易岭等了片刻，右手一扬：“开盖！”
两个大汉越众而出，一左一右握住鼎盖的两端把手，说来也奇怪这大鼎底部都烧的红了把手处却还是凉凉的。两个大汉“嘿”的一声，同时发力将鼎盖缓缓卸了下来。鼎盖一除立刻芳香四溢，众人瞧去都惊讶出声，只见鼎内浓汤微稠光华流转，原来满鼎的大汤就在刚刚几息之间就少了一半。易星扬个头刚好，瞧见露出汤水的肉质晶莹剔透，下边的骨架呈赤金色不知是何种妖兽。
小黑“呜呜”吠叫了两腔，围着石鼎走动个不停显得颇为急躁，比之昨天吃鹿肉之时更加的急切。两声吠叫惊醒了众人，众人回过神来看到小黑狗焦躁蹦跳的样子都呵呵一笑，要不是怕热估计都要跳到石鼎里面去。
“来喽，吃肉喽！”一山高声呼喝一声，当先捞出一块大肉，一群孩子早就排好了对。也不怕烫，吸哩呼溜的就往下咽。旁边的大人看到自己孩子的吃相男的骂没出息，那些妇人却都在一旁说“别烫着，还有好多呢。”随后才是大人各自去盛肉吃。易山腾出手来给祭婆也满满盛了一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