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汉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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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剑圣

    王越在江湖上负有剑圣之名,十八岁时,曾只身匹马独闯羌族腹地贺兰山,后全身而退,从而一战成名,令羌人闻之丧胆,虽然也有人说他名过其实,可仅凭他一人一剑便守护了大汉边境十数年安稳光景,足以担得此圣之名。

    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的手紧了紧,眼眸之中战意浓烈,道:“大名鼎鼎的剑圣,不知是否真如传闻般厉害?”

    王越回道:“世人谬赞。”

    “那我可得亲自验证一下了。”吕布话下,徒然挥戟便朝王越刺了过去。

    王越轻功施展,身形往后急退,旋即倒翻跃起,借势出脚踢开吕布的画戟,飘然落地后,伸手一抓,隔空用内力将七星龙渊剑给取回手中。此时吕布已经调整好了角度,三下连突,封其退路。王越剑法快如闪电,一招还未使完,便见下招已经出手,只留下数道残影,将吕布的武衡之法尽皆破解。

    吕布自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高手,断是不会轻敌,所以见到王越轻松的破了自己的招式后,并不惊讶,而是抓紧机会全力进攻,方天画戟大开大合,势有横扫天下之威,令得那些禁卫军都只能远远躲开。

    王越的剑法师承方道子,这方道子从小便是个武痴,十八岁出关,游历江湖三十载,挑战了天下各大门派及各路高手,号称天下第一。后因没有敌手而归隐山林,集百家之所长,融会贯通,创《神剑十二式》。王越则在神剑十二式的基础上,破解了百家招式,创《神剑二十四式》。

    因为这些作为都是他在边关疾苦之地所练,所以并未被世人所知晓,否则凭此造诣,其剑圣之名当之无愧。

    吕布与王越大战了五十来招,前者一直都在进攻,后者便全程防守。单看局面难分胜负,可有眼力者便会知道,其实吕布已经输了,因为他的十方战法已经全部都被王越所破解,且对方未伤分毫。

    可是以吕布的性子,要他认输是不可能的,当即大喝一声,画戟猛然探出,刺向王越。王越以七星龙渊穿过画戟月刃,竖起卡住,身随其退,待得吕布攻势减弱,再以绕剑破之,但见整杆画戟从吕布手里脱离,被王越运剑给甩到了出去。

    “温侯,现在可以回去了吗?”王越淡淡的问了一句。

    “今日带走不貂蝉,我必不走!”吕布说完,赤手空拳的再次冲向王越。

    “那就得罪了!”

    王越长剑一挥,甩出了十数道气刃,呼啸着从吕布身前穿了过去。吕布赫然停在了半路,身上十数道伤口缓缓显露出来,不片刻,衣袍上便已经是鲜血淋漓。

    吕布半跪在地,他知道,以王越的武功,要杀他易如反掌,不禁面如死灰。

    这时,吕布的亲信——陷阵营主将高顺,率百人赶来,喝退了禁卫军,将王越团团包围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出手伤大汉君侯!”高顺怒斥道。

    王越淡然回道:“皇宫重地,禁止兵戈,温侯事犯在先,臣不过尽忠职守罢了!”

    高顺刚要下令,吕布却抬手喊道:“好了高顺,我们回去!”

    “可是……”高顺不甘,但也奇怪,眼前这个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毫发未损的把吕布给打成这样。

    “走!”吕布站起,带着满身的伤,一步一个血脚印的离开了皇宫,可是他走得一点都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依旧抬头挺胸,不可一世。

    刚到皇宫门口,侯在宫门多时的温侯府小吏便将一个锦囊递给了他。

    吕布拆开锦囊,取出了里面的竹简,上面写道:董卓假借陛下招嫔之事,借道将貂蝉转至相国府中,望温侯速救。

    吕布看完后大惊失色,他本想貂蝉要是在后宫的话,以献帝如今年幼之岁,倒无大碍,他可以想办法慢慢救她,但是她如果落去董卓之手,从林池中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就可知道后果。

    “不行,不行,貂蝉绝对不能落在相国手里,我要去救他!”吕布慌忙上了匹马,“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可才没跑多远,因刚受伤,现又情绪大乱,导致内力失衡,一时急火攻心,血至咽喉,喷口而出,无力的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温侯!”高顺大叫一声,赶紧跑了上去。

    

    相国府内没有张灯结彩,只是董卓开心,宴请了账下将士与谋士共同在林池里共同开怀,酒过三巡之后,董卓便率先离开了宴会,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李儒亦放下酒杯,挪了挪身子,靠坐在了身旁位置,问那人:“文和,你猜我今天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贾诩身着蓝色九蟒袍,头戴紫玉飞蛇冠,面相普通,是那种在人群之中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类型,在董卓账下以太尉橼为平津都尉,中郎将牛辅的辅军,他酌酒一口,问道:“郎中令可说来听听。”

    李儒轻声说道:“今日我派人去打听,说是吕布竟为了貂蝉,在皇宫之中兵戈相向,若不是被王越所拦,恐是血流成河啊。”

    贾诩笑问:“那又如何?”

    李儒着急道:“我说文和兄啊,你就别给我装糊涂了,此乃王允的美人计,他就是想借貂蝉离间吕布与相国的。”

    贾诩八风不动,泰然自若的饮酒欣赏歌舞,道:“既然郎中令已经知晓,那可有破解之法?”

    李儒叹息道:“相国大人现在是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要是有办法,我就不必来麻烦你了。”

    贾诩一笑:“郎中令高看臣了,自古最毒不过美人计,何况郎中令你一心腹之臣都撼动不得,我又能做什么?”

    李儒道:“你可是天毒星啊,难道不能以毒攻毒?”

    贾诩回道:“如今之局面,成事在人也,说句大不敬之话,相国大人最吃不得美人计,何况是闭月之国色,恐郎中令冒死相谏都无力回天,而吕布此人有勇无谋,不可一世,是以敢犯天之大险而不畏惧,且素来不是与相国一路之人,王允此计无解,身后应是有人助之。”

    李儒惊问:“是何人,竟让你都束手无策,莫不是也出自东王阁?”

    贾诩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是提了一句,“进之不得,退之可求。”

    

    貂蝉一身凤冠霞帔坐于宫中,且听房门推开,抬头时便见董卓自门外走进,叠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捏紧,强行控制着自己恐惧的情绪,眼眸紧随其行。

    董卓笑道:“美人久等了。”

    貂蝉起身作揖,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道:“贱妾貂蝉,拜见相国大人。”

    “美人不必多礼,”董卓摆手,挽着貂蝉坐在床榻,“夜色已晚,咱们就寝吧?”

    貂蝉抬手阻道道:“妾刚独自一人想了许多事情,想讲与相国听听,不知当不当讲?”

    董卓道:“讲,讲什么,孤都免你无罪。”

    貂蝉道:“妾今日听闻温候大闹皇宫,扬言说是为了妾,可有此事?”

    董卓脸色一变,哼道:“那个无知莽夫,美人不必理会,孤自当护你周全。”

    貂蝉故作抽泣,道:“可是妾怕啊,温候当日到府上向司徒大人求娶妾,如今妾却出尔反尔入了相国府,怕是以温候之性子,定不会放过妾的,到时候若他做出了什么事来,妾死了也就罢了,怕是会伤了相国与温候的主臣之情啊。”

    董卓安慰道:“美人放心,奉先之事,孤自当处理妥当,断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貂蝉担心道:“妾感相国厚爱,可也只有相国会如此袒护妾,殊不知相国账下的文士可把妾比作是勾践献与夫差的西子,妾虽蒙冤不要紧,但是相国大人却也背了个贪图美色而昏庸之名,妾着实替相国感到不平,想来妾进这相国府就是个罪过,如若哪天悠悠之口,众矢之的,妾自当一死了之,不让相国为难。”

    董卓连忙道:“美人这可使不得,你现在可是孤的心肝宝贝啊,那些个文人,整天就知道口诛笔伐,恨不得将孤千刀万剐他们才开心,今后若是他们敢再如此扬言,孤必砍了他们的脑袋,诛了他们九族。”

    貂蝉一笑,笑容之中全是锋芒的刀刃,只是董卓现在****熏心,却当是红颜一笑,“如此妾便安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