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影子行星
“一通脉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面封锁。”搭公交车去南亿的路上，北无生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悄悄说的话。
一通脉结合了希腊埃及古老幽闭的文化，宗教色彩浓重，隐秘于世却商业体系庞大到足以媲美欧洲的贸易小国。
他在一通脉呆了十九年，好像才刚认识这个地方。
通报上确实登过，一通脉航飞线路受阻，机票难买或者海航线不够流畅，游船出行困难诸多，这类说一通脉“进路宽敞出路难寻”的报道，但那些登报视频播出的标题会像商业巨头明星伟人接受采访那样，夹带“大约、大概、可能”，这种需要人半猜半疑的字眼。渐渐地让一通脉听的人习以为常，并没深入去想，毕竟想着出去的人在少数。
此时北无生家里。
“一通脉本来就是东方神秘血统的聚地，现在更成了隔世隐蔽的术斗战场。”
方木：“术斗战场？”
“没错，术士撞魂是常有现象，你一魂一魄我也一魂一魄，那就只能倚靠术斗定输赢，抢夺别人魄气强化自己。”
魄，是类似武道家的修炼功法，但不同于，魄有主体思想。如果有人把别人的魄强行收走，只能起到强化作用，加深本魄攻击色，无法添加为己所用。
每一魄都会经历磨练，分化强弱，魄气攻击色依次为，黄，绿，青，红，蓝，白，紫。
所以，这是个残忍凶暴并且少有作为的手段。
“为什么会有人想把常世，变成强者战斗的修罗战场？想要真正达到这个目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难道有人很早就在预谋，想把整个常世强化成异世？方木抚着下巴沉思，银发温顺地贴着面部，整个人显得狂野又稳重，“是地球季使？”
“也或许，是异世的人。”悄悄眸光乍现精锐的光，唇角微勾弧度迷人，“有人想当地球星主，或许吞并，才是最可怕最长远的目的。”
魂的等级简单，但聚并却很难。想要成为异世星主，只能不限扩张自己魂力魄力，到达行星内无人登顶的巅峰，才能成为崇尚地位的异世里高不可及的星主。
如果有人想走捷径，那就只能是，扭转成为常世星主。
看来地球多了很多不速之客，是七大异世里的哪些人呢？
元寒？紫极？金线？幻七？
悄悄轻启红唇，慵懒懒地缓叙：“赤道，百柯，玄色。”
“······”
~~~~~~~~~~~~~~~~~
把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家里确定不会出岔子翻天吗？
他是个话不多算得上安静的人，但身边朋友喜欢呱噪的还真不少。北无生想，应该让方木和柳条何赫成见一面，这样可以看谁制造呱噪能力更胜一筹。
无生坐公交车上迷迷糊糊地疑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成熟的想法，看来快被那群叽喳没完整天笑脸的人给同化了。
怎么好像有点高兴，这是北无生在车上打瞌睡入梦时最后的想法。
思绪抽离松懈间，已经睡着入梦。
混沌里，抬手推开一扇门，里面的景象让北无生瞬间怔住。
这是在回香宴上！
此刻，南柯正在跟岳映求婚，南科紫色的西装衬得身躯线条完美流畅，他说：岳映，我们一起走出去。对南科表白的小女生看见这一幕，捂着脸踩着大片大片的花跑掉。
不知道是山雾还是其他原因，北无生眼前的一切呈现都半模半糊的。但可能因为大脑疲惫陷在半梦半醒之间，发生的一切竟然也不觉得奇怪。
掌声雷动，自居贵族身份的公子小姐们这样捧场，起哄声震聋发聩。
柳条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真是羡慕死了这传说中的爱情，北无生，你不是也要出去吗？带我一起，我就凑合了跟你过。
北无生转头，却看不清柳条的脸，他忽然意识，这是梦！
接着，何赫成被夏蓉蓉叫走。
按照昨晚的剧情走向，接下来会因为柳条喊他的声音太大被不远处的同学听见，然后在包滢滢的大肆宣扬下，情况发展向昨晚那样的尴尬两难。
尽管在梦里，人也会不知身是梦的，情绪因为情况的变动而变动。他想起身走开避免昨晚一样的尴尬发生，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然后昨晚的事再次上演，北无生陷在了不得不说两句话的紧张气氛里，随后会场灯熄掉。
这是，悄悄要来了！
各花丛间隐藏的灯光迷乱起来，先进的探照技术型彩灯让会场变成一个小型舞池。花堆积得多的地方都有搭小小的踏板，此时变成了舞台，十几个小舞台都站着袅娜多姿，身材丰腴的美女她们眼神迷离正表演着劲辣热舞。
焦点一下转移，北无生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梦的同时，又认为自己多疑，那只是梦而已。
“我们活着的每一秒都踩在时间尽头上。”悄悄说。
大家都去看热闹，悄悄忽然出现站在北无生身旁。
“这是你故意布置的？”北无生动不了，
悄悄摇头，“不是，这是地球的影子行星，你会梦到很正常。”
北无生听影子行星这个话耳熟，忽然想起来方木提过——异世的星主就是通过影子行星互相交流。但具体这个影子行星是什么，他想悄悄会告诉他。
悄悄黑发披散，在夜里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嘘声，让他继续看面前场景发展，修长的手指向一个地方。北无生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那边光线不大亮，但站着的两个人脸还是勉强能看清楚。
花楼老板花三娘，还有一个······北无生刚好认识。
南亿山庄六通道末，卖佛珠舍利子那类首饰，喜欢故弄玄虚但其实年轻有为的张启张老板？听说流觞会由花三娘和一个神秘人集资举办。
以这样谈笑风生的姿态出现，应该不是来参加流觞会的，刘启就是那个神秘人了吧。
两人的表情是北无生见多的，商人习惯性的冷漠。但此时又不失温度，那两人好像在看有趣的故事，眼神充满对事发展的兴趣。
刚刚在热舞的几个女人就会场音乐止住停了下来，浓妆覆盖的脸笑得花枝招展，确定好目标，眼睛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中的人，而那些被看中带着女伴来的男人，有几个已经不顾女伴拉扯上前。
事实证明女人不是好惹的，会场上直接乱成一团。
岳映那边，南科面对着丰腴美女的勾指嘟唇，一个眼神也没多给。
这些女人挑的都是些和她们差不多大的，也有几个不少南科这样年纪的，但这样的学生反而专一到爆，女伴在心里都默默多了好些自豪。
北无生没想到这些人会明目张胆的夺人相好，让情况紧张到空气都弥漫尴尬的地步。不管子曰多少食色，性也。也不可能在现实发生这种荒唐事。
“你以为是因为这些女人长得好身材好，这些男人才被迷惑吗？”悄悄说的时候，有笑意在脸上，眼角也跟着微翘，素净的脸庞却格外勾人。
悄悄在说会场上的情况，眼睛却看着别处。
北无生看过去，正是花三娘和刘启，此刻两人哂笑不屑但又意味很深地盯着会场，像是在看热闹，像是在看一场游戏。
也像在围观赌局，两人或许偶尔一下注，对待输赢蛮不在意地挥挥手，做着旁观局势的风流看客。
这是一场游戏！有钱人无聊花钱做的一场游戏，可笑的是有人蜂拥上前，对成为表演小丑趋之若鹜。北无生不想再看，但身体依然动不了。
这只是梦。
“我说过，这不是梦。”她听见了？悄悄笑靥若明艳海棠，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嘴角，笑道，“如果昨天我没有出现，这就是昨晚原本该发生的一切。”
北无生凝视悄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你。”
现在会场很嘈杂，悄悄迈步子往后退，北无生动不了，只能任由此刻背对着她，悄悄眼神坚定明亮：“我们活着的每一秒都踩在时间尽头上。”
风把她的黑发狠狠扬起，半遮住她迷离的眼眸。
这句话她刚刚就说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再重复一遍。
北无生右手掌心突然温热，悄悄牵着他转身，又牵着他走了几步。
恢复调皮，她嬉笑道：“我应该先告诉你，为什么那些女人能轻易就让男人们变心。”
“她们可不是舞女，那些都是正经的一圆里的‘富婆’。有的丈夫不在了，有的偷跑出来，有的是商业女强人。”反正牝鸡司晨，都是女权至上的人。
当众夺人相好，是那些富婆心里扭曲的变态爱好。
北无生恍悟，原来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们热舞过后，眼神里装了不止赤裸裸的勾引，还有不屑一顾的傲气。那样的身份加上外在条件，自傲目中无人就成了欲迎还拒一般的强力吸引。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不用猜也知道，悄悄是有目的的，不管这场梦是不是她故意布置。
“我是想告诉你，聚魂多的好处。”
“为什么是我?”夜风隔着梦境钻入皮肤里冷得发颤，北无生笑问。
因为世界快末日了，星系快末日了，大战快开始了吗？可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
“嗯~”悄悄狡黠笑着拱了拱鼻子，“其实，这是缘分。”梦境随之坍塌，但梦里的人没有停止哄闹，好像所有人不知道有个人曾经来了又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将要从公交车上醒来的最后，北无生听见悄悄清凉如风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现在是二零一七年六月六日八点零五分四十七秒，在这之前任何有概率可能发生的事，都会在影子行星上发生。
话没有后续，北无生已经醒来像往常一样，一场梦醒就立刻回到现实。一回到现实，梦就只是梦了。
北无生看向窗外，快要修建功成的中俊广场时尚高塔上，挂着的钟正指着八点零六分。
八点半是规定上班的时间，没有迟到。
到中禾广场就说明到南亿了，中禾广场就在商业城斜对面的马路尽头。那个地方从前年就有目标蓝图，修建到今年一直是半休半营业的状态。
应该过不了多久，工程就能全部完成。那里一旦开张，估计南亿的人流要被分一大半走。
现在是娱乐至上的时代，像南亿那样纯粹商业化的销售地博不了追赶时尚的年轻一辈欢心，所以北无生今年都在一般般的生意状况里工作。
来到南亿山庄，清洗地板，整摆茶肆桌几还有扫灰。弄完这些，又开了几张单，卖了些零售，一上午就过去了。
山庄里没有与入口对应的出口，通道尽头只有通往二楼的斜向电梯。
中午北无生送货上二楼，想起了张启出现在他梦里的事情。
六通道离北无生的店很近，他右拐过去站在通道口，远远就看见一家特色鲜明的店，外观古色古香用毛笔大字提了店名，银川古店。
来旅游买东西的人，出门多都带着撞大运的心理，来南亿这种可以砍价淘宝的地方，捡便宜心理更加强烈。
这家店利用的就是游客的这种心理，卖什么苗族银首饰，家传玉宝镯，西南亚黑宝石，马达加斯加绿宝石矿出产······买完走的人可能不知道有人家传宝批量生产，还有确实某某矿出产，但不是绿宝石而是加工成绿色的纯天然石头。
他隔壁店专卖领带西装的老板，经年经商颇有心得，他说，无奸不商。
北无生在银川古店门口停驻了一会，决定进去看一下。
室内置香炉于案几上，一支颜色奇异的木鱼摆在神龛上，入门处仿真桃花树枝横斜交错。装扮得很有古庙的道韵，但这就去了店面一半占位，卖的商品还没曾看见。
有人掀开帷幔出来，是个面容姣美穿着紫色古典长裙的女人。她微微一笑，对参观来客礼貌性的说道：“随便看一下。”她径直走向燃香的桌几旁跪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在白色宣纸上动作，她的字娟秀流畅，大气端正，写字时的认真摸样散发着女人的独特魅力。
北无生于心里了然，看来不是要卖珠宝卖物件儿，要卖文墨了。
果然姑娘拿起写得端正的字走向北无生，美人一笑倾城，但全是做生意的手段把戏，声音潺潺如流水，深情与古韵并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接着，“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眼神真诚无比，无疑就是等他开口夸奖，然后再扯到书字价钱上。北无生在这里待了近两年，两年里经历的是上班工作再平常不过的事，但看多了所谓商人的生意手段。
他懒懒地朝美女一笑，想要恶作剧的心泛滥：“这幅字上次买过了，不然······你重写一副？”
(本章完)
一通脉结合了希腊埃及古老幽闭的文化，宗教色彩浓重，隐秘于世却商业体系庞大到足以媲美欧洲的贸易小国。
他在一通脉呆了十九年，好像才刚认识这个地方。
通报上确实登过，一通脉航飞线路受阻，机票难买或者海航线不够流畅，游船出行困难诸多，这类说一通脉“进路宽敞出路难寻”的报道，但那些登报视频播出的标题会像商业巨头明星伟人接受采访那样，夹带“大约、大概、可能”，这种需要人半猜半疑的字眼。渐渐地让一通脉听的人习以为常，并没深入去想，毕竟想着出去的人在少数。
此时北无生家里。
“一通脉本来就是东方神秘血统的聚地，现在更成了隔世隐蔽的术斗战场。”
方木：“术斗战场？”
“没错，术士撞魂是常有现象，你一魂一魄我也一魂一魄，那就只能倚靠术斗定输赢，抢夺别人魄气强化自己。”
魄，是类似武道家的修炼功法，但不同于，魄有主体思想。如果有人把别人的魄强行收走，只能起到强化作用，加深本魄攻击色，无法添加为己所用。
每一魄都会经历磨练，分化强弱，魄气攻击色依次为，黄，绿，青，红，蓝，白，紫。
所以，这是个残忍凶暴并且少有作为的手段。
“为什么会有人想把常世，变成强者战斗的修罗战场？想要真正达到这个目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难道有人很早就在预谋，想把整个常世强化成异世？方木抚着下巴沉思，银发温顺地贴着面部，整个人显得狂野又稳重，“是地球季使？”
“也或许，是异世的人。”悄悄眸光乍现精锐的光，唇角微勾弧度迷人，“有人想当地球星主，或许吞并，才是最可怕最长远的目的。”
魂的等级简单，但聚并却很难。想要成为异世星主，只能不限扩张自己魂力魄力，到达行星内无人登顶的巅峰，才能成为崇尚地位的异世里高不可及的星主。
如果有人想走捷径，那就只能是，扭转成为常世星主。
看来地球多了很多不速之客，是七大异世里的哪些人呢？
元寒？紫极？金线？幻七？
悄悄轻启红唇，慵懒懒地缓叙：“赤道，百柯，玄色。”
“······”
~~~~~~~~~~~~~~~~~
把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家里确定不会出岔子翻天吗？
他是个话不多算得上安静的人，但身边朋友喜欢呱噪的还真不少。北无生想，应该让方木和柳条何赫成见一面，这样可以看谁制造呱噪能力更胜一筹。
无生坐公交车上迷迷糊糊地疑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成熟的想法，看来快被那群叽喳没完整天笑脸的人给同化了。
怎么好像有点高兴，这是北无生在车上打瞌睡入梦时最后的想法。
思绪抽离松懈间，已经睡着入梦。
混沌里，抬手推开一扇门，里面的景象让北无生瞬间怔住。
这是在回香宴上！
此刻，南柯正在跟岳映求婚，南科紫色的西装衬得身躯线条完美流畅，他说：岳映，我们一起走出去。对南科表白的小女生看见这一幕，捂着脸踩着大片大片的花跑掉。
不知道是山雾还是其他原因，北无生眼前的一切呈现都半模半糊的。但可能因为大脑疲惫陷在半梦半醒之间，发生的一切竟然也不觉得奇怪。
掌声雷动，自居贵族身份的公子小姐们这样捧场，起哄声震聋发聩。
柳条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真是羡慕死了这传说中的爱情，北无生，你不是也要出去吗？带我一起，我就凑合了跟你过。
北无生转头，却看不清柳条的脸，他忽然意识，这是梦！
接着，何赫成被夏蓉蓉叫走。
按照昨晚的剧情走向，接下来会因为柳条喊他的声音太大被不远处的同学听见，然后在包滢滢的大肆宣扬下，情况发展向昨晚那样的尴尬两难。
尽管在梦里，人也会不知身是梦的，情绪因为情况的变动而变动。他想起身走开避免昨晚一样的尴尬发生，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然后昨晚的事再次上演，北无生陷在了不得不说两句话的紧张气氛里，随后会场灯熄掉。
这是，悄悄要来了！
各花丛间隐藏的灯光迷乱起来，先进的探照技术型彩灯让会场变成一个小型舞池。花堆积得多的地方都有搭小小的踏板，此时变成了舞台，十几个小舞台都站着袅娜多姿，身材丰腴的美女她们眼神迷离正表演着劲辣热舞。
焦点一下转移，北无生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梦的同时，又认为自己多疑，那只是梦而已。
“我们活着的每一秒都踩在时间尽头上。”悄悄说。
大家都去看热闹，悄悄忽然出现站在北无生身旁。
“这是你故意布置的？”北无生动不了，
悄悄摇头，“不是，这是地球的影子行星，你会梦到很正常。”
北无生听影子行星这个话耳熟，忽然想起来方木提过——异世的星主就是通过影子行星互相交流。但具体这个影子行星是什么，他想悄悄会告诉他。
悄悄黑发披散，在夜里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嘘声，让他继续看面前场景发展，修长的手指向一个地方。北无生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那边光线不大亮，但站着的两个人脸还是勉强能看清楚。
花楼老板花三娘，还有一个······北无生刚好认识。
南亿山庄六通道末，卖佛珠舍利子那类首饰，喜欢故弄玄虚但其实年轻有为的张启张老板？听说流觞会由花三娘和一个神秘人集资举办。
以这样谈笑风生的姿态出现，应该不是来参加流觞会的，刘启就是那个神秘人了吧。
两人的表情是北无生见多的，商人习惯性的冷漠。但此时又不失温度，那两人好像在看有趣的故事，眼神充满对事发展的兴趣。
刚刚在热舞的几个女人就会场音乐止住停了下来，浓妆覆盖的脸笑得花枝招展，确定好目标，眼睛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中的人，而那些被看中带着女伴来的男人，有几个已经不顾女伴拉扯上前。
事实证明女人不是好惹的，会场上直接乱成一团。
岳映那边，南科面对着丰腴美女的勾指嘟唇，一个眼神也没多给。
这些女人挑的都是些和她们差不多大的，也有几个不少南科这样年纪的，但这样的学生反而专一到爆，女伴在心里都默默多了好些自豪。
北无生没想到这些人会明目张胆的夺人相好，让情况紧张到空气都弥漫尴尬的地步。不管子曰多少食色，性也。也不可能在现实发生这种荒唐事。
“你以为是因为这些女人长得好身材好，这些男人才被迷惑吗？”悄悄说的时候，有笑意在脸上，眼角也跟着微翘，素净的脸庞却格外勾人。
悄悄在说会场上的情况，眼睛却看着别处。
北无生看过去，正是花三娘和刘启，此刻两人哂笑不屑但又意味很深地盯着会场，像是在看热闹，像是在看一场游戏。
也像在围观赌局，两人或许偶尔一下注，对待输赢蛮不在意地挥挥手，做着旁观局势的风流看客。
这是一场游戏！有钱人无聊花钱做的一场游戏，可笑的是有人蜂拥上前，对成为表演小丑趋之若鹜。北无生不想再看，但身体依然动不了。
这只是梦。
“我说过，这不是梦。”她听见了？悄悄笑靥若明艳海棠，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嘴角，笑道，“如果昨天我没有出现，这就是昨晚原本该发生的一切。”
北无生凝视悄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你。”
现在会场很嘈杂，悄悄迈步子往后退，北无生动不了，只能任由此刻背对着她，悄悄眼神坚定明亮：“我们活着的每一秒都踩在时间尽头上。”
风把她的黑发狠狠扬起，半遮住她迷离的眼眸。
这句话她刚刚就说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再重复一遍。
北无生右手掌心突然温热，悄悄牵着他转身，又牵着他走了几步。
恢复调皮，她嬉笑道：“我应该先告诉你，为什么那些女人能轻易就让男人们变心。”
“她们可不是舞女，那些都是正经的一圆里的‘富婆’。有的丈夫不在了，有的偷跑出来，有的是商业女强人。”反正牝鸡司晨，都是女权至上的人。
当众夺人相好，是那些富婆心里扭曲的变态爱好。
北无生恍悟，原来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们热舞过后，眼神里装了不止赤裸裸的勾引，还有不屑一顾的傲气。那样的身份加上外在条件，自傲目中无人就成了欲迎还拒一般的强力吸引。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不用猜也知道，悄悄是有目的的，不管这场梦是不是她故意布置。
“我是想告诉你，聚魂多的好处。”
“为什么是我?”夜风隔着梦境钻入皮肤里冷得发颤，北无生笑问。
因为世界快末日了，星系快末日了，大战快开始了吗？可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
“嗯~”悄悄狡黠笑着拱了拱鼻子，“其实，这是缘分。”梦境随之坍塌，但梦里的人没有停止哄闹，好像所有人不知道有个人曾经来了又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将要从公交车上醒来的最后，北无生听见悄悄清凉如风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现在是二零一七年六月六日八点零五分四十七秒，在这之前任何有概率可能发生的事，都会在影子行星上发生。
话没有后续，北无生已经醒来像往常一样，一场梦醒就立刻回到现实。一回到现实，梦就只是梦了。
北无生看向窗外，快要修建功成的中俊广场时尚高塔上，挂着的钟正指着八点零六分。
八点半是规定上班的时间，没有迟到。
到中禾广场就说明到南亿了，中禾广场就在商业城斜对面的马路尽头。那个地方从前年就有目标蓝图，修建到今年一直是半休半营业的状态。
应该过不了多久，工程就能全部完成。那里一旦开张，估计南亿的人流要被分一大半走。
现在是娱乐至上的时代，像南亿那样纯粹商业化的销售地博不了追赶时尚的年轻一辈欢心，所以北无生今年都在一般般的生意状况里工作。
来到南亿山庄，清洗地板，整摆茶肆桌几还有扫灰。弄完这些，又开了几张单，卖了些零售，一上午就过去了。
山庄里没有与入口对应的出口，通道尽头只有通往二楼的斜向电梯。
中午北无生送货上二楼，想起了张启出现在他梦里的事情。
六通道离北无生的店很近，他右拐过去站在通道口，远远就看见一家特色鲜明的店，外观古色古香用毛笔大字提了店名，银川古店。
来旅游买东西的人，出门多都带着撞大运的心理，来南亿这种可以砍价淘宝的地方，捡便宜心理更加强烈。
这家店利用的就是游客的这种心理，卖什么苗族银首饰，家传玉宝镯，西南亚黑宝石，马达加斯加绿宝石矿出产······买完走的人可能不知道有人家传宝批量生产，还有确实某某矿出产，但不是绿宝石而是加工成绿色的纯天然石头。
他隔壁店专卖领带西装的老板，经年经商颇有心得，他说，无奸不商。
北无生在银川古店门口停驻了一会，决定进去看一下。
室内置香炉于案几上，一支颜色奇异的木鱼摆在神龛上，入门处仿真桃花树枝横斜交错。装扮得很有古庙的道韵，但这就去了店面一半占位，卖的商品还没曾看见。
有人掀开帷幔出来，是个面容姣美穿着紫色古典长裙的女人。她微微一笑，对参观来客礼貌性的说道：“随便看一下。”她径直走向燃香的桌几旁跪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在白色宣纸上动作，她的字娟秀流畅，大气端正，写字时的认真摸样散发着女人的独特魅力。
北无生于心里了然，看来不是要卖珠宝卖物件儿，要卖文墨了。
果然姑娘拿起写得端正的字走向北无生，美人一笑倾城，但全是做生意的手段把戏，声音潺潺如流水，深情与古韵并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接着，“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眼神真诚无比，无疑就是等他开口夸奖，然后再扯到书字价钱上。北无生在这里待了近两年，两年里经历的是上班工作再平常不过的事，但看多了所谓商人的生意手段。
他懒懒地朝美女一笑，想要恶作剧的心泛滥：“这幅字上次买过了，不然······你重写一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