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抉择
林曦在剧烈的爆炸中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海里，身上许多细小的伤口在海水浸泡之下隐隐作痛，身前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狗正咬着自己的袖子在水中挣扎。
“小圆，谢谢你。”林曦说道。
“汪汪。”小圆四条腿不停地划着水，叫了两声后又舔了舔林曦的手掌，爬到林曦肩头便沉沉睡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吃与睡之间徘徊。
“不知昏迷了多久，咱们要抓紧前往九层了。”林曦将熟睡小圆放在头顶，向海中心的小岛游去。
穆清和王匡的对决震天动地，这一层的妖族早就躲到大海深处避难了。因此林曦一路畅通无阻，没用多久便来到岛上。
随着浩然真气按在岛上，一道门出现在眼前，林曦将小圆放回怀中，走进门里。
一阵耀眼光芒闪过，当林曦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九层。他最先看到的就是正在墙边画着不知名图案的韩静媛。
“媛媛！你还好吧。”林曦急忙来到韩静媛身旁，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哥！”韩静媛转过头来，有些生涩地说道。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都是我不对，其实我和武媚只是演戏给东方骏看，结果让你误会了，还身陷险境，对不起。对了，我们赶紧把这个如意玲珑塔交给掌门，这一切就结束了。”林曦说着，抱住了有些僵硬的韩静媛。
情绪渐渐平复，林曦才开始环视这一层的情况。
掌门和两位长老在石室正中，神色萎靡，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红色屏障护住，也隔绝了声音，此时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远处坐着重伤的楚景天，对着林曦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林曦左手拿着如意玲珑塔，右手拉着韩静媛，一同向段天涯走去，却突然听到楚景天虚弱的声音传来。
“林曦，去过海之角了吧？找到林家族谱了吗？”
“看到了，诅咒的事我都知道了。”林曦低头说道。他最不愿面对的便是楚景天，对自己有着授业之恩，如今却背叛了苍海派。
“为师也是林家人。”楚景天说道。
“什么！”林曦大吃一惊，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正因为这样，为师才知道诅咒的可怕，才会做出这些事来。林曦你听为师的，不要把如意玲珑塔交给段天涯。只要再过一会，骨龙便会破封印而出，他已经答应为师，出来之后便会为我解除诅咒，我也会求他为你解除诅咒。”楚景天激动地说道。
林曦低头不语，内心不断挣扎着。海之角村民变成龙人后屠戮同胞的场景还有沙漠中见到茹毛饮血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徘徊，让他忍不住想要听从楚景天的建议。然而，一想到骨龙被放出，苍海派甚至苍海镇可能都会遭殃，林曦又犹豫了起来。
林曦不断挠着脑袋，满脸痛苦神色：“师父，您曾经教育我，您说秘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虽然诅咒让我惶恐，无助，但是我若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整个苍海派和苍海镇，可能我的心才是最可怕的，恐怕以后一辈子我都会寝食难安。”
“你懂什么！你这小屁孩诅咒才刚刚开始，哪里能体会到诅咒真正的可怕！入门这几年可是为师对你最好？你连自己和为师的性命都不顾，却要去担心其他人，就因为你那愚蠢的善良，你是不是傻了？”楚景天大声呵斥道，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淌却全然不顾。
听到善良二字，林曦脑海中一下回想起村长临终前的话语。“林曦，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爷爷很欣慰。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被蒙蔽了心灵，丢掉了这份善良。”
终于，林曦眼中迷茫不再，叹了口气，向段天涯走去。“与其自责一辈子，不如堂堂正正地只活几年。虽然善良不能救我的命，但至少能让我心安，对不起，师父。”
“哈哈哈哈。”楚景天突然大笑出声，接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林曦！既然这样都劝不动你，那么再加上她呢？”
楚景天话音刚落，林曦就觉得腹部一凉，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只见一柄红石剑自身后贯穿腰腹，在身前露出了剑尖。
林曦满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只见韩静媛站在自己身后，眼神呆滞，握着红石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媛媛，你还没有原谅我吗？但是现在不是我们闹矛盾的时候！”林曦自责地看着韩静媛，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却是完全没有想过韩静媛会背叛的可能。
然而韩静媛不管不顾，只是将红石剑抽出，继续向林曦砍去。林曦只好强忍剧痛举剑相抗。
韩静媛挥起红石剑来毫无章法，并未给林曦造成太大压力。他多次寻得破绽，出剑迫使韩静媛防守，想要步步紧逼将她制住。但韩静媛却只攻不守，林曦又不敢伤她，结果却反而让自己身上多了许多剑伤。
林曦借与韩静媛对剑的反弹之力退出了她的攻击范围。凝视着她的眼睛，林曦终于发现她眼中的空洞无神。而且此时林曦也感受到了，从她红石剑上传来阵阵心痛与悲伤的情绪。
这一幕是如此似曾相识，林曦忍不住喊了出来：“傀儡蛛妖！”
这时，韩静媛动作停了下来，而石室角落里，清脆的鼓掌声响了起来。
林曦向掌声来源看去，终于发现角落的阴影里，一名面容扭曲的女子边鼓掌边走到楚景天身旁，正是傀儡蛛妖王璐。
“哈哈哈，相爱相杀的戏码真的百看不厌。当年你们害得铮哥万蛛噬身，今天终于轮到你们了。”王璐状若疯狂地说道，边说还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不过多亏了铮哥，才能让我实力大增啊，怎么样，要不要你也试着把她吃掉，她的血脉力量可是很厉害的哦。”
“住嘴，你们之前不是答应听我的吗？”楚景天对王璐吼道，只是中气不足，毫无气势。
接着，楚景天又面向林曦，威逼利诱道：“林曦，你听我说，只要你现在把玲珑如意塔抛给我，待到骨龙破除封印，我必保你和韩静媛的安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对韩静媛做出什么事情。”
林曦腹部滴答滴答流淌着鲜血，还未来得及止住，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斗争中。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重击声传来，打断了林曦的纠结。只见王璐一脚踢在楚景天的肩头，直接将他提到了石室的角落里。鲜血流了一地，楚景天一时没了声响，生死未知。
“答应你的是王匡，可不是我！我今生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林曦，无论你做什么，今天都死定了！”王璐看也不看楚景天一眼，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林曦。
“放下红石剑，否则现在我就让她自杀。”王璐说罢，控制着韩静媛将红石剑横在了她脖颈之上。
“快！你想她死吗？”随着王璐声嘶力竭地喊道，韩静媛脖子上现出一道红线，鲜血顺着红石剑流淌下来。
“好，快住手，我听你的。”林曦放下红石剑，思考着对策。
“媛媛血脉蕴含破煞之力，即使不催动秘术，傀儡蛛妖想要控制住她也应很困难，否则不会现在她的本体仍然一动不动。待会只要媛媛手中红石剑放下，我便使出龙威，爆发全力，在王璐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杀掉。没有她操控，寄生在媛媛身上的小蛛妖应该不足为惧。”林曦心中有了计划，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要听话哦，不许动，让你的小心肝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嘻嘻嘻。”
只见韩静媛在控制之下一步步逼近林曦，就在红石剑即将刺到林曦胸前时，林曦已经使出龙威，化作一道红光，转眼间出现在了王璐身后。
王璐得意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左边胸口连着心脏已经消失不见，“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林曦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心中暗道：“这是你逼我的。”
“噢哟，你可真不听话呢。”王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曦回头看去，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从韩静媛的衣衫之中爬出，落在地上，又变成了王璐模样。
王璐在韩静媛耳边轻轻舔舐着说道：“那日铮哥以秘法引来万蛛噬身，但铮哥心疼奴家，要为奴家留下一笔财富，便提前喝下了超强的麻痹毒药。蛛妖吞噬了铮哥之后，药效发作皆动弹不得，奴家提前吃上解药，一个一个将它们生吞了进去。从那天以后，身边的每一只蜘蛛都是我的分身，只要他们不死光，我就不会死。你猜猜，除了寄生在心口的那只，她身上还有多少蛛妖？”
说罢，她竟又控制韩静媛将红石剑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自嘴角缓缓流下，韩静媛却依旧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住手！我错了，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林曦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刺进皮肤，流出鲜血都不自知。
“终于学乖了，现在你动一下，我就让她在自己胸前开一个洞。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真的可惜了。”
只见韩静媛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林曦心中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就这么结束了吗？能死在你手里，总好过变成龙人亲手杀了你好些。”
突然，林曦胸前衣衫一阵蠕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竟是小圆睡醒了，正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林曦。
“有小圆在，看来至少骨龙的封印还有希望保住。”林曦心中暗道。
无奈一笑，林曦低声对怀中狗儿说道：“小圆，你避开面前女人的目光，把我如意玲珑塔悄悄送给坐在地上的三个人，然后在那等着我。”
小圆听罢点了点头，叼起如意玲珑塔，顺着林曦后背爬到地上，悄悄向段天涯靠近过去。
“死到临头还能笑出来，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态。”王璐说道。
此时，韩静媛已经走到林曦身前，挥剑便砍。
这一剑，竟是迎面劈下。
一滴血泪自韩静媛眼角滑落，正好落在握着红石剑的右手，落在戴着守心戒指的右手。
(本章完)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海里，身上许多细小的伤口在海水浸泡之下隐隐作痛，身前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狗正咬着自己的袖子在水中挣扎。
“小圆，谢谢你。”林曦说道。
“汪汪。”小圆四条腿不停地划着水，叫了两声后又舔了舔林曦的手掌，爬到林曦肩头便沉沉睡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吃与睡之间徘徊。
“不知昏迷了多久，咱们要抓紧前往九层了。”林曦将熟睡小圆放在头顶，向海中心的小岛游去。
穆清和王匡的对决震天动地，这一层的妖族早就躲到大海深处避难了。因此林曦一路畅通无阻，没用多久便来到岛上。
随着浩然真气按在岛上，一道门出现在眼前，林曦将小圆放回怀中，走进门里。
一阵耀眼光芒闪过，当林曦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九层。他最先看到的就是正在墙边画着不知名图案的韩静媛。
“媛媛！你还好吧。”林曦急忙来到韩静媛身旁，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哥！”韩静媛转过头来，有些生涩地说道。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都是我不对，其实我和武媚只是演戏给东方骏看，结果让你误会了，还身陷险境，对不起。对了，我们赶紧把这个如意玲珑塔交给掌门，这一切就结束了。”林曦说着，抱住了有些僵硬的韩静媛。
情绪渐渐平复，林曦才开始环视这一层的情况。
掌门和两位长老在石室正中，神色萎靡，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红色屏障护住，也隔绝了声音，此时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远处坐着重伤的楚景天，对着林曦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林曦左手拿着如意玲珑塔，右手拉着韩静媛，一同向段天涯走去，却突然听到楚景天虚弱的声音传来。
“林曦，去过海之角了吧？找到林家族谱了吗？”
“看到了，诅咒的事我都知道了。”林曦低头说道。他最不愿面对的便是楚景天，对自己有着授业之恩，如今却背叛了苍海派。
“为师也是林家人。”楚景天说道。
“什么！”林曦大吃一惊，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正因为这样，为师才知道诅咒的可怕，才会做出这些事来。林曦你听为师的，不要把如意玲珑塔交给段天涯。只要再过一会，骨龙便会破封印而出，他已经答应为师，出来之后便会为我解除诅咒，我也会求他为你解除诅咒。”楚景天激动地说道。
林曦低头不语，内心不断挣扎着。海之角村民变成龙人后屠戮同胞的场景还有沙漠中见到茹毛饮血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徘徊，让他忍不住想要听从楚景天的建议。然而，一想到骨龙被放出，苍海派甚至苍海镇可能都会遭殃，林曦又犹豫了起来。
林曦不断挠着脑袋，满脸痛苦神色：“师父，您曾经教育我，您说秘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虽然诅咒让我惶恐，无助，但是我若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整个苍海派和苍海镇，可能我的心才是最可怕的，恐怕以后一辈子我都会寝食难安。”
“你懂什么！你这小屁孩诅咒才刚刚开始，哪里能体会到诅咒真正的可怕！入门这几年可是为师对你最好？你连自己和为师的性命都不顾，却要去担心其他人，就因为你那愚蠢的善良，你是不是傻了？”楚景天大声呵斥道，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淌却全然不顾。
听到善良二字，林曦脑海中一下回想起村长临终前的话语。“林曦，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爷爷很欣慰。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被蒙蔽了心灵，丢掉了这份善良。”
终于，林曦眼中迷茫不再，叹了口气，向段天涯走去。“与其自责一辈子，不如堂堂正正地只活几年。虽然善良不能救我的命，但至少能让我心安，对不起，师父。”
“哈哈哈哈。”楚景天突然大笑出声，接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林曦！既然这样都劝不动你，那么再加上她呢？”
楚景天话音刚落，林曦就觉得腹部一凉，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只见一柄红石剑自身后贯穿腰腹，在身前露出了剑尖。
林曦满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只见韩静媛站在自己身后，眼神呆滞，握着红石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媛媛，你还没有原谅我吗？但是现在不是我们闹矛盾的时候！”林曦自责地看着韩静媛，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却是完全没有想过韩静媛会背叛的可能。
然而韩静媛不管不顾，只是将红石剑抽出，继续向林曦砍去。林曦只好强忍剧痛举剑相抗。
韩静媛挥起红石剑来毫无章法，并未给林曦造成太大压力。他多次寻得破绽，出剑迫使韩静媛防守，想要步步紧逼将她制住。但韩静媛却只攻不守，林曦又不敢伤她，结果却反而让自己身上多了许多剑伤。
林曦借与韩静媛对剑的反弹之力退出了她的攻击范围。凝视着她的眼睛，林曦终于发现她眼中的空洞无神。而且此时林曦也感受到了，从她红石剑上传来阵阵心痛与悲伤的情绪。
这一幕是如此似曾相识，林曦忍不住喊了出来：“傀儡蛛妖！”
这时，韩静媛动作停了下来，而石室角落里，清脆的鼓掌声响了起来。
林曦向掌声来源看去，终于发现角落的阴影里，一名面容扭曲的女子边鼓掌边走到楚景天身旁，正是傀儡蛛妖王璐。
“哈哈哈，相爱相杀的戏码真的百看不厌。当年你们害得铮哥万蛛噬身，今天终于轮到你们了。”王璐状若疯狂地说道，边说还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不过多亏了铮哥，才能让我实力大增啊，怎么样，要不要你也试着把她吃掉，她的血脉力量可是很厉害的哦。”
“住嘴，你们之前不是答应听我的吗？”楚景天对王璐吼道，只是中气不足，毫无气势。
接着，楚景天又面向林曦，威逼利诱道：“林曦，你听我说，只要你现在把玲珑如意塔抛给我，待到骨龙破除封印，我必保你和韩静媛的安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对韩静媛做出什么事情。”
林曦腹部滴答滴答流淌着鲜血，还未来得及止住，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斗争中。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重击声传来，打断了林曦的纠结。只见王璐一脚踢在楚景天的肩头，直接将他提到了石室的角落里。鲜血流了一地，楚景天一时没了声响，生死未知。
“答应你的是王匡，可不是我！我今生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林曦，无论你做什么，今天都死定了！”王璐看也不看楚景天一眼，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林曦。
“放下红石剑，否则现在我就让她自杀。”王璐说罢，控制着韩静媛将红石剑横在了她脖颈之上。
“快！你想她死吗？”随着王璐声嘶力竭地喊道，韩静媛脖子上现出一道红线，鲜血顺着红石剑流淌下来。
“好，快住手，我听你的。”林曦放下红石剑，思考着对策。
“媛媛血脉蕴含破煞之力，即使不催动秘术，傀儡蛛妖想要控制住她也应很困难，否则不会现在她的本体仍然一动不动。待会只要媛媛手中红石剑放下，我便使出龙威，爆发全力，在王璐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杀掉。没有她操控，寄生在媛媛身上的小蛛妖应该不足为惧。”林曦心中有了计划，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要听话哦，不许动，让你的小心肝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嘻嘻嘻。”
只见韩静媛在控制之下一步步逼近林曦，就在红石剑即将刺到林曦胸前时，林曦已经使出龙威，化作一道红光，转眼间出现在了王璐身后。
王璐得意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左边胸口连着心脏已经消失不见，“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林曦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心中暗道：“这是你逼我的。”
“噢哟，你可真不听话呢。”王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曦回头看去，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从韩静媛的衣衫之中爬出，落在地上，又变成了王璐模样。
王璐在韩静媛耳边轻轻舔舐着说道：“那日铮哥以秘法引来万蛛噬身，但铮哥心疼奴家，要为奴家留下一笔财富，便提前喝下了超强的麻痹毒药。蛛妖吞噬了铮哥之后，药效发作皆动弹不得，奴家提前吃上解药，一个一个将它们生吞了进去。从那天以后，身边的每一只蜘蛛都是我的分身，只要他们不死光，我就不会死。你猜猜，除了寄生在心口的那只，她身上还有多少蛛妖？”
说罢，她竟又控制韩静媛将红石剑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自嘴角缓缓流下，韩静媛却依旧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住手！我错了，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林曦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刺进皮肤，流出鲜血都不自知。
“终于学乖了，现在你动一下，我就让她在自己胸前开一个洞。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真的可惜了。”
只见韩静媛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林曦心中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就这么结束了吗？能死在你手里，总好过变成龙人亲手杀了你好些。”
突然，林曦胸前衣衫一阵蠕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竟是小圆睡醒了，正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林曦。
“有小圆在，看来至少骨龙的封印还有希望保住。”林曦心中暗道。
无奈一笑，林曦低声对怀中狗儿说道：“小圆，你避开面前女人的目光，把我如意玲珑塔悄悄送给坐在地上的三个人，然后在那等着我。”
小圆听罢点了点头，叼起如意玲珑塔，顺着林曦后背爬到地上，悄悄向段天涯靠近过去。
“死到临头还能笑出来，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态。”王璐说道。
此时，韩静媛已经走到林曦身前，挥剑便砍。
这一剑，竟是迎面劈下。
一滴血泪自韩静媛眼角滑落，正好落在握着红石剑的右手，落在戴着守心戒指的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