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群鸟袭村
初春，长青山间万物复苏，翠绿点点。山林间鸟兽颇多，见到生人也不害怕，仍若无其事地穿行在山间。
林曦牵着白马漫步其间，不时有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身旁徘徊，巴掌大的金黄色小鸟儿在肩头停歇，大眼睛的白尾小鹿傻傻地看着自己。
这时，目光可及的长青村中传来一阵骚乱，吸引了林曦的注意。林曦翻身上马，匆匆赶到长青村村口，发现了骚乱的源头。
在山间看起来可爱又弱小的金黄色小鸟，此时正成群结队地围攻着一名青年，数十对鸟喙不断落在其身上，将衣服啄得破烂，胸前啄得血肉模糊。旁边不少村民拿着家中的扫帚木棒挥赶着鸟儿，却无济于事。
林曦翻身下马，正要出手时，一声娇喝传来。
“恶鸟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只见村中奔出一名妙龄女子，眉若新月，肤似凝脂，乌黑的及腰长发随风而动。她面上隐含怒意，手握红石剑直面鸟群，正是数月未见的韩静媛。
此时鸟群竟然真的散开了，纷纷飞回到山间。村民忙抬起受伤青年回村，也有许多年轻的男子围到韩静媛身旁，眼中泛光，口中赞美之词不断。韩静媛只是随声应和着，目光不时瞟向其他方向，显得心不在焉。
林曦看到韩静媛后，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而韩静媛目光也终于转到了林曦身上，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二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思念。
“静媛姐，你怎么了？”围在韩静媛身边的一名白净的少年看到她发呆，忍不住问道，片刻后没有回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一名英俊青年也怔怔地回望着韩静媛，顿时心感不妙，走到林曦身旁不耐烦地问道：“你是谁啊？哪儿来的，到我们长青村干什么？”
林曦理也没理他，侧身一步绕过，向韩静媛走去。
“我是静媛姐的弟弟韩哲，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这人这么没有礼数。”白净少年说着，便要伸手去抓林曦，不想却被林曦轻轻一晃便躲开，来到了韩静媛身前。
“阿哲，别闹，这是我苍海派同门，林曦，你先去知会父母一下，我一会就回去。”韩静媛解释道，目光却一刻也不曾转开。
韩哲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只好先行离开。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韩静媛拉着林曦走出围着的人群，柔声说道。
“不好，这些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我害怕，我怕有一天变成一头你们都不认识的怪物。”听到韩静媛的温柔话语，林曦心中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连日来的恐惧和不安纷纷涌现出来。
韩静媛停下脚步，看到了林曦眼中的恐惧，感受着他轻微颤抖的手指，柔声说道：“哥，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然而林曦听到此处，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不，媛媛，你还不明白。我们一直好奇我的秘术为什么这么厉害，现在我知道了，那是诅咒，林家延续千年、无法可解的诅咒。诅咒会让我的秘术越来越强，但会慢慢改变我的心智，不知哪一天，我就会彻底变成一头野兽，一头龙人。”
林曦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沮丧甚至有泪花闪现。
“哥！你怎么了。过去你真气全无，就敢手拿菜刀面对蛤蟆精；大病初愈，与我一般沦为乞丐，却敢挺身而出舍己救人，不惜得罪武潇；面对王莽，更是险死还生不退一步。以前那一次不时直面恐惧，直面死亡，现在只是一个不知何时发作的诅咒便将你吓成这样。哥，你清醒清醒。”
积蓄已久的情绪发泄出去，现在林曦恢复了些许冷静，但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海角沙漠中的遭遇。
从海之角走出，林曦尚有些怅然若失。然而刚走进沙漠不久，一阵狂风夹杂着水汽，以及一股血腥刺鼻的气味向林曦迎面扑来。林曦心中一凛，抽剑后撤，三头龙人这才在风沙中渐渐显露出身形，正向林曦一齐扑来。
林曦使出龙威，全力以赴，速度和力量仍不及任何一头龙人，仓促间被龙人打得遍体鳞伤。好在龙人进攻全凭本能，并无章法，施展的水系妖术也因为身处沙漠而威力大减。林曦耐着性子将他们引到自己身体同一侧，凭着红石剑在三塔中得到的神通，一剑挥出，无数红石剑影相随。剑影触物即炸，将地面炸出数丈深坑。一时黄沙遮天蔽日，三头龙人竟然伤而不死，趁此机会仓皇逃走。林曦手中红石剑已变为一般模样，一日内再难使出此招，便放弃了追赶。但龙人的强大仍然让林曦心有余悸。
“媛媛，我不怕死，但我怕有一天我会忘掉大家，甚至伤害大家，我曾亲眼见过，前一刻还是共患难的乡里乡亲，变成龙人的一瞬间便亲手将对方毫不犹豫地杀掉。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性情大变，不再是你心中的哥哥，那么，你就亲手杀了我，在我彻底变坏之前，在我还能被你打败前。”
见识到龙人的可怕，林曦想要韩静媛在自己变成龙人前阻止自己。
突然林曦左臂一阵剧痛，只见韩静媛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左臂，眼中强忍着泪水。
林曦害怕运功抵御会伤到韩静媛，只得忍痛默默看着。
血液浸透了林曦的衣衫，将左臂处染得一片血红。韩静媛松开小口，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低着头气恼地说道：“我不管，就算你有一天谁都不认得了，你也不许忘了我。有了这道牙印，就有了我的印记。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不管你变成野兽，还是龙人，我也会凭着这个印记将你找回来！你要是敢把我忘了……”
韩静媛说着，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林曦，见他并未生气，反而神色轻松了些许，心中也好过了些许，接着说道：
“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就再在你身上咬一口！”
说完，韩静媛注意到林曦左臂上汩汩渗出鲜血的伤口，有些不好意思，转念想起刚刚着急时说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被林曦默许，心中又隐隐有一丝甜蜜。抹了把眼泪，韩静媛从林曦身上撕下一片衣角，为他简单包扎起来。
事情告一段落，林曦心中虽然仍隐隐担忧，但经过韩静媛一番话下来，心情反倒轻松了许多。
“大不了以后少用龙威就是了。”林曦心中自我宽慰道。
在韩静媛的带领下，二人走进一座崭新的小院。
“静媛回来啦？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一个慈祥妇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同时还有饭菜的香味飘来。
“母亲，还有我的同门好友，林曦。”韩静媛走进房间开心地说道。
“是吗？那也是苍海派的高人啊，快进来一起吃饭吧，老头子，去再准备一副碗筷。”韩静媛的母亲名叫王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虽然皱纹横生，满面沧桑，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此时正在向桌上端着菜。韩静媛的父亲叫韩秉良，是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只是头发已经斑白，听到韩母的话后默默拿来一副碗筷，坐到了饭桌旁，显然不善言辞。
不多时饭菜上齐，众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王琼热情且健谈，平时与女儿谈天，提到最多的便是林曦。此时正是机会，王琼便不断地和林曦聊了起来，从家境身世到生活起居，甚至功法修为都一一过问，俨然一副选女婿的样子，直听得韩静媛满脸通红，出声制止，才算告一段落。而韩秉良一直闷头吃饭，不时抬头打量一下林曦。韩哲年纪尚小，也不插嘴，只是噘嘴看着林曦。
吃完饭后，韩静媛与林曦一同走出房间，韩哲想要跟来却被韩静媛打发走了。“哼，臭小子想抢走我姐姐，你等着。”韩哲低声念叨着走开了。
“呼，伯母真热情啊。”林曦与韩静媛漫步在村中，边走边说道。
“父母都总觉得对不起我，希望对你好一些，能够让你在门派里多关照我。”韩静媛说道。
“哪怕他们对我不好，我也依然会照顾你的。”林曦心中默默想着。
林曦突然想到韩哲，便随口问道：“媛媛，你弟弟为什么从见了我就带着一股莫名的敌意，我好想没有招惹他啊。”
韩静媛听罢，转念一想便有些了解，先讲起了一段往事。
“当年长青村受到妖族摧残。逃难时，我在异乡与父母走散，几经辗转去了苍海镇。而父母四处打探也没有得到我的消息。最终，他们得知妖族退去，随着村长回到长青山下，重建了长青村。而韩哲父母死于此次祸乱，跟随大家回乡后便被我父母收养了。”
“啊！韩哲原来是收养的。”
“是啊，原来他本名朱哲，跟了我父母才改了姓氏。父母和我说，‘这孩子受尽了苦难，被收养后脏活累活抢着干，特别珍重现在的家人’。所以我觉得，他对你的敌意可能是因为，害怕你把我抢走吧。”韩静媛低头说道，却是声如蚊蚋，越说越小。
林曦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我只会对你好，怎么能把你抢走呢？”
“呆子！”韩静媛心中暗道。
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也打破了村中的宁静。
(本章完)
林曦牵着白马漫步其间，不时有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身旁徘徊，巴掌大的金黄色小鸟儿在肩头停歇，大眼睛的白尾小鹿傻傻地看着自己。
这时，目光可及的长青村中传来一阵骚乱，吸引了林曦的注意。林曦翻身上马，匆匆赶到长青村村口，发现了骚乱的源头。
在山间看起来可爱又弱小的金黄色小鸟，此时正成群结队地围攻着一名青年，数十对鸟喙不断落在其身上，将衣服啄得破烂，胸前啄得血肉模糊。旁边不少村民拿着家中的扫帚木棒挥赶着鸟儿，却无济于事。
林曦翻身下马，正要出手时，一声娇喝传来。
“恶鸟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只见村中奔出一名妙龄女子，眉若新月，肤似凝脂，乌黑的及腰长发随风而动。她面上隐含怒意，手握红石剑直面鸟群，正是数月未见的韩静媛。
此时鸟群竟然真的散开了，纷纷飞回到山间。村民忙抬起受伤青年回村，也有许多年轻的男子围到韩静媛身旁，眼中泛光，口中赞美之词不断。韩静媛只是随声应和着，目光不时瞟向其他方向，显得心不在焉。
林曦看到韩静媛后，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而韩静媛目光也终于转到了林曦身上，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二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思念。
“静媛姐，你怎么了？”围在韩静媛身边的一名白净的少年看到她发呆，忍不住问道，片刻后没有回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一名英俊青年也怔怔地回望着韩静媛，顿时心感不妙，走到林曦身旁不耐烦地问道：“你是谁啊？哪儿来的，到我们长青村干什么？”
林曦理也没理他，侧身一步绕过，向韩静媛走去。
“我是静媛姐的弟弟韩哲，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这人这么没有礼数。”白净少年说着，便要伸手去抓林曦，不想却被林曦轻轻一晃便躲开，来到了韩静媛身前。
“阿哲，别闹，这是我苍海派同门，林曦，你先去知会父母一下，我一会就回去。”韩静媛解释道，目光却一刻也不曾转开。
韩哲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只好先行离开。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韩静媛拉着林曦走出围着的人群，柔声说道。
“不好，这些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我害怕，我怕有一天变成一头你们都不认识的怪物。”听到韩静媛的温柔话语，林曦心中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连日来的恐惧和不安纷纷涌现出来。
韩静媛停下脚步，看到了林曦眼中的恐惧，感受着他轻微颤抖的手指，柔声说道：“哥，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然而林曦听到此处，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不，媛媛，你还不明白。我们一直好奇我的秘术为什么这么厉害，现在我知道了，那是诅咒，林家延续千年、无法可解的诅咒。诅咒会让我的秘术越来越强，但会慢慢改变我的心智，不知哪一天，我就会彻底变成一头野兽，一头龙人。”
林曦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沮丧甚至有泪花闪现。
“哥！你怎么了。过去你真气全无，就敢手拿菜刀面对蛤蟆精；大病初愈，与我一般沦为乞丐，却敢挺身而出舍己救人，不惜得罪武潇；面对王莽，更是险死还生不退一步。以前那一次不时直面恐惧，直面死亡，现在只是一个不知何时发作的诅咒便将你吓成这样。哥，你清醒清醒。”
积蓄已久的情绪发泄出去，现在林曦恢复了些许冷静，但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海角沙漠中的遭遇。
从海之角走出，林曦尚有些怅然若失。然而刚走进沙漠不久，一阵狂风夹杂着水汽，以及一股血腥刺鼻的气味向林曦迎面扑来。林曦心中一凛，抽剑后撤，三头龙人这才在风沙中渐渐显露出身形，正向林曦一齐扑来。
林曦使出龙威，全力以赴，速度和力量仍不及任何一头龙人，仓促间被龙人打得遍体鳞伤。好在龙人进攻全凭本能，并无章法，施展的水系妖术也因为身处沙漠而威力大减。林曦耐着性子将他们引到自己身体同一侧，凭着红石剑在三塔中得到的神通，一剑挥出，无数红石剑影相随。剑影触物即炸，将地面炸出数丈深坑。一时黄沙遮天蔽日，三头龙人竟然伤而不死，趁此机会仓皇逃走。林曦手中红石剑已变为一般模样，一日内再难使出此招，便放弃了追赶。但龙人的强大仍然让林曦心有余悸。
“媛媛，我不怕死，但我怕有一天我会忘掉大家，甚至伤害大家，我曾亲眼见过，前一刻还是共患难的乡里乡亲，变成龙人的一瞬间便亲手将对方毫不犹豫地杀掉。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性情大变，不再是你心中的哥哥，那么，你就亲手杀了我，在我彻底变坏之前，在我还能被你打败前。”
见识到龙人的可怕，林曦想要韩静媛在自己变成龙人前阻止自己。
突然林曦左臂一阵剧痛，只见韩静媛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左臂，眼中强忍着泪水。
林曦害怕运功抵御会伤到韩静媛，只得忍痛默默看着。
血液浸透了林曦的衣衫，将左臂处染得一片血红。韩静媛松开小口，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低着头气恼地说道：“我不管，就算你有一天谁都不认得了，你也不许忘了我。有了这道牙印，就有了我的印记。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不管你变成野兽，还是龙人，我也会凭着这个印记将你找回来！你要是敢把我忘了……”
韩静媛说着，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林曦，见他并未生气，反而神色轻松了些许，心中也好过了些许，接着说道：
“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就再在你身上咬一口！”
说完，韩静媛注意到林曦左臂上汩汩渗出鲜血的伤口，有些不好意思，转念想起刚刚着急时说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被林曦默许，心中又隐隐有一丝甜蜜。抹了把眼泪，韩静媛从林曦身上撕下一片衣角，为他简单包扎起来。
事情告一段落，林曦心中虽然仍隐隐担忧，但经过韩静媛一番话下来，心情反倒轻松了许多。
“大不了以后少用龙威就是了。”林曦心中自我宽慰道。
在韩静媛的带领下，二人走进一座崭新的小院。
“静媛回来啦？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一个慈祥妇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同时还有饭菜的香味飘来。
“母亲，还有我的同门好友，林曦。”韩静媛走进房间开心地说道。
“是吗？那也是苍海派的高人啊，快进来一起吃饭吧，老头子，去再准备一副碗筷。”韩静媛的母亲名叫王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虽然皱纹横生，满面沧桑，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此时正在向桌上端着菜。韩静媛的父亲叫韩秉良，是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只是头发已经斑白，听到韩母的话后默默拿来一副碗筷，坐到了饭桌旁，显然不善言辞。
不多时饭菜上齐，众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王琼热情且健谈，平时与女儿谈天，提到最多的便是林曦。此时正是机会，王琼便不断地和林曦聊了起来，从家境身世到生活起居，甚至功法修为都一一过问，俨然一副选女婿的样子，直听得韩静媛满脸通红，出声制止，才算告一段落。而韩秉良一直闷头吃饭，不时抬头打量一下林曦。韩哲年纪尚小，也不插嘴，只是噘嘴看着林曦。
吃完饭后，韩静媛与林曦一同走出房间，韩哲想要跟来却被韩静媛打发走了。“哼，臭小子想抢走我姐姐，你等着。”韩哲低声念叨着走开了。
“呼，伯母真热情啊。”林曦与韩静媛漫步在村中，边走边说道。
“父母都总觉得对不起我，希望对你好一些，能够让你在门派里多关照我。”韩静媛说道。
“哪怕他们对我不好，我也依然会照顾你的。”林曦心中默默想着。
林曦突然想到韩哲，便随口问道：“媛媛，你弟弟为什么从见了我就带着一股莫名的敌意，我好想没有招惹他啊。”
韩静媛听罢，转念一想便有些了解，先讲起了一段往事。
“当年长青村受到妖族摧残。逃难时，我在异乡与父母走散，几经辗转去了苍海镇。而父母四处打探也没有得到我的消息。最终，他们得知妖族退去，随着村长回到长青山下，重建了长青村。而韩哲父母死于此次祸乱，跟随大家回乡后便被我父母收养了。”
“啊！韩哲原来是收养的。”
“是啊，原来他本名朱哲，跟了我父母才改了姓氏。父母和我说，‘这孩子受尽了苦难，被收养后脏活累活抢着干，特别珍重现在的家人’。所以我觉得，他对你的敌意可能是因为，害怕你把我抢走吧。”韩静媛低头说道，却是声如蚊蚋，越说越小。
林曦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我只会对你好，怎么能把你抢走呢？”
“呆子！”韩静媛心中暗道。
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也打破了村中的宁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