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东虏议政（上）
今沈阳，盛京东虏皇宫，自从东虏窃占辽东以后，努尔哈赤把都城从东京（辽阳）迁到这里，仿明朝建立皇宫，作为首都，在崇政殿里奴酋黄太吉正在接见历史著名大汉奸范文程和宁完我。要说这位黄太吉还真是一表人才，算得中上之姿，可脑袋后面的猪尾大大拉低了他的气质。
“范先生、宁先生，父汗在世时多倚重与你们二位，如今本汗登位，望二位先生如父汗一般倾囊相助啊。”黄太吉笑说道。
范文程和宁完我听完很直接的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大汗赏识，我二人必定全力相助大汗夺取明朝江山，完成霸业，一统海内。”这两位名汉奸拍起黄太吉的马屁来真是竭尽全力。
黄太吉哈哈大笑道：“范先生宁先生二位不必多礼请起，几个月前探子来报南蛮子袁崇焕亲自斩杀了位于皮岛的毛文龙，使我大金免除了肘腋之患，真是可喜可贺，可袁崇焕镇守宁远，使我大金难再进一步，真是可恨至极。弄得我们现在要转借道蒙古。”
“大汗何必如此呢，现在明朝还是百足之虫一一死而不僵，忠于明朝的人还是大多数，等我们大金再去袭扰几次，抢夺人口牲畜、后扩展兵力，待天时有变，我大金再长驱直入，便可定胜负矣。”范文程捻了捻自己的山羊小胡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范先生如此肯定我大金定可打进中原，一统大明。范先生可知此事父汗都没抱有希望，而本汗亦觉得大明犹如巨树一般高不可攀，而大金现在只是小树还是太弱小，不是对手。”黄太吉表情惊讶的问道。
“大汗自谦了，大明虽如巨树但根子已烂，大蠹满树消耗大树生气，只剩表面繁盛，我们大金虽是小树但却生机盎然，强健长大，只需要偷取大树养分供育自己，挖掘树根，咱们大金再给明朝最后一击大树也只能倒地。”范文程缓缓得刺激着黄太吉的内心欲望。旁边的宁完我也是频频点头。显然十分赞同。
黄太吉听完心里十分受用，但却不敢完全相信于汉人，只见他来回踱步不急于回话，听完范文程的话，使他内心原本小小的野望之火正疯狂的燃烧起来，要是大金能在自己手里推翻明朝，那自己将会重新再现祖先的荣光，就像活捉徽钦二位皇帝那样执其君长问罪于前，黄太吉念及此处说道：“范先生之言令本汗大感快慰，只是范先生和宁先生的身份实在有点不妥。”
“大汗务必相信我等，我们虽是汉人，却早已抛弃身份甘愿做大金之人啊。”这下连宁完我也站不住了慌忙张口辩解。范文程则一改先前的自如哭着喊道：“大汗，我等身份确实不好，只是我们不食明朝俸禄，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早已不是大明的人了，万望大汗开恩让我等加入旗人，使我等更加尽力竭力为大金做事，万死不辞。”
黄太吉此刻很是满意这二人的表现，脸上开始带着淡淡笑容说道：“好，即日起二位先生加入代善旗下，继续为我大金出谋划策。”
“奴才叩谢大汗隆恩，范文程和宁完我实在等不及了谢恩的话马上脱口而出。”获得奴才身份使得二人身份彻底变得不一样了，对于奴才身份更是高兴接受。
黄太吉哈哈大笑得扶起二位，看着这一幕倒显得君臣一心的感觉。二位先生先回去吧，等本汗这次亲自去明朝转转看看二位先生说的是否正确。我大金是否真有问鼎天下的能力。
范文程和宁完我跪拜告退之后，黄太吉对身边的包衣阿哈说道：“马上派人去请代善，岳托，阿济格，阿敏，济尔哈朗，多尔衮，莽古尔泰过来议事。”
阿哈一声“喳”，便转头命人去请大汗点名的人过来。
范文程和宁完我看着匆匆从殿里跑出去的侍卫，宁完我大发感慨：“看来黄太吉还是不太相信我等，战事商议都没我等之份。“
范文程苦笑了一下，捻须说道：“咱们也进了旗，总算前进了一步，以后慢慢找机会吧。凭你我的才智还比不了那些野人吗？”
“话虽如此，但你我总是外族之人，恐怕难以融入啊，你刚才使劲怂恿黄太吉伐明的意思何在呢？”宁完我继续问道。
范文程轻哼了一下说道：“彻底斩断你我和明朝关系，他不是怕我们还心向明朝吗，我们就主动提出伐明，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再者我怕他和努尔哈赤一样只想守着辽东这冰天雪地过，所以我激起他的贪欲，怂恿他霸占这天下，试问世上有谁不想当天下之主。只要这欲望一起，就再也无法扑灭。”
“你这样做不是断了回明之路吗？万一黄太吉不行，被明朝打败，我们还能在明朝那边斡旋斡旋啊。”宁完我急切道。
“回明，回什么明，我既以脱离明朝就绝不回去，明朝我给过它机会它不珍惜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那我定要让它灭亡，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被踩在我脚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誓要建立一番功业，不管它是好是坏。活着不能流芳百世，死了也要遗臭万年，要让世人永远记得我范文程之名，不然枉来世间走一遭。哪怕是明朝灭了后金，那我也跟它一起殉葬。”范文程状如疯魔一般说出此话。把一旁的宁完我都惊到了。
范文程说完冷眼看着一旁的宁完我继续道：“我劝你也打消回明之念，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想回去，回去能干什么，听那些士大夫嘲笑、挖苦我们吗？他们自以为进士出身，上能辅佐君王下能治国安天下。我范文程这秀才就偏偏要和他们斗上一斗，看他们能治国还是我能。”
宁完我听完范文程的话，想了想也对，然后对着范文程作揖道：“范公志向高远我不及也，从今之后绝无二心，誓帮大金伐明成功。明朝既然看不起我等之人，何必念着它，就让它灭亡。我们来重新掌管这天下。说完和范文程一起哈哈大笑而去。事实上如果还是原来的明朝，范文程就真的做到了，只是这次秦星来到了明朝，还当了皇帝，就注定范文程要陪着大金殉葬。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说刚刚接到黄太吉消息的几人不敢慢怠，匆忙的赶来宫中面见大汗，只有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三人慢慢走过来。
代善是前东虏头子努尔哈赤的二子，因为长子褚英被老奴自己弄死了，代善现在算长子，本来代善贵为大贝勒，又是长子努尔哈赤死后汗位应该十拿九稳，老奴生前也说过让他接位，谁料想代善与大妃阿巴亥的私情让他自己于汗位无缘，转而只能支持黄太吉登位，可代善毕竟如此接近于汗位，虽然现在黄太吉是大汗，可代善为了让黄太吉记得自己帮过他登位的恩情，所以故意晚点到。至于阿敏和莽古尔泰，两人都是光长肌肉不长智商的主，平时人缘也差，汗位自然与两人无缘，但这两人都是火爆脾气经常在人前顶的黄太吉下不来台，黄太吉恨不得杀了这两人的心都有，可黄太吉初登汗位，两人又是二贝勒和三贝勒，不敢随便妄起杀戮。所以只能暂时任由这二人给自己添堵。
等这三人慢悠悠的进了大殿后分座黄太吉左右，黄太吉也不见怪三人来慢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做出一副兄弟和睦内部稳固的样子给其他人看。
黄太吉等人都坐好，这时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本汗叫你们过来，是商议下伐明的具体日子和职责。”
莽古尔泰是个粗人没读过书，本来就对黄太吉当大汗不满意，于是硬着脖子顶道：“还商议个什么，俺们都听大汗的，大汗你说了就是了，不用问俺们。”
旁边的阿敏一听也附声支持，代善则在一边心中暗爽，但表面还得装作训斥二人：“莽古尔泰、阿敏你们两个胡说些什么。”转头又对黄太吉行礼道：“大汗万勿怪罪，莽古尔泰和阿敏两人都是直性子，虽然鲁莽却无恶意。大汗千万不要和他们见怪。”
黄太吉听完代善的话，心中火气爆棚恨不得立马挂了这三人。但还得装出大气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大哥那里话，咱们几人都是兄弟，何来见怪一说。大哥还是说说伐明一事吧。”
“范先生、宁先生，父汗在世时多倚重与你们二位，如今本汗登位，望二位先生如父汗一般倾囊相助啊。”黄太吉笑说道。
范文程和宁完我听完很直接的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大汗赏识，我二人必定全力相助大汗夺取明朝江山，完成霸业，一统海内。”这两位名汉奸拍起黄太吉的马屁来真是竭尽全力。
黄太吉哈哈大笑道：“范先生宁先生二位不必多礼请起，几个月前探子来报南蛮子袁崇焕亲自斩杀了位于皮岛的毛文龙，使我大金免除了肘腋之患，真是可喜可贺，可袁崇焕镇守宁远，使我大金难再进一步，真是可恨至极。弄得我们现在要转借道蒙古。”
“大汗何必如此呢，现在明朝还是百足之虫一一死而不僵，忠于明朝的人还是大多数，等我们大金再去袭扰几次，抢夺人口牲畜、后扩展兵力，待天时有变，我大金再长驱直入，便可定胜负矣。”范文程捻了捻自己的山羊小胡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范先生如此肯定我大金定可打进中原，一统大明。范先生可知此事父汗都没抱有希望，而本汗亦觉得大明犹如巨树一般高不可攀，而大金现在只是小树还是太弱小，不是对手。”黄太吉表情惊讶的问道。
“大汗自谦了，大明虽如巨树但根子已烂，大蠹满树消耗大树生气，只剩表面繁盛，我们大金虽是小树但却生机盎然，强健长大，只需要偷取大树养分供育自己，挖掘树根，咱们大金再给明朝最后一击大树也只能倒地。”范文程缓缓得刺激着黄太吉的内心欲望。旁边的宁完我也是频频点头。显然十分赞同。
黄太吉听完心里十分受用，但却不敢完全相信于汉人，只见他来回踱步不急于回话，听完范文程的话，使他内心原本小小的野望之火正疯狂的燃烧起来，要是大金能在自己手里推翻明朝，那自己将会重新再现祖先的荣光，就像活捉徽钦二位皇帝那样执其君长问罪于前，黄太吉念及此处说道：“范先生之言令本汗大感快慰，只是范先生和宁先生的身份实在有点不妥。”
“大汗务必相信我等，我们虽是汉人，却早已抛弃身份甘愿做大金之人啊。”这下连宁完我也站不住了慌忙张口辩解。范文程则一改先前的自如哭着喊道：“大汗，我等身份确实不好，只是我们不食明朝俸禄，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早已不是大明的人了，万望大汗开恩让我等加入旗人，使我等更加尽力竭力为大金做事，万死不辞。”
黄太吉此刻很是满意这二人的表现，脸上开始带着淡淡笑容说道：“好，即日起二位先生加入代善旗下，继续为我大金出谋划策。”
“奴才叩谢大汗隆恩，范文程和宁完我实在等不及了谢恩的话马上脱口而出。”获得奴才身份使得二人身份彻底变得不一样了，对于奴才身份更是高兴接受。
黄太吉哈哈大笑得扶起二位，看着这一幕倒显得君臣一心的感觉。二位先生先回去吧，等本汗这次亲自去明朝转转看看二位先生说的是否正确。我大金是否真有问鼎天下的能力。
范文程和宁完我跪拜告退之后，黄太吉对身边的包衣阿哈说道：“马上派人去请代善，岳托，阿济格，阿敏，济尔哈朗，多尔衮，莽古尔泰过来议事。”
阿哈一声“喳”，便转头命人去请大汗点名的人过来。
范文程和宁完我看着匆匆从殿里跑出去的侍卫，宁完我大发感慨：“看来黄太吉还是不太相信我等，战事商议都没我等之份。“
范文程苦笑了一下，捻须说道：“咱们也进了旗，总算前进了一步，以后慢慢找机会吧。凭你我的才智还比不了那些野人吗？”
“话虽如此，但你我总是外族之人，恐怕难以融入啊，你刚才使劲怂恿黄太吉伐明的意思何在呢？”宁完我继续问道。
范文程轻哼了一下说道：“彻底斩断你我和明朝关系，他不是怕我们还心向明朝吗，我们就主动提出伐明，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再者我怕他和努尔哈赤一样只想守着辽东这冰天雪地过，所以我激起他的贪欲，怂恿他霸占这天下，试问世上有谁不想当天下之主。只要这欲望一起，就再也无法扑灭。”
“你这样做不是断了回明之路吗？万一黄太吉不行，被明朝打败，我们还能在明朝那边斡旋斡旋啊。”宁完我急切道。
“回明，回什么明，我既以脱离明朝就绝不回去，明朝我给过它机会它不珍惜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那我定要让它灭亡，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被踩在我脚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誓要建立一番功业，不管它是好是坏。活着不能流芳百世，死了也要遗臭万年，要让世人永远记得我范文程之名，不然枉来世间走一遭。哪怕是明朝灭了后金，那我也跟它一起殉葬。”范文程状如疯魔一般说出此话。把一旁的宁完我都惊到了。
范文程说完冷眼看着一旁的宁完我继续道：“我劝你也打消回明之念，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想回去，回去能干什么，听那些士大夫嘲笑、挖苦我们吗？他们自以为进士出身，上能辅佐君王下能治国安天下。我范文程这秀才就偏偏要和他们斗上一斗，看他们能治国还是我能。”
宁完我听完范文程的话，想了想也对，然后对着范文程作揖道：“范公志向高远我不及也，从今之后绝无二心，誓帮大金伐明成功。明朝既然看不起我等之人，何必念着它，就让它灭亡。我们来重新掌管这天下。说完和范文程一起哈哈大笑而去。事实上如果还是原来的明朝，范文程就真的做到了，只是这次秦星来到了明朝，还当了皇帝，就注定范文程要陪着大金殉葬。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说刚刚接到黄太吉消息的几人不敢慢怠，匆忙的赶来宫中面见大汗，只有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三人慢慢走过来。
代善是前东虏头子努尔哈赤的二子，因为长子褚英被老奴自己弄死了，代善现在算长子，本来代善贵为大贝勒，又是长子努尔哈赤死后汗位应该十拿九稳，老奴生前也说过让他接位，谁料想代善与大妃阿巴亥的私情让他自己于汗位无缘，转而只能支持黄太吉登位，可代善毕竟如此接近于汗位，虽然现在黄太吉是大汗，可代善为了让黄太吉记得自己帮过他登位的恩情，所以故意晚点到。至于阿敏和莽古尔泰，两人都是光长肌肉不长智商的主，平时人缘也差，汗位自然与两人无缘，但这两人都是火爆脾气经常在人前顶的黄太吉下不来台，黄太吉恨不得杀了这两人的心都有，可黄太吉初登汗位，两人又是二贝勒和三贝勒，不敢随便妄起杀戮。所以只能暂时任由这二人给自己添堵。
等这三人慢悠悠的进了大殿后分座黄太吉左右，黄太吉也不见怪三人来慢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做出一副兄弟和睦内部稳固的样子给其他人看。
黄太吉等人都坐好，这时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本汗叫你们过来，是商议下伐明的具体日子和职责。”
莽古尔泰是个粗人没读过书，本来就对黄太吉当大汗不满意，于是硬着脖子顶道：“还商议个什么，俺们都听大汗的，大汗你说了就是了，不用问俺们。”
旁边的阿敏一听也附声支持，代善则在一边心中暗爽，但表面还得装作训斥二人：“莽古尔泰、阿敏你们两个胡说些什么。”转头又对黄太吉行礼道：“大汗万勿怪罪，莽古尔泰和阿敏两人都是直性子，虽然鲁莽却无恶意。大汗千万不要和他们见怪。”
黄太吉听完代善的话，心中火气爆棚恨不得立马挂了这三人。但还得装出大气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大哥那里话，咱们几人都是兄弟，何来见怪一说。大哥还是说说伐明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