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师
老头沉思一会，道：“早些年，这村子刚建成的时候，有不少人进山打猎为生，但是有一次，二十人进入了大山里面，才回来了五个人，据那五个人讲，他们本来想仗着人多，准备深入一些去猎些更大更多的野物，可是没曾想，他们碰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按照他们的描述，也是差不多一人多高，一丈多长，就在那鹰嘴峰和天难峰之间的峡谷之中。只是不知道你碰到的是那只的后代还是就是那一只？”
陈斌一愣，以前就有人碰到过？！还在峡谷之中？这下有点歪打正着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那只是以前那只的第几代后代？
老头突然沉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学，但是这等能练出内劲的武学无一不是十分珍贵的，就是那些帮会帮派之中也有不少是没有这等武学的，你以后出门可要注意些，别让有心人盯上了。”
“好的。”陈斌点头道。
看着时候，老头让陈斌起来动动，这一动，陈斌便感觉了些身体的变化，虽然自己也懂不些医学，但毕竟只是些皮毛，昨天的伤口也是粗粗处理了下，等刚才那一番扎针，陈斌便已觉得自己的伤最起码好了两三层，虽然这和自己练出了暗劲有关，但是也不可否认，这老头的医术确实不凡。
“谢谢苏大夫！”陈斌感激道，“我下次上山给您多带些草药和野物过来，以示谢意！”
老头没有应，只是轻声问道：“可愿意跟我学医？”
“啥？”陈斌一时没有听清，
老头：......没说话
“学医？您老是要收我为徒吗？”陈斌反问道。
老头：......还是没说话。
看着老头面上越来越阴沉，陈斌赶紧说道：“您老肯收，那是小子天大的荣幸，小子明天就提着束脩来拜师。”
老头面容稍缓，淡淡道：“束脩就免了，那些是教书先生才搞的东西，我这里不兴这一套，你要是真有这个心，那就等你伤好了，每天早上帮我去山上采点药回来吧。”
陈斌突然有点被坑了的感觉。
不过还是应了下来，谁让自己嘴快，答应的这么爽快呢。
“这几天你也不能上山，就早些过来。”
“好的。”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
出了苏老头院门的陈斌心中有些感慨：这老头，忒阴险了！这算是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吗？！不过也好像不对，那老头还要教我医术的呢，也不算是全卖。
那老头，要是不好好教，我非得薅他一把胡子不可！
正在屋里嘴角泛笑，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的苏老头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赶紧紧了紧身子还没脱下的棉衣，嘴里还在嘟喃：这暮春时分，怎么还有这么重的寒气呢。
陈斌抬头看了看远处快要落山的太阳，嘴里也是嘟喃了句：姜还是老的辣啊!
迎着漫天红云和夕阳的余光，陈斌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我弹起了我心爱的小琵琶......”一首西边的太阳在村子里慢慢荡漾开来。
......
竖日清晨，天微微亮，陈斌的生物钟就响起了，刷牙洗脸过后登上了正屋的屋顶，迎着东方陈斌盘膝而坐，坐姿乃是道家的五心朝天，吸气吐纳，运劲行周天。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陈斌吐出嘴里的浊气，站起身轻轻伸了个懒腰，身体中传来一些砰砰的声音，心里叹息一声：可惜没有打通全身经脉，也没达到筋骨齐鸣的境界，不然在山上就可以凭借对肌肉和筋骨的掌控来杀敌，什么刀枪剑戟，武学不练到一定的境界，压根就别想砍进肌肤。
看着东升的太阳，陈斌心中顿时豪情万丈，相信那一天迟早会来临的。
翻身下屋，陈斌就看到二哥陈勇一手拿着张大饼啃着，旁边还放着碗热汤，吃两口大饼，再喝口热汤，陈勇长舒了口气，看见陈斌从屋顶就那么翻身下来，也见怪不怪，招呼一声，“老三，快快...娘今天烫了大饼，还用狼肉煮了热汤，你赶紧进屋，不然待会就没了。”
陈斌笑着喊了声二哥，不急不缓的进了屋，不一会儿，也拿着大饼端着汤出来，不过饼确实三张，一口大饼一口热汤，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看着陈勇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个门口，陈斌就蹲在了门外，省的把门槛给堵住了。
“二哥，我过几天去城里了给你寻个铺子吧？”陈斌就着汤咽下嘴里的一口饼，说道。
“为啥是给我？”陈勇嘴里含糊不清的道。
“咱们家人多，一个铁器铺不足以撑起这个家，到时去了城里，只能是大哥继承爹的手艺，你呢，就找个铺子找个小老板什么的。”
“那......”
“这事爹也同意了，还说等到时生意做起来了就给你去房媳妇回来。”陈斌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膀，一脸促狭的说道。
陈勇顿时满脸通红，“大...大哥都还没娶妻呢，我着什么急。”结果刚说完就扭头看到自家爹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你大哥不急是因为你媛儿姐在守孝，不然现在娃都会满地跑了。”陈文涛大声喝道说道，“你也是该成亲了，之前找媒人给你说了那么多个，你这个看不上眼那个看不上眼，这次去了广陵城，你要是再挑三拣四，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爹。”陈勇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
“哼！”陈文涛转过来对着陈斌道，“你让你娘准备好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就提着早点去苏大夫那儿吧。”说着就出门了。
陈勇等父亲一走，刚才满脸苦涩的脸庞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只见他悄咪咪的问道：“娘给你准备的啥东西啊，还要提着去苏老头那儿？”
陈斌将最后一块大饼塞进嘴里，就着最后一口汤三两下就吞了下去，拿手抹了一下嘴，“昨天苏老头...苏大夫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学医，我同意了，所以让娘准备了点束脩，好拜师学医。
“啥？你拜了那苏老头...不是，苏大夫为师？还是他主动问你的？”陈勇脸上满满的不平衡，“真是没天理！”
说着也不理一头雾水的陈斌，将碗筷放在屋里的桌上后气匆匆的走了。
这时正好陈母从屋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袋子交给陈斌后，就拿走了他手中的碗，“不用管他，他是在吃味呢？”
“吃味？”陈斌一脸好奇的问道，“娘，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我二哥之前去找那老头...那苏大夫，那苏大夫没答应吧？”
陈母笑笑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陈斌看着消失在小院门前的陈勇，轻轻笑道：“难怪二哥这么不高兴呢？”
陈母拉住要走的陈斌，叮嘱道：“苏大夫既然让你跟着他学医，你就好好的学，不要怕苦，有什么难处就跟家里说。”
“娘，您放心，孩儿知道了。”
等陈斌来到苏老头家时，着实被震惊了一把，只见老头端坐在他那把常坐的太师椅上，只是不在桌前，而是在屋子正厅中的那块妙手回春的牌匾下，头发也全部盘了上去，看样子是精心打理过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崭新的青色长袍，脚下是一双千层纳底的布鞋，虽不如长袍样子新，但是也算有七八分新了，平常也没看见老头穿过，鬼知道老头平时给放在哪里藏着。只是手上的那只拐杖没换，古铜色的木头已经变得十分圆润。
陈斌暗暗腹排了句：真矫情，昨天还说不信拜师那一套，结果今天就搞的这么隆重。
“师父，早上好！”陈斌躬身行礼。
“嗯！”老头绷着脸应了一声。
陈斌上前一步，将手上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的米面和一些肉，“师父，时间比较仓促，这拜师礼也准备的不足，赶明儿我去了城里再给您买点好东西。”
老头没有看陈斌带过来的东西，看向牌匾下的两块牌位，一块无字长生牌和一块医药公的牌位，淡淡道：“这天下之医术，大多都承自张医药公，我的医术虽是承自一位游方的郎中，但也属于医药公的传承，当时那郎中虽只给了我一本医书就离去了，我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一直将他视作我的师父，今天你既入我门，就当尊师重道，现在先对着这牌位行礼吧。”
陈斌默然跪下，一拜三叩首！再跪再三叩首！
待陈斌拜完牌位，老头又道：“好了，如今你就算老夫的弟子了.”
陈斌本来都做好再次下跪的打算了，听到老头的话，愕然不已，“这就完了？”
老头一脸淡定，“不然呢？”
陈斌试探问道：“你都不用跪？”
老头一脸的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我又还没死，拜什么拜！”
这什么逻辑！陈斌觉得有点转不过弯了。
“好了，你跟我来吧。”
陈斌跟着老头来到平时放药的地方，老头称之为药房，这药房里除了一个放药的药柜，就只剩下一个书柜和一套桌椅，书柜上面的书不多，只有寥寥六七本，老头走过去，拿过最厚的那一本，“拿去，对着这《药草集》，先去那边药柜将熟悉那些草药的药性，我这里药虽不多，但一些常见病状的对症之药还是有的。”
陈斌看着手里厚厚的《药草集》和那满柜子的小抽屉，感觉任重而道远啊！
陈斌一愣，以前就有人碰到过？！还在峡谷之中？这下有点歪打正着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那只是以前那只的第几代后代？
老头突然沉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学，但是这等能练出内劲的武学无一不是十分珍贵的，就是那些帮会帮派之中也有不少是没有这等武学的，你以后出门可要注意些，别让有心人盯上了。”
“好的。”陈斌点头道。
看着时候，老头让陈斌起来动动，这一动，陈斌便感觉了些身体的变化，虽然自己也懂不些医学，但毕竟只是些皮毛，昨天的伤口也是粗粗处理了下，等刚才那一番扎针，陈斌便已觉得自己的伤最起码好了两三层，虽然这和自己练出了暗劲有关，但是也不可否认，这老头的医术确实不凡。
“谢谢苏大夫！”陈斌感激道，“我下次上山给您多带些草药和野物过来，以示谢意！”
老头没有应，只是轻声问道：“可愿意跟我学医？”
“啥？”陈斌一时没有听清，
老头：......没说话
“学医？您老是要收我为徒吗？”陈斌反问道。
老头：......还是没说话。
看着老头面上越来越阴沉，陈斌赶紧说道：“您老肯收，那是小子天大的荣幸，小子明天就提着束脩来拜师。”
老头面容稍缓，淡淡道：“束脩就免了，那些是教书先生才搞的东西，我这里不兴这一套，你要是真有这个心，那就等你伤好了，每天早上帮我去山上采点药回来吧。”
陈斌突然有点被坑了的感觉。
不过还是应了下来，谁让自己嘴快，答应的这么爽快呢。
“这几天你也不能上山，就早些过来。”
“好的。”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
出了苏老头院门的陈斌心中有些感慨：这老头，忒阴险了！这算是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吗？！不过也好像不对，那老头还要教我医术的呢，也不算是全卖。
那老头，要是不好好教，我非得薅他一把胡子不可！
正在屋里嘴角泛笑，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的苏老头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赶紧紧了紧身子还没脱下的棉衣，嘴里还在嘟喃：这暮春时分，怎么还有这么重的寒气呢。
陈斌抬头看了看远处快要落山的太阳，嘴里也是嘟喃了句：姜还是老的辣啊!
迎着漫天红云和夕阳的余光，陈斌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我弹起了我心爱的小琵琶......”一首西边的太阳在村子里慢慢荡漾开来。
......
竖日清晨，天微微亮，陈斌的生物钟就响起了，刷牙洗脸过后登上了正屋的屋顶，迎着东方陈斌盘膝而坐，坐姿乃是道家的五心朝天，吸气吐纳，运劲行周天。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陈斌吐出嘴里的浊气，站起身轻轻伸了个懒腰，身体中传来一些砰砰的声音，心里叹息一声：可惜没有打通全身经脉，也没达到筋骨齐鸣的境界，不然在山上就可以凭借对肌肉和筋骨的掌控来杀敌，什么刀枪剑戟，武学不练到一定的境界，压根就别想砍进肌肤。
看着东升的太阳，陈斌心中顿时豪情万丈，相信那一天迟早会来临的。
翻身下屋，陈斌就看到二哥陈勇一手拿着张大饼啃着，旁边还放着碗热汤，吃两口大饼，再喝口热汤，陈勇长舒了口气，看见陈斌从屋顶就那么翻身下来，也见怪不怪，招呼一声，“老三，快快...娘今天烫了大饼，还用狼肉煮了热汤，你赶紧进屋，不然待会就没了。”
陈斌笑着喊了声二哥，不急不缓的进了屋，不一会儿，也拿着大饼端着汤出来，不过饼确实三张，一口大饼一口热汤，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看着陈勇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个门口，陈斌就蹲在了门外，省的把门槛给堵住了。
“二哥，我过几天去城里了给你寻个铺子吧？”陈斌就着汤咽下嘴里的一口饼，说道。
“为啥是给我？”陈勇嘴里含糊不清的道。
“咱们家人多，一个铁器铺不足以撑起这个家，到时去了城里，只能是大哥继承爹的手艺，你呢，就找个铺子找个小老板什么的。”
“那......”
“这事爹也同意了，还说等到时生意做起来了就给你去房媳妇回来。”陈斌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膀，一脸促狭的说道。
陈勇顿时满脸通红，“大...大哥都还没娶妻呢，我着什么急。”结果刚说完就扭头看到自家爹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你大哥不急是因为你媛儿姐在守孝，不然现在娃都会满地跑了。”陈文涛大声喝道说道，“你也是该成亲了，之前找媒人给你说了那么多个，你这个看不上眼那个看不上眼，这次去了广陵城，你要是再挑三拣四，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爹。”陈勇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
“哼！”陈文涛转过来对着陈斌道，“你让你娘准备好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就提着早点去苏大夫那儿吧。”说着就出门了。
陈勇等父亲一走，刚才满脸苦涩的脸庞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只见他悄咪咪的问道：“娘给你准备的啥东西啊，还要提着去苏老头那儿？”
陈斌将最后一块大饼塞进嘴里，就着最后一口汤三两下就吞了下去，拿手抹了一下嘴，“昨天苏老头...苏大夫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学医，我同意了，所以让娘准备了点束脩，好拜师学医。
“啥？你拜了那苏老头...不是，苏大夫为师？还是他主动问你的？”陈勇脸上满满的不平衡，“真是没天理！”
说着也不理一头雾水的陈斌，将碗筷放在屋里的桌上后气匆匆的走了。
这时正好陈母从屋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袋子交给陈斌后，就拿走了他手中的碗，“不用管他，他是在吃味呢？”
“吃味？”陈斌一脸好奇的问道，“娘，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我二哥之前去找那老头...那苏大夫，那苏大夫没答应吧？”
陈母笑笑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陈斌看着消失在小院门前的陈勇，轻轻笑道：“难怪二哥这么不高兴呢？”
陈母拉住要走的陈斌，叮嘱道：“苏大夫既然让你跟着他学医，你就好好的学，不要怕苦，有什么难处就跟家里说。”
“娘，您放心，孩儿知道了。”
等陈斌来到苏老头家时，着实被震惊了一把，只见老头端坐在他那把常坐的太师椅上，只是不在桌前，而是在屋子正厅中的那块妙手回春的牌匾下，头发也全部盘了上去，看样子是精心打理过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崭新的青色长袍，脚下是一双千层纳底的布鞋，虽不如长袍样子新，但是也算有七八分新了，平常也没看见老头穿过，鬼知道老头平时给放在哪里藏着。只是手上的那只拐杖没换，古铜色的木头已经变得十分圆润。
陈斌暗暗腹排了句：真矫情，昨天还说不信拜师那一套，结果今天就搞的这么隆重。
“师父，早上好！”陈斌躬身行礼。
“嗯！”老头绷着脸应了一声。
陈斌上前一步，将手上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的米面和一些肉，“师父，时间比较仓促，这拜师礼也准备的不足，赶明儿我去了城里再给您买点好东西。”
老头没有看陈斌带过来的东西，看向牌匾下的两块牌位，一块无字长生牌和一块医药公的牌位，淡淡道：“这天下之医术，大多都承自张医药公，我的医术虽是承自一位游方的郎中，但也属于医药公的传承，当时那郎中虽只给了我一本医书就离去了，我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一直将他视作我的师父，今天你既入我门，就当尊师重道，现在先对着这牌位行礼吧。”
陈斌默然跪下，一拜三叩首！再跪再三叩首！
待陈斌拜完牌位，老头又道：“好了，如今你就算老夫的弟子了.”
陈斌本来都做好再次下跪的打算了，听到老头的话，愕然不已，“这就完了？”
老头一脸淡定，“不然呢？”
陈斌试探问道：“你都不用跪？”
老头一脸的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我又还没死，拜什么拜！”
这什么逻辑！陈斌觉得有点转不过弯了。
“好了，你跟我来吧。”
陈斌跟着老头来到平时放药的地方，老头称之为药房，这药房里除了一个放药的药柜，就只剩下一个书柜和一套桌椅，书柜上面的书不多，只有寥寥六七本，老头走过去，拿过最厚的那一本，“拿去，对着这《药草集》，先去那边药柜将熟悉那些草药的药性，我这里药虽不多，但一些常见病状的对症之药还是有的。”
陈斌看着手里厚厚的《药草集》和那满柜子的小抽屉，感觉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