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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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波澜再起(求收藏和推荐)

    地痞流氓的刀再长也长不过半人多高的镐把子,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要不是仗着人多,估计当时就尿了。

    五百名经过战场洗礼的老骑兵精神抖擞,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化镐把为刺刀,卯足了劲儿,瞄准地痞流氓柔软的腹部就怼了上去。

    地痞流氓的肚子都被怼瘪了,痛苦着倒飞了出去。

    程铁柱怒目圆睁抡圆了铡刀,呜哇怪叫着冲着熊楮墨就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当头劈砍了下来。

    他再傻也看出熊楮墨是头目来了,学精了的他这次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根本就不计杀人的后果,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誓要砍断熊楮墨的头颅。

    那重重的铡刀别说砍上了,就是砸到刀尖也把脑壳给砸碎了。

    熊楮墨当场就看出程铁柱这傻缺是个浑人,事关生死他岂敢怠慢。

    他一眯双眼,攥紧了手中的镐把子不退反进,迎着程铁柱就冲了上去。

    程铁柱看着眼前不知死活自投罗网的熊楮墨嘴角都咧到了耳根,狞笑道:“你纳命来吧!”

    “不?!”

    骑兵们发出一生惊呼,玩命的冲着熊楮墨冲了过去,就用自己的命换也要誓死保住熊楮墨。

    因为他们相信,换做自己,熊楮墨也会那样做。

    不是因为他是熊楮墨,因为他是他们的袍泽弟兄。

    王破瓢情急之下直接把镐把子冲着程铁柱的铡刀砸了过去,睚眦欲裂的怒吼道:“你敢!”

    镐把子“当啷”一声砸在了铡刀上后弹飞了出去,程铁柱蒲扇大小的铁掌纹丝不动。

    铡刀已经触碰到了熊楮墨的头发,眼看着就要砸碎他的脑壳,熊楮墨却双膝突然跪地,抡圆了镐把子冲着程铁柱的裆部就砸了上去。

    程铁柱眼中得逞的笑意戛然而止,双眼立刻布满了血丝,当啷一声便扔掉了手中的大铡刀,如同泥人一般捂着裆部瘫软在地。

    熊楮墨脚踩在程铁柱的头上撵了一下,浪笑道:“垃圾,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程铁柱方才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这群骑兵,方才他们还留有余力,现在动了真火的他们是全力以赴。

    这简直是一场新军的刺杀术表演,还是教科书式的那种,枪枪扎在心口窝。

    数百个没穿护具的流氓直接被挑飞到空中,重重的砸在地上,双眼激凸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捯气儿。

    老秦爷等人原本想着上前帮忙,看着天女散花一般飞出去的地痞流氓都傻眼了。

    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来犯之敌就被撂倒了一半多。

    围观看热闹的群众吓得向后连退,他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这尼玛也太快,太狠了!

    关键是人家的排面还特别的整齐,拼杀围堵包抄,五百人如同一人一般。

    就在剩下的几百个流氓举着到颤抖着刀,站在院子里犹豫着掉头就跑会不会太怂,以后还有没脸面在市面上混的时候,王破瓢不动声响的带人封堵死了所有出口。

    虎入狼群,一击必杀,站着的流氓越来越少,躺下的却越来越多。

    王破瓢瞄准地上的一个流氓的肚子就怼了下去,这是防止敌人诈死打黑枪的习惯动作。

    “哎呀卧槽,太不讲究了,躺下还扎啊,认怂了,认怂了,认怂了,看清楚认怂了!”

    王破瓢上去就是补了一镐把子,直接就把那老流氓的嘴角给干流血了,“自己躺下的不算,就你话多!”

    剩下的几十个跪在地上的流氓一听这话都疯了,玩命的磕头,冲着围观的百姓们磕头。

    他们声嘶力竭的喊道:“报官,报官,乡亲们快报官呐!哎呦,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汉饶命……”

    老秦爷看着遍地的打手心中浊气尽出,人老心不老,神清气爽的拎起一把镐把子,抡圆了就把叫唤的最欢的那流氓给干翻在地。

    “熊公子,可算是出了老夫心中的一口恶气。这帮地痞流氓的话不能信呐,除恶务尽,他们要是说话算话,比狗都不吃屎都难呐!”

    一名商人看来平时没少受这帮恶棍的欺负,抄起一把镐把子就冲着一个打手的后背抡了过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今天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秦晋之好!”

    熊楮墨原本以为老秦爷是来劝解自己的,可老秦爷却不按套路出牌。

    他神情一怔,惦着手中的镐把子笑道:“这东西好使的很,论在实用度、杀伤力上都是打架必备的良品,关键是还不出人命。”

    那群地痞流氓想死的心都有了,幸运的话官兵才会来。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是贿赂巡城御史,官兵早就来了。

    剩下的那几个恶棍打手根本就没用熊楮墨的人动手,那群愤怒的商人一拥而上,数声闷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干翻在地。

    熊楮墨看的直皱眉头,民风彪悍的西北人打架,太狠了,这大概是老秦人留下的烙印吧。

    他清了清嗓子,蔑视着满地的地痞流氓说道:“都听着,我有两个要求:一、怎么拆的墙,怎么给我砌上,恢复原貌,修旧如旧。二、我们不能白打你们,你们每人赔偿我们五两人工费。

    要是答应呢,好说好商量,保你全须全尾儿的出。要是装硬汉,那就断胳膊断腿断肋条,随机断,然后赔偿十两的手工费。

    我数三个数,一……二……”

    侯方域吓得直缩脖子,这尼玛也太狠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子中了状元手里有了权利收拾他个武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长舒一口气,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出了人群,生怕被熊楮墨发现暴揍一顿。

    出了人群,如同当日在金陵城里一样,侯方域站在远处恶狠狠地瞪了身后的关中会馆一样,扭身就去报官去了。

    地痞流氓也怕死,他们压根想都没想就忙不迭的就答应了熊楮墨的要求。

    他们背后的金主太给力了,来的时候每人刚给了他们三两银子的出场费,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的当场就掏出来了。

    熊楮墨撇了撇嘴有种吃亏的感觉,早知道这帮狗日的这么有钱,反正也是不义之财,就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两了。

    王破瓢跑着急忙慌的把熊楮墨扯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把一张扭曲的草图递到了他的面前,压低嗓音说道:“子谦,有情况。”

    熊楮墨连忙打开一看,他当时就愣了,这竟然是一张完整的京师的布防图。

    图虽然简陋,可各处布防却是一清二楚,有些地方甚至详细的标注有兵马数目。

    李自成还在山沟里打酱油呢,张献忠也正在川陕交界的地方转圈圈,这图只能是给清军画的。

    王破瓢见熊楮墨突然变成了哑巴,焦急的问道:“子谦你怎么不说话了?这就是晋商通敌的罪证啊,把他交给圣上?”

    熊楮墨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没看见今天的阵仗吗?他们都敢来拆关中会馆,朝中有他们的人的,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咱们不能把这把火烧到秦商的头上!

    你放心凭鞑子的本事他进不了北京城的,要是能打进来,黄台吉早就打了,鞑子肯定是另有所图。你没有惊动事主吧?”

    王破瓢心领神会,他对自己的偷技相当的自负,毕竟以前那是他吃饭的本事。

    他天生的对特务方面的事情敏感,满脸兴奋的说道:“太巧小瞧我金陵城第一神偷了,我是从那个装死的老流氓身上顺出来的,没有惊动他,他现在正在那里砌墙呢。

    我悄无声息的还回去,让弟兄们盯紧了他,咱放长线钓大鱼。”

    熊楮墨点了点头,嘱咐道:“一定要让弟兄们注意安全,在京城咱们可没有支援。”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一声爆喝,“闪开,闪开,谁他娘的是熊楮墨啊!”

    一堆手握长枪的官军呼啦一下涌进了关中会馆,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援军在赶来。

    老秦爷看着望不到边际官军吓得是面色煞白,腿都站不稳了,颤抖的掏出银子就要往为首的官员手里塞,“光大人,这里面有误会啊,是这帮地痞流氓毁坏我关中会馆在前,熊公子动手在后啊!”

    为首的官员一闪身,银子洒了一地,甩手就给了老秦爷一个大嘴巴子,气势汹汹的质问道:“别特么跟老子废话,收起你的臭钱,你把我光时亨当成什么人了?快说,谁特么是熊楮墨!”

    正在垒墙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程铁柱如同见了亲爹,牛气的一脚就把刚砌到小腿高的南墙就给踹倒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熊楮墨的面前,一把就把熊楮墨给扯到了比他年轻的光时亨的面前,牛气冲天的说道:“干爹,你老人家可来了,他就是熊楮墨,弄死他给孩儿出气啊!”

    光先生的著名商标叫“鸟人”牌,人称“洗鸟御史”。

    据说当年的内阁首辅温体仁,外面的形象很威猛,里面的形象却很猥琐。按照祖传秘方,光时亨每天坚持用“洁尔阴”之类给温大人冲洗阳物,直到大人活力再现。光先生为自己洗出了前进的道路,从县里调到了京城,把自己洗成了监察御史。

    熊楮墨一听光时亨的名字噗嗤一声就笑了,这他娘的不是阻止崇祯帝南迁的那个“洗鸟御史”吗?

    光时亨一脚踹开老秦爷,走到熊楮墨的面前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他娘的一定是在笑话老子是‘洗鸟御史’!”

    这是他的伤疤,只要别人一笑,做贼心虚的他就自动对号入座。

    熊楮墨心里也是日了狗了,瞥见了躲在角落里冲着他挤眉弄眼贱笑的王承恩的贴身小太监小李子,心里当时就有了底,他想都没想反手就还了回来。

    光时亨都被打懵了,不过他知道这一巴掌赔大发了,自己抽熊楮墨连掌印儿都没留下,也就是听了响儿。

    可熊楮墨的那蒲扇一般大小的巴掌,当场就给自己干流血了,耳朵嗡嗡只响外加脸肿。

    程铁柱吓得一把松开了熊楮墨,我尼玛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什么来路啊?!连巡城御史都干揍!

    熊楮墨冲着光时亨挑了挑大拇指,哪壶不开提哪壶,耿直的说道:“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厉害,厉害!”

    光时亨的肺都要气炸了,抽出官兵的雁翎刀就要去剁熊楮墨,跳脚骂道:“老子剁了你!”

    “你敢!”

    熊楮墨近处的王破瓢等人当时就急眼了,七八个镐把子同时从不同的方向迎了上去,“当啷”数声脆响,光时亨手中的雁翎刀就被磕飞了出去。

    新军骑兵呼啦一下就冲了上去,把熊楮墨围在中间摆开了进攻的姿势。

    光时亨吓了一大跳,惜命的他连连后退,捂着发麻的虎口气急败坏的骂道:“反了,反了,反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目无王法,你们竟敢袭击朝廷命官!这是打我的脸吗?这是在打朝廷的脸!

    弟兄们,给我上,拿下这帮反贼!”

    小李子见熊楮墨竟然在摩拳擦掌活动脖子做热身运动,看那架势真要动手,吓了他一大跳。

    他生怕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请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砸了,回去还不被王承恩给剁碎了喂鱼了。

    小李子咳嗽一声,快步上前,拉着尖细的长音喊道:“光大人且慢,你让我把话带到,再杀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