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秋节枪声（中）
一行人很快的解决了楼梯前的敌人，并且开始向上推进，准备直捣周传英藏身的博丽神社。
此刻的守军均为中央政府军的精英兵，堪比海豹突击队，里面还有由英国sas退役兵组成的雇佣军。一行人进行了艰难的奋战后，只不过刚刚登上了楼梯。
张义辉首当其冲，踹开了神社大院门口的防火门。正当所有人全都进入了院子后，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扑面而来。
“careful！”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卢玉芳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喊道，“phosgene——”话还没等说完，就开始咳嗽了起来。所有人也跟着开始咳嗽起来，并且有了一种强烈的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能！——”张义辉话刚出口，顿时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一样。他勉强抓住枪，回头看几个人，也是这种反应，有的人都站不起来了。
对面的门洞里冒出了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看样子是sas部队的雇佣军了。张义辉来不及拿起98k，抽出92式就是一枪，而且枪枪爆头。打完了一个弹夹，他来不及换，抽出另一把继续射击。
“关门！”张义辉沙哑地喊道，李远宏勉强站起来冲向了前面，将地上的那个罐子捡起来，扔出院子，然后扶着墙把前后的防火门都拉上，又用56式半自动步枪把门别上。李远宏曾经是名游泳运动员，体质相对好一点。
现在，大家只盼在失去意识之前，这种气体能消失。
大家不知在地上歇了多久——真的就是“过三更已是三年”——虽然呼吸仍然困难，但是却可以勉强站起来了。而这期间敌人竟然没有扑来——可能是太相信毒气了。
“有人受伤吗？”张义辉用英语问道。没人回话，大家只是大口喘息着。大妖精在地上趴了好久才被琪露诺扶起来整理者药箱。
张义辉把打没弹匣的两把手枪重新上弹，然后将墙角的98k捡了回来。
“咱们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常思扬沉默了许久说道，然后回头看了看虚弱的卢玉芳，毕竟除了那些个女学生，她是体力最不好的。
“她走中间吧！”沈慈林说。
就这样，张义辉和李远宏排在前面，其次是沈慈林和elisa，常思扬和琪露诺保护着卢玉芳与大妖精走在中间，再往后是其他人。
对面的二进院——就是二进院，他们就遇到了前sas特种部队的全部兵力。一方的张义辉等人用的是m4、ak-47和“56半”，另一方面是自带夜视仪、“先单”（先进单兵战斗系统）的雇佣军。
战斗打响了，院子里顿时枪林弹雨叫声四起，有些女生干脆失去了战斗力，一阵抱头蹲防，最后的战斗力只剩下了常思扬、宋玉婷、elisa、露米娅还有全体男生。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冥冥之中，张义辉听到了弹链的声音，他大喝一声：“统统卧倒！”然后拉着身旁的李远宏趴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卧倒了，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机枪声。有几个男生很快挂掉了。还有很多人受伤了。卢玉芳打完了一个弹匣，在敌人使用机枪前正低头上弹，常思扬和一个男生很快扑向她，那个男生直接正面中弹，当场死亡。常思扬被子弹擦过了右臂，但还是伤的够呛。
当卢玉芳一回头，发现常思扬面色惨白，紧紧掐着右臂，头上还流着虚汗。过了一会儿，她发出了一声很难听的干咳，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污血——真的是黑色的。
“那是枚毒子弹！”卢玉芳想到，借着二话不说把那个刚才挡枪男生的领带扯下来，然后死死勒在了常思扬伤口的上面。她又拿出来医用酒精，但没时间再拿棉签，便毫不留情地扯下了领花，把酒精倒在上面，然后再往常思扬的伤口上一按。
“啊——”常思扬一声惨叫，又是一口污血喷涌而出，溅得卢玉芳的领子上满是血点子。
突然，一个雇佣军士兵就拿着野战刀砍下来，她来不及举枪射击，只好拿56式半自动步枪的枪杆抵住砍刀。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对方狰狞的脸，那是一张面目扭曲（至少她这么想）的长鼻梁英国人的脸。
卢玉芳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挡刀刃上，她勉强地对大妖精和常思扬喊道：“go！”
沈慈林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但是这种距离用枪是会误伤的，于是他两三步跑过来，一管刺扎入了对方的喉咙里，顿时鲜血四溅。他一把推开卢玉芳，一把拿着那具尸体挡子弹。
“手雷！”张义辉用沙哑的嗓音喊道。李远宏刚刚回过神，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手雷，将保险拉开，默默地数着，在感觉引信快燃尽的时候，一把将手雷扔向了对面。手雷正好砸入了机枪的弹链箱中。
一声巨响过后，大家顿时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一窝蜂在叫，震得牙根都发酥。
对面安静了，或者说只剩下哀嚎了。
“他们死了……”张义辉说，“继续前进吧！”
神社主楼的门前，张义辉一行人手握钢枪，就差破门而入。张义辉此时嘴里就好像在红蔷薇酒吧一样叼着方头雪茄。他回头看了看几个人：李远宏和沈慈林脸上都挂了彩，手握钢枪，仇容满面；常思扬好多了，勉强能让卢玉芳架着站住了，而卢玉芳自己和大妖精、琪露诺脸上的血迹都擦掉了，但衣服上的却擦不掉了。
张义辉吐了口烟气，突然一脚踢开了门。
办公室里凌乱不堪，纸张满天飞，墙上张亚斌的画像也掉在了地上。桌子上静静地摆着周传英授予自己的红色绶带勋章。
“他人呢？”李远宏异常平静地说。
常思扬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吃力地走向桌子后面那尊张亚斌的半身像，想说话半天没说出来。
沈慈林见状奔过去，刚握住半身像，但是轻轻一掰，雕像倒在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按钮。
张义辉突然喊道：“按它！他还没走！”
沈慈林按下了按钮，身后的书架突然打开了，一个通道露了出来。那是一个向上的螺旋楼梯。
“这下开心了！”张义辉说着狠狠地唑了口雪茄，狠狠地拉了下枪栓，喊道：“boys， let’s move！”
楼梯通向天台，天台是一个很像停机坪的地方。
一行人望向天空，一架直升机已经缓缓升空，看样子是一架哈尔滨飞机工业集团制造的“直-15”。大伙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直升机升空却无能为力。
周传英从飞机上面探出头，望着大家冷笑。“拜拜了您嘞！”他喊道。
“他逃不出幻想乡的。”elisa安慰道，“但是他可以经停月军控制区域再走！这些天月军和他向来关系已经不差了！”常思扬气喘吁吁地说。
“我们失败了！”卢玉芳默默地说，“we lost……”大妖精喃喃自语般附和道。
话音刚落，远处寂静的黑夜突然飞来一枚防空导弹，这枚导弹快到只见其影、不闻其音。导弹穿过直升机，将机头削了下来。无头的飞机却还在继续向上爬升。
终于，在爬到大概500米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直-15”直升机爆炸了，炸得连渣都不剩了。紧接着，顷刻间就没了动静。“奶的好。”张义辉说道。
一行人望向神社外面，发现神社大院已经被t-10m坦克、79式坦克和88式坦克包围的水泄不通，这是同时在进行的起义，起初是学生，在共产党的教唆下上街要求“结社自由”、“出版自由”，并释放共产党的领导人王岳芳、以博丽灵梦为首的巫女军高层和上白泽慧音等教师。得知了共产党的目的后，工人也很快发动罢工、加入了队伍。
于是内务部要求国防军522混编旅——肖友恩中校的部队——前去镇压，但这一选择遭到了肖友恩旅长的拒绝。于是肖友恩同其亲信管润田、林织春等人加入了工人、学生阵营。在522旅加入起义后，起义军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只装备了豹-1和t-62的防暴警察。他们还占领了监狱，释放了王岳芳、灵梦和慧音。
但是“工学军”联队并不知道神社的主动权已经是张义辉等人的了，队伍中肖友恩的122毫米线膛炮已经填装了榴弹，而且对准了神社，就等发射。
卢玉芳看到了共产党的身影，和肖友恩那看起来狰狞和金丝边镜框后六亲不认的目光，不免有些害怕，觉得现在除了从天台跳下去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下换成常思扬和宋玉婷来安慰她了。
“如果肖友恩还通人性的话，”张义辉说着准备下楼，“那他至少还会留活口。”
但是大家都知道，周传英镇压共产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劳动党员们（尤其是刚从局子里出来的）把这些官员剁了红烧再吃下去都不解恨。
王岳芳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上了彭海秋的t-10m坦克的炮塔，先是和肖友恩还有林织春握手击掌，然后勉勉强强站稳在了炮塔上，用扩声器说道：“我们是幻想乡共产党、幻想乡人民起义军。我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现在什么局势，大家受压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们要是还有骨气，就敢作敢当，解除武装站在大家面前！”
这时，慧音突然走下车，对里面喊道：“琪露诺！大酱！你们和寺子屋的大家都出来吧！老师身边的不是什么坏人！”
琪露诺走出来也喊道：“老师！我想大家误会了！张sama和沈sama也不是坏人，您能不能叫各位把枪放下再说？”
“是不是坏人，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才知道！”灵梦也下了车冷冰冰地说。
“张老右！”肖友恩示意灵梦、慧音和王岳芳先退下，用沙哑的东北口音喊道，“沈墨镜！还有多子！你们要是还是男的就给老子出来！”
“我们真的逃不掉了吗？”elisa问。
“我先出去！”张义辉说道，但是现在的局势就是过了这一秒没了下一秒，张义辉拿起98k步枪和周传英的绶带，缓缓地走出了大楼。
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光，来自汽车和坦克的大灯。同时是一声清脆的上弹声音。他放眼望去：拿着钢棍和砍刀的学生、拿着消防斧和锤子的工人，还有穿着国防军制服，但右臂系着红带、枪头挂着红旗和刺刀的军人。
几百支枪炮对着他——一轮齐射不把他打成肉泥都算好的了。
肖友恩面无表情，只见他将高射机枪的弹药箱插好，然后狠狠地拉了一下枪栓。
屋里的人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于是大家都很绝望：常思扬抱住了卢玉芳，卢玉芳捂住了大妖精的眼睛，大妖精和琪露诺也紧紧抱住互相；沈慈林、李远宏、宇文龙和宋玉婷站在了elisa还有剩下的大家前面试图护着她们——虽然这样的阻挡不比身上的制服管用。
张义辉站在t-10m前面，脸正对着炮孔，彭海秋右手放在85式机枪上，左手像往常一样插在口袋里。
张义辉右手举起了步枪和绶带，刚想说什么，只听见了一声枪响。
他闭上了眼，屋子里的人也都背了过去。
“啪啪——”两声枪响，清脆至极。卢玉芳流下了眼泪，大妖精拿出了一瓶aconitine胶囊准备分给几个人自尽。
李远宏沈慈林和宇文龙转过身，想再看最后一眼张义辉。
此刻的守军均为中央政府军的精英兵，堪比海豹突击队，里面还有由英国sas退役兵组成的雇佣军。一行人进行了艰难的奋战后，只不过刚刚登上了楼梯。
张义辉首当其冲，踹开了神社大院门口的防火门。正当所有人全都进入了院子后，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扑面而来。
“careful！”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卢玉芳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喊道，“phosgene——”话还没等说完，就开始咳嗽了起来。所有人也跟着开始咳嗽起来，并且有了一种强烈的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能！——”张义辉话刚出口，顿时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一样。他勉强抓住枪，回头看几个人，也是这种反应，有的人都站不起来了。
对面的门洞里冒出了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看样子是sas部队的雇佣军了。张义辉来不及拿起98k，抽出92式就是一枪，而且枪枪爆头。打完了一个弹夹，他来不及换，抽出另一把继续射击。
“关门！”张义辉沙哑地喊道，李远宏勉强站起来冲向了前面，将地上的那个罐子捡起来，扔出院子，然后扶着墙把前后的防火门都拉上，又用56式半自动步枪把门别上。李远宏曾经是名游泳运动员，体质相对好一点。
现在，大家只盼在失去意识之前，这种气体能消失。
大家不知在地上歇了多久——真的就是“过三更已是三年”——虽然呼吸仍然困难，但是却可以勉强站起来了。而这期间敌人竟然没有扑来——可能是太相信毒气了。
“有人受伤吗？”张义辉用英语问道。没人回话，大家只是大口喘息着。大妖精在地上趴了好久才被琪露诺扶起来整理者药箱。
张义辉把打没弹匣的两把手枪重新上弹，然后将墙角的98k捡了回来。
“咱们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常思扬沉默了许久说道，然后回头看了看虚弱的卢玉芳，毕竟除了那些个女学生，她是体力最不好的。
“她走中间吧！”沈慈林说。
就这样，张义辉和李远宏排在前面，其次是沈慈林和elisa，常思扬和琪露诺保护着卢玉芳与大妖精走在中间，再往后是其他人。
对面的二进院——就是二进院，他们就遇到了前sas特种部队的全部兵力。一方的张义辉等人用的是m4、ak-47和“56半”，另一方面是自带夜视仪、“先单”（先进单兵战斗系统）的雇佣军。
战斗打响了，院子里顿时枪林弹雨叫声四起，有些女生干脆失去了战斗力，一阵抱头蹲防，最后的战斗力只剩下了常思扬、宋玉婷、elisa、露米娅还有全体男生。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冥冥之中，张义辉听到了弹链的声音，他大喝一声：“统统卧倒！”然后拉着身旁的李远宏趴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卧倒了，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机枪声。有几个男生很快挂掉了。还有很多人受伤了。卢玉芳打完了一个弹匣，在敌人使用机枪前正低头上弹，常思扬和一个男生很快扑向她，那个男生直接正面中弹，当场死亡。常思扬被子弹擦过了右臂，但还是伤的够呛。
当卢玉芳一回头，发现常思扬面色惨白，紧紧掐着右臂，头上还流着虚汗。过了一会儿，她发出了一声很难听的干咳，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污血——真的是黑色的。
“那是枚毒子弹！”卢玉芳想到，借着二话不说把那个刚才挡枪男生的领带扯下来，然后死死勒在了常思扬伤口的上面。她又拿出来医用酒精，但没时间再拿棉签，便毫不留情地扯下了领花，把酒精倒在上面，然后再往常思扬的伤口上一按。
“啊——”常思扬一声惨叫，又是一口污血喷涌而出，溅得卢玉芳的领子上满是血点子。
突然，一个雇佣军士兵就拿着野战刀砍下来，她来不及举枪射击，只好拿56式半自动步枪的枪杆抵住砍刀。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对方狰狞的脸，那是一张面目扭曲（至少她这么想）的长鼻梁英国人的脸。
卢玉芳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挡刀刃上，她勉强地对大妖精和常思扬喊道：“go！”
沈慈林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但是这种距离用枪是会误伤的，于是他两三步跑过来，一管刺扎入了对方的喉咙里，顿时鲜血四溅。他一把推开卢玉芳，一把拿着那具尸体挡子弹。
“手雷！”张义辉用沙哑的嗓音喊道。李远宏刚刚回过神，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手雷，将保险拉开，默默地数着，在感觉引信快燃尽的时候，一把将手雷扔向了对面。手雷正好砸入了机枪的弹链箱中。
一声巨响过后，大家顿时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一窝蜂在叫，震得牙根都发酥。
对面安静了，或者说只剩下哀嚎了。
“他们死了……”张义辉说，“继续前进吧！”
神社主楼的门前，张义辉一行人手握钢枪，就差破门而入。张义辉此时嘴里就好像在红蔷薇酒吧一样叼着方头雪茄。他回头看了看几个人：李远宏和沈慈林脸上都挂了彩，手握钢枪，仇容满面；常思扬好多了，勉强能让卢玉芳架着站住了，而卢玉芳自己和大妖精、琪露诺脸上的血迹都擦掉了，但衣服上的却擦不掉了。
张义辉吐了口烟气，突然一脚踢开了门。
办公室里凌乱不堪，纸张满天飞，墙上张亚斌的画像也掉在了地上。桌子上静静地摆着周传英授予自己的红色绶带勋章。
“他人呢？”李远宏异常平静地说。
常思扬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吃力地走向桌子后面那尊张亚斌的半身像，想说话半天没说出来。
沈慈林见状奔过去，刚握住半身像，但是轻轻一掰，雕像倒在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按钮。
张义辉突然喊道：“按它！他还没走！”
沈慈林按下了按钮，身后的书架突然打开了，一个通道露了出来。那是一个向上的螺旋楼梯。
“这下开心了！”张义辉说着狠狠地唑了口雪茄，狠狠地拉了下枪栓，喊道：“boys， let’s move！”
楼梯通向天台，天台是一个很像停机坪的地方。
一行人望向天空，一架直升机已经缓缓升空，看样子是一架哈尔滨飞机工业集团制造的“直-15”。大伙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直升机升空却无能为力。
周传英从飞机上面探出头，望着大家冷笑。“拜拜了您嘞！”他喊道。
“他逃不出幻想乡的。”elisa安慰道，“但是他可以经停月军控制区域再走！这些天月军和他向来关系已经不差了！”常思扬气喘吁吁地说。
“我们失败了！”卢玉芳默默地说，“we lost……”大妖精喃喃自语般附和道。
话音刚落，远处寂静的黑夜突然飞来一枚防空导弹，这枚导弹快到只见其影、不闻其音。导弹穿过直升机，将机头削了下来。无头的飞机却还在继续向上爬升。
终于，在爬到大概500米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直-15”直升机爆炸了，炸得连渣都不剩了。紧接着，顷刻间就没了动静。“奶的好。”张义辉说道。
一行人望向神社外面，发现神社大院已经被t-10m坦克、79式坦克和88式坦克包围的水泄不通，这是同时在进行的起义，起初是学生，在共产党的教唆下上街要求“结社自由”、“出版自由”，并释放共产党的领导人王岳芳、以博丽灵梦为首的巫女军高层和上白泽慧音等教师。得知了共产党的目的后，工人也很快发动罢工、加入了队伍。
于是内务部要求国防军522混编旅——肖友恩中校的部队——前去镇压，但这一选择遭到了肖友恩旅长的拒绝。于是肖友恩同其亲信管润田、林织春等人加入了工人、学生阵营。在522旅加入起义后，起义军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只装备了豹-1和t-62的防暴警察。他们还占领了监狱，释放了王岳芳、灵梦和慧音。
但是“工学军”联队并不知道神社的主动权已经是张义辉等人的了，队伍中肖友恩的122毫米线膛炮已经填装了榴弹，而且对准了神社，就等发射。
卢玉芳看到了共产党的身影，和肖友恩那看起来狰狞和金丝边镜框后六亲不认的目光，不免有些害怕，觉得现在除了从天台跳下去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下换成常思扬和宋玉婷来安慰她了。
“如果肖友恩还通人性的话，”张义辉说着准备下楼，“那他至少还会留活口。”
但是大家都知道，周传英镇压共产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劳动党员们（尤其是刚从局子里出来的）把这些官员剁了红烧再吃下去都不解恨。
王岳芳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上了彭海秋的t-10m坦克的炮塔，先是和肖友恩还有林织春握手击掌，然后勉勉强强站稳在了炮塔上，用扩声器说道：“我们是幻想乡共产党、幻想乡人民起义军。我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现在什么局势，大家受压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们要是还有骨气，就敢作敢当，解除武装站在大家面前！”
这时，慧音突然走下车，对里面喊道：“琪露诺！大酱！你们和寺子屋的大家都出来吧！老师身边的不是什么坏人！”
琪露诺走出来也喊道：“老师！我想大家误会了！张sama和沈sama也不是坏人，您能不能叫各位把枪放下再说？”
“是不是坏人，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才知道！”灵梦也下了车冷冰冰地说。
“张老右！”肖友恩示意灵梦、慧音和王岳芳先退下，用沙哑的东北口音喊道，“沈墨镜！还有多子！你们要是还是男的就给老子出来！”
“我们真的逃不掉了吗？”elisa问。
“我先出去！”张义辉说道，但是现在的局势就是过了这一秒没了下一秒，张义辉拿起98k步枪和周传英的绶带，缓缓地走出了大楼。
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光，来自汽车和坦克的大灯。同时是一声清脆的上弹声音。他放眼望去：拿着钢棍和砍刀的学生、拿着消防斧和锤子的工人，还有穿着国防军制服，但右臂系着红带、枪头挂着红旗和刺刀的军人。
几百支枪炮对着他——一轮齐射不把他打成肉泥都算好的了。
肖友恩面无表情，只见他将高射机枪的弹药箱插好，然后狠狠地拉了一下枪栓。
屋里的人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于是大家都很绝望：常思扬抱住了卢玉芳，卢玉芳捂住了大妖精的眼睛，大妖精和琪露诺也紧紧抱住互相；沈慈林、李远宏、宇文龙和宋玉婷站在了elisa还有剩下的大家前面试图护着她们——虽然这样的阻挡不比身上的制服管用。
张义辉站在t-10m前面，脸正对着炮孔，彭海秋右手放在85式机枪上，左手像往常一样插在口袋里。
张义辉右手举起了步枪和绶带，刚想说什么，只听见了一声枪响。
他闭上了眼，屋子里的人也都背了过去。
“啪啪——”两声枪响，清脆至极。卢玉芳流下了眼泪，大妖精拿出了一瓶aconitine胶囊准备分给几个人自尽。
李远宏沈慈林和宇文龙转过身，想再看最后一眼张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