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醒
sun feb 08 16:00:00 cst 2015
我是谁？
少年蓦然惊醒，发现他正置身与一荒凉萧瑟的世界，空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白气，毫无生机可言。
“因众生有万般念想，万般执着，故世间有幻。”
“因众生有万般待世之态，万般处世之由，故世间有道。”
悠悠的吟咏声传来，少年循着声音望去，不远处赫然有一条白色的潺潺溪流，一白衣男子踏舟而立，腰佩一把古朴断剑，如在争渡。
又听得他道：
“吾于三万年前得一剑于此溪中，但最终依旧未能争渡成功，达至彼岸。今日我复游此地，只求能踏上那众生都未踏上过的岸！看一看那岸的对面，到底是如何光景！”
句句气宇轩昂，有种道不尽的磅礴大气蕴于其中，少年一时间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良久后失声道：“你……你是谁？”
白衣男子如有所感，飘然回头，对少年笑道：“有缘人，送你此剑，好加保管，勿要污了它的名！”
他将古朴断剑隔空一抛，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少年身前，少年连忙将其一把抓住，但尚未来得及仔细观摩，周遭的景象画面骤然如镜子般碎裂，白气扭曲，溪流崩断，耳际徒留下白衣男子的长笑声――
“记住，此剑名曰――碎雨！”
笑声朗朗，撼天动地。
继而景象骤然变化，少年睁眼后，发现他正坐在青石上，这里是荒家村，浓重的雾霭遮蔽在上空。
一群兽衣少年们围着他，一张张脸可怖而狰狞扭曲，他们似乎大致分成了两边，分别嚷嚷着不同的话――
“化魔吧，如果你化了魔，那么世间戒律规则，都会被你踏在脚下！”
“成为普通人吧，一步一步修行，和你的那可亲可近的师兄待在一起。”
少年有些心烦，他不知该如何选择。
“落茫，选择我吧！世人不懂你心，你又何必如此固执！”
“落茫，还是选择我吧！你可不能辜负了道绝师兄的一片苦心！”
“落茫……”
……
景象再变，这一次是在一处空旷的遗迹外，千里星空。
他的面前，是一道冷清的身影，她挥舞着双翼，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翼……”
少年愣了愣，哑口道。
她悄然回首，笑道：“你还没有做好选择吗？”
“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少年茫然摇头。
“嗯，”她微蹙眉梢，像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就还是去做你自己吧。”
“做我自己？”
少年不知所答地张了张嘴，却见她幽然道：
“当然是做你自己了，你本就不是魔，亦不是人，你和谁都不一样，所以，你不做你自己还能做谁？”
少年这时才恍若有些懂了。
……
少年眼前一模糊，再睁眼时，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的貌美女子一脸愁容，还有一个负剑青年，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貌美女子便是莫花，负剑青年便是浪涯了，两人见到落茫醒来，且没有任何魔源之力的痕迹，俱是喜道：
“太好了，你没事！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你的道绝师兄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若是他得知你无恙，定然会长舒一口气的。”
“呐呐呐，小师弟你终于看起来不那么痴痴呆呆了啊！”
“你知道么？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那个叫做‘翼’的人是你的亲人吗？嗯……听说魔盟的创建者也是叫做‘翼’，这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
莫花一有话题，便滔滔不竭地说了起来，但脸上更多的显露出来的是浓浓的关怀，她的眼眶上涂了一圈黑眼圈，想来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落茫心头一股暖流涌过， 于是笑着对莫花道：“多谢这几日师姐的照顾，当然我刚度过化魔，对”翼“之类的记忆也是极为模糊，短时间内也记不起来了。”
“嗯……莫非这位便是浪涯师兄了？”
第九峰加上他也只有四个弟子，莫花和李道绝他都见过了，那么这位恐怕就是浪涯了。
浪涯微微颔首，“落茫小师弟，你的事情我已经从莫花那里听说过一些了，既然你没有真正化魔，那么根据师尊的指令，你从今日开始便是我们第九峰的正式弟子了，且今后你要跟随我修行，可不能怠慢了。”
浪涯又和他讲解了一些关于九云门的事情，例如三年一循环的门内大比，直到此刻落茫也才算是有些了解九云门的情况了。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浪涯师兄了。”落茫翻身下了床，抱拳道。“如果现在就要开始修行的话，那我们便开始吧。”
他只觉整个人昏昏沉沉，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浪涯连忙一把扶住了他，将他重新抬回了床，笑道：“小师弟，我知道你也很想为第九峰出一份力，但修行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有成果的，况且你现在刚度过化魔，身体虚弱，也不适合修行。这样吧，我和莫花还有事要办，你今天就先休息罢了，明日一早我自然回来找你的。”
莫花淡淡一笑，像是对落茫又像是对浪涯说道：“小师弟，我和你的浪涯师兄确实还有事要办，你就安心休息好了。”
“浪涯师兄，我们这就出去办事吧。”
莫花笑眯眯地看着浪涯，浪涯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她今日怎得这般有底气，但他自是不惧，两人继而并肩出了茅屋，回头道：
“小师弟，再见了。”
我是谁？
少年蓦然惊醒，发现他正置身与一荒凉萧瑟的世界，空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白气，毫无生机可言。
“因众生有万般念想，万般执着，故世间有幻。”
“因众生有万般待世之态，万般处世之由，故世间有道。”
悠悠的吟咏声传来，少年循着声音望去，不远处赫然有一条白色的潺潺溪流，一白衣男子踏舟而立，腰佩一把古朴断剑，如在争渡。
又听得他道：
“吾于三万年前得一剑于此溪中，但最终依旧未能争渡成功，达至彼岸。今日我复游此地，只求能踏上那众生都未踏上过的岸！看一看那岸的对面，到底是如何光景！”
句句气宇轩昂，有种道不尽的磅礴大气蕴于其中，少年一时间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良久后失声道：“你……你是谁？”
白衣男子如有所感，飘然回头，对少年笑道：“有缘人，送你此剑，好加保管，勿要污了它的名！”
他将古朴断剑隔空一抛，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少年身前，少年连忙将其一把抓住，但尚未来得及仔细观摩，周遭的景象画面骤然如镜子般碎裂，白气扭曲，溪流崩断，耳际徒留下白衣男子的长笑声――
“记住，此剑名曰――碎雨！”
笑声朗朗，撼天动地。
继而景象骤然变化，少年睁眼后，发现他正坐在青石上，这里是荒家村，浓重的雾霭遮蔽在上空。
一群兽衣少年们围着他，一张张脸可怖而狰狞扭曲，他们似乎大致分成了两边，分别嚷嚷着不同的话――
“化魔吧，如果你化了魔，那么世间戒律规则，都会被你踏在脚下！”
“成为普通人吧，一步一步修行，和你的那可亲可近的师兄待在一起。”
少年有些心烦，他不知该如何选择。
“落茫，选择我吧！世人不懂你心，你又何必如此固执！”
“落茫，还是选择我吧！你可不能辜负了道绝师兄的一片苦心！”
“落茫……”
……
景象再变，这一次是在一处空旷的遗迹外，千里星空。
他的面前，是一道冷清的身影，她挥舞着双翼，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翼……”
少年愣了愣，哑口道。
她悄然回首，笑道：“你还没有做好选择吗？”
“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少年茫然摇头。
“嗯，”她微蹙眉梢，像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就还是去做你自己吧。”
“做我自己？”
少年不知所答地张了张嘴，却见她幽然道：
“当然是做你自己了，你本就不是魔，亦不是人，你和谁都不一样，所以，你不做你自己还能做谁？”
少年这时才恍若有些懂了。
……
少年眼前一模糊，再睁眼时，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的貌美女子一脸愁容，还有一个负剑青年，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貌美女子便是莫花，负剑青年便是浪涯了，两人见到落茫醒来，且没有任何魔源之力的痕迹，俱是喜道：
“太好了，你没事！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你的道绝师兄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若是他得知你无恙，定然会长舒一口气的。”
“呐呐呐，小师弟你终于看起来不那么痴痴呆呆了啊！”
“你知道么？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那个叫做‘翼’的人是你的亲人吗？嗯……听说魔盟的创建者也是叫做‘翼’，这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
莫花一有话题，便滔滔不竭地说了起来，但脸上更多的显露出来的是浓浓的关怀，她的眼眶上涂了一圈黑眼圈，想来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落茫心头一股暖流涌过， 于是笑着对莫花道：“多谢这几日师姐的照顾，当然我刚度过化魔，对”翼“之类的记忆也是极为模糊，短时间内也记不起来了。”
“嗯……莫非这位便是浪涯师兄了？”
第九峰加上他也只有四个弟子，莫花和李道绝他都见过了，那么这位恐怕就是浪涯了。
浪涯微微颔首，“落茫小师弟，你的事情我已经从莫花那里听说过一些了，既然你没有真正化魔，那么根据师尊的指令，你从今日开始便是我们第九峰的正式弟子了，且今后你要跟随我修行，可不能怠慢了。”
浪涯又和他讲解了一些关于九云门的事情，例如三年一循环的门内大比，直到此刻落茫也才算是有些了解九云门的情况了。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浪涯师兄了。”落茫翻身下了床，抱拳道。“如果现在就要开始修行的话，那我们便开始吧。”
他只觉整个人昏昏沉沉，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浪涯连忙一把扶住了他，将他重新抬回了床，笑道：“小师弟，我知道你也很想为第九峰出一份力，但修行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有成果的，况且你现在刚度过化魔，身体虚弱，也不适合修行。这样吧，我和莫花还有事要办，你今天就先休息罢了，明日一早我自然回来找你的。”
莫花淡淡一笑，像是对落茫又像是对浪涯说道：“小师弟，我和你的浪涯师兄确实还有事要办，你就安心休息好了。”
“浪涯师兄，我们这就出去办事吧。”
莫花笑眯眯地看着浪涯，浪涯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她今日怎得这般有底气，但他自是不惧，两人继而并肩出了茅屋，回头道：
“小师弟，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