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问讯
sun mar 01 22:00:00 cst 2015
第十三章 问讯
裁判所，刑殿。
幽黑色的大殿弥漫着一股铁血冷硬的气息，一队队身着黑甲的裁判军秩序井然地巡逻着，强横的气息带着几分冰冷肃杀。
殿外一只青铜浇筑的啸月天狼，碧绿的眸子冷冷地睥睨着苍生。
无欢几人被单独地询问。
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间昏暗的询问室。
“姓名。”雪空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口中吐着漂亮的眼圈。
“无欢。”无欢没好气地道，虽然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却是越发猖狂起来。
“性别。”雪空又问。
“自己看。”无欢又是气冲冲地蹭了一句。
“为什么打架？”雪空弹了弹烟灰，目光有些冰冷。
“老子看他们不爽，怎么着？”
“请注意你的言词。”雪空耐心地道。：“你知道你出手有多严重吗？”
“不知道。”无欢得意地一笑：“怎么着，死了？死了正好，老子就是要打死他们。”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无欢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雪空的动作，脸上就已经多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他转过脸，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雪空。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雪空早就已经死了好几次。
“你的目光杀不死我。”雪空平静地注视着无欢，道：“这一巴掌是为了告诉你，在师兄的面前，保持应有的尊重。”
“呸。”无欢吐了一口痰血，看都不看雪空一眼。
“其实你还是很厉害的，”雪空掐灭了手中的烟，吐出了一口烟雾。无欢有些厌恶地躲了一下。
“你的衣服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撕起来特别容易。”雪空淡淡地一笑：“手中的酒瓶也是如此，能够防止手滑脱手的情况。能够在打架之前做出这样的准备，不得不说，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有话就说，老……我不是来听你恭维的。”无欢哼了一声。
“动手之前，你有想过对方是谁吗？”雪空的嘴角依旧是那样温和的笑。
无欢一滞，不知此话是何意。
“看来你不知道。”雪空笑了笑，像是无奈，像是可笑，但更多的是愤怒爆发的前兆。
“嘭！”
雪空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咆哮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把人往死里打。你他妈的那是你的同门！你的师兄弟！”
“他妈的那是五个活生生的人！那是五条命！你他妈的想都不想就往死里打！”
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雪空喘着粗气，缓缓地坐回位子上。
“同门？人？”无欢看着雪空，笑道：“是同门他们会在背后阴我？是同门他们就在面前骂我？是同门他们就会想着法子地欺负我？他妈的，这是同门该做的事吗？这他妈的是人该做的事吗？我艹他祖宗！”
无欢越说越激动，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了泪水。他咬了咬嘴唇，把头撇向一边。
雪空听着无欢的质疑，没有说话，他轻轻地点燃一根雪茄，吐着烟圈。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啪！”
雪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丝毫不留情面，嘴角开裂。紧接着，雪空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啪！”“啪！”……
一连抽了六个巴掌，一掌比一掌的力度大。抽到最后，雪空的脸已经不成样子了。
无欢看得一愣一愣的。
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雪空的脸，顿时觉得伤口更加痛苦。
“他有病吗？”
雪空对此好像是习以为常，抽完自己后，叼着雪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淡淡的灵力涌动，伤口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本的光洁。
“刚才我对你说了不礼貌的词语，我向你道歉。”雪空站起来，鞠了一躬：“那几个巴掌，是裁判所的惩戒。我身为裁判所成员，惩罚加倍。”
“什么是同门，同门，是可以在任务中托付生命的人，同门，是共同守护宗派的人。”雪空道：“现在的你们为什么是新人，那是因为很多事情你们以为自己知道可实际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把他们打死很容易，可是你知不知道一个生命的价值，生命的可贵。那是一切情感的基础。那是命运的恩赐。”
无欢没有说话。
“这些天你受了很多委屈，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雪空叹了一口气，看着无欢，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无欢，你要相信他们会进步的，现在的他们需要一个榜样，来指引他们怎样做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榜样注定是孤独的。”雪空道：“宗门，不，是我们，希望你把这种孤独承担起来。”
…………
打架的处罚结果就是每个人处罚一千灵薪并且还要在刑殿的广场上站立军姿一炷香的时间。
碧落山虽然是新春，但是刑殿这里却已经是炎炎酷夏。
只是无欢万万没有想到大师兄会和自己站在一起受罚。
“你的酒瓶是我的，我有次要责任。”凰胤面无表情地站在了烈日之下。周围不时投过来奇特的目光。想来对于大师兄被惩罚，他们也是很好奇。
无欢顿时觉得羞愧难当，默默地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凰胤冷冷地道：“就算是惩罚，也要一丝不苟地完成。”
无欢顿时昂首挺胸，泪水夺眶而出。
…………
岚玄殿
“云，我回来了。”兰茵曼妙的身姿出现在岚玄殿中，空旷的大殿里，冰云盘坐在蒲团之上，手中握着一卷古书。
“第一天当老师怎么样？”冰云放下经书。
“唔，很好啊。”兰茵坐在冰云的身旁，头靠在冰云的肩上。
“很好？在你和无欢谈完之后，”冰云淡淡地道：“无欢和几个男生大打出手了。”
“……”兰茵顿时无语了。自己是让他勇敢地面对一切，没有让他勇敢地打架啊？
“人没事吧。”兰茵小心翼翼地问，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在面对着一只大老虎。
“受了一些伤，被裁判所带走了。”冰云道：“其实这事也怨不得无欢。只是宗门对他的期望太大了。”
“无欢这孩子怪可怜的。”兰茵幽幽地说：“云，不如我们收无欢为徒吧。这个孩子挺聪明的，虽然不能修炼，可是可以学别的。”
“先看看吧，等过了新生大比再说。”
…………
艰难地熬过了一炷香，无欢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然而凰胤却是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大师兄。”无欢顾不得被扣除一千灵薪的心痛，腿脚僵硬地跟了上去。
出了刑殿广场，无欢的脚下突然云雾缭绕，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等到一切恢复了正常，无欢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洞府。
“喝一杯”凰胤拿出两杯鸡尾酒，淡淡地道。
“大师兄。”无欢想要开口，却被凰胤打断了：“喝酒。”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霸道。
无欢乖乖地照做，只是酒喝到嘴里只有莫名的苦涩。
“你受的那些委屈痛苦我都看在眼里。”凰胤淡淡地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很出色很有潜力的少年，所以才会让你感受现实的残酷，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错了。”
“大师兄。”
“你的身体对于天地灵气绝缘，而且灵魂之中神宫缺乏灵性，对于魂力十分抗拒，所以修炼出的魂力无法储存。所以，你无法修炼。”
无欢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变得黯淡起来。
“怎么，不能修炼就丧失斗志。”凰胤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难道你的人生就只有修炼了吗？”
无欢心里陡然一震，仿佛一道惊雷在灵魂的深处陡然炸响。
“这个世界上谁看得起你看不起你都不要紧，只要我们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凰胤道：“别人夸我骂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活着就做最好的自己而不是做别人眼中的自己。”
“暴力，永远都不能解决问题。”凰胤淡淡地道：“一个人会被别人激怒就代表他缺少战胜他人的勇气。你想要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就从改变你自己开始吧。”
无欢沉默了。
“这恐怕是我和你最后一次喝酒了。”凰胤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要出去执行一次任务，很危险。如果我能回来，我希望你还拥有和我喝酒的资本。”
“我从不和废物喝酒，我的酒友，是真正的贵族。”凰胤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了空气中。
…………
酒不醉人人自醉。凰胤走后，无欢又拿出凰胤珍藏的烈血酒。深沉的血红色，火焰般的侵略力让无欢真正地醉了。
一醉解千愁，或许，除了喝酒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只有醉了，才可以放肆，只有醉了，才可以狂傲。
又是那一片辽阔美丽的酒湖，又是那一片纯洁浪漫的樱花林，只是这一次，无欢出现的地方是一座漆黑如墨阁楼。
九层高楼，通体竟是墨玉雕刻，檐牙雕琢，雕梁画栋。古朴典雅，精致无双。楼阁之前，耸立着一块三丈高的黑色石碑，上面铁画银钩，龙飞凤舞地书写着：
“逆尘阁”
无欢看着面前的石碑，一股孤傲冷漠之气扑面而来。三个大字，笔锋之间透着凌厉锋锐，仿佛一柄绝世利剑，剑指九天，剑气刺破苍穹。
“逆尘阁？好霸气的名字。”无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楼阁。
大门缓缓地打开，里面一片漆黑。
无欢怔怔地站在门前，向着门里看去。
四周一片寂静。
明媚的阳光下，黑色的大门幽幽地开着，仿佛死神无声的邀请。
未知的黑暗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无欢抬起脚，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向着逆尘阁走去。
洞府之内，白色的幽魂看着躺在趴倒在桌子上的无欢，喃喃地道：
“哥哥，不要怕。为了点燃黑暗深处的光芒，我们注定要背叛世界地活着。”
第十三章 问讯
裁判所，刑殿。
幽黑色的大殿弥漫着一股铁血冷硬的气息，一队队身着黑甲的裁判军秩序井然地巡逻着，强横的气息带着几分冰冷肃杀。
殿外一只青铜浇筑的啸月天狼，碧绿的眸子冷冷地睥睨着苍生。
无欢几人被单独地询问。
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间昏暗的询问室。
“姓名。”雪空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口中吐着漂亮的眼圈。
“无欢。”无欢没好气地道，虽然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却是越发猖狂起来。
“性别。”雪空又问。
“自己看。”无欢又是气冲冲地蹭了一句。
“为什么打架？”雪空弹了弹烟灰，目光有些冰冷。
“老子看他们不爽，怎么着？”
“请注意你的言词。”雪空耐心地道。：“你知道你出手有多严重吗？”
“不知道。”无欢得意地一笑：“怎么着，死了？死了正好，老子就是要打死他们。”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无欢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雪空的动作，脸上就已经多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他转过脸，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雪空。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雪空早就已经死了好几次。
“你的目光杀不死我。”雪空平静地注视着无欢，道：“这一巴掌是为了告诉你，在师兄的面前，保持应有的尊重。”
“呸。”无欢吐了一口痰血，看都不看雪空一眼。
“其实你还是很厉害的，”雪空掐灭了手中的烟，吐出了一口烟雾。无欢有些厌恶地躲了一下。
“你的衣服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撕起来特别容易。”雪空淡淡地一笑：“手中的酒瓶也是如此，能够防止手滑脱手的情况。能够在打架之前做出这样的准备，不得不说，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有话就说，老……我不是来听你恭维的。”无欢哼了一声。
“动手之前，你有想过对方是谁吗？”雪空的嘴角依旧是那样温和的笑。
无欢一滞，不知此话是何意。
“看来你不知道。”雪空笑了笑，像是无奈，像是可笑，但更多的是愤怒爆发的前兆。
“嘭！”
雪空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咆哮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把人往死里打。你他妈的那是你的同门！你的师兄弟！”
“他妈的那是五个活生生的人！那是五条命！你他妈的想都不想就往死里打！”
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雪空喘着粗气，缓缓地坐回位子上。
“同门？人？”无欢看着雪空，笑道：“是同门他们会在背后阴我？是同门他们就在面前骂我？是同门他们就会想着法子地欺负我？他妈的，这是同门该做的事吗？这他妈的是人该做的事吗？我艹他祖宗！”
无欢越说越激动，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了泪水。他咬了咬嘴唇，把头撇向一边。
雪空听着无欢的质疑，没有说话，他轻轻地点燃一根雪茄，吐着烟圈。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啪！”
雪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丝毫不留情面，嘴角开裂。紧接着，雪空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啪！”“啪！”……
一连抽了六个巴掌，一掌比一掌的力度大。抽到最后，雪空的脸已经不成样子了。
无欢看得一愣一愣的。
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雪空的脸，顿时觉得伤口更加痛苦。
“他有病吗？”
雪空对此好像是习以为常，抽完自己后，叼着雪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淡淡的灵力涌动，伤口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本的光洁。
“刚才我对你说了不礼貌的词语，我向你道歉。”雪空站起来，鞠了一躬：“那几个巴掌，是裁判所的惩戒。我身为裁判所成员，惩罚加倍。”
“什么是同门，同门，是可以在任务中托付生命的人，同门，是共同守护宗派的人。”雪空道：“现在的你们为什么是新人，那是因为很多事情你们以为自己知道可实际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把他们打死很容易，可是你知不知道一个生命的价值，生命的可贵。那是一切情感的基础。那是命运的恩赐。”
无欢没有说话。
“这些天你受了很多委屈，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雪空叹了一口气，看着无欢，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无欢，你要相信他们会进步的，现在的他们需要一个榜样，来指引他们怎样做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榜样注定是孤独的。”雪空道：“宗门，不，是我们，希望你把这种孤独承担起来。”
…………
打架的处罚结果就是每个人处罚一千灵薪并且还要在刑殿的广场上站立军姿一炷香的时间。
碧落山虽然是新春，但是刑殿这里却已经是炎炎酷夏。
只是无欢万万没有想到大师兄会和自己站在一起受罚。
“你的酒瓶是我的，我有次要责任。”凰胤面无表情地站在了烈日之下。周围不时投过来奇特的目光。想来对于大师兄被惩罚，他们也是很好奇。
无欢顿时觉得羞愧难当，默默地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凰胤冷冷地道：“就算是惩罚，也要一丝不苟地完成。”
无欢顿时昂首挺胸，泪水夺眶而出。
…………
岚玄殿
“云，我回来了。”兰茵曼妙的身姿出现在岚玄殿中，空旷的大殿里，冰云盘坐在蒲团之上，手中握着一卷古书。
“第一天当老师怎么样？”冰云放下经书。
“唔，很好啊。”兰茵坐在冰云的身旁，头靠在冰云的肩上。
“很好？在你和无欢谈完之后，”冰云淡淡地道：“无欢和几个男生大打出手了。”
“……”兰茵顿时无语了。自己是让他勇敢地面对一切，没有让他勇敢地打架啊？
“人没事吧。”兰茵小心翼翼地问，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在面对着一只大老虎。
“受了一些伤，被裁判所带走了。”冰云道：“其实这事也怨不得无欢。只是宗门对他的期望太大了。”
“无欢这孩子怪可怜的。”兰茵幽幽地说：“云，不如我们收无欢为徒吧。这个孩子挺聪明的，虽然不能修炼，可是可以学别的。”
“先看看吧，等过了新生大比再说。”
…………
艰难地熬过了一炷香，无欢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然而凰胤却是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大师兄。”无欢顾不得被扣除一千灵薪的心痛，腿脚僵硬地跟了上去。
出了刑殿广场，无欢的脚下突然云雾缭绕，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等到一切恢复了正常，无欢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洞府。
“喝一杯”凰胤拿出两杯鸡尾酒，淡淡地道。
“大师兄。”无欢想要开口，却被凰胤打断了：“喝酒。”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霸道。
无欢乖乖地照做，只是酒喝到嘴里只有莫名的苦涩。
“你受的那些委屈痛苦我都看在眼里。”凰胤淡淡地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很出色很有潜力的少年，所以才会让你感受现实的残酷，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错了。”
“大师兄。”
“你的身体对于天地灵气绝缘，而且灵魂之中神宫缺乏灵性，对于魂力十分抗拒，所以修炼出的魂力无法储存。所以，你无法修炼。”
无欢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变得黯淡起来。
“怎么，不能修炼就丧失斗志。”凰胤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难道你的人生就只有修炼了吗？”
无欢心里陡然一震，仿佛一道惊雷在灵魂的深处陡然炸响。
“这个世界上谁看得起你看不起你都不要紧，只要我们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凰胤道：“别人夸我骂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活着就做最好的自己而不是做别人眼中的自己。”
“暴力，永远都不能解决问题。”凰胤淡淡地道：“一个人会被别人激怒就代表他缺少战胜他人的勇气。你想要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就从改变你自己开始吧。”
无欢沉默了。
“这恐怕是我和你最后一次喝酒了。”凰胤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要出去执行一次任务，很危险。如果我能回来，我希望你还拥有和我喝酒的资本。”
“我从不和废物喝酒，我的酒友，是真正的贵族。”凰胤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了空气中。
…………
酒不醉人人自醉。凰胤走后，无欢又拿出凰胤珍藏的烈血酒。深沉的血红色，火焰般的侵略力让无欢真正地醉了。
一醉解千愁，或许，除了喝酒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只有醉了，才可以放肆，只有醉了，才可以狂傲。
又是那一片辽阔美丽的酒湖，又是那一片纯洁浪漫的樱花林，只是这一次，无欢出现的地方是一座漆黑如墨阁楼。
九层高楼，通体竟是墨玉雕刻，檐牙雕琢，雕梁画栋。古朴典雅，精致无双。楼阁之前，耸立着一块三丈高的黑色石碑，上面铁画银钩，龙飞凤舞地书写着：
“逆尘阁”
无欢看着面前的石碑，一股孤傲冷漠之气扑面而来。三个大字，笔锋之间透着凌厉锋锐，仿佛一柄绝世利剑，剑指九天，剑气刺破苍穹。
“逆尘阁？好霸气的名字。”无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楼阁。
大门缓缓地打开，里面一片漆黑。
无欢怔怔地站在门前，向着门里看去。
四周一片寂静。
明媚的阳光下，黑色的大门幽幽地开着，仿佛死神无声的邀请。
未知的黑暗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无欢抬起脚，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向着逆尘阁走去。
洞府之内，白色的幽魂看着躺在趴倒在桌子上的无欢，喃喃地道：
“哥哥，不要怕。为了点燃黑暗深处的光芒，我们注定要背叛世界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