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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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祸起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话说自梁氏一族建立大康王朝百余年来,政通人和,繁荣昌盛,百姓富足,俱享安乐。后帝位传至中宗,西北蛮夷频频犯境,康朝小题大做,又因用兵无效,使至穷兵黩武,国力减弱。后来,社会奢靡成风,社会腐败不堪,买官鬻爵,暗无天日。苟延残喘几世后,危机四伏的康王朝走向了灭亡。

    故事由此开始……

    为康朝送终的皇帝叫梁昇,算是个仁慈的平庸天子。平和三年,当朝结党私营的丞相管雄,勾结吏部侍郎王项,兵部尚书连虎,佥事指挥使赵利等大臣,进行了密谋已久的政变。梁昇两拳难敌四手,当宫中甲士被制服后,无奈供出宝玺,皇权易位。

    禅让仪式上,圜丘告祭礼,礼成,遣校尉设金椅于郊坛前之东,南向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新丞相贾同岳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曰:“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管雄登基,面南称尊。改国号为成,改元章治,定都依旧顺天。百官后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贺毕,遣官册立杜氏为皇后。仪式虽其乐融融,官员却多有强颜欢笑,不免有伤康之情,对管雄多有敬畏之感。

    此时的梁昇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似乎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杀了怕有失民心,毕竟为前朝天子;留着又怕日后生乱。于是选择体面之举,将其贬为海西公,封地于江苏吴县。于是,梁昇拖家带口在卫士护送下启程。

    梁昇一行人走了有十日,方出了京师。行至一山丘,高树密林。只闻一声大喝,从林中冲出一队人马,估摸约四十余人,挥舞大刀向梁昇袭来。梁昇大惊,忙命车夫回走,却不知身后也多了二三十名装备精良的弓兵。冷箭穿破车舆,车夫中箭倒地。梁昇骇破了胆,慌忙爬下车来,夺路而逃。前后夹击,梁昇只能往林子里扎。护卫和敌军混战一团,梁昇没命往山林深处跑,利用混乱来脱身。也不知是梁昇过于紧张,还是山林枯藤杂石多,梁昇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慌忙爬起,正待回头,眼前一白,不省人事。尾随的骑兵一锤击中梁昇,可怜刚退位的梁昇惨死与山林,同去一家老小及随处护卫,无一人生还。

    消息传至京师,无不震惊。管雄正因登基等事过度劳累而静养,听得宫人通告,大惊失色,不免瞠目结舌,从龙床一跃而起。侍从慌忙上茶果,管雄一手打翻,大喝曰:“让王项速来见朕。”不多时,奉国将军王项来到了大殿。

    “微臣王项叩见皇上。”“平身”,管雄放缓了语气,“爱卿可知梁昇之死一事?”

    “此事在京师影响甚大,世人言语纷纷,微臣以为升上应速做出决断,了解此事。”

    “爱卿知朕,朕同议,解释此事为小事,朕怕不善之人谋逆以此为借口,有叛乱可能。”

    “微臣以为目前西北先代贵族众多,梁昇一死,西北梁氏藩王必会生乱,所以应先稳定西北局势,再巩固中原江南之地,以保我大成社稷根基的稳定。”

    “甚善,知朕者非卿也。西北之乱必起,朕此次招你,便是命你主持西北大局,清除梁氏一族。调你为总督陕西地方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及刻调山西山东河南八卫兵马,京师西大营入西安府。刻不容缓!”

    “臣遵旨,必当万死不辞!”

    且不说王项身往西安府,湖广襄阳府知府付祚要举起燎原的星星之火了。

    我们不得不要先说一下付祚这个人,付祚早年在朝为官,身居刑部侍郎,为人粗犷,大大咧咧,喜好饮酒,常脱帽露顶王公前。管雄生日家宴曾邀百官,付祚一时醉酒,大骂管雄挤兑自己,阻挡自己升官发财。管雄虽同众官一笑置之,却记在心里。事后没几个月,便以徇私枉法为由,让皇上将其贬为武昌知府。后来在武昌他醉酒打骂下级官员,又被贬至襄阳。等到管雄篡康,付祚便开始蓄谋举事。他先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极力拉拢周围知府,又宣传“复康”思想,与一大批爱国人士和指望造反捞钱的人士达成共识,相约举事。

    梁昇之死无疑给付祚起事提供了强有力的借口,于是,号称“复康联军”的襄阳,德安,荆州等十一府一同起义,在全国各地都获得了响应。

    政府勘乱的重心此时在西北,中原的起义的确令管雄措手不及,但他却认为付祚之辈成不了什么气候,因次在调兵选将方面有些随意,这也是付祚多了些展示的机会。

    联军的第一个目标是湖广的首府――武昌府,十一路英豪,两万多万士兵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襄阳府的军队军纪严明,装备精良的亲军约二千,士兵四千,凡六千余人,由付祚的爱将钱成率领。钱成率部行军飞快,没几日便到达联军汇集地――武昌城下。

    此时,朝廷才刚刚得到消息,做出决策,联军争取到一定的时间。钱成与诸将合兵一处,在武昌城下的安营扎寨。此时,十一路兵马已来了九路。随着人马的不断到齐,各路豪杰迎来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这场战争的指挥权。

    “我荆州兵强马壮,百姓富足,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士饱马腾,所统士兵最多,吾部当为帅。”

    “笑话,德安知府郭良名号如雷贯耳,闻名遐迩,乃当朝都指挥使赵利表亲,我方当为帅。”

    “……”

    “够了!诸位,若一直在此地争执不休,成军大部而至,怕是要到阎罗殿中叙事了。”钱成不满道。

    “说的到轻巧,莫非你钱成来当此位吗?笑话。”

    “哼――末将不才,断不可当此位。但卑有一计。”

    “哦,愿闻其详。”诸将皆语云。

    “择日攻城,武昌府共七门,我等十一路人马,兵员少者合二为一,凡八路。抓阄定门,一路人马一门,先破城者我等奉之为帅,联军为其首是瞻,特殊则另谈。若何?”

    众人皆曰:“汝之言,余之愿也!”

    众人皆取阄,由钱成执笔写各城门名。

    “西直门”付军的目标是西直门,据先前情报来说,西直门城楼低矮,是武昌府各门中最小的门,御敌士兵较少,容易攻打。

    钱成面露喜色,与诸位言语一番,回到营帐,派副官延小道回襄阳通告,便歇息下了。

    没几日,武昌府一战打响了。

    钱成被坚执锐,领着人马早早部署在西直门外。钱成不是第一次打仗,死于他铁戈下的贼寇不计其数,但今日,在他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清晰可见,他所背负着的是一个同盟的指挥权,一个势力发展的远大前程。付祚不允许他失败,他自己也不能失败!

    “将军,快看!”

    城墙上旌旗林立,似乎严阵以待。钱成正在纳闷,只见城门大开,奔出一支人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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