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酒席
tue feb 24 15:32:43 cst 2015
一会儿外边三三两两地进来了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到两碟精致的菜肴，其中一人拿着一埕刚开封的陈年佳酿，使得整个大殿酒香四溢…
过了一会酒席开好了，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小柔一手携着少妇的臂弯，一手拉着逆境生手道：“伯母，境生弟弟，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听到小柔说吃东西，闻着菜香肉香，逆境生的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但他心中依然记挂着老乞丐，眼睛情不自禁都望向老乞丐道：“我不饿，我要等老神仙醒来。”说完撇开小柔的手，又走到老乞丐面前。
小柔见逆境生不吃，知道少妇也不会吃的，于是来到逆境生身边，正想要再劝一下，无意间看到老乞丐食指动了一下，接着大眼窝里的眼皮也跟着动了一下，不禁吓了一跳道：“曾大夫，他…他动了。”
众人错愕了一下，连忙望向老乞丐，但见他眼皮微微震动着，嘴里慢慢张开，发出很轻微的说话声。
曾一寿即时把耳朵靠到老乞丐耳边，听了半天，脸上一怔，道：“酒？”，曾一寿错愕了一下，接着一拍手道：“他一定是闻到酒香，要喝酒了。”
此话一出，把众人吓了一跳，莫不翁疑惑地道：“曾贤弟，你没有听错吧？”
“哈哈，有没有听错，一会就知了”曾一寿说完立上走到酒宴前，拿起一壶酒，来到老乞丐前边，把酒壶嘴对着他的嘴，慢慢瀼了一点酒。刚才开始时酒一点点流入老乞丐口中，后来就变成他对酒壶嘴吮吸了。
过了一会，老乞丐原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了。莫不翁看着眼前的情形，兴奋地搓着手，向着外边大声道：“外边的人给我听好，把天丛镇最好的美酒给我找来，快去。”
外边即时沸腾起来齐声道：“是，上仙。”
紧接着外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刹那间就什么声音都没了。
这时老乞丐开始慢慢张开双眼，模糊中看到逆境生和曾一寿，口中有气无力道：“我…我是不是也到了阴间啦？”
逆境生又哭又笑道：“老神仙，您醒啦，您没有死啊！”
“哦，是吗？是不是要开饭啊？我好像闻到酒香和肉香啊？”老乞丐不断用鼻子向四周嗅着道。
“哈哈，看来我曾一寿都要重修医道才行，想不到酒香肉香能把重伤之人唤醒。”曾一寿笑着道。
小柔半开玩笑道：“曾大夫，看来还是我功劳比你大。”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不久，外边脚步声吵杂，来到殿门前都停住脚，只见到外边有人喊道：“禀报上仙，酒送到了。”
莫不翁捋着下巴的胡须道：“给我全拿进来。”
“是，上仙”外边人躬身答道。
一会殿外走进十几名大汉，每人手捧两埕酒，放下后对着上仙躬了一下身就出去了。众人把老乞丐慢慢扶到椅子上坐下，小柔也把少妇扶到台边找椅子坐下。
待众人坐下后，莫不翁拿起一杯酒，躬身对着老乞丐道：“昨晚把尊驾打成这样，实在是万分抱歉，莫某今天当着众人的脸，向尊驾赔罪了。”
说完仰头把酒喝下，众人都望向老乞丐。
老乞丐本来就是个爽朗之人，见莫不翁身为上仙，能当众向自己道歉，也不敢托大，举起一杯酒笑着道：“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我这老乞丐一喝酒就把事情忘记。”
说完拍拍自己的额头，一仰头把酒喝下。
众人哈哈大笑，莫不翁接着拿起另一杯酒对曾一寿道：“这杯是敬曾贤弟你的，多谢你对小柔的救命之恩。”
“我跟你还用说那个吗？”两人说完哈哈一笑，把酒喝完。
这时少妇突然拉起逆境生，一起跪在地上道：“妾身感谢诸位对我母子俩恩同再造，妾身母子无以为报，在这向诸位恩公叩头了。”说完向着众人连叩三个响头。
众人吓了一跳，老乞丐手忙脚乱，几乎跌在地上，幸得莫不翁扶着。
小柔连忙上前扶起少妇，眼中含泪道：“伯母起来吧，他们都已受过您的礼，您无需要记挂在心上了。”说完和逆境生一起把少妇重扶入席。
老乞丐感概道：“奕夫人，一切已经过去了，你就不必要把以前的事放在心里了。”少妇默默点了点头。
只听见老乞丐继续道：“今天我也借着这场酒宴，向曾大夫道歉和道谢…”
说到这里，老乞丐想要站起来，曾一寿即时走了过去，阻止他道：“你什么都不用说，给老夫好好地坐着喝酒就是，我怕到时出什么事，又要麻烦到老夫了。”
老乞丐尴尬一笑道：“好，我也不婆妈啦，臭小子，麻烦你去帮我拿两埕酒来，我要敬曾大夫。”
小柔望着逆境生道：“境生弟弟，我来帮你。”
逆境生答应一声就和小柔到后边去取酒。曾一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等等，事先声明，你要敬多少是你的事，老夫可不会一埕一埕喝呀，最多回敬你一杯罢了。”说完迅速走回自己的座位。
老乞丐哈哈大笑道：“行啦！你喜欢喝多少就随便，老朽就喜欢一埕埕喝，这样才痛快。”
此时两人各拿起一埕酒，跌跌撞撞来老乞丐面前，老乞丐左右手各接一埕，轻轻松松地放在台面上，拿起其中一埕酒道：“各位，今日我铁拐李，有缘与诸位同台饮酒，实在是三生有幸，这一埕敬曾大夫的，另一埕敬各位的。”
说完拿起酒埕，张开大口，一个劲地往里瀼酒，一会儿功夫，就把整埕酒喝得埕底朝天，又拿起另一埕酒，照样喝了个埕底朝天，然后心满意足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酒迹道：“痛快！”众人皆被他的酒量所惊呆了，纷纷举杯饮起酒来。
突然老乞丐像想起些事情，道：“臭小子，帮我再拿两埕过来，忘记祭奠一下一日还。”
待逆境生和小柔再拿来两埕酒的时候，老乞丐把其中一埕喝完，然后拿起另一埕酒，奠向地面，边奠边道：“一日还，喝酒呢…”最后把整埕酒都奠完。
少女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一杯酒对着曾一寿道：“小妹今天以薄酒一杯，敬曾大夫，还有那位…那位鬼大哥，致谢救命之恩。”
小柔说完仰头把酒喝下，曾一寿站起来把酒喝完道：“小柔姑娘要敬你那位鬼大哥的酒，需要奠酒才行，我今天也敬他一杯吧，祝他步步高升。”
说完自己喝了一杯，又往地下奠了一杯酒口中道：“一日还，喝酒呢！”
莫不翁也学着曾一寿那样，向地下奠了一杯酒道：“我也敬那位鬼大哥一杯吧！”
老乞丐笑着道：“看来一日还今晚想不醉都难。”众人听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逆境生一手拿着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一手拿起一件精美点心放到少妇的碗内道：“娘亲，快点吃吧，很好吃啊！”
此时少妇的碗几乎堆满食物，少妇充满慈爱地望着逆境生道：“你慢点吃呀，还有好多呀，小心呛着啊！”
少妇说完用手慢慢地抚摸着逆境生的头，眼中掠过一丝凄苦的神色，另一只手放在台下，不断地颤抖着。
小柔坐在少妇身旁，不经意之间看到少妇的手不断地颤抖着，连忙握住少妇的手满脸担忧之色道：“伯母，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叫曾…”
少妇慌忙握住她的手,作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左右望了一下,但见众人都在开怀畅饮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拖着小柔的手离开了座位，众人以为她们要去方便，所以也没有细问，继续畅饮。
少妇对逆境生道：“逆境生呀，娘亲要和小柔走开一下，你继续吃，不用管我。”
逆境生口里塞满食物，一个劲地点头表示知道。
少妇拉着小柔的手来到佛像后边，各自找地方坐落后，只听见少妇道：“小柔，你答应伯母一件事好吗？”
小柔点了点头道：“伯母您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
“刚才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少妇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小柔道。
小柔想了想，脸上露出矛盾表情，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伯母，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但您要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说到最后一句，小柔的眼神无比坚定。
少妇望着小柔，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命不久矣，估计到了今晚子时我就会元神俱灭了。”
小柔吓了一惊，一只手掩着嘴，瞪大眼直挺挺地望着少妇，显然难以置信，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少妇望着小柔苦笑了一下道：“这件事李大爷和曾大夫都知道一点的，但逆境生是毫不知情的…”少妇顿了顿，忽然自言自语用很少的声音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过得还好吗？还记不记得…”说到这里,少妇眼神望向殿上的大洞，从大洞处望向天空，眼中透出无限的不舍和倦恋…
此时泪水在小柔眼眶中的不断地打转，听了少妇前边的话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无限思绪当中…她知道少妇说的是真话，还知道她不想让逆境生知道后伤心，更加不舍得离开逆境生…
小柔哽咽着道：“伯母，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
少妇温柔地望着小柔，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慢慢地拭去她眼角中泪水，道：“小柔，你真是一个很好的闺女，逆境生有你这样的姐姐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如果…如果我能有个你这样的闺女,该多好啊！”说到最后一句，少妇不禁脸露尴尬之色，低下了头。
小柔双手用力握紧少妇的苍白无力的手，泪水顺着她那白晰的脸膀淌下，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最后让泥土吸去…
小柔双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娘亲…”说完就整个人扑倒在少妇的怀里…
外边的拼酒声、猜拳声、碗碟的碰撞声、筷子落地的声音响成一遍，但佛像后边却十分安静，静得能让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抽泣声…
少妇把小柔揽入怀中，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眼睛失神地望着洞外蔚蓝色的苍穹，轻声道：“闺女呀，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
小柔把头埋在少妇怀中，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少妇的说话声，嘴角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当听到少妇道“今天天气真好”，骤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双手握着少妇双肩兴奋道：“娘亲，我想到了。”
少妇被小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一脸惊呆道：“闺女，你…你想到什么了呢?”
小柔没有答少妇，站起来拖着少妇的手往外走，当走到佛像前边时，看到地上乱七八糟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埕；台上杯碗狼藉，到处是残羹剩菜…
曾一寿整个人趴在台上，右手玩弄着酒杯，口中说着醉话自言自语道：“师…傅我终于完成我的使命了。师…兄，师弟，哈哈，你…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呀…”过一会儿传出了打鼻鼾的声音。
老乞丐拿起酒埕，一个劲往嘴里瀼酒，不时也奠点酒到地上，满脸灿烂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样子，原来胸口的布条，曾一寿已经给重新换上新的，虽然还有点点血迹在上边，但已经没之前的触目惊心。
只听见老乞丐笑着对着莫不翁道：“莫上仙呀，今天真是痛快，在王母娘娘寿宴上我也没吃得这么开心…”
老乞丐刚才提到王母娘娘寿宴，又再回忆起当年天界的事情…
一会儿外边三三两两地进来了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到两碟精致的菜肴，其中一人拿着一埕刚开封的陈年佳酿，使得整个大殿酒香四溢…
过了一会酒席开好了，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小柔一手携着少妇的臂弯，一手拉着逆境生手道：“伯母，境生弟弟，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听到小柔说吃东西，闻着菜香肉香，逆境生的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但他心中依然记挂着老乞丐，眼睛情不自禁都望向老乞丐道：“我不饿，我要等老神仙醒来。”说完撇开小柔的手，又走到老乞丐面前。
小柔见逆境生不吃，知道少妇也不会吃的，于是来到逆境生身边，正想要再劝一下，无意间看到老乞丐食指动了一下，接着大眼窝里的眼皮也跟着动了一下，不禁吓了一跳道：“曾大夫，他…他动了。”
众人错愕了一下，连忙望向老乞丐，但见他眼皮微微震动着，嘴里慢慢张开，发出很轻微的说话声。
曾一寿即时把耳朵靠到老乞丐耳边，听了半天，脸上一怔，道：“酒？”，曾一寿错愕了一下，接着一拍手道：“他一定是闻到酒香，要喝酒了。”
此话一出，把众人吓了一跳，莫不翁疑惑地道：“曾贤弟，你没有听错吧？”
“哈哈，有没有听错，一会就知了”曾一寿说完立上走到酒宴前，拿起一壶酒，来到老乞丐前边，把酒壶嘴对着他的嘴，慢慢瀼了一点酒。刚才开始时酒一点点流入老乞丐口中，后来就变成他对酒壶嘴吮吸了。
过了一会，老乞丐原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了。莫不翁看着眼前的情形，兴奋地搓着手，向着外边大声道：“外边的人给我听好，把天丛镇最好的美酒给我找来，快去。”
外边即时沸腾起来齐声道：“是，上仙。”
紧接着外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刹那间就什么声音都没了。
这时老乞丐开始慢慢张开双眼，模糊中看到逆境生和曾一寿，口中有气无力道：“我…我是不是也到了阴间啦？”
逆境生又哭又笑道：“老神仙，您醒啦，您没有死啊！”
“哦，是吗？是不是要开饭啊？我好像闻到酒香和肉香啊？”老乞丐不断用鼻子向四周嗅着道。
“哈哈，看来我曾一寿都要重修医道才行，想不到酒香肉香能把重伤之人唤醒。”曾一寿笑着道。
小柔半开玩笑道：“曾大夫，看来还是我功劳比你大。”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不久，外边脚步声吵杂，来到殿门前都停住脚，只见到外边有人喊道：“禀报上仙，酒送到了。”
莫不翁捋着下巴的胡须道：“给我全拿进来。”
“是，上仙”外边人躬身答道。
一会殿外走进十几名大汉，每人手捧两埕酒，放下后对着上仙躬了一下身就出去了。众人把老乞丐慢慢扶到椅子上坐下，小柔也把少妇扶到台边找椅子坐下。
待众人坐下后，莫不翁拿起一杯酒，躬身对着老乞丐道：“昨晚把尊驾打成这样，实在是万分抱歉，莫某今天当着众人的脸，向尊驾赔罪了。”
说完仰头把酒喝下，众人都望向老乞丐。
老乞丐本来就是个爽朗之人，见莫不翁身为上仙，能当众向自己道歉，也不敢托大，举起一杯酒笑着道：“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我这老乞丐一喝酒就把事情忘记。”
说完拍拍自己的额头，一仰头把酒喝下。
众人哈哈大笑，莫不翁接着拿起另一杯酒对曾一寿道：“这杯是敬曾贤弟你的，多谢你对小柔的救命之恩。”
“我跟你还用说那个吗？”两人说完哈哈一笑，把酒喝完。
这时少妇突然拉起逆境生，一起跪在地上道：“妾身感谢诸位对我母子俩恩同再造，妾身母子无以为报，在这向诸位恩公叩头了。”说完向着众人连叩三个响头。
众人吓了一跳，老乞丐手忙脚乱，几乎跌在地上，幸得莫不翁扶着。
小柔连忙上前扶起少妇，眼中含泪道：“伯母起来吧，他们都已受过您的礼，您无需要记挂在心上了。”说完和逆境生一起把少妇重扶入席。
老乞丐感概道：“奕夫人，一切已经过去了，你就不必要把以前的事放在心里了。”少妇默默点了点头。
只听见老乞丐继续道：“今天我也借着这场酒宴，向曾大夫道歉和道谢…”
说到这里，老乞丐想要站起来，曾一寿即时走了过去，阻止他道：“你什么都不用说，给老夫好好地坐着喝酒就是，我怕到时出什么事，又要麻烦到老夫了。”
老乞丐尴尬一笑道：“好，我也不婆妈啦，臭小子，麻烦你去帮我拿两埕酒来，我要敬曾大夫。”
小柔望着逆境生道：“境生弟弟，我来帮你。”
逆境生答应一声就和小柔到后边去取酒。曾一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等等，事先声明，你要敬多少是你的事，老夫可不会一埕一埕喝呀，最多回敬你一杯罢了。”说完迅速走回自己的座位。
老乞丐哈哈大笑道：“行啦！你喜欢喝多少就随便，老朽就喜欢一埕埕喝，这样才痛快。”
此时两人各拿起一埕酒，跌跌撞撞来老乞丐面前，老乞丐左右手各接一埕，轻轻松松地放在台面上，拿起其中一埕酒道：“各位，今日我铁拐李，有缘与诸位同台饮酒，实在是三生有幸，这一埕敬曾大夫的，另一埕敬各位的。”
说完拿起酒埕，张开大口，一个劲地往里瀼酒，一会儿功夫，就把整埕酒喝得埕底朝天，又拿起另一埕酒，照样喝了个埕底朝天，然后心满意足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酒迹道：“痛快！”众人皆被他的酒量所惊呆了，纷纷举杯饮起酒来。
突然老乞丐像想起些事情，道：“臭小子，帮我再拿两埕过来，忘记祭奠一下一日还。”
待逆境生和小柔再拿来两埕酒的时候，老乞丐把其中一埕喝完，然后拿起另一埕酒，奠向地面，边奠边道：“一日还，喝酒呢…”最后把整埕酒都奠完。
少女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一杯酒对着曾一寿道：“小妹今天以薄酒一杯，敬曾大夫，还有那位…那位鬼大哥，致谢救命之恩。”
小柔说完仰头把酒喝下，曾一寿站起来把酒喝完道：“小柔姑娘要敬你那位鬼大哥的酒，需要奠酒才行，我今天也敬他一杯吧，祝他步步高升。”
说完自己喝了一杯，又往地下奠了一杯酒口中道：“一日还，喝酒呢！”
莫不翁也学着曾一寿那样，向地下奠了一杯酒道：“我也敬那位鬼大哥一杯吧！”
老乞丐笑着道：“看来一日还今晚想不醉都难。”众人听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逆境生一手拿着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一手拿起一件精美点心放到少妇的碗内道：“娘亲，快点吃吧，很好吃啊！”
此时少妇的碗几乎堆满食物，少妇充满慈爱地望着逆境生道：“你慢点吃呀，还有好多呀，小心呛着啊！”
少妇说完用手慢慢地抚摸着逆境生的头，眼中掠过一丝凄苦的神色，另一只手放在台下，不断地颤抖着。
小柔坐在少妇身旁，不经意之间看到少妇的手不断地颤抖着，连忙握住少妇的手满脸担忧之色道：“伯母，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叫曾…”
少妇慌忙握住她的手,作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左右望了一下,但见众人都在开怀畅饮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拖着小柔的手离开了座位，众人以为她们要去方便，所以也没有细问，继续畅饮。
少妇对逆境生道：“逆境生呀，娘亲要和小柔走开一下，你继续吃，不用管我。”
逆境生口里塞满食物，一个劲地点头表示知道。
少妇拉着小柔的手来到佛像后边，各自找地方坐落后，只听见少妇道：“小柔，你答应伯母一件事好吗？”
小柔点了点头道：“伯母您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
“刚才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少妇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小柔道。
小柔想了想，脸上露出矛盾表情，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伯母，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但您要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说到最后一句，小柔的眼神无比坚定。
少妇望着小柔，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命不久矣，估计到了今晚子时我就会元神俱灭了。”
小柔吓了一惊，一只手掩着嘴，瞪大眼直挺挺地望着少妇，显然难以置信，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少妇望着小柔苦笑了一下道：“这件事李大爷和曾大夫都知道一点的，但逆境生是毫不知情的…”少妇顿了顿，忽然自言自语用很少的声音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过得还好吗？还记不记得…”说到这里,少妇眼神望向殿上的大洞，从大洞处望向天空，眼中透出无限的不舍和倦恋…
此时泪水在小柔眼眶中的不断地打转，听了少妇前边的话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无限思绪当中…她知道少妇说的是真话，还知道她不想让逆境生知道后伤心，更加不舍得离开逆境生…
小柔哽咽着道：“伯母，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
少妇温柔地望着小柔，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慢慢地拭去她眼角中泪水，道：“小柔，你真是一个很好的闺女，逆境生有你这样的姐姐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如果…如果我能有个你这样的闺女,该多好啊！”说到最后一句，少妇不禁脸露尴尬之色，低下了头。
小柔双手用力握紧少妇的苍白无力的手，泪水顺着她那白晰的脸膀淌下，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最后让泥土吸去…
小柔双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娘亲…”说完就整个人扑倒在少妇的怀里…
外边的拼酒声、猜拳声、碗碟的碰撞声、筷子落地的声音响成一遍，但佛像后边却十分安静，静得能让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抽泣声…
少妇把小柔揽入怀中，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眼睛失神地望着洞外蔚蓝色的苍穹，轻声道：“闺女呀，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
小柔把头埋在少妇怀中，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少妇的说话声，嘴角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当听到少妇道“今天天气真好”，骤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双手握着少妇双肩兴奋道：“娘亲，我想到了。”
少妇被小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一脸惊呆道：“闺女，你…你想到什么了呢?”
小柔没有答少妇，站起来拖着少妇的手往外走，当走到佛像前边时，看到地上乱七八糟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埕；台上杯碗狼藉，到处是残羹剩菜…
曾一寿整个人趴在台上，右手玩弄着酒杯，口中说着醉话自言自语道：“师…傅我终于完成我的使命了。师…兄，师弟，哈哈，你…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呀…”过一会儿传出了打鼻鼾的声音。
老乞丐拿起酒埕，一个劲往嘴里瀼酒，不时也奠点酒到地上，满脸灿烂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样子，原来胸口的布条，曾一寿已经给重新换上新的，虽然还有点点血迹在上边，但已经没之前的触目惊心。
只听见老乞丐笑着对着莫不翁道：“莫上仙呀，今天真是痛快，在王母娘娘寿宴上我也没吃得这么开心…”
老乞丐刚才提到王母娘娘寿宴，又再回忆起当年天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