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女入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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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宋公明夜打曾头市 卢俊义活捉史文恭(下)

    吴用看了卦象,便道:“恭喜大事无损,今夜倒主有贼兵入寨。”

    宋江道:“可以早作准备。”

    吴用道:“请兄长放心,只顾传下号令。先去报与三寨头领,今夜起东西二寨,便教解珍在左,解宝在右,其余军马各於四下里埋伏。”

    已定。

    是夜,天清月白,风静云闲。

    史文恭在寨中对曾升道:“贼兵今日输了两将,必然惧怯,乘虚正好劫寨。”

    曾升见说,便教请北寨苏定,南寨曾密,西寨曾索,引兵前来,一同劫寨。

    二更左侧潜地出哨,马摘鸾铃,人披软战,直到宋江中军寨内;

    见四下无人,劫著空寨,急叫中计,转身便走。

    左手下撞出两头蛇解珍,右手下撞出双尾蝎解宝,后面便是小李广花荣,一发赶上。

    曾索在黑地里被解珍一钢叉搠于马下。

    安千诺的cs/lm12型7.62毫米转管机枪在夜里实现了优势,打得敌人促不及防。

    放起火来,后寨发喊,东西两边,进兵攻打寨栅,混战了半夜。史文恭夺路得回。

    曾长官又见折了曾索,烦恼倍增。

    次日,要史文恭写书投降。

    史文恭也有八分惧怯,随即写书,速差一人擎,直到宋江大寨。

    小校报知曾头市有人下书。

    宋江传令,教唤入来。

    小校将书呈上。

    宋江拆开看时,写道:

    曾头市主曾弄顿首再拜宋公明统军头领麾下:前者小男无知、倚仗小勇,冒犯虎威。向日天王下山,理合就当归附,无端部卒施放冷箭,罪累深重,百口何辞?然窃自原,非本意也。今顽犬已亡,遣使请和。如蒙罢战休兵,愿将原夺马匹尽数纳还;更金帛犒劳三军,免致两伤。谨此奉书,伏乞察。

    宋江看罢来书,目顾吴用,满面大怒,扯书骂道:“杀吾兄长,焉肯干休!只待洗荡村坊是吾本愿!”

    下书人俯伏在地,凛颤不已。

    吴用慌忙劝道:“兄长差矣!我等相争,皆为气耳;既是曾家差人下书讲和,岂为一时之忿,以失大义?”

    随即便写回书,取银十两赏了来使。

    回还本寨,将书呈上。

    曾长官与史文恭拆开看时,上面写道:

    梁山泊主将宋江手书回示曾头市主曾弄:自古无信之国终必亡,无礼之人终必死,无义之财终必夺,无勇之将终必败。理之自然,无足奇者。梁山泊与曾头市,自来无仇,若要讲和,便须发还二次原夺马匹,并要夺马凶徒郁保四,犒劳军士金帛。忠诚既笃,礼数休轻。如或更变,别有定夺。

    曾长官与史文恭看了俱各惊忧。

    次日曾长官又使人来说:“若要郁保四,亦请一人质当。”

    宋江、吴用随即便差时迁、李逵、樊瑞、项充、李衮五人前去为信。

    临行时,吴用叫过时迁,附耳低言:“倘或有变,如此如此……。”

    关胜、徐宁、单廷、魏定国到了。

    当时见了众人,就在中军扎住。

    时迁引四个好汉来见曾长官。

    时迁向前说道:“奉哥哥将令,差时迁引李逵等四人前来讲和。”

    史文恭道:“吴用差这五个人来,未必无谋。”

    李逵大怒,揪住史文恭便打。

    曾长官慌忙劝住。时迁道:“李逵虽然粗卤,却是俺宋公明哥哥心腹之人:特使他来,休得疑惑。”

    曾长官心中要讲和,不听史文恭之言,便教置酒相待,请去法华寺寨中安歇,拨五百军人前后围住;

    曾升带同郁保四来宋江大寨讲和。

    二人到中军相见了,随后将原夺二次马匹并金帛一车送到大寨。

    宋江看罢道:“这马都是后次夺的,正有先前段景住送来那匹千里白龙驹“夜玉狮子马”,如何不见将来?”

    曾升道:“是师父史文恭乘坐著,以此不曾将来。”

    宋江道:“你疾忙快写书去,教早早牵那匹马来还我!”

    曾升便写书,叫从人还寨,讨这匹马来。

    史文恭听得,回道:“别的马将去不吝,这匹马却不与他!”

    从人往复去了几遭,宋江定死要这匹马。

    史文恭使人来说道:“若还定要我这匹马时,著他即便退军,我便送来还他!”

    宋江听得这话便与吴用商量。

    尚然未决,忽有人来报道:“青州、凌州两路有军马到来。”

    宋江道:“那厮们知得,必然变卦。”

    暗传下号令,就差关胜、单廷、魏定国去迎青州军马,花荣、马麟、邓飞去迎凌州军马。

    暗地叫出郁保四来,用好言抚恤他,十分恩义相待,说道:“你若肯建这场功劳,山寨里也教你做个头领。夺马之仇,折箭为誓,一齐都罢。你若不从,曾头市破在旦夕。任从你心。”

    郁保四听言,情愿投拜,从命帐下。

    吴用授计与郁保四道:“你只做私逃还寨,与史文恭说道:“我和曾升去宋江寨中讲和,打听得真实了;如今宋江大意,只要赚这匹千里马,实无心讲和;若还与了他,必然翻变。如今听得青州、凌州两路救兵到了,十分心慌。正好乘势用计,不可有误。”他若信从了,我自有处置。”

    郁保四领了言语,直到史文恭寨里,把前事具说了一遍。

    史文恭领了郁保四来见曾长官,备说宋江无心讲和,可以乘势劫他寨栅。

    曾长官道:“我那曾升尚在那里,若还翻变,必然被他杀害。”

    史文恭道:“打破他寨,好歹救了。今晚传令与各寨,尽数都起,先劫宋江大寨,如断去蛇首,众贼无用,回来却杀李逵等五人未迟。”

    “那那个女子怎么办?”

    “能活捉尽量活捉。”

    曾长官道:“教师可以善用良计。”

    当下传令与北寨苏定,东寨曾魁,南寨曾密,一同劫寨。

    郁保四却闪来法华寺大寨内,看了李逵等五人,暗与时迁走透这个消息。

    宋江同吴用说道:“未知此计若何?”

    吴用道:“若是郁保四不回,便是中俺之计。他若今晚来劫我寨,我等退伏两边,却教鲁智深、武松引步军杀入他东寨,朱仝、雷横引步军杀入他西寨,却令杨志、史进引马军截杀北寨:此名“番犬伏窝之计”,百发百中。”

    当晚史文恭带了苏定、曾密、曾魁尽数起发。

    是夜,月色朦胧,星辰昏暗。

    史文恭、苏定当先,曾密、曾魁押后,马摘鸾铃,人披软战,尽都来到宋江总寨。

    只见寨门不关,寨内并无一人,又不见些动静。

    情知中计,即便回身。

    急望本寨去时,只见曾头市里锣鸣炮响,时迁爬去法华寺钟楼上撞起钟来。

    东西两门,火炮齐响,喊声大举,正不知多少军马杀将入来。

    法华寺中,李逵、樊瑞、项充、李衮一齐发作,杀将出来。

    史文恭等急回到寨时,寻路不见。

    安千诺冷笑,跳出来,“曾长官?听说你要抓我?”

    曾长官见寨中大闹,又听得梁山泊大军两路杀将入来,又见安千诺已来,就在寨里自缢而死。

    安千诺将他的头割下来,拎在手上,走了出去。

    曾密迳奔西寨,被朱仝一朴刀搠死。

    曾魁要奔东寨时,乱军中马踏为泥。

    苏定死命奔出北门,却有无数陷坑,背后鲁智深、武松赶杀将来,前逢杨志、史进,一时乱箭射死。

    后头撞来的人马都掉入陷坑中去,重重叠叠,陷死不知其数。

    史文恭得这千里马行得快,杀出西门,落荒而走。

    此时黑雾遮天,不分南北。

    约行了二十余里,不知何处,只听得树林背后,一声锣响,撞出四五百军来。

    当先一将,手提杆棒,望马脚便打。那匹马是千里龙驹,见棒来时,从头上跳过去了。

    史文恭正走之间。

    只见阴云冉冉,冷气飕飕,黑雾漫漫,狂风飒飒,虚空之中,四边都是晁盖阴魂缠住。

    史文恭再回旧路,却撞上浪子燕青;又转过玉麒麟卢俊义来,喝一声:“强贼!待走那里去!”

    腿股上只一朴刀搠下马来,便把绳索绑了,解投曾头市来。

    燕青牵了那匹千里龙驹,迳到大寨。

    安千诺也拎着曾长官的头来了。

    宋江看了,心中一喜一恼。

    先把曾升就本处斩首。

    曾家一门老少尽数不留。

    抄掳到金银财宝,米麦粮食,尽行装载上车,回梁山泊给散各都头领,犒赏三军。

    关胜领军杀退青州军马,花荣领军杀散凌州军马,都回来了。

    大小头领不缺一个,已得了这匹千里龙驹“照夜玉狮子马”。

    其余物件尽不必说。

    陷车内囚了史文恭,便收拾军马,回梁山泊来。

    所过州县村坊并无侵扰。

    回到山寨忠义堂上,都来参见晁盖之灵。

    安千诺请宋江传令,教圣手书生箫让作了祭文。

    安千诺看了史文恭一眼,心想,这人真的是英雄,可惜了。

    令大小头领,人人挂孝,个个举哀。

    将史文恭剖腹剜心,享祭晁盖。

    安千诺闭上眼睛,叹气,转过身。

    已罢。

    宋江就忠义堂上与众弟兄商议立梁山泊之主。

    吴用便道:“兄长为尊,卢员外为次。其余众弟兄,各依旧位。”

    宋江道:“向者晁天王遗言:“但有人捉得史文恭者,不拣是谁,便为梁山泊之主。”

    “今日,卢员外生擒此贼,赴山祭献晁兄,报仇雪恨,正当为尊。不必多说。”

    卢俊义道:“小弟德薄才,怎敢承当此位?若得居末,尚自过分。”

    宋江道:“非宋某多谦,有三件不如员外处:第一件,宋江身材黑矮,员外堂堂一表,凛一躯,众人无能得及。”

    “第二件,宋江出身小吏,犯罪在逃,感蒙众兄弟不弃,暂居尊位;员外生於富贵之家,长有豪杰之誉,又非众人所能得及。”

    “第三件,宋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附众,手无缚之力,身无寸箭之功;员外力敌万人,通今博古,一发众人无能得及。”

    “员外有如此才德,正当为山寨之主。他时归顺朝廷,建功立业,官爵升迁,能使弟兄们尽生光彩。宋江主张已定,休得推托。”

    卢俊义拜于地下,说道:“兄长枉自多谈;卢某宁死,实难从命。”

    吴用又道:“兄长为尊,卢员外为次,皆人所伏。兄长若如是再三推让,恐冷了众人之心。”

    原来吴用已把眼视众人,故出此语。

    安千诺皱眉,又喝了一口酒,此时心如刀纹,额头冷汗密布。

    花荣和戴宗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她轻轻地笑笑,摇头说:“没事。”

    然后果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又吐血了。

    人群立马安静了。

    她尴尬的笑笑说:“老毛病啦,你们继续。”

    黑旋风李逵大叫道:“我在江州,舍身拼命,跟将你来,众人都饶让你一步!我自天也不怕!你只管让来让去假甚鸟!我便杀将起来各自散火!”

    武松见吴用以目示人,也上前叫道:“哥哥手下许多军官都是受过朝廷诰命的,他只是让哥哥,如何肯从别人?”

    刘唐便道:“我们起初七个上山,那时便有让哥哥为尊之意。今日却让后来人。”

    鲁智深大叫道:“若还兄长要这许多礼数,洒家们各自撒开!”

    宋江道:“你众人不必多说,我别有个道理。看天意是如何,方才可定。”

    安千诺冷笑不已。

    吴用道:“有何高见?便请一言。”

    宋江道:“有两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