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胡庶之狼
西川再次独自来到薛城远处的竹林内，穿过林中小径到那凉亭前，但此刻等待自己的不是南阳通，而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还是没能把沧离那小子给杀了么？”老者拄着拐杖，步履维艰的走到西川身边：“你这样的效率，御史大人实在很为难啊！”
西川听后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说道：“虽未能取沧离性命，但西京院之事我已按照御史所说。”
“哼！也罢！”老者用拐杖轻轻敲了几下地板，而后从地底凭空冒出个人头：“他们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无双城郊外，我的手下会在那里将他们了结的。”
西川点点头，正毕恭毕敬的想要告辞，却又被老者叫住：“那西京院是否真的被烧成了灰烬？”
“是的。”西川想到被自己藏起来的《通典修文》，而后假装镇定的说：“再不复返。”
“那就好了。”老者而后看着地上那个隆起的人头：“沧离一行人的死状，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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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歌
血染无双城
21.胡庶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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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间破旧的草屋内，不一会儿，孩童的奶奶便端了几碗茶水过来，而后在一旁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不是都跟你说了！一个人别跑到村子外边去！你这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就是听不进话！？”
“这大白天的谁知道呢！”孩童不服气的挣脱开老妪的手：“我只是想出去采些草编绳回来给爹爹做手环罢了！”
“你爹爹都在那无双城呆七八年了！”老妪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拍着自己胸膛：“且不说你爹爹！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孩童杵在原地默不作声，随后蔫了蔫鼻子，瞪了老妪一眼后便跑了出去，沧离很想知道缘由，但他知道刘子诺肯定会先开口：“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准备进那无双城吧…唉…”老妪见刘子诺发问，便坐在一旁看着刚从孩童手中夺过的草编绳：“我们这村落叫橼村，皆因村中种了颗千年橼木而得。当年无双城有抢匪来犯，城主派人到我村中拉了尽数男丁去征兵，这单央的父亲，也就是我儿子单宏威也被拉去应了这场仗。如今一晃七年，宏威他虽每年都回来探望我们，却苦于无双城内繁重的守城职位，不便久待…也就在年初，这村子旁突然多了好些头胡狼，许多村民去山林间采药，不是咬死就是咬伤，就连单央的母亲也是死在那胡狼口下的。”
“既然如此…”绍歌担心的问道：“为何不举村搬迁到无双城内？”
“姑娘有所不知。”老妪领着众人走出茅屋，指着远处一颗参天古树：“橼村千年的规矩，只有男丁年满十四，才能离开村落在外谋求高就，其余老幼妇孺，皆要生于橼村葬于橼村。”
沧离哼了声：“这般规矩…不要也罢！”
刘子诺发现老妪听了沧离的话，似乎有些不高兴，赶忙圆场：“可这村落没了壮丁，要是胡狼成群来犯，你们岂不成了盘中美食？”
“若真是这样也束手无策。”老妪似乎看淡了生死：“但那些胡狼似乎对这千年橼木十分畏惧，每每想要进村，都会对着那橼木大声嘶吼，却又不敢踏进半步！”
“哦！？”蒋云飞听后急忙只身走了过去：“那我可要瞧瞧！”
襄恨随后也跟着蒋云飞：“我也去看看！”
沧离则默不作声的独自离去，绍歌见到后，似乎心里在想着什么。
“哼！”单央坐在溪边，用脚踢着水花，而后还不忘擦擦脸颊上的泪珠：“奶奶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是要那样对我大吼大叫！”
“不懂你什么？”沧离叼着根稻草，随后蹲在单央一旁：“你奶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她根本就是为了守护村落的秘密！”单央气愤的将一块石头丢入溪中，溅起硕大的水花：“明明我可以跟爹爹一起去无双城里生活的，但为什么非得等到年满十四！？爹爹日夜都要防范抢匪，万一到时候爹爹他…”
“那你的母亲呢？”沧离知道这样问非常残酷，但他还是开了口。
单央刚才还焦躁的脾气，听到旁人问起母亲，立马变得温顺下来：“年初，母亲同我一样，想去采些草编绳给爹爹做条青草手环…就被这些饿狼给咬死了…”
沧离仿佛想到当年的自己，随后用他那只粗壮的手掌抚摸着单央的小脑袋，这回他并没躲闪，而是看着沧离：“你们能把那些吃人的家伙给铲除么？”
沧离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丢了块小石子到溪中，继而起身，看见绍歌伫立在身后似乎许久，于是他再次回头看了看单央：“我帮你！”
----离恨歌----
“你在作甚？”襄恨见蒋云飞一直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感觉有些恶心：“喂！我问你话呢！”
“啊！？”蒋云飞赶忙停手：“风水信奉自然守则，不论我作为一名风水师还是秘术师来讲。这颗橼木既然能存活千年，就说明此乃风水宝地。常言道枯木千年也成精，我的手触摸到这橼木时，能非常清楚的感知它体内的灵气流动。”
“这树还能成精？”襄恨有些不相信，赶忙上前抚摸一下，而后吃惊的喊道：“好剧烈的气流！”
“这就是灵法之道！”蒋云飞指着参天的枝干：“屹立千年居然还如此茂盛，你再看看周身人烟，虽没了壮丁，但老幼妇孺皆面色红润，此乃橼木之奉献所得。这颗古书通灵性，知道橼村村民千百年来对自己照顾有佳，所以便献出自身灵法，我想这就是胡狼们为何不敢闯进来的原因吧！”
“只是如果一直困在这村中，他们也没办法去那山林采药啊！”襄恨无奈的搔搔头：“如若这样，我们还不如将那群狼给宰了便是！”
此时单央兴奋的冲到村落中间的空地上，大声呼喊道：“他们要帮我们杀了这些胡狼哟！大家快出来呀！！！”
襄恨看了蒋云飞一眼，而后骂道：“肯定是沧离这小子起了同情心！”
“同情心？”蒋云飞不解的问道：“在我看来，沧离他倒是挺冷淡的！”
襄恨摇摇头，随后离去：“那只是他的表象罢了！”
----离恨歌----
“我跟襄恨还有蒋云飞三人去那林中的胡狼窝里走一遭！”沧离边说边给自己的手腕和小腿绑上护具：“你们几人在此歇息片刻！我们去去就回！”
“我总觉得…”蒋云飞狐疑的思索道：“这些胡狼的真正目的是这颗千年橼木。”
“一群吃肉的畜生难不成改吃斋了？”襄恨很快打消了他的疑虑：“这里能打的就我跟沧离，要不是看你会点秘术，还不太愿意叫上你的！”
“婆婆。”沧离问老妪：“照你们判断，这胡狼约有多少数量？”
“照夜晚的嚎叫来算的话…”老妪想了想：“怎么也得有四五十头吧！”
“来！”绍歌将装了干粮的行囊交给沧离：“你可别被胡狼给吃了啊！”
“哼！”沧离不屑的说道：“百来个抬刀的我都没怕过，又怎会惧这些牲畜？”
“你们等等！”小沫叫住一行三人：“我给你们施加宁心咒！”
“哦！？”蒋云飞突然来了兴致：“这位姑娘也是秘术师么！？”
“何止是秘术师！”刘子诺自豪的拍着胸脯：“小沫可是拥有幻境之眼的人！”
“幻境！”蒋云飞随和的面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可还没多看小沫两眼，就被沧离和襄恨一把推到外头：“你们等等…”
“唉！”襄恨不满的说道：“等什么等！宰了这些畜生要紧！”
“沧离哥哥！”单央已与其他村民站在村口等待许久：“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沧离见如此多人，反而压低了斗笠，趁走路的间隙摸了摸单央的脑袋：“且叫你奶奶多煮些饭菜等我回来！我可是很能吃的！”
单央用力的点点头：“嗯！你想吃啥都行！”
“沧离！”绍歌站在远处：“一切小心！”
沧离并没回答，而是快步与襄恨还有蒋云飞一同消失在山林中。
----离恨歌----
“日上高照，已是正午。”蒋云飞拿着风水盘说道：“正北偏西，前方应该就是村里人说的吊桥，我们从那走到另一座山，再需三两个时辰便能找到胡狼窝了！”
于是蒋云飞带头，几人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见到吊桥，这两座山峰虽矮，可几人走在吊桥上也不免有些顾虑。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另一座山上，沧离在跋涉时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以前这橼村都没胡狼出没，可为何到了今年会无端多出这么多来？”
“胡狼生性凶狠，喜欢成群捕食。但是胡狼与胡狼间也有不同的族群，如若在这个山头成不了王，只能被迫跑到别处的山头去。”襄恨解释道：“兴许是些落败的野兽罢了，只消宰了他们别再祸害人间就行！”
沧离心想，但愿是吧。
几人一路走着过去，有蒋云飞指路，确实事倍功半，只不过他们离那胡狼窝越近，一股骚味就越重。襄恨知道这些畜生本就好血性，而且还有着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不管到哪都会用尿液做记号，他以前在关外西丘时，父亲襄仇晔就曾教他猎杀土狼。所以他知道，这种骚味越重，其一说明快要接近领地，但最关键的是，说明远不止村民说的几十头！
“停下！”襄恨愈发觉得不对劲，而后抽出腰间恨水：“我们死定了！”
“怎么？”沧离从未见过襄恨这般惊恐的神情，本能的抽出离火：“此话何意？”
“这尿骚味你们难道没闻到么！？实在太重了！”襄恨的经验告诉他此行非常凶险：“这哪是老人家说的几十头！绝对不止！”
蒋云飞听完似乎有些慌张，赶忙问道：“那有多少！？”
襄恨在心中估算了下，而后缓缓说道：“最少三四百头！”
(本章完)
“还是没能把沧离那小子给杀了么？”老者拄着拐杖，步履维艰的走到西川身边：“你这样的效率，御史大人实在很为难啊！”
西川听后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说道：“虽未能取沧离性命，但西京院之事我已按照御史所说。”
“哼！也罢！”老者用拐杖轻轻敲了几下地板，而后从地底凭空冒出个人头：“他们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无双城郊外，我的手下会在那里将他们了结的。”
西川点点头，正毕恭毕敬的想要告辞，却又被老者叫住：“那西京院是否真的被烧成了灰烬？”
“是的。”西川想到被自己藏起来的《通典修文》，而后假装镇定的说：“再不复返。”
“那就好了。”老者而后看着地上那个隆起的人头：“沧离一行人的死状，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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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歌
血染无双城
21.胡庶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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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间破旧的草屋内，不一会儿，孩童的奶奶便端了几碗茶水过来，而后在一旁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不是都跟你说了！一个人别跑到村子外边去！你这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就是听不进话！？”
“这大白天的谁知道呢！”孩童不服气的挣脱开老妪的手：“我只是想出去采些草编绳回来给爹爹做手环罢了！”
“你爹爹都在那无双城呆七八年了！”老妪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拍着自己胸膛：“且不说你爹爹！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孩童杵在原地默不作声，随后蔫了蔫鼻子，瞪了老妪一眼后便跑了出去，沧离很想知道缘由，但他知道刘子诺肯定会先开口：“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准备进那无双城吧…唉…”老妪见刘子诺发问，便坐在一旁看着刚从孩童手中夺过的草编绳：“我们这村落叫橼村，皆因村中种了颗千年橼木而得。当年无双城有抢匪来犯，城主派人到我村中拉了尽数男丁去征兵，这单央的父亲，也就是我儿子单宏威也被拉去应了这场仗。如今一晃七年，宏威他虽每年都回来探望我们，却苦于无双城内繁重的守城职位，不便久待…也就在年初，这村子旁突然多了好些头胡狼，许多村民去山林间采药，不是咬死就是咬伤，就连单央的母亲也是死在那胡狼口下的。”
“既然如此…”绍歌担心的问道：“为何不举村搬迁到无双城内？”
“姑娘有所不知。”老妪领着众人走出茅屋，指着远处一颗参天古树：“橼村千年的规矩，只有男丁年满十四，才能离开村落在外谋求高就，其余老幼妇孺，皆要生于橼村葬于橼村。”
沧离哼了声：“这般规矩…不要也罢！”
刘子诺发现老妪听了沧离的话，似乎有些不高兴，赶忙圆场：“可这村落没了壮丁，要是胡狼成群来犯，你们岂不成了盘中美食？”
“若真是这样也束手无策。”老妪似乎看淡了生死：“但那些胡狼似乎对这千年橼木十分畏惧，每每想要进村，都会对着那橼木大声嘶吼，却又不敢踏进半步！”
“哦！？”蒋云飞听后急忙只身走了过去：“那我可要瞧瞧！”
襄恨随后也跟着蒋云飞：“我也去看看！”
沧离则默不作声的独自离去，绍歌见到后，似乎心里在想着什么。
“哼！”单央坐在溪边，用脚踢着水花，而后还不忘擦擦脸颊上的泪珠：“奶奶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是要那样对我大吼大叫！”
“不懂你什么？”沧离叼着根稻草，随后蹲在单央一旁：“你奶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她根本就是为了守护村落的秘密！”单央气愤的将一块石头丢入溪中，溅起硕大的水花：“明明我可以跟爹爹一起去无双城里生活的，但为什么非得等到年满十四！？爹爹日夜都要防范抢匪，万一到时候爹爹他…”
“那你的母亲呢？”沧离知道这样问非常残酷，但他还是开了口。
单央刚才还焦躁的脾气，听到旁人问起母亲，立马变得温顺下来：“年初，母亲同我一样，想去采些草编绳给爹爹做条青草手环…就被这些饿狼给咬死了…”
沧离仿佛想到当年的自己，随后用他那只粗壮的手掌抚摸着单央的小脑袋，这回他并没躲闪，而是看着沧离：“你们能把那些吃人的家伙给铲除么？”
沧离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丢了块小石子到溪中，继而起身，看见绍歌伫立在身后似乎许久，于是他再次回头看了看单央：“我帮你！”
----离恨歌----
“你在作甚？”襄恨见蒋云飞一直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感觉有些恶心：“喂！我问你话呢！”
“啊！？”蒋云飞赶忙停手：“风水信奉自然守则，不论我作为一名风水师还是秘术师来讲。这颗橼木既然能存活千年，就说明此乃风水宝地。常言道枯木千年也成精，我的手触摸到这橼木时，能非常清楚的感知它体内的灵气流动。”
“这树还能成精？”襄恨有些不相信，赶忙上前抚摸一下，而后吃惊的喊道：“好剧烈的气流！”
“这就是灵法之道！”蒋云飞指着参天的枝干：“屹立千年居然还如此茂盛，你再看看周身人烟，虽没了壮丁，但老幼妇孺皆面色红润，此乃橼木之奉献所得。这颗古书通灵性，知道橼村村民千百年来对自己照顾有佳，所以便献出自身灵法，我想这就是胡狼们为何不敢闯进来的原因吧！”
“只是如果一直困在这村中，他们也没办法去那山林采药啊！”襄恨无奈的搔搔头：“如若这样，我们还不如将那群狼给宰了便是！”
此时单央兴奋的冲到村落中间的空地上，大声呼喊道：“他们要帮我们杀了这些胡狼哟！大家快出来呀！！！”
襄恨看了蒋云飞一眼，而后骂道：“肯定是沧离这小子起了同情心！”
“同情心？”蒋云飞不解的问道：“在我看来，沧离他倒是挺冷淡的！”
襄恨摇摇头，随后离去：“那只是他的表象罢了！”
----离恨歌----
“我跟襄恨还有蒋云飞三人去那林中的胡狼窝里走一遭！”沧离边说边给自己的手腕和小腿绑上护具：“你们几人在此歇息片刻！我们去去就回！”
“我总觉得…”蒋云飞狐疑的思索道：“这些胡狼的真正目的是这颗千年橼木。”
“一群吃肉的畜生难不成改吃斋了？”襄恨很快打消了他的疑虑：“这里能打的就我跟沧离，要不是看你会点秘术，还不太愿意叫上你的！”
“婆婆。”沧离问老妪：“照你们判断，这胡狼约有多少数量？”
“照夜晚的嚎叫来算的话…”老妪想了想：“怎么也得有四五十头吧！”
“来！”绍歌将装了干粮的行囊交给沧离：“你可别被胡狼给吃了啊！”
“哼！”沧离不屑的说道：“百来个抬刀的我都没怕过，又怎会惧这些牲畜？”
“你们等等！”小沫叫住一行三人：“我给你们施加宁心咒！”
“哦！？”蒋云飞突然来了兴致：“这位姑娘也是秘术师么！？”
“何止是秘术师！”刘子诺自豪的拍着胸脯：“小沫可是拥有幻境之眼的人！”
“幻境！”蒋云飞随和的面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可还没多看小沫两眼，就被沧离和襄恨一把推到外头：“你们等等…”
“唉！”襄恨不满的说道：“等什么等！宰了这些畜生要紧！”
“沧离哥哥！”单央已与其他村民站在村口等待许久：“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沧离见如此多人，反而压低了斗笠，趁走路的间隙摸了摸单央的脑袋：“且叫你奶奶多煮些饭菜等我回来！我可是很能吃的！”
单央用力的点点头：“嗯！你想吃啥都行！”
“沧离！”绍歌站在远处：“一切小心！”
沧离并没回答，而是快步与襄恨还有蒋云飞一同消失在山林中。
----离恨歌----
“日上高照，已是正午。”蒋云飞拿着风水盘说道：“正北偏西，前方应该就是村里人说的吊桥，我们从那走到另一座山，再需三两个时辰便能找到胡狼窝了！”
于是蒋云飞带头，几人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见到吊桥，这两座山峰虽矮，可几人走在吊桥上也不免有些顾虑。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另一座山上，沧离在跋涉时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以前这橼村都没胡狼出没，可为何到了今年会无端多出这么多来？”
“胡狼生性凶狠，喜欢成群捕食。但是胡狼与胡狼间也有不同的族群，如若在这个山头成不了王，只能被迫跑到别处的山头去。”襄恨解释道：“兴许是些落败的野兽罢了，只消宰了他们别再祸害人间就行！”
沧离心想，但愿是吧。
几人一路走着过去，有蒋云飞指路，确实事倍功半，只不过他们离那胡狼窝越近，一股骚味就越重。襄恨知道这些畜生本就好血性，而且还有着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不管到哪都会用尿液做记号，他以前在关外西丘时，父亲襄仇晔就曾教他猎杀土狼。所以他知道，这种骚味越重，其一说明快要接近领地，但最关键的是，说明远不止村民说的几十头！
“停下！”襄恨愈发觉得不对劲，而后抽出腰间恨水：“我们死定了！”
“怎么？”沧离从未见过襄恨这般惊恐的神情，本能的抽出离火：“此话何意？”
“这尿骚味你们难道没闻到么！？实在太重了！”襄恨的经验告诉他此行非常凶险：“这哪是老人家说的几十头！绝对不止！”
蒋云飞听完似乎有些慌张，赶忙问道：“那有多少！？”
襄恨在心中估算了下，而后缓缓说道：“最少三四百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