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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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辰一剑

    “你愿意成为的我守护者吗?”

    “你愿意成为的我守护者吗?”

    “你愿意成为的我守护者吗?”

    ……

    仿佛来自悠远云端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响起。那是三个不同音色的嗓音,听起来好像是女声,语调甚是温柔。回音渺渺,重重叠叠,却又字字清晰。

    北辰一剑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苦笑摇头,又是这个梦?

    又到了月圆之夜了啊!

    每次月圆之时,必定会做这个梦。

    守护者?

    呵呵,这是讽刺吗?我连自己都守护不了,还能做谁的守护者?

    一个废物而已!

    如果我有守护的力量,一定会先去埃菲尔星去找两个兄长,带回来,让父母不再伤心。

    他轻叹一声,看了手机上时间,才五点多,再睡会吧。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做呢。

    躺下,继续睡。

    世界的自由在于可以有多种选择,现实的残酷是必须为选择付出代价。

    因为昨晚那个梦的缘故,睡过了头,等醒来时发现晚了,顾不得洗漱,匆忙着装后出门。北辰气喘吁吁跑到集合点,看到豪华大巴还在,松了口气,一口气冲上车。站在车中央,扫了一眼全场,刚好看到一个空位,灿烂笑容浮现于脸,正要迈步,所在科室的组长站了起来发话了:“北辰一剑,你上来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够资格吗?还不滚下去!”语言犀利,语气很冲,语速很快。

    又上来了一位漂亮女生。

    这个女人光芒太盛,北辰第一次见这么有魅力的女人,车上有不少美女,却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不过以北辰那无女人缘的眼光看,是个母猪都是美女,这个女人确实是他真实见过最美的女人,电影明星不算。

    公司举办相亲活动,邀请单身男女参加,不限条件,报名者众多,北辰一剑也报名了。后来,上面觉得人太多,加了条件,只留下高学历高工资的人,不过北辰没有看到,这才跑过来。说起来,这事还怪组长,他没有及时告知,北辰才冒冒失失跑来,问题出在他这里,所以他出言不逊,想要强行压制。

    北辰不过是个小小工人,没有后台,被骂就被骂了,又不能怎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当跑灰谁当,反正也习惯了。

    豪华大巴上坐着的人都是公司高层或是坐办公室的白领,相亲嘛第一印象很重要,这些人平日里都注重打扮,这个场合更是盛装出席,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靓丽色彩,真是一车的俊男美女。反观北辰一剑,穿着就随便很多,穿的衣服也是国产牌子货,平时穿倒也不错,可在这一车盛装面前就显得太差,不比不知道,一比就被甩几条街。

    看到一车人漠视的眼神,反应慢一拍北辰虽然觉得自己弱太多,不适合这个场合,但还是直爽的性子,有什么想法就说什么,陪着笑问道:“资格,不是谁都能参加吗?难道还要条件?”

    组长厌烦地解释,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通知不是改了嘛。要求如下,未婚,身高一米七四以上,学历大专以上,工资月薪一万以上,还要长得帅气,你觉得你自己够资格?”

    原来是有钱人的游戏,北辰急道,“我不知道啊。钱都交了。”

    司机突然插话:“时间到了,要走了。”

    组长把他推了下去,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一打百元大钞丢了出去,撒了一地,“下去吧。多余的算小费。”

    车门缓缓关闭,一阵哗然笑声,还有不逊言语回荡。

    拿着镜子打扮的美女,冷笑嘲讽:“这些没素质的家伙真是眼瞎啊。也不看看自己德行,这车也是他们可以上的。一个臭工人!”

    “流水线上的工人,都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就是这种不知羞耻的样,所以千万不能跟这些人接触。”

    “我们都是大学生,当然得找更高学历的,没学历就是没素质。”

    看着大巴离去的方向,北辰一剑脸火烧般痛,尊严被无声地践踏,可恶的是自己却没办法维护,只能忍受着。旁边有些人对他指指点点,不好的言语,放肆的嘲笑,他忍着愤怒,还是把地上的钱捡起来。

    弱者无地位!

    三十多张大钞,他只拿了属于自己的一份,把剩下的交给保安,“这是二课组长的钱,放在这里,他回来时请你交给他。”说完就快跑离开。

    在嘲笑和冷眼之中离开,而心是冷静的,满腔悲愤却熊熊燃烧。

    这时手机响了。

    北辰看了号码,一脸哭丧,吐糟一句“麻烦了”,赶紧接了电话。

    “喂,北辰一剑,还有三个月就到了还钱的时间,不要说姐姐没提醒你哦,你还欠很多很多钱呢?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是三个月后不能还清欠款,契约可就要生效了。”

    北辰谦卑客气道:“哈哈,大姐,不,女神,我知道的。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三百万啊,三个月哪能还上,不如再给个一年半载吧。你知道的。我……”点头哈腰赔笑脸,很明显的,一句话没钱。

    “我有一个梦想。”对方截话:“我说北辰一剑,这话我都听腻了。我知道你有一个梦想,可是成绩呢。你说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铸刀师,但是,你现在连二品的刀打造不出来。三年来,我借给你三百万,可是你什么都没造出来。情怀这东西,如果没有成功装饰,只是失败者的葬花。我劝你还是醒醒吧,你不会成功的。”

    别人嘲笑自己的梦想,北辰是很生气的,但是对方是他的债主,这气只能自己吞了,连同苦涩和无奈一起。“我一定会还的。再宽限宽限吧。”他只能强颜欢笑,“你看你那么有钱,也不差这一点的。宽限几天吧。”

    电话那头语气生硬:“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北辰一剑,你说你拿什么还?你不过是无权无势无能力的废物,养活自己都难,还想还钱。别做梦了。你天生就是卑微的人,一辈子都是。”

    “是是是,我是卑微的人。”这么多年了,生活一直不顺,他早已被命运催打出一颗坚强的心,这点话并未放在心上。“可是我不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还会找上我,还要跟我订立契约。”他赔笑说,“我以为你是看重我的才能。”

    “因为你是剑门唯一传人。”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没想到,你会走上剑门的路。剑门早就消亡了,你这个废物却还在做白日梦。”她的言语中带着怨恨,“我找你只是为了报仇。当年北辰家族多么不可一世,压制我家族数千年,还强迫我祖训到北辰家做奴隶,这是家族谱上的耻辱。所以我要报复。”

    “大姐,你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这个干吗?我们应该从真善美开始,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不是吗?”北辰彻底无语了,这到底是什么因果关系啊。

    “不要废话了。你的本事要和你嘴一样厉害就好了。听着,三个月后,如果还不清欠债,你就代表北辰剑门到我这做奴隶。”电话那头毫不犹豫挂断。

    愣在原地许久,突然间深深吐口气:“看人脸色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你老人家就不能对我发发慈悲,让我中个五百万什么的,我这日子过得可是暗无天日啊。”

    老祖宗保佑!

    被电话扰心,北辰也不想相亲活动了,叹息一句,“看来只能去打零工了。”一脸悲愤地走人。

    赚钱赚钱,一生就是钱钱钱。

    电话铃又响,这回是家里的。

    接了电话,北辰用伪装出的幸福声音高声说话:“妈,吃饭没?”

    母子俩拉回家常,母亲突然转移话题:“三啊,今年回家吗?你都几年没回家了,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呢。”

    北辰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没办法回去。几年前,他的父亲突得重病,急需钱治病,家里的积蓄消耗尽,连大嫂二嫂都把房子卖了。总算人是没事了,可一大家子人生活都被打乱,原本三个家庭,现在都搬到老房子里,就算以农村大房子而言,也是很拥挤的。再说,家里因病至贫,北辰是家里唯一可依靠的男人了,不多赚钱不行,年关工资最高,他常常是留守的。

    母亲悲戚道:“三啊,家里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你肯定很辛苦,都怪我们两老没用。今年过年早点回来吧,没钱少用些就是了,你不要太勉强自己。”

    北辰强颜欢笑道:“好的。今年早点回去。妈,你放心吧,我心理素质很好的,家里现在也算安稳下来,我好好工作,过段时间就能让你享清福了。”

    母亲又说了其他事,提了每次打电话必说的个人问题:“三啊,现在工厂里有没有女孩子啊,抓住机会,只要会过日子就行……”母亲又开始话唠模式,意思每次都差不多,只要是女的,会过日子,找一个就行了。

    限于资质,囿于家境,北辰没受过高等教育,出来打工也只是个平凡工人,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一事无成,连家里人都照顾不好,常常认为自己很无能,人穷志短,很没自信。人没精神,自然就很萎靡,加上性格因素,至今没有成绩,也无法给人安全感,所以没有女人缘,单身狗一个。

    “妈,你知道的,现在结婚得不少钱,我们家里现在这个情况,谁愿意跟我一起受苦?是,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努力。婚肯定要结的,就是晚点。你不要想太多,我肯定会结婚的。我知道的,一起长大的人都结婚的,我这是等最好的,说不定娶个世界第一美女呢。哈哈,是,妈,你注意身体。”一通电话打下来,比上班还累。

    终于挂了电话,北辰重重松口气,看到身边成双成对的情侣走过去,自嘲笑笑,结婚,那是很久远的事情啦。

    还是先去打零工吧。

    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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