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当堂对质
“夫人，你看这事要不要托人告诉萧皇后，毕竟和如今使整个京都恐慌的厉鬼索命案有关，若鲁国公执意发难，恐怕不好收场。”萧虎等官差走后来到萧夫人身边说道。
“不必了，还嫌乱子不够大吗，这逆子出去一日把整个京都都搅乱了，你没看到全城张贴的抓捕文书么，看来鲁国公是觉得郡主受了委屈，我定北侯府执意阻挠鲁国公府替府中婢女收尸，本就是理亏，而且和人命案子有关，阻挠官府办案也难脱干系，不过还好这逆子没犯下大错，鲁国公也不过是要讨个说法，到时候我向他赔礼就是了。”
“可定北侯府也是一品侯爵，凭什么给他鲁国公赔礼。”萧虎不服道。
“理就是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家逆子做错了事，作为母亲我便要承担责任，你去把那个逆子看牢了，别让他又干出什么坏事来。”
“是。”
与此同时，刑部派出的官差也来到了鲁国公府，将明日刑部问案一事告知了鲁国公，鲁国公心中甚慰，看来皇上对这件事很重视，明日定让定北侯府无法收场。
次日午时三刻，李尚书协同刑部侍郎郭淮，以及负责记录的书令史等一众刑部大小官员被在刑部偏堂等候了，出了这几名刑部官员之外，李尚书命所有刑部官差都撤离到偏堂门外，尽量让问堂变得不是那么的威严，毕竟两家都是皇亲国戚，皇上表面上说要秉公执法，公事公办，但李元不是傻子，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刑部一众官员落座后便听到门外官差叫道：“内侍监大总管孙大监到。”
“快请。”
李尚书和刑部官员整齐的站起身来，怎么说孙大监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统领后宫大小事务，现在又代表着皇上的耳目前来视听，所以对于这个大人物，所有刑部官员都是毕恭毕敬。
孙大监下了软轿，带着两个年轻的小太监走进了偏堂，见到众人，孙大监呵呵一笑，尖着嗓子道：“各位大人都到了，看来是杂家来晚了。”
“公公这是哪里话，刑部本该尽地主之宜先到才是。”
“两大家族还没到呢？”孙大监搭眼一瞧，看到两排座椅上还没有人来。
“现在已经午时三刻，相信两家马上就到了，孙公公请上座。”李尚书让人在高堂一侧摆上一张大椅，即便孙公公今天不是主审，那也是代表皇上来的，所以要上座，孙大监也不推辞，提着下摆，迈开小步便坐在高堂左侧的椅子上，将拂尘朝肩上一搭，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等候着。
孙大监坐下之后，外面便有车马赶来了，不多时，守门官差叫道：“鲁国公到。”
众人朝门前望去，鲁国公上官宏一马当先，身穿深紫色长衫，头戴银冠，双手负在身后，大步迈进了偏堂，在上官宏身后是小郡主上官玥，知道今天要审判萧家恶徒，上官玥一脸的得意，连脚步都轻盈许多，上官玥一侧是表兄陆大禹，今天陆大禹穿着便服前来，一袭月白长衫，看起来更是仪表堂堂，在三人身后是大小丫鬟家奴。
李尚书立刻站起身来笑道：“鲁国公今日好.性情啊。”
“那是自然，听说今日要堂审萧家三公子萧羽，这一路来可是被百姓夸赞是为民除害，哎呀，实在是让某心情愉悦啊。”
李尚书自然是明白鲁国公是在羞辱萧羽是京都一害，而他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来了。
上官宏落座之后，左右上官玥和陆大禹也坐了下来，座椅后面整齐的站满了鲁国公府的家奴，气势很足。
鲁国公府的人进来之后，定北侯府的人也接踵而至，萧夫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二公子萧嵇，萧嵇是皇家御林军左统领，昨日听说了三弟的事，所以也想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夫人身后，大管家萧虎带着几名家奴跟随其后，最后面只见两名家奴，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将正主萧羽抬了进来。
知道今天刑部问案，萧羽特意请来大夫为自己治伤，将身上受伤部位用纱布包裹起来，而且尽量带着血迹，所以经过昨天的一番包装之后，萧羽俨然变成了一个粉碎性骨折的重症患者，把自己包裹的跟粽子一般，还用担架抬了进来。
这么做的效果很明显，只见刑部官员和鲁国公府的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尤其是小郡主上官玥，看到躺在担架上对自己似笑非笑的萧羽，上官玥发现此人明显是在耍诈，昨天只是让他受了皮肉之苦，今天连担架都用上了，简直是无耻之尤。
“行了行了，就把我放这儿吧。””进了偏堂大门，萧羽便吩咐 家奴将自己放在大门口的位置，让人看着不禁有些碍眼，本来这次堂审就是为了惩治萧羽的，现在看起来反倒是这位被告成了受害者，这如何不让人奇怪。
看着萧羽的模样，李尚书和刑部侍郎郭淮对视一眼，两人不禁暗暗苦笑，这小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地受了如此重的伤？”虽然李尚书不知道这伤是真是假，但还是一脸关心的问道。
萧羽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红肿的嘴角，叹息道：“此事一言难尽，这事稍后再慢慢说来。”
李尚书见萧羽并没有急于说明原委，于是稍稍放心的坐下身来，刚想张口对两家说句开场白，结果就听到门外官差禀道：“萧皇后驾到。”
众人不禁又是一愣，连萧皇后都知道这事了，萧皇后出自定北侯府，是侯爷的亲妹妹，而且听说萧皇后对这个侄子宠爱有加，这次来明显就是怕人欺负了三公子，一想到左右两边都是一等一的显贵，就算是刑部尚书李元也紧张的直冒汗，这个差事不好干，稍有差池那必定得一方记恨。
萧皇后一身华贵红服，头戴紫金凤冠，身后跟着二皇子陈永历，二皇子陈永历比萧羽大一岁，两人也是相熟的表兄弟，萧皇后刚进门看到萧羽躺在地上，被白色纱布包裹的跟蚕蛹似的侄子，皱着眉头，一脸心疼道：“我苦命的侄儿，是谁将你打成这番模样，有姑姑给你做主，你尽管说来。”
“姑母不必担心，只是皮肉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萧羽看到皇后娘娘都来了，那这次的戏就更精彩了。
“来人啊，搬软塌来，让我萧家侄儿躺在软塌之上，这样会舒服一些。”萧皇后盯着李尚书，面色不悦的说道。
李尚书立刻让官差搬来一张软床让人将萧羽抬到床上，可这厮却假惺惺道：“戴罪之身，岂敢委身软塌之上，还是让我躺在地上吧。”
李尚书老脸抽了抽，心道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就是在皇后面前叫屈来了。
孙大监可是早就站起身来，让到一边，弓着身道：“皇后娘娘请上座，老奴可没听皇上提起您也要来旁听啊。”
“我也是才知道这事的，所以径直来了，我倒是要听听我家侄儿犯了什么大案子，竟然连孙公公都惊动了。”
孙大监急忙摆手道：“皇后说笑了，杂家跟娘娘一样是来旁听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萧皇后说完，端坐在大椅上，对一众刑部官员说道。
李尚书看看时辰，午时刚过，于是开口说道：“这次刑部召两家前来问案也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因为和进来悬而未决的厉鬼索命案有关，所以皇上也很重视，这次是鲁国公府作为原告，说定北侯府的萧公子抢夺府中婢女，当时那婢女死的不明不白，官府还未查明死因，而萧公子就擅自抢走尸首失踪不见，鲁国公可是如此啊？”
李尚书说完，看着上官宏问道。
上官宏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尚书大人说的没错，当时情景的确如此，这都是我家小女亲眼所见，而且小女阻止萧公子抢尸，却被那小子一顿羞辱。”
“哦，郡主殿下，能否将你所见到的情景在众人面前说出来？”李尚书对第一当事人上官玥问道。
“事情发生在九月初九重阳佳节的傍晚，我听家中护院说在沿河大街的码头捞出一具女尸，于是便猜想是不是府中失踪的婢女翠儿，所以带人赶到码头查看，可是当我到那里时，却看到了让人难以启齿的一幕。”
说到这里，上官玥又想到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婢女翠儿当时的惨状，不禁声音都颤抖起来，接着说道：“我看到躺在地上的正是我的贴身婢女翠儿，本想将翠儿尸体收敛，可…可萧公子却对京兆府的捕头和仵作说要将翠儿的衣服脱掉，说要剖尸。”
想到翠儿的尸首被萧家恶徒开膛剖腹的惨状，上官玥眼泪都掉下来了，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动容，死者为大，可萧公子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这行径让人愤恨不已。
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条件，萧羽看着众人愤怒的目光，以及站在一边梨花带雨的上官玥，心中感叹起来。
李尚书转头对萧羽问道：“萧公子，你可有辩解？”
萧羽躺在软塌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托着脸颊，跟一条臃肿的美人鱼一般说道：“在我辩解之前，希望大人将两个证人带上堂来。”
“哪两个人？”
“京兆府的周捕头和仵作侯五。”
“好，即刻传周捕头和侯五。”
“不必了，还嫌乱子不够大吗，这逆子出去一日把整个京都都搅乱了，你没看到全城张贴的抓捕文书么，看来鲁国公是觉得郡主受了委屈，我定北侯府执意阻挠鲁国公府替府中婢女收尸，本就是理亏，而且和人命案子有关，阻挠官府办案也难脱干系，不过还好这逆子没犯下大错，鲁国公也不过是要讨个说法，到时候我向他赔礼就是了。”
“可定北侯府也是一品侯爵，凭什么给他鲁国公赔礼。”萧虎不服道。
“理就是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家逆子做错了事，作为母亲我便要承担责任，你去把那个逆子看牢了，别让他又干出什么坏事来。”
“是。”
与此同时，刑部派出的官差也来到了鲁国公府，将明日刑部问案一事告知了鲁国公，鲁国公心中甚慰，看来皇上对这件事很重视，明日定让定北侯府无法收场。
次日午时三刻，李尚书协同刑部侍郎郭淮，以及负责记录的书令史等一众刑部大小官员被在刑部偏堂等候了，出了这几名刑部官员之外，李尚书命所有刑部官差都撤离到偏堂门外，尽量让问堂变得不是那么的威严，毕竟两家都是皇亲国戚，皇上表面上说要秉公执法，公事公办，但李元不是傻子，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刑部一众官员落座后便听到门外官差叫道：“内侍监大总管孙大监到。”
“快请。”
李尚书和刑部官员整齐的站起身来，怎么说孙大监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统领后宫大小事务，现在又代表着皇上的耳目前来视听，所以对于这个大人物，所有刑部官员都是毕恭毕敬。
孙大监下了软轿，带着两个年轻的小太监走进了偏堂，见到众人，孙大监呵呵一笑，尖着嗓子道：“各位大人都到了，看来是杂家来晚了。”
“公公这是哪里话，刑部本该尽地主之宜先到才是。”
“两大家族还没到呢？”孙大监搭眼一瞧，看到两排座椅上还没有人来。
“现在已经午时三刻，相信两家马上就到了，孙公公请上座。”李尚书让人在高堂一侧摆上一张大椅，即便孙公公今天不是主审，那也是代表皇上来的，所以要上座，孙大监也不推辞，提着下摆，迈开小步便坐在高堂左侧的椅子上，将拂尘朝肩上一搭，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等候着。
孙大监坐下之后，外面便有车马赶来了，不多时，守门官差叫道：“鲁国公到。”
众人朝门前望去，鲁国公上官宏一马当先，身穿深紫色长衫，头戴银冠，双手负在身后，大步迈进了偏堂，在上官宏身后是小郡主上官玥，知道今天要审判萧家恶徒，上官玥一脸的得意，连脚步都轻盈许多，上官玥一侧是表兄陆大禹，今天陆大禹穿着便服前来，一袭月白长衫，看起来更是仪表堂堂，在三人身后是大小丫鬟家奴。
李尚书立刻站起身来笑道：“鲁国公今日好.性情啊。”
“那是自然，听说今日要堂审萧家三公子萧羽，这一路来可是被百姓夸赞是为民除害，哎呀，实在是让某心情愉悦啊。”
李尚书自然是明白鲁国公是在羞辱萧羽是京都一害，而他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来了。
上官宏落座之后，左右上官玥和陆大禹也坐了下来，座椅后面整齐的站满了鲁国公府的家奴，气势很足。
鲁国公府的人进来之后，定北侯府的人也接踵而至，萧夫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二公子萧嵇，萧嵇是皇家御林军左统领，昨日听说了三弟的事，所以也想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夫人身后，大管家萧虎带着几名家奴跟随其后，最后面只见两名家奴，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将正主萧羽抬了进来。
知道今天刑部问案，萧羽特意请来大夫为自己治伤，将身上受伤部位用纱布包裹起来，而且尽量带着血迹，所以经过昨天的一番包装之后，萧羽俨然变成了一个粉碎性骨折的重症患者，把自己包裹的跟粽子一般，还用担架抬了进来。
这么做的效果很明显，只见刑部官员和鲁国公府的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尤其是小郡主上官玥，看到躺在担架上对自己似笑非笑的萧羽，上官玥发现此人明显是在耍诈，昨天只是让他受了皮肉之苦，今天连担架都用上了，简直是无耻之尤。
“行了行了，就把我放这儿吧。””进了偏堂大门，萧羽便吩咐 家奴将自己放在大门口的位置，让人看着不禁有些碍眼，本来这次堂审就是为了惩治萧羽的，现在看起来反倒是这位被告成了受害者，这如何不让人奇怪。
看着萧羽的模样，李尚书和刑部侍郎郭淮对视一眼，两人不禁暗暗苦笑，这小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地受了如此重的伤？”虽然李尚书不知道这伤是真是假，但还是一脸关心的问道。
萧羽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红肿的嘴角，叹息道：“此事一言难尽，这事稍后再慢慢说来。”
李尚书见萧羽并没有急于说明原委，于是稍稍放心的坐下身来，刚想张口对两家说句开场白，结果就听到门外官差禀道：“萧皇后驾到。”
众人不禁又是一愣，连萧皇后都知道这事了，萧皇后出自定北侯府，是侯爷的亲妹妹，而且听说萧皇后对这个侄子宠爱有加，这次来明显就是怕人欺负了三公子，一想到左右两边都是一等一的显贵，就算是刑部尚书李元也紧张的直冒汗，这个差事不好干，稍有差池那必定得一方记恨。
萧皇后一身华贵红服，头戴紫金凤冠，身后跟着二皇子陈永历，二皇子陈永历比萧羽大一岁，两人也是相熟的表兄弟，萧皇后刚进门看到萧羽躺在地上，被白色纱布包裹的跟蚕蛹似的侄子，皱着眉头，一脸心疼道：“我苦命的侄儿，是谁将你打成这番模样，有姑姑给你做主，你尽管说来。”
“姑母不必担心，只是皮肉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萧羽看到皇后娘娘都来了，那这次的戏就更精彩了。
“来人啊，搬软塌来，让我萧家侄儿躺在软塌之上，这样会舒服一些。”萧皇后盯着李尚书，面色不悦的说道。
李尚书立刻让官差搬来一张软床让人将萧羽抬到床上，可这厮却假惺惺道：“戴罪之身，岂敢委身软塌之上，还是让我躺在地上吧。”
李尚书老脸抽了抽，心道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就是在皇后面前叫屈来了。
孙大监可是早就站起身来，让到一边，弓着身道：“皇后娘娘请上座，老奴可没听皇上提起您也要来旁听啊。”
“我也是才知道这事的，所以径直来了，我倒是要听听我家侄儿犯了什么大案子，竟然连孙公公都惊动了。”
孙大监急忙摆手道：“皇后说笑了，杂家跟娘娘一样是来旁听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萧皇后说完，端坐在大椅上，对一众刑部官员说道。
李尚书看看时辰，午时刚过，于是开口说道：“这次刑部召两家前来问案也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因为和进来悬而未决的厉鬼索命案有关，所以皇上也很重视，这次是鲁国公府作为原告，说定北侯府的萧公子抢夺府中婢女，当时那婢女死的不明不白，官府还未查明死因，而萧公子就擅自抢走尸首失踪不见，鲁国公可是如此啊？”
李尚书说完，看着上官宏问道。
上官宏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尚书大人说的没错，当时情景的确如此，这都是我家小女亲眼所见，而且小女阻止萧公子抢尸，却被那小子一顿羞辱。”
“哦，郡主殿下，能否将你所见到的情景在众人面前说出来？”李尚书对第一当事人上官玥问道。
“事情发生在九月初九重阳佳节的傍晚，我听家中护院说在沿河大街的码头捞出一具女尸，于是便猜想是不是府中失踪的婢女翠儿，所以带人赶到码头查看，可是当我到那里时，却看到了让人难以启齿的一幕。”
说到这里，上官玥又想到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婢女翠儿当时的惨状，不禁声音都颤抖起来，接着说道：“我看到躺在地上的正是我的贴身婢女翠儿，本想将翠儿尸体收敛，可…可萧公子却对京兆府的捕头和仵作说要将翠儿的衣服脱掉，说要剖尸。”
想到翠儿的尸首被萧家恶徒开膛剖腹的惨状，上官玥眼泪都掉下来了，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动容，死者为大，可萧公子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这行径让人愤恨不已。
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条件，萧羽看着众人愤怒的目光，以及站在一边梨花带雨的上官玥，心中感叹起来。
李尚书转头对萧羽问道：“萧公子，你可有辩解？”
萧羽躺在软塌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托着脸颊，跟一条臃肿的美人鱼一般说道：“在我辩解之前，希望大人将两个证人带上堂来。”
“哪两个人？”
“京兆府的周捕头和仵作侯五。”
“好，即刻传周捕头和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