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去
午夜，一行人回到了清溪村，一路上兴高采烈欢声笑语。村里人听到他们的动静连忙迎出来，老族长拉着大牛的手问道：“一路上遇到麻烦了吗？货换得怎么样？”
大牛拉着老族长的手笑着回答道：“老叔您放心吧，咱们村的货一切平安，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黑鸦山的瘦猴劫道，被我顺手办了。”
老族长欣慰的笑道：“好好好！平安就好，不过这两天要加强警戒，防止黑鸦山报复。”
大牛点点头道：“好，我会吩咐下去的，我会带人在村子周围多设陷阱。”
第二天一早，老族长就组织大家伙儿挨家挨户的分东西，路辰向一旁喝酒的大牛说道：“大哥，扳指一算我来咱们清溪村也有半年多了，我也该走了。”
大牛一阵沉默，许久才说道：“你还是想去那留云山？”随即又叹口气道：“唉，罢了，以后自己要万事小心。”
路辰听出了大牛话里的真情实意，眼眶一红说道：“日后不管我是人是仙，我都记得你是我大哥，记得咱们清溪村。”
“我的好兄弟！”大牛红着眼拍了拍路辰的肩走开了。
吃过晚饭，路辰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告别，淳朴的村民也极力挽留，一家说给他盖间房，一家说给他说一门亲事，都想让路辰从此留在村里住下，路辰都一一婉拒了。
在老族长家，老族长拉着路辰的手说：“孩子去吧，记得不管走多远清溪村都是你的家，累了就回来。”老族长拿出一包散碎银子给路辰道：“出门在外不能没有银子，虽然少了点，你也别嫌弃。”路辰含泪接过说道：“清溪村的大恩大德路辰不会忘记，路辰一定会回来的。”
夜深了，老满叔还在制药。老满叔一边捣药一边问：“听说你明天准备去留云山？”
“嗯，不错，晚辈特地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和向您告别的。”
老满叔停下手里的活计，愣了愣神唏嘘道：“修仙啊，到头来还不是黄土陇头送白骨，又有几人看得到这条路的尽头啊。”
老满叔向路辰回忆道：“我师父是一个不得志的散修，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天生资质不好，跌跌撞撞的修炼到了筑基期后便无法再更进一步，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梦。”
说着从床底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木箱，打开说道：“这里面是我师父的遗物，他坐化后我原本想留着做个念想，如今给你吧，也算不给他蒙尘。”小木箱里有一只灰色的小布袋和一块玉碟。
老满叔接着说道：“这只小布袋名叫‘空间袋’里面大约有一间房子的空间，能储存物品等你到了留云山就知道怎么使用了，这块玉碟听我师父说是一篇很厉害的功法，这些你都拿去吧。”
路辰把东西收进怀里，谨慎的问道：“老满叔，您也是修仙者吧？”
老满叔一愣，随即脸布寒霜下了逐客令：“不是，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路辰连忙退出了屋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路辰就背着包袱上路了，包袱里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干粮。才走到村口就看见大牛坐在村口的大青石上：“怎么，不打算告别就上路啊？”大牛调笑道。路辰笑着回答道：“小弟是怕扰了大哥的好梦。”
“走吧，我送你出山。”大牛接过路辰的包袱。
大牛边走边叮嘱道：“兄弟别忘了我说的话，在外行走要处处小心，实在不行就回村里，你我兄弟打猎喝酒，照样快活一世。”
路辰停住脚步，抱拳说道：“大哥说的我记住了放心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兄弟就在此分手吧，后会有期。”
大牛把自己腰上的开山刀解下来，双手捧到路辰眼前说道：“这把刀跟随我多年，如今送给兄弟，望它能帮你斩尽路上的荆棘，后会有期。”
路辰双手接过刀转身离去。多年后，大牛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瘦小但坚挺的背影，毫无畏惧的背影。
清溪村东南四十里有一座黑鸦山，此时黑鸦山上的山匪清一色的孝服跪在灵堂前。
黑鸦山的大当家吕勇封和瘦猴吕勇忠原本就是一对亲兄弟，早年间也是山里猎户，有一次兄弟二人上山打猎，无意间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一具骸骨和一本小册子。后来兄弟俩才知道这是一个邪道散修的遗骸，再后来兄弟俩就召集了一些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人上山做了山匪。
大当家吕勇封满脸阴沉的看着吊在灵堂前的九人，当日就是他们把瘦猴的尸体带回来的，吕勇封大怒便把他们打了个半死吊在灵堂里。
吕勇封跪在瘦猴的灵前冷声说道：“兄弟你放心，清溪村的老老少少一个也跑不了，我要把他们的灵魂拘束在魂骨铃里，用他们的鲜血练功，他们全都给你陪葬。”
又走了一天的山路，傍晚路辰又回到了断崖城，进城后路辰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就等两日后在城主府集结了。两天后的一早，城主府前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年轻人男女都有，有的衣着华贵，盛气凌人；有的衣裳灰暗，畏手畏脚：有的虽衣着简朴，但神情泰然自若。
其中一个大约十七八岁，衣着华贵，皮肤白皙，举止优雅的男子斜眼瞟着不远处农家打扮的孩子大声讥讽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些低贱的山民也想一步登天当仙人，白日做梦。”围绕在他四周的一些孩子奉承道：“周公子说道对，他们这些贱民怎么能和公子这种人中龙凤相比？”
那周公子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傲慢的微笑道：“那是不错，我家四叔祖就是留云山的管事之一，岂是这等贱民可比的。”人群中传来羡慕的呼声。
站在路辰身边一个长得非常敦实，虎头虎脑的男孩小声嘀咕说道：“呸！不要脸，还不是仗着你老子爷爷才在这里吹牛炫耀。”路辰听到一乐，问道：“小兄弟是哪个村的？在下路辰，从清溪村来的。”
那敦实的男孩一听路辰是清溪村来的笑着回答道：“我叫李虎，岙底村的，我认识你们村的大牛哥，有一次我上山砍柴差点被大黑熊吃了，还是大牛哥救了我，你叫我虎子就好。”
路辰打听笑道：“虎子兄弟，你可知刚才说话那人是谁啊？”
“哼，一个二世主，他叫周玉隆他爹就是断崖城的城主，听说他今年都二十一了。”
“肃静！”这时从城主府里走出一个着官服的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场下立刻就安静了，李虎拽拽路辰的衣袖小声说道：“这就是周玉隆的父亲，断崖城城主。”
周城主站在城主府门前石阶上清清嗓子说道：“想必今日来这的都是有意参加我大历国护国宗派——留云山的‘升仙大典’的，一会儿大家登记造册后就可出发前往文阳郡的文阳城，在那里会有留云山的上仙从尔等中挑出资质优异的带入留云山修炼，尔等可都明白了？”
“我等知晓。”众人回答道。
周城主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的一个师爷模样的文人吩咐道：“开始吧。”那师爷上前对众人说道：“所有人到我这登记好姓名，年龄后就可上左边的马车。”说完指了指城主府左边的五辆大马车。
大牛拉着老族长的手笑着回答道：“老叔您放心吧，咱们村的货一切平安，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黑鸦山的瘦猴劫道，被我顺手办了。”
老族长欣慰的笑道：“好好好！平安就好，不过这两天要加强警戒，防止黑鸦山报复。”
大牛点点头道：“好，我会吩咐下去的，我会带人在村子周围多设陷阱。”
第二天一早，老族长就组织大家伙儿挨家挨户的分东西，路辰向一旁喝酒的大牛说道：“大哥，扳指一算我来咱们清溪村也有半年多了，我也该走了。”
大牛一阵沉默，许久才说道：“你还是想去那留云山？”随即又叹口气道：“唉，罢了，以后自己要万事小心。”
路辰听出了大牛话里的真情实意，眼眶一红说道：“日后不管我是人是仙，我都记得你是我大哥，记得咱们清溪村。”
“我的好兄弟！”大牛红着眼拍了拍路辰的肩走开了。
吃过晚饭，路辰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告别，淳朴的村民也极力挽留，一家说给他盖间房，一家说给他说一门亲事，都想让路辰从此留在村里住下，路辰都一一婉拒了。
在老族长家，老族长拉着路辰的手说：“孩子去吧，记得不管走多远清溪村都是你的家，累了就回来。”老族长拿出一包散碎银子给路辰道：“出门在外不能没有银子，虽然少了点，你也别嫌弃。”路辰含泪接过说道：“清溪村的大恩大德路辰不会忘记，路辰一定会回来的。”
夜深了，老满叔还在制药。老满叔一边捣药一边问：“听说你明天准备去留云山？”
“嗯，不错，晚辈特地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和向您告别的。”
老满叔停下手里的活计，愣了愣神唏嘘道：“修仙啊，到头来还不是黄土陇头送白骨，又有几人看得到这条路的尽头啊。”
老满叔向路辰回忆道：“我师父是一个不得志的散修，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天生资质不好，跌跌撞撞的修炼到了筑基期后便无法再更进一步，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梦。”
说着从床底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木箱，打开说道：“这里面是我师父的遗物，他坐化后我原本想留着做个念想，如今给你吧，也算不给他蒙尘。”小木箱里有一只灰色的小布袋和一块玉碟。
老满叔接着说道：“这只小布袋名叫‘空间袋’里面大约有一间房子的空间，能储存物品等你到了留云山就知道怎么使用了，这块玉碟听我师父说是一篇很厉害的功法，这些你都拿去吧。”
路辰把东西收进怀里，谨慎的问道：“老满叔，您也是修仙者吧？”
老满叔一愣，随即脸布寒霜下了逐客令：“不是，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路辰连忙退出了屋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路辰就背着包袱上路了，包袱里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干粮。才走到村口就看见大牛坐在村口的大青石上：“怎么，不打算告别就上路啊？”大牛调笑道。路辰笑着回答道：“小弟是怕扰了大哥的好梦。”
“走吧，我送你出山。”大牛接过路辰的包袱。
大牛边走边叮嘱道：“兄弟别忘了我说的话，在外行走要处处小心，实在不行就回村里，你我兄弟打猎喝酒，照样快活一世。”
路辰停住脚步，抱拳说道：“大哥说的我记住了放心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兄弟就在此分手吧，后会有期。”
大牛把自己腰上的开山刀解下来，双手捧到路辰眼前说道：“这把刀跟随我多年，如今送给兄弟，望它能帮你斩尽路上的荆棘，后会有期。”
路辰双手接过刀转身离去。多年后，大牛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瘦小但坚挺的背影，毫无畏惧的背影。
清溪村东南四十里有一座黑鸦山，此时黑鸦山上的山匪清一色的孝服跪在灵堂前。
黑鸦山的大当家吕勇封和瘦猴吕勇忠原本就是一对亲兄弟，早年间也是山里猎户，有一次兄弟二人上山打猎，无意间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一具骸骨和一本小册子。后来兄弟俩才知道这是一个邪道散修的遗骸，再后来兄弟俩就召集了一些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人上山做了山匪。
大当家吕勇封满脸阴沉的看着吊在灵堂前的九人，当日就是他们把瘦猴的尸体带回来的，吕勇封大怒便把他们打了个半死吊在灵堂里。
吕勇封跪在瘦猴的灵前冷声说道：“兄弟你放心，清溪村的老老少少一个也跑不了，我要把他们的灵魂拘束在魂骨铃里，用他们的鲜血练功，他们全都给你陪葬。”
又走了一天的山路，傍晚路辰又回到了断崖城，进城后路辰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就等两日后在城主府集结了。两天后的一早，城主府前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年轻人男女都有，有的衣着华贵，盛气凌人；有的衣裳灰暗，畏手畏脚：有的虽衣着简朴，但神情泰然自若。
其中一个大约十七八岁，衣着华贵，皮肤白皙，举止优雅的男子斜眼瞟着不远处农家打扮的孩子大声讥讽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些低贱的山民也想一步登天当仙人，白日做梦。”围绕在他四周的一些孩子奉承道：“周公子说道对，他们这些贱民怎么能和公子这种人中龙凤相比？”
那周公子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傲慢的微笑道：“那是不错，我家四叔祖就是留云山的管事之一，岂是这等贱民可比的。”人群中传来羡慕的呼声。
站在路辰身边一个长得非常敦实，虎头虎脑的男孩小声嘀咕说道：“呸！不要脸，还不是仗着你老子爷爷才在这里吹牛炫耀。”路辰听到一乐，问道：“小兄弟是哪个村的？在下路辰，从清溪村来的。”
那敦实的男孩一听路辰是清溪村来的笑着回答道：“我叫李虎，岙底村的，我认识你们村的大牛哥，有一次我上山砍柴差点被大黑熊吃了，还是大牛哥救了我，你叫我虎子就好。”
路辰打听笑道：“虎子兄弟，你可知刚才说话那人是谁啊？”
“哼，一个二世主，他叫周玉隆他爹就是断崖城的城主，听说他今年都二十一了。”
“肃静！”这时从城主府里走出一个着官服的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场下立刻就安静了，李虎拽拽路辰的衣袖小声说道：“这就是周玉隆的父亲，断崖城城主。”
周城主站在城主府门前石阶上清清嗓子说道：“想必今日来这的都是有意参加我大历国护国宗派——留云山的‘升仙大典’的，一会儿大家登记造册后就可出发前往文阳郡的文阳城，在那里会有留云山的上仙从尔等中挑出资质优异的带入留云山修炼，尔等可都明白了？”
“我等知晓。”众人回答道。
周城主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的一个师爷模样的文人吩咐道：“开始吧。”那师爷上前对众人说道：“所有人到我这登记好姓名，年龄后就可上左边的马车。”说完指了指城主府左边的五辆大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