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海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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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板加入

    没有一副完整的扑克牌,这个梭哈的玩法自然是无从谈起,不过呢,此时的郑芝龙暗自在心里头思忖道:活人难道还能够让尿给憋死么,自己动手弄出来一副扑克牌便是。

    于是,郑芝龙从仓库里间找来了笔墨纸砚,他先是把厚实的几张宣纸,通过折叠分成三小的五十四张长方形的小纸,再提笔分别在每一张长方形的小纸上面,写下了对应的五十四张扑克牌所代表的数字或者是字字母符号。

    例如从二到十的扑克牌,他就分别写了四次,每一次都写在一张长方形的小纸上面,并且,还专门标注出来了红桃、黑桃、方片和梅花四种类型,而j、q、k、a也是如此。

    最后,在剩下的两张长方形的小纸上面,分别写下了汉字,大王和小王。

    就此,郑芝龙花费了大概两刻钟的功夫,就自己动手造出来了一副简单粗糙的扑克牌,接下来,他就带领着一脸懵逼的那十几个码头工人玩起了梭哈,在过的过程当中,对于梭哈的玩法进行了讲解。

    虽然,这十几个码头工人都目不识丁,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可是,对于郑芝龙交给他们玩的梭哈,却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俱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经过郑芝龙耐着性子讲解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此前对于梭哈玩法一无所知的这十几个码头工人,基本上对于玩法规则和要领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和了解。

    此前,这十几个码头工人对于掷骰子押大小玩得不亦说乎呢,跟郑芝龙学习梭哈玩法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喜新厌旧,把那一罐骰子丢弃在了一边,转而痴迷上了梭哈的玩法,可谓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见到这十几名码头工人玩梭哈玩得如痴如醉,郑芝龙当即就提出来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们使用了自己制作出来的这一副五十四张扑克牌,并且,教会了他们每个人梭哈的玩法。

    因此,在他们每一局结束了以后,那个最终赢了的人,要支付给他五成的钱,不然的话,他就要收回这五十四张扑克牌,让他们谁都完不成梭哈。

    玩了几把梭哈之后就上瘾了的这十几个码头工人,对于小小年纪的郑芝龙提出来的这个要求,在互相商议了一番以后,最终都有些心有不甘的点头答应了。

    为了公平公正起见,鉴于这十几个码头工人玩起梭哈还并不特别熟练,于是,郑芝龙主动提出负责为他们洗牌和发牌,那十几个码头工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俱都就欣然应允。

    这样一来,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的功夫之内,郑芝龙光靠从中抽取提成,就赚到了五两银子,算是他在来到香山澳以后赚取到的第一桶金。

    今个儿睡懒觉的郑芝龙,连早饭都没有吃,到现在已经是快到申时的光景了,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肚子饿,包括如火如荼玩着梭哈的那十几个码头工人也是如此。

    不过,此前待在仓库里面看管那五百箱货物的郑芝虎和郑芝豹两我兄弟,已经饿得是饥肠辘辘,几乎要到了前胸贴后背的程度,赶紧走跑到仓库的外间,找他们的大哥郑芝龙想办法弄点吃的。

    可是,一般情况之下,都是他们的舅父黄程,在装卸完货物以后,叫家里的厨师煮一大锅的白菜豆腐,外加一大木桶的劣质白米饭,请那十几个雇佣在码头干活的工人吃,他们郑氏三兄弟跟码头工人吃一样的伙食。

    还是老话说的好,无商不奸。黄程这个在香山澳大名鼎鼎搞海运贸易的富商,绝对可以称得上家财万贯。

    但是,无儿无女的他,在对待前来投奔他的三个外甥的问题上,他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待遇跟他雇佣的码头工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这头眼看着到了申时的光景,外出跟其他商人谈生意的黄程,迟迟没有带着厨师端来白菜炖豆腐,以及蒸大米前来给他们送饭,急得郑芝虎和郑芝豹他们两兄弟,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绕着他们光顾着挣钱的大哥郑芝龙团团转。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忍饥挨饿的郑芝虎和郑芝豹两兄弟,终于看到他们的舅父黄程,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仓库的大门口,后边跟着那一个胖乎乎的厨师赵老头。

    只见那个赵老头,肩膀上面挑着一只扁担,前后两头各挂着一只木桶,前面的木桶里面装着的是白菜炖豆腐,后面挑着的是蒸大米饭。

    虽然,这只不过是平常人家吃得粗茶淡饭而已,却看得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郑芝虎和郑芝豹他们两兄弟眼睛都值了,口水也止不住地最一侧嘴角流淌了下来。

    反观另外一边,聚拢着蹲在一起绕成一圈的那十几个码头工人,以及郑芝龙,根本就无暇顾及在这个时候从仓库门外走进来的黄程和赵老头,依然是玩得全情投入,估计比他们平时在码头干活儿的时候都还要卖力气。

    正当郑芝虎和郑芝豹两兄弟准备要提醒站在他们旁边的大哥郑芝龙的时候,却被快步走上前来的舅父黄程给拦住了,摄于他们舅父黄程的淫威,他们俩也就只好作罢,站到了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凑上前去的黄程,抱着好奇的心态,围观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感觉这个赌博的新玩法实在是有趣至极,他禁不住暗自感叹道:这么好玩儿的东西,我以前怎么在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不过,看起来倒是非常好玩儿的。

    紧接着,他又心有不甘转念一想:这个赌博的新玩法,连我雇佣的码头工人都会玩儿,我这个当老板的却不会玩儿,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还不得被别人给笑话死。不行,我也要跟他们一起玩儿。

    等到下一局即将开始的时候,蹲在旁边观战了大概有一炷香功夫之久的黄程,有些坐不住了,犹豫了片刻的功夫之后,他狠了狠心,当即就从身上摸出来一两银子,“啪”地一声,拍到他们围成一个圈中间的空地上。

    随后,他便朝着对面负责发牌的郑芝龙,大喊了一声:“一官,你也给舅舅我发一张牌,我这局的第一轮先压一两银子,其他人要跟得抓紧跟。我平时很少给人赌博的,只是觉得这个太好玩儿了,这才忍不住下注一两银子的。时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没有下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