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悬崖奇遇
微风拂面，龙豪睁开双眼。
这次，龙豪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悬崖边，四周开满鲜花。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星的打斗场面，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那张古卷，龙豪沉默了一会儿，双眼无神。
“你醒啦？”
一个微弱的声音飘进龙豪耳中，龙豪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一个简陋的木棚，木棚中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而木棚旁边，趴着一只九纹狼，九纹狼右眼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从额头贯穿右眼，再延伸到脸颊，嘴中叼着一只残破的烟斗，“吧嗒”九纹狼吸了一口，“呼”吐出一团白烟，看都没看龙豪一眼。
“你是谁？”
龙豪看着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古宇，旁边的九纹狼是我师傅，水姣”
老者声音依然很小，但是话语却很清楚，也很直接了当。
龙豪笑了一下，“你是说你就是那个，超脱生死的战神，而这头九纹狼就是你的师傅，那头水系麒麟？”
“我被人所伤，麒麟本体无法维持正常形态，只能借助于九纹狼的躯体存在。”
水姣开口道，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有表现出一头妖兽的暴戾，没有攻击龙豪，而且现在还可以口吐人言，他的话让龙豪觉得有几分可信。
“我的元核在那次战斗中被毁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不老不死的战神，你应该知道那场战斗，你亲眼见过了。”
听着二者的话语，龙豪觉得都没有说谎，之前奇怪的幻境，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悬崖边上，只要二者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些都可以解释了，龙豪确信，现在，自己是奇遇了。
想着想着，龙豪发出笑声，倒不是高兴的笑，而是嘲讽一般的笑容，“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龙豪连问两次，不是问古宇和水姣，而是在问头顶的苍天。回想过去经历过的事，从元气一有属性就被除名，再到刚得到颜蝶儿肯定，又被迫分开，三年之约在身，家中却遭受如此变故，父母生死未卜，自己未来摇摆不定。
就在一切都陷入绝境的时候，这时，上天又给龙豪一丝希望，遇见传说中的战神，来了一次让别人梦寐以求的奇遇，但是，在龙豪自己看来，这分明就是上天在戏弄自己，战神不过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麒麟不过是一只离开了九纹狼，就无法维持形体的烟鬼，这种奇遇，龙豪不要也罢，还不如跌下山崖，直接摔死痛快。
“恭喜你，你被选为预言之子。”
老人看着龙豪，双眼闪过微光，就像看见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一般。
“为什么是我？”
“嗯……”老人思考了一下，“如果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他又来问我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不管是谁，总得有一个吧。”
老人回答很滑头，但也很现实，因为现实就没有逻辑和道理可将。
“预言之子又能怎样？”
龙豪接着问。
人老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旁的水姣。
水姣懂自己徒弟的意思，开口道：“混沌化三界以来，一共过了三万年的时间。”
龙豪听着水姣说的“三界”心中有些奇怪，龙豪所知道的，现在明明是“四界”，分别为天界，冥界，人间界和魔界。
“三万年的时间中，三界发生过两次大灾难，”水姣知道龙豪心中不解，但是没有停下，接着道，“一次发生在两万年前，龙胜想要一统三界，但却被你的祖先龙恩和几位大帝所阻止，那一次双方爆发的战争，空前绝后，那次战争的威力，使得地界一分为二，成为现在的人间界和魔界，也是从那次战争之后，你们龙族开始衰弱。”
“……还有一次，发生在一万年前，是徒儿和罗生的那场战斗，那场战斗，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水姣顿了顿，目光看向龙豪，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那眼睛却充满期望，“距离徒儿和罗生的战斗，又过去一万年时间了，根据先知的预言，第三次大灾难将降临四界，这次灾难规模空前，而能阻止这一场灾难的，只有预言之子。”
“前面两次灾难，都没有毁掉三界啊？”
龙豪自言自语。
“是的，但是这一次不同，先知预言，这次的灾难，将会比前两次更加具有毁灭性，能阻止这场灾难的只有你。”水姣道，看着龙豪，无精打采的身躯变得精神起来，“只要你愿意，就拜我为师吧，我会将你变成和你师兄一样的战神，成为预言之子，这四界的救世主。”
“是吗？”
龙豪转头，看着水姣。
“当然是，师傅很了不起，拜他为师吧。”
古宇躺在床上道。
“哈哈”龙豪笑出声，“哈哈哈”一连串让师徒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都在想，就算高兴，总要给个态度再笑吧。
狂笑了几声后，龙豪的脸色变得狰狞，恶狠狠的看着前方，“如果前两次都没能毁掉这个世界，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来亲手摧毁它吧。”
龙豪这话一出，古宇和水姣同时变沉默，过了一会儿，古宇开口道：“预言之子，就应该有预言之子的样子，对自己的命运负责。”
龙豪冷笑了几声，“笑话，我对命运负责，谁来对我负责？”龙豪幽怨的看着古宇和水姣，“这该死的上天，给过我什么？把我赶出校门，和心爱之人分离，父母生死未卜，还有一个狗屁一般的落寞宗族，和谜一样身世。”
龙豪深吸了几口气，“现在倒好，经历了这么多不公，遇见你们，给我一个所谓预言之子的身份，让我去拯救天下，可能吗？我之前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就算去拯救了天下又能怎样？像我的祖先一样，受到后世人的不解和唾骂？还是像你一样，躺在这摇摇欲坠的棚子中等死？”
龙豪说着，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世人总是说，苍天饶过谁？现在，我龙豪发下毒誓，这一生，绝不绕过这苍天！”
龙豪一番声嘶力竭的咆哮，从悬崖传到山谷中，回荡流转，久久还有余音。
古宇看着龙豪，不知道说什么，半天，缓缓开口道：“我这一身兑现过无数承诺，而那个对我最重要的承诺，却永远无法实现了。”
龙豪知道古宇说的是什么承诺，和心爱的女子，看花开花落。如今悬崖边，开满了鲜花，人却分离已久。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你想用蝶儿劝我，但是，娶她是一回事，毁灭天下又是一回事，二者不矛盾。”
龙豪道，后者虽然不是神了，但是能力应该不会弱到什么地方去，感知到万脉山周围一切，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龙豪猛然惊醒，如果古宇现在还能感知到万脉山周围一切，也就是说，他知道那天下午，他家中变故的前因后果。
“你的娘已经死了，你爹的气息我也感知不到了，恐怕凶多吉少。”
古宇看出龙豪的表情变化，知道龙豪想问什么，不等龙豪问话，他提前回道，没有丝毫遮掩，是怎样，就怎样。
龙豪已经预见了这样一个结果，心中更加肯定自己刚刚的决定，“是谁，那人是谁？”
龙豪沉声道，面色却再没有一丝变化。
“莫河，不过他是受顾霸天的命令，才来你家找你的，至于顾霸天为什么找你，”古宇停顿了一下，“我想这可能就是你爹当年，带你和你娘逃到这里的原因，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那么，我现在想问你，你愿意拜我为师么？”
水姣道，就算龙豪说出了刚刚的一番话，他也没有计较什么，仍然想要龙豪做自己的徒弟。
龙豪“哼”的笑了一声，自己刚刚说的话，明明和对方的意愿相反，现在，水姣却一点也不在意，还要收自己为徒，实在有些奇怪。
“你就不怕，我也从背后刺穿你的胸膛？”
龙豪问道，中年男子被白发男子刺穿胸膛的画面浮现在龙豪脑海中，龙豪知道，那名白发男子也是水姣的徒弟，正是他，害的水姣现在连麒麟本体都无法维持，更无法化成人形，变成那个中年男子的模样。
水姣身体一震，烟斗中的烟灰抖落在地，那只本来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呆滞，龙豪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深深扎进他的内心深处，又如同一把钩子，勾出他绝望悲痛的过往。
悬崖边，时间过去了很久，三人都保持着沉默，空气显得有些沉重，“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那么我会欣然接受的。”
良久，水姣淡淡的说出，原谅了龙豪出言不逊。
龙豪一愣，心中回荡着水姣对白发男子说的那句“认命吧！”没想到，水姣对于命运的忠诚，居然有这么深。
“扑通”
龙豪跪倒在水姣面前，磕了一个响头，“今日一拜，我认你为师，接受预言之子的身份，但我绝不违背初心，誓要用这天下之血，来偿还我所受到的不公。”龙豪咬着牙，继续道，“师傅如觉徒儿不孝，那么，现在就请杀了我，我绝无半点怨言。”
古宇看了看龙豪，目光凝重。
“安心去吧，剩下的交给为师处理！”
水姣对古宇温柔说道，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般，眼中满是慈爱。
白发苍苍的古宇，一代战神，听着水姣的话，一双浑浊的老眼，涌出泪水，当着龙豪的面，哭的像个孩子。
“师傅，徒儿不孝，先走一步，来世定当报答师傅大恩。”
说话之时，古宇的身体开始化为元气，消散在四周，“师弟，好好活着，一定替我孝顺师傅，我去也，啊哈哈哈~”
“师兄一路走好！”
龙豪对着消散的元气，大拜三拜，算是对一个时代落幕的哀悼，也是对师兄的恭敬，更是对成神之后，古宇依然能保持着人类情感的一种尊敬。
“背上弑神，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水姣站起身，对龙豪说道。
龙豪转头一看，一把巨剑插在悬崖边不远处，但是，传说中的神器，在自己的主人走后，尽然瞬间变得锈迹斑斑，如同废铁。
龙豪走到弑神旁边，元气涌动，一把抽出弑神，用藤蔓困住，负于身后。
“去哪儿？”
龙豪问道。
“去可以让你变强的地方……”
水姣看着前方的山脉，淡淡的说出。
(本章完)
这次，龙豪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悬崖边，四周开满鲜花。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星的打斗场面，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那张古卷，龙豪沉默了一会儿，双眼无神。
“你醒啦？”
一个微弱的声音飘进龙豪耳中，龙豪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一个简陋的木棚，木棚中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而木棚旁边，趴着一只九纹狼，九纹狼右眼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从额头贯穿右眼，再延伸到脸颊，嘴中叼着一只残破的烟斗，“吧嗒”九纹狼吸了一口，“呼”吐出一团白烟，看都没看龙豪一眼。
“你是谁？”
龙豪看着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古宇，旁边的九纹狼是我师傅，水姣”
老者声音依然很小，但是话语却很清楚，也很直接了当。
龙豪笑了一下，“你是说你就是那个，超脱生死的战神，而这头九纹狼就是你的师傅，那头水系麒麟？”
“我被人所伤，麒麟本体无法维持正常形态，只能借助于九纹狼的躯体存在。”
水姣开口道，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有表现出一头妖兽的暴戾，没有攻击龙豪，而且现在还可以口吐人言，他的话让龙豪觉得有几分可信。
“我的元核在那次战斗中被毁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不老不死的战神，你应该知道那场战斗，你亲眼见过了。”
听着二者的话语，龙豪觉得都没有说谎，之前奇怪的幻境，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悬崖边上，只要二者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些都可以解释了，龙豪确信，现在，自己是奇遇了。
想着想着，龙豪发出笑声，倒不是高兴的笑，而是嘲讽一般的笑容，“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龙豪连问两次，不是问古宇和水姣，而是在问头顶的苍天。回想过去经历过的事，从元气一有属性就被除名，再到刚得到颜蝶儿肯定，又被迫分开，三年之约在身，家中却遭受如此变故，父母生死未卜，自己未来摇摆不定。
就在一切都陷入绝境的时候，这时，上天又给龙豪一丝希望，遇见传说中的战神，来了一次让别人梦寐以求的奇遇，但是，在龙豪自己看来，这分明就是上天在戏弄自己，战神不过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麒麟不过是一只离开了九纹狼，就无法维持形体的烟鬼，这种奇遇，龙豪不要也罢，还不如跌下山崖，直接摔死痛快。
“恭喜你，你被选为预言之子。”
老人看着龙豪，双眼闪过微光，就像看见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一般。
“为什么是我？”
“嗯……”老人思考了一下，“如果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他又来问我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不管是谁，总得有一个吧。”
老人回答很滑头，但也很现实，因为现实就没有逻辑和道理可将。
“预言之子又能怎样？”
龙豪接着问。
人老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旁的水姣。
水姣懂自己徒弟的意思，开口道：“混沌化三界以来，一共过了三万年的时间。”
龙豪听着水姣说的“三界”心中有些奇怪，龙豪所知道的，现在明明是“四界”，分别为天界，冥界，人间界和魔界。
“三万年的时间中，三界发生过两次大灾难，”水姣知道龙豪心中不解，但是没有停下，接着道，“一次发生在两万年前，龙胜想要一统三界，但却被你的祖先龙恩和几位大帝所阻止，那一次双方爆发的战争，空前绝后，那次战争的威力，使得地界一分为二，成为现在的人间界和魔界，也是从那次战争之后，你们龙族开始衰弱。”
“……还有一次，发生在一万年前，是徒儿和罗生的那场战斗，那场战斗，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水姣顿了顿，目光看向龙豪，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那眼睛却充满期望，“距离徒儿和罗生的战斗，又过去一万年时间了，根据先知的预言，第三次大灾难将降临四界，这次灾难规模空前，而能阻止这一场灾难的，只有预言之子。”
“前面两次灾难，都没有毁掉三界啊？”
龙豪自言自语。
“是的，但是这一次不同，先知预言，这次的灾难，将会比前两次更加具有毁灭性，能阻止这场灾难的只有你。”水姣道，看着龙豪，无精打采的身躯变得精神起来，“只要你愿意，就拜我为师吧，我会将你变成和你师兄一样的战神，成为预言之子，这四界的救世主。”
“是吗？”
龙豪转头，看着水姣。
“当然是，师傅很了不起，拜他为师吧。”
古宇躺在床上道。
“哈哈”龙豪笑出声，“哈哈哈”一连串让师徒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都在想，就算高兴，总要给个态度再笑吧。
狂笑了几声后，龙豪的脸色变得狰狞，恶狠狠的看着前方，“如果前两次都没能毁掉这个世界，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来亲手摧毁它吧。”
龙豪这话一出，古宇和水姣同时变沉默，过了一会儿，古宇开口道：“预言之子，就应该有预言之子的样子，对自己的命运负责。”
龙豪冷笑了几声，“笑话，我对命运负责，谁来对我负责？”龙豪幽怨的看着古宇和水姣，“这该死的上天，给过我什么？把我赶出校门，和心爱之人分离，父母生死未卜，还有一个狗屁一般的落寞宗族，和谜一样身世。”
龙豪深吸了几口气，“现在倒好，经历了这么多不公，遇见你们，给我一个所谓预言之子的身份，让我去拯救天下，可能吗？我之前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就算去拯救了天下又能怎样？像我的祖先一样，受到后世人的不解和唾骂？还是像你一样，躺在这摇摇欲坠的棚子中等死？”
龙豪说着，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世人总是说，苍天饶过谁？现在，我龙豪发下毒誓，这一生，绝不绕过这苍天！”
龙豪一番声嘶力竭的咆哮，从悬崖传到山谷中，回荡流转，久久还有余音。
古宇看着龙豪，不知道说什么，半天，缓缓开口道：“我这一身兑现过无数承诺，而那个对我最重要的承诺，却永远无法实现了。”
龙豪知道古宇说的是什么承诺，和心爱的女子，看花开花落。如今悬崖边，开满了鲜花，人却分离已久。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你想用蝶儿劝我，但是，娶她是一回事，毁灭天下又是一回事，二者不矛盾。”
龙豪道，后者虽然不是神了，但是能力应该不会弱到什么地方去，感知到万脉山周围一切，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龙豪猛然惊醒，如果古宇现在还能感知到万脉山周围一切，也就是说，他知道那天下午，他家中变故的前因后果。
“你的娘已经死了，你爹的气息我也感知不到了，恐怕凶多吉少。”
古宇看出龙豪的表情变化，知道龙豪想问什么，不等龙豪问话，他提前回道，没有丝毫遮掩，是怎样，就怎样。
龙豪已经预见了这样一个结果，心中更加肯定自己刚刚的决定，“是谁，那人是谁？”
龙豪沉声道，面色却再没有一丝变化。
“莫河，不过他是受顾霸天的命令，才来你家找你的，至于顾霸天为什么找你，”古宇停顿了一下，“我想这可能就是你爹当年，带你和你娘逃到这里的原因，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那么，我现在想问你，你愿意拜我为师么？”
水姣道，就算龙豪说出了刚刚的一番话，他也没有计较什么，仍然想要龙豪做自己的徒弟。
龙豪“哼”的笑了一声，自己刚刚说的话，明明和对方的意愿相反，现在，水姣却一点也不在意，还要收自己为徒，实在有些奇怪。
“你就不怕，我也从背后刺穿你的胸膛？”
龙豪问道，中年男子被白发男子刺穿胸膛的画面浮现在龙豪脑海中，龙豪知道，那名白发男子也是水姣的徒弟，正是他，害的水姣现在连麒麟本体都无法维持，更无法化成人形，变成那个中年男子的模样。
水姣身体一震，烟斗中的烟灰抖落在地，那只本来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呆滞，龙豪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深深扎进他的内心深处，又如同一把钩子，勾出他绝望悲痛的过往。
悬崖边，时间过去了很久，三人都保持着沉默，空气显得有些沉重，“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那么我会欣然接受的。”
良久，水姣淡淡的说出，原谅了龙豪出言不逊。
龙豪一愣，心中回荡着水姣对白发男子说的那句“认命吧！”没想到，水姣对于命运的忠诚，居然有这么深。
“扑通”
龙豪跪倒在水姣面前，磕了一个响头，“今日一拜，我认你为师，接受预言之子的身份，但我绝不违背初心，誓要用这天下之血，来偿还我所受到的不公。”龙豪咬着牙，继续道，“师傅如觉徒儿不孝，那么，现在就请杀了我，我绝无半点怨言。”
古宇看了看龙豪，目光凝重。
“安心去吧，剩下的交给为师处理！”
水姣对古宇温柔说道，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般，眼中满是慈爱。
白发苍苍的古宇，一代战神，听着水姣的话，一双浑浊的老眼，涌出泪水，当着龙豪的面，哭的像个孩子。
“师傅，徒儿不孝，先走一步，来世定当报答师傅大恩。”
说话之时，古宇的身体开始化为元气，消散在四周，“师弟，好好活着，一定替我孝顺师傅，我去也，啊哈哈哈~”
“师兄一路走好！”
龙豪对着消散的元气，大拜三拜，算是对一个时代落幕的哀悼，也是对师兄的恭敬，更是对成神之后，古宇依然能保持着人类情感的一种尊敬。
“背上弑神，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水姣站起身，对龙豪说道。
龙豪转头一看，一把巨剑插在悬崖边不远处，但是，传说中的神器，在自己的主人走后，尽然瞬间变得锈迹斑斑，如同废铁。
龙豪走到弑神旁边，元气涌动，一把抽出弑神，用藤蔓困住，负于身后。
“去哪儿？”
龙豪问道。
“去可以让你变强的地方……”
水姣看着前方的山脉，淡淡的说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