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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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螳螂捕蝉

    第一百三十一章螳螂捕蝉

    全虎笑道:“就是,就是,看你的样子,你吃不吃,你不吃给我吃!”

    李闵正要递过去,桓琴一把抢过,放回桌上道:“李闵不吃,也不给你吃!”

    全虎尴尬地笑了笑,走出门道;“我自己去看看,就不信,她只做了这点!”

    李闵道;“全虎这个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

    桓琴看了他一眼道:“他的话我不放在心上,可是你……”

    李闵猛将桓琴抱住,道:“你一直在我心上!”

    李闵抱着桓琴,四目相对,李闵渐渐低下头,吻上,马尚封突然大叫道:“全虎!你小子吃独食!”

    李闵看着红粉佳人,道;“不管他!”

    桓琴推着李闵道:“别,他们都在外面……”

    李闵猛地亲上,桓琴推了推抱住李闵,两个人紧抱在一起。

    全虎端着盆冲到屋里道:“李闵,你管管,这家伙……”

    马尚封跟着冲进来,两个人傻呆呆地看着李闵亲着桓琴,桓琴则忘情地躺在李闵怀里。

    “全将军!全将军!”阿花急匆匆追进来,红腾地一下红起来,却没有退出去,而是呆呆地看着,两只眼水汪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花……”莲叶先一步进来,见了里头的样子,捂住嘴惊呼一声。

    桓琴被叫醒似的急推李闵,李闵则坏笑着紧紧抱住桓琴,舌头搅动起来,桓琴惊呼声都变成呜呜声,引得李闵紧紧抱住她。

    “小妹!你慢点!你伤还没好!”莲叶娘追进来,被吓了一跳,忙拉住莲叶和阿花,夹着两个人的胳膊往外走,边走边道:“你们两个小姑娘也不怕长针眼,快,快跟我出来!”

    马尚封怼了全虎一下,两个人跟着出去。

    李闵这才松开桓琴,桓琴迷离地软在李闵怀里。

    李闵笑道;“好了,我的小公主!他们都走了!”

    桓琴略回过神来,狠狠推开李闵,李闵却揽着桓琴坏笑道:“好不好?”

    桓琴捂着发烫的脸道:“不好,不好,你坏死了!”

    李闵俯到她耳边笑道:“我就是让他们听着,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桓琴咬着唇,斜看了他一眼,道:“哼!你,我,我家可是大家,颍川桓家!听到了没,真要是听说我在这里,一定会派人把我抢回去,到时候叫你哭鼻子!”说出这几句话,桓琴终于仰起头。

    李闵看着她水灵灵的二目,红艳的丰唇忍不住又亲上去。

    桓琴忙推李闵,可还是被李闵抱住,狠狠亲了一下,将桓琴亲得神魂颠倒,李闵拉起她,道;“我看他们谁敢!走,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去!”

    桓琴则迷迷糊糊跟着他跑出门,一出门,被风一吹桓琴清醒了点,可要退回去已经不能,只得在众人暧昧的目光里跟着李闵走到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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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吃?”邺王坐在案后,看着孙荡抱着黑漆盒大口吃着里头的点心,小宦者站在邺王边上,没好气地瞪着孙荡。

    不到一刻钟,漆盒里的点心就少了一半。

    小宦者道:“孙将军,你少吃点吧,这个是娘娘专门给王爷准备的!”

    邺王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多话!孙将军,不用理他。”

    小宦者道:“王爷,您胃不好,所以娘娘做了这些点心,备着你夜里饿了好吃……”

    “出去!”邺王道。

    小宦者不情不愿地走出帐,不忙瞪了孙荡一眼。

    孙荡看看已经见底的漆盒,不好意思道:“我,我,这个还你。对不起!”

    邺王没收,笑道;“吃饱了吗?”

    孙荡摇摇头。

    邺王大笑起来,朝帐外看了眼,站起来,从边上的一个小柜里取出个藤盒,放到孙荡眼前,道:“吃这个!我偷偷留下的,母妃说这个对胃不好,可是没办法,本王就好这口,这回便宜你了,为了本王的胃,你把它们都吃了吧。”

    孙荡握着藤盒落下泪。

    邺王拿了个手帕递过去,道:“你看看你,怎么还哭了,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孙荡接过手帕道:“除了爷爷,就是王爷对我最好!”

    邺王道;“你父母呢?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没说过。”

    孙荡道:“没什么不方便的,爷爷说他们在我出生没多久就被恶人杀了!”

    邺王一拍桌子道:“竟有此事,你说出来,待勤王成功,我一定去信,将那个恶人捉来!”

    孙荡两眼一这,忽然想起爷爷的话,便道:“多谢王爷,可是我爷爷说了,父母的仇要亲手报才算报。”

    邺王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本王就不多说了,方才那些人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在心上,他们都是世家士族出来的,难免对寒族有些看法,时间长了就好了。”

    孙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邺王笑道:“听你这话还是放不下!”

    孙荡看了邺王一眼,见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便道:“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打仗的时候看不见人,打完仗了一个个跳出来指手划脚!”

    邺王叹道;“他们就是这个样子,本王难道不明白,可是他们都是世家士族的人,一个个后头都是一股人,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不过你初入大营,我也不好大封你的官,先让你做个铁羽卫骑郎中如何,在我身边,不怕无功好立,等勤王成功了,我再上本为你请功。”

    孙荡放下藤盒道;“都听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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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匹马在槽里低头吃草,一个黑胡子老头在给白龙马上药,马尚封端着大陶碗,拿着筷子呼噜呼噜吃着“而”,不时叫道:“大黑!你小子真没用,看着没,全都让白龙马都吃了,快抢回来!”

    大黑猛抬走头,将嘴里的草料都喷出去,马尚封捂住碗打个圏,侧身笑道:“嘿!你上子想坏我!还嫰点!呦!这不是李大公子吗?!不在屋里头温香软玉吃馎饦,出来做什么!”

    全虎蹲在边上,边吃边道:“哪还用说!出来显摆呗!小李子,不用你得意,等桓家人找来,看你怎么样!”

    马尚封踢起地上的土。

    全虎大笑一声避过,道:“嘿!你上子想坏我!还嫰点!哎!这话怎么听着耳熟!”

    马尚封道;“老子刚说过!”

    全虎道:“是吗?小李子你去厨房做什么?”

    李闵回头道:“白龙马回去,大夫麻烦你了,留下来吃吧。”

    黑胡子老头笑道:“不了,不了,家里头已经做好了,李公子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您的马,小人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李闵笑道:“麻烦你了。”

    “公子!”阿花慌张在从厨房里走出来,拦住李闵,李闵却闪开一步,径直走到里头,正撞见阿花爹抱着碗蹲在吸溜着“面条”,他一见李闵进来,便傻愣愣地看着李闵。

    李闵笑道:“吃这呢?阿花面在哪儿?”

    阿花爹“嗵”地一声跪在地上,碗放在一边,阿花已经软倒在地。

    阿花爹“咚咚”地磕头道:“李少爷,是小人强要吃,不关阿花事,不关阿花事!”

    莲叶匆匆从外走来,吓得也跪地。莲叶爹娘跟着进来,嘴都是鼓着,两人慌张地跪倒。

    桓琴暗暗松口气,使劲推了把李闵,道:“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李家的东西,吃完了再找他们要就是了,没事的!”

    李闵道:“你们跪什么,都起来吧!莲叶,把面和擀面杖给我用用。”

    桓琴走过去将莲叶阿花拉起来,桓琴道:“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李闵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做点好吃的,你看看这个‘面条’”李闵一指阿花爹碗里的手指一样粗的面条,道:“太粗了,你伤刚好,我给你作点好吃的。”

    桓琴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一个大男人会什么饭!”

    莲叶跪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做的吃食不合公子口味,奴婢再做!”

    莲叶爹娘也跟着跪倒,道:“李公子大人大量放过莲叶这回吧!”

    李闵道;“你们都起来,起来,怎么这么容易下跪,我又不是黄世仁!起来吧,起来吧,跟你们没关系,我就是口味和你们不同,我做点合我自己口味的。”

    马尚封端着碗在门外笑道:“好啊,小李子,你小子多做点,我们也跟着吃一吃!你们都起来吧,是我让你们吃的,就是找麻烦,小李子也找不到你们头上!”

    全虎站在他后头跟着叫了两声。

    李闵道:“想吃干活!”

    马尚封吃惊道:“我下厨房?!”

    全虎大笑道:“真好,真好!”

    马尚封拉住全虎道:“你也别跑!”

    全虎道:“我不吃总行了吧!”

    马尚封不屑道:“谁信你,不管,你吃不吃,跟我走,哎大家都让让!”

    于是莲叶几个李氏堡的人都给赶出了厨房,你看我,我看你,进又不敢进退又不敢退,呆呆站在院里,如同罚站一样。

    “嗬!你们这是做什么?李小将军呢?”众人回头,见是孙管家走进院里。

    莲叶道:“见,见过孙管家,李小将军在,在……”莲叶看向厨房。

    “是孙管家来了?”李闵从厨房里探出头。

    孙管家笑道:“李公子怎么在那儿!那儿可不是您待的地方,是不是阿花他们服侍的不好?”

    李闵道:“不是,不是,阿花他们服侍的很好,是我想吃点家乡的东西,孙管家你来的正好,吃了吗?”

    孙管家笑道:“在下正是为这个事而来,小将军为我李氏堡立在下功,家主已经备下酒宴,就等小将军了。”

    全虎在厨房里叫道:“酒宴!太好了,李闵,走,吃酒宴去!”

    马尚封道:“走什么走,留下我一个人和面!”

    全虎道:“你也跟着去。”

    马尚封道:“李家主可没说请咱们。”

    孙管家笑道:“说了,说了,家主说请李小将军的家人都过去!”

    全虎道:“马上疯听到没!不过老子可不是小李子的家人!老子可是琅琊王爷驾下的飞羽卫郎中!”

    李闵回头看了眼,道:“这水都开了,孙管家什么时候开宴?”

    孙管家诧异道:“什么时候?”

    马尚封道:“面和好了!”

    李闵道:“好嘞!孙管家你稍等!”李闵咽下口水道:“真是忍不了。”

    李闵转头回到厨房里,孙管家好奇地跟进去,见不大的厨房里站满了人,李闵推着桓琴往外走。

    桓琴道:“你个大男人在厨房里,怎么把我一个女人往外推!”

    李闵笑道:“先让为夫替你顿饭!”

    桓琴羞不可仰地退了出去,全虎也往外走,李闵却道:“你走什么?”

    全虎两只大手上都是面泥,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李闵拿起个长棍道:“擀面!”

    全虎道:“不是说你做吗?!”

    李闵指指身上的伤道:“你好意思让一个伤员做饭?”

    全虎点头道:“好意思!”

    马尚封在全虎脑袋上拍了一下。

    全虎跳起来叫道:“马尚封!你再打我一下!”

    李闵将长棒按到全虎怀里,道:“别多说了,快干吧,李家主还等着咱呢!”

    全虎不情不愿地在案子上和马尚封一起擀面,边擀边道:“我们干活,你做什么?”

    李闵在厨房里东翻西着,道:“阿花,你家油放哪里了?”

    “油?”阿花发愣,阿花爹急道;“我们是小户人家,那里来的油,李小将军多担待!”

    李闵傻了,没油还做个什么?!

    全虎喜道:“这下好了,马尚封走,咱们喝酒去!”

    莲叶看了眼孙管家,小声道:“孙,孙管家叫人送来的东西里有一些油,方才做饭时还用了一些,就在地上的那个筐中的陶盒里。

    李闵俯身将陶瓶拿到台子上,打开盖,只见里头白花花的。

    全虎道:“嗬!猪油!真香啊!”

    李闵道:“有豆油吗?”

    孙管家道:“豆油?”

    马尚封笑道:“李闵,你小子真是……,那东西只有东都的士族里能看着,有荦油就不错了,你小子将就着用吧,快点,不然李家主该等急了!”

    李闵道;“这个也行,全将军点火。”

    全虎唬着脸道:“凭啥又是我!”

    马尚封笑道:“你年我们这里有哪个会?!”

    全虎急道:“李闵……”

    马尚封暗怼了全虎一下,全虎话说半截便咽了回去。

    李闵试了试大锅里的温度,挖了一小勺猪油放在大锅中融化,接着将已经切好的羊肉放入,腾起股肉香引得所有人不禁咽起口水,连桓琴都探过头来。

    李闵接着往大锅中放入和好的豆酱,豆香四溢,放了些黑乎乎颜色斑驳的盐,等收汁之后,李闵将炸好的酱舀入碗中,刷了锅,又添上水。

    全虎凑到案子边,伸手去挟酱里的肉。

    李闵打落他手里的肉,道:“活还没干完呢!”

    全虎怒道:“面都擀好了,怎么还没干完?!”

    李闵道:“准说完了,面还没好。”

    全虎一指案子上的圆形大面片道:“怎么没好?”

    李闵道;“你刀呢?!”

    全虎两眼一瞪道:“做什么?想打架?!”

    李闵道:“打什么架,我有用。”

    李闵一抬眼,正见到莲叶站在门外,于是道;“莲叶,找你桓姐把我的刀要来。”

    马尚封抱着胳膊笑道:“桓姐?”

    莲叶红着脸跑走了。

    李闵莫名所以地看着众人,道:“你们看什么,还有你,全虎,你看看,你擀的这面是人吃的?!”

    全虎道:“我这面怎么了!你擀来看看?!”

    李闵走上前,在面片上扑了层面,看得阿花爹脸直抽。

    李闵将面对折,道:“看见没,再擀一遍才行,不然那么厚怎么吃?”

    马尚封学着李闵扑面擀面,折了几折,擀了几擀面片便薄了比原来十分之一还多。

    全虎道;“然后呢?”

    李闵道:“然后,然后当然是你的事了,刀怎么还没拿来?”

    桓琴拿着刀走回来,没好气地道;“给你的刀。”

    李闵道:“谁又惹咱们桓大小姐生气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放心,马上就好!”

    桓琴白了他一眼道;“我肚子饿不饿不要紧,怕得是有人饿得女人就吃!”

    莲叶爹娘站在门外,听了桓琴这话脸都白了,莲叶更是差点就跪下。

    阿花小心冀冀往外挪了那,阿花爹也似有意似无意地挡住在李闵和阿花之间。

    李闵看着桓琴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亲上去,这一下亲个结实,引得桓琴惊呼一声,转身便跑。

    马尚封笑着看他们。

    全虎笑道;“怎么,马大侠想起石娘子了吧?!”

    李闵将刀扔给全虎道:“该你亮功夫了!”

    全虎道:“亮功夫?亮什么功夫?”

    李闵指向已经叠做巴掌宽的面片道:“切成一指宽,以你的功夫没问题吧!”

    全虎傻愣愣看着李闵。

    马尚封笑道:“全虎的功夫可是杀人的,你现在让他做饭?!”

    李闵道:“怎么了?不行?”

    全虎道;“老子要是不做呢?!”

    马尚封夺过刀,道:“你不做,我做!”

    寒光一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案子上了两叠面片已经都切做一摞摞指宽的面条。

    孙管家不禁倒吸口气,道:“早听说马大侠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尚封抱拳道:“夸讲,夸讲!”

    全虎道:“哼!牛什么!”

    马尚封道;“不服?!”

    全虎道;“李闵还有面没?!”

    李闵不理他,看水已经开了,便将面下到里头,水又翻起来,李闵往里又放了些凉水,再开时李闵将面都盛进装满凉水的陶盆里,从陶盆里捞出两碗,沥干水,放好酱,在众人的目光里端起来,小跑着出了门。

    马尚封学着李闵捞面,拌酱,很自觉地拌了拌,在众人的目光里挟起来,放到嘴里,试探着吃了一口,两眼一亮,忙背过身,连吸带嚼,几口便将面都吃了,又捞了一碗,拌酱,吃起来。

    全虎道:“好吃吗?”

    马尚封背对着众人,摇着脑袋,含含糊糊道:“不,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马尚封话没说完,便又往自己碗里捞起面条。

    全虎两眼一瞪,冲过去捞起面条,喝道:“马尚封!你小子又耍诈!”

    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转眼陶盆里的面就见底了,孙管家忍不住拿了个碗捞了一点,全虎喝道:“你做什么?!”

    马尚封边嚼面条,边道:“面还是孙管家让人拿来的,怎么不能吃!你们也来,味不错!”马尚封招呼阿花几个人都过来。

    全虎赶急也捞了一大碗,又拌了许多酱,也不管咸不咸,也不管别人吃不吃蹲到一边大口吃起来。

    孙管家捞了一点,拌了酱,对门外的阿花他们道:“都吃一点吧,尝尝李小将军做得如何?”

    马尚封道;“咱们出去吃,要是在这里他们可不敢进来。”

    全虎边吃边道:“老子就在这儿!”

    马尚封瞪他道:“你小子走不走?!”

    全虎又剩了一碗,抱着出去。

    孙管家拿筷子挑着面条放到嘴里,登时一股肉香裹着面香充斥在口中,那股子纯香之气缓缓流到胃里,孙管家不自禁将口中的面都咽了下去,又从盆里捞了一些。

    门外全虎叫道:“孙管家!我们都出来了,你还在里头做什么?!”

    孙管家面一红,赶紧舀了两勺肉酱快步走出去。

    阿花爹拉着阿花走进厨房里,爬在酱碗边,深深吸口气,那股子香味顺着他的鼻子流进他的肺里。

    阿花小声道:“爹!”

    阿花看了看外头,道:“怕啥!这里是咱家!”阿花爹想了想,朝外头道:“莲叶他爹,他娘,快进来!”

    李闵端着碗走到屋里。

    桓琴坐在席上,背对着门。

    李闵探头探脑道:“桓小姐?!”

    没人回答。

    李闵走进屋里,道:“琴儿?”

    还是没人回答。

    李闵站在屋里,道:“亲爱的?”

    桓琴急起来,红着脸,嘭地一声,关上门,怒视李闵,一扭头放回原地。

    李闵走过去,将两碗面拌好,笑道:“新爱得,快吃,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桓琴喝道:“不许你这么叫我,要叫打你的好妹妹叫去!”

    李闵嘴里垂着裹着褐色油亮的肉酱,吃惊地看着桓琴。

    桓琴忍不住管了一声,赶紧板起脸,扭到一边去。

    李闵道:“我有什么妹妹?”

    桓琴掐着嗓子道:“找你桓姐姐要我的刀来!哼!还说没妹妹!”

    李闵将面吸溜进嘴里,边嚼边道:“我还当是什么事!不就是让人家叫你一声姐姐吗,不然,我怎么说?”

    桓琴疑惑地道:“你真不知道让莲叶叫我姐姐是什么意思?”

    李闵吃着面道;“什么意思,姐姐不就是姐姐?”

    桓琴道:“我,我是说你不是想把莲叶收房?”

    李闵吃着面,道:“收房?什么收房,这里是阿花……,咳!咳咳!咳咳咳!”

    李闵急放下碗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

    桓琴忙帮他拍后背,埋怨道:“你看你!”

    李闵委屈地看着桓琴道:“我,我真没有那意思,莲叶?!我真没那意思!”

    桓琴看着李闵眼里两汪水,竟笑起来。

    李闵道;“你放心了?!”

    桓琴扭过脸道:“你才小心眼!我可从来没不放心过,你愿意收谁就收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闵端起面送到桓琴面前,笑道;“怎么说没关系呢,你可是,那个,那个,对了,内宅的,的主事人!怎么能说没关系!是吧,快吃,看好不好吃!好吃我再做!”

    桓琴一点李闵的额头,忍不住笑道:“不学无术,是主妇,什么主事人!”

    李闵笑道:“对,对,是主妇,来快吃,吃好了,咱们去吃李家主的酒宴去。”

    桓琴笑着接过碗,可是李闵一提到李家,桓琴略现起紧张,道;“我,我不去行不行?”

    李闵关切道:“怎么,你伤又厉害了?”说着便去翻桓琴肚子上的衣服。

    桓琴红着脸道;“不,不是,你快放手!”

    李闵笑着抱住桓琴道:“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桓琴将头放在李闵肩上,小声道:“有你在真好,我,我有些累了,不想再那些无所谓的人,我等你回来。”

    李闵道:“不想去就不去吧,对了快吃,这么半天,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桓琴在李闵的目光里端过碗,红着脸,挟起一根面。

    李闵笑道:“这面可不能这么吃,不然酱可都要留在你嘴唇上了。”

    桓琴不好意思地又挟起一筷子,放到嘴里,红唇微动,看得李闵不禁咽了口口水。

    桓琴喜道;“这是什么,真好吃!桓家的家食里头好吃的不少,可像这样的就没有几个!”既而对上李闵的目光,桓琴不如意思地低下头,道:“你,你看什么!”将面塞到李闵怀里道:“吃你的面对!不许看我!”

    李闵将面放到一边,猛将桓琴抱起来,道:“面要吃,人也要吃!”

    李闵说着不给桓唇的时候,一口含住桓琴的红唇,两个人痴情地缠在一起,李闵的两只手伸进去,变幻着各种形状,引得桓琴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小将军?”孙管家在门外道。

    “李小将军?”孙管家在门外又道。

    “李小将军?!”孙管家在门外再道。

    李闵放开桓琴的嘴,叹道:“来的真是时候!能不能放兄弟一次!”

    桓琴小声道:“你,你硌到我了!?”

    李闵弓起腰,低头看了看,又压了下去。

    桓琴惊呼一声,急道:“你,你做什么!痛!”

    李闵脑袋里满满的,不管门外孙管家怎么敲门就是不动,直到耳朵被桓琴嘴了一下。

    桓琴两颊桃红,道:“快去,我在家等着你。”

    李闵道;“等着我?”

    桓琴抿着唇,侧过脸道:“傻子!”

    李闵看着桓琴明艳的侧脸,大喜,在她脸侧亲了一下,跳起来,边开门边道:“等我回来!”

    “啊!”桓琴被门外的气一吹,赶紧抱住自己,嗖嗖凉风,吹不散桓琴两颊的粉红。

    李闵拉着孙管家急步往外走,道;“快,快,孙管家咱们快去快回!”

    全虎端着碗道:“李闵,你还吃不吃?”

    李闵摆手出门道:“不吃,不吃,你都吃了吧!”

    全虎笑着去捞面条,却被马尚封拉住。

    全虎道;“你拉我做什么?想吃面自己捞去。”

    马尚封道;“你不是说要吃酒吗,快走吧。”

    全虎道;“吃什么酒,酒,什么时候都有的吃,小李子的面可没的吃!”

    马尚封拉着他往外走道:“李闵就在这里,你怕什么?!”

    全虎看着莲叶爹娘几个人望向自己,便将碗筷往边上一放,跟着马尚封出了门。

    阿花爹端着碗从厨房里探出头,小声道:“几将军都走了?”

    莲叶爹点点头,莲叶娘道:“走了,走了,看把你吓的!”

    阿花爹瞪眼道:“什么把我吓的!哎,莲叶,阿花,你们做什么?”

    莲叶阿花正端着盛满面条的大往外走,相互看看都红了脸,莲叶道:“我,我去看看桓小姐,他伤还没好呢!”说罢闷头走了。

    阿花道:“我,我,我出去吃!”说罢也闷头走了,只是一个进了屋,一个出了院门。

    莲叶娘骄傲在看了阿花爹一眼,阿花爹叹口气,闷声大口吃起面来。

    “小姐?”莲叶小心冀冀推开门。

    桓琴掖了掖衣服,抚了抚散乱的头发,笑眯眯地朝莲叶招招手,道:“莲叶,进来吧!”

    敬炅低着头等在齐王帐外,帐篷里传出齐王的怒吼声,侍者们一个个几乎是踮着脚走入走出,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大人”小校快步走到敬炅边,不小心撞到一个端着铜水盆从帐里走出来的宦者。

    “嘡!”铜水盆落到地上,小宦者倒在地上惊恐地抖起来。

    “谁!谁!托出去杀了!杖毙!”齐王在帐里头大叫道。

    小宦者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地上湿了一片。

    敬炅朝两个走上来的卫兵摆摆手,两个卫兵退下去,敬炅厌恶在看了小宦都一眼,走过大帐,他走后,一个老宦者小跑过去,后着小宦都的嘴,连拉带拽才把他拉走。

    敬炅走进帐里,施礼道:“臣敬炅拜见王爷千岁!”

    齐王坐在案后,道:“什么事?”

    敬炅看了眼在齐王身边的曹让。

    曹让拱手道:“王爷,奴才告退。”

    齐王道;“你不用走,敬炅,你有什么就说好了,曹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敬炅道;“曹常侍公忠体国,臣知道,只是内迁外朝,总有不同。”

    齐王道;“我说的话不算吗?”

    敬炅道;“祖制如此!”

    “你!”齐王站起来,指着敬炅说不出话来。

    曹让跪倒在地,给敬炅磕了个头,道:“老奴为大宋贺,为王爷贺!”

    齐王道:“曹公,你这是做什么!”

    曹让道:“上有英明之主,下有耿介之臣,大宋幸甚!故而老奴向大王贺向大宋社稷贺!”

    齐王给气乐了,指着曹让摇头道:“曹公啊曹公,你现在怎么也学会这套了?!”

    曹让跟着笑起来,暗暗给敬炅使了个眼色,敬炅装着没看见。

    齐王道:“好了,曹公你自己都这样说,本王还能怎么样?下去吧!”

    曹让道:“是!”

    曹让退出帐,见那两个世家送来的庶女正端着两个漆盒站在外头,便道:“王爷正在和敬大人说话,你们先回吧。”

    二女互看一眼,躬身施了个礼,退走了。

    曹让抱着拂尘站在帐外。

    帐里,齐王端起碗用勺舀粥吃,边吹气边道:“好了,他已经出去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敬炅又向外看了眼,上前一步道:“禁军动了!”

    “什么!”齐王手一抖,碗落在地上。

    卫兵冲入,齐王大叫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卫兵们退出去,齐王在帐中来回走,喃喃道:“好,好,好,他们出来了,他们终于出来了!启业,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敬炅道;“依计行事!”

    齐王大喜道:“对,对对,依计行事,依计行事,来人,传胡将军!”

    敬炅道:“回王爷,胡将军已经领命出军!”

    齐王一拍额头道:“对,对对,你看我,你看我,走!”

    齐王拉着敬炅往外走。

    敬炅急道:“王爷,你这是去哪儿?”

    齐王道:“如此重要的战事,我怎么能不在,我要去为众军助威!”

    敬炅道:“王爷,不可,中军战旗一动为必徐泓察觉,就请王爷稳坐帅案,大军自然旗开得胜。再说王爷刚受了伤,需要休养。”

    齐王长出口气道:“也好,敬大人,你拿着本王的王旗,为众军助威。”

    敬炅拱手道声“诺!”退出帐。

    齐王狰狞着脸,已经结痂的伤口迸裂开,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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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东亚某半岛国来说对面的炮弹火箭弹才是最要命的东西,君不见她的首都便在人家的远征火炮,火箭炮的打击之下,试问战端一开,转瞬之间会有多少人陨命,至于中程还远程弹道导弹对他们而言有什么不同,一千公里还是两千公里,亦或是三千公里,对其国人民来说都是一样的。以对面发射所谓远程导弹为最后之红线,奇怪之至!不见本国人民生命财产之危险而竟以保障他国人民生命财产之安全为行动与否的准绳,视阿买利加之安全为安全,视本国人民之安全于无物,其为其国之首脑还是阿买利加人于其半岛之总督府?其府门前或应挂两个牌子,其一者其国之府,其二者阿买利加驻半岛总督府,若此则可理解,其府一直沿用东亚某岛总督府为其办公地点,名变实不变尔。其国之元首竟大言曰:发动战争之举动必经过其国之同意。试问,若阿买利加人真开战,其国能不战,其国能说个不字?已经上了阿买人的战车,还自言能控制情势之发展,实在令人发疑。实不过阿买利加人手中一棋子,却自视为对弈之一方,岂不令人奇怪!

    更令人吃惊者其前元首竟以千万元将韩国慰安妇乃至整个韩国人的尊严卖与东亚某岛国,以换取所谓两国之合作!无非满足奥先生之心愿而已。有评论说种种,但只论其最本质之问题,前元首大人还是个女性否!?慰安妇所受之痛苦其半点也不顾及否?!请问其做出此决意时良心安否?!若其什么也不顾及,请问其所谓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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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