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城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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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解语

    率先出发的绮丽斯,走入了一条漆黑的常常甬道,这一路极不容易,一直有飘飘渺渺从四处传来诡异的骇人之声,不过,这丝毫无法阻碍绮丽斯坚定的决心。

    突然一个黑漆漆的身影飘到绮丽斯身边,她眼疾手快的挥刀出击,却并没有刺中实物,而是感觉刺中的只是虚幻的残影,而那黑影却能在瞬息之间飘到十几米之外。

    黑影快逾闪电,非人力所能及。

    一路上,绮丽斯与黑影交手数十次,可次次落空,毫无建树,黑影似乎是在捉弄绮丽斯,时而靠近,时而远避,打是打不着,追也追不上,处境令人心焦不已。

    但依然无法令其改变心志,绮丽斯内心之坚韧着实难得。

    这样的情形持续到走出甬道为止,黑影不知从何来,也不知去向何处,更像是从没来过,一切仿若坠入了梦境,一个可怕的梦境。

    连接甬道的是一座桥,很长的一座桥,黑雾弥漫笼罩着对面的桥头,无法看出对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桥的另一端传来一阵阵低沉而憋闷的鼓点之声,叫人心里烦躁。

    戈萨尔接替了绮丽斯的位置,首先走上了那做摇摇晃晃的浮桥,也不知是何材料,踩在桥上有种软绵绵,使不上劲的感觉,往下望去,桥下被迷雾萦绕,不知其高低深浅。

    走在桥上小心翼翼的戈萨尔,聚精会神,精神高度集中,以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但直到戈萨尔被浓浓黑雾包裹,也并未出现任何危机。

    伏清鸢等人也快速通过了桥,在遮蔽了双眼可视的迷雾中,发现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奈何桥’三个镌刻大字,那低沉憋闷之声正是从石碑里传出。

    “走过了奈何桥,从此阴阳永相隔,喝下这孟婆汤,一世记忆全忘光”,一个嘶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便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端着一个黑乎乎的陶碗,裂开无牙的嘴,布满褶子的脸上像谄媚般笑着说:“既已来此,请喝下我这碗孟婆汤”。

    “什么东西,你自己喝吧”,伏清鸢出言时,握在手中的针筒早已飞射而出,她出手拿捏的时机可谓恰到好处,且准而狠辣。

    孟婆婆轻描淡写地甩了甩衣袖,那一排绵绵细针全被扫落,自己毫发无伤,不费吹灰之力破了这必杀的暗器。

    接着,说:“来,喝汤”。

    孟婆话音未落,古尔巴巴纳齐叱咤一声,冲身一步向前,飞掷出手中尖茅,黑雾被穿刺出一个小小的圆孔,尖茅一往无前,破碎一切阻碍奔向目标而去。

    伊利亚与凯德双剑交合,一左一右,突然冲向前方而去,双剑奔袭孟婆要害之处,大有一击必杀之气魄。

    孟婆轻巧地侧身避过了尖茅,双剑已然袭杀至身前,刚欲对付这两人,岂料二人剑身一旋,人已分向左右两侧,留出中间空档,在那位置,正有高高跃起下击的长枪杀来,直取咽喉要害。

    必杀之长枪绝技未能奏效,招式已老,岂有孟婆脖子的灵活鬼变,于千钧一发之际灵巧地避开了,更在箭不容发的刹那巧妙地躲过了两侧长剑,可孟婆万万预料不到,真正的杀招此时才来。

    薄如蝉翼的刀,如纸片般的刀刃,锋利的可怕。

    高大魁梧的戈萨尔掩藏了绮丽斯,绮丽斯紧贴着戈萨尔后背,隐藏其后,给了孟婆致命一击,这一次正中目标,神仙难救。

    “好毒的娃娃”,孟婆奄奄一息,行将就死。

    迦蓝合十双手,念着一段无人听懂的焚文经书。

    “障眼之法,也想装神弄鬼,糊弄谁了”,绮丽斯冷冷说道。

    “老婆婆会不会死”,小伏瑛含泪问道。

    “她那么厉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不会”,伏清鸢笑着说道,心里却想:才怪。

    凯德和伊利亚在身前画了个十字,不再理会,随着一行人前行。

    柳风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

    “十五岁时,认识了两个朋友,随他们去了一个有很多女人的地方喝酒吃肉,我只想吃肉,不想喝酒,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女人却不断劝我喝酒,有几个还咬我的脸,在我脸上留下了好多的唇印,后来,我醉醺醺的,也不知怎么就睡到了她们的床上”。

    “这我真是不知情的,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女人有什么好了,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招架不住她们的如狼似虎,也就做了些放浪形骸的事,哎,我有罪”。

    ......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看看大海对面是个什么地方,想得要命,从此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我想是被鬼迷了心窍”。

    “听人说,以前有人去过西洋,还画了一张海航图,有了这张图,我就能去我想去的地方,见我从未见过的风景,所以,我偷偷跑到京城,混入了紫禁城,盗走了海航图,我不该偷东西,我有罪”。

    地君早已昏昏欲睡,此时方有些兴致,看似随口问道:“哦,你还偷过其它什么东西”?

    柳风挠了挠头,略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这个,实在太多了,我偷过人家的西瓜、核桃、草莓、苹果、栗子,偷过农家的鸡鸭鹅、牧民的牛羊马”;

    “偷过铺子的包子、烧饼、馒头,偷看过女人洗澡,偷窥过女人方便,甚至还偷过别人的老婆,拐跑别人女儿”;

    “我曾经带着一帮人,准备了铁钩,绳子等东西,为了偷听新婚夫妇的私房话,在她们紧要关头,我们几十个人,几十匹马,几十个铁钩,同时勾住房子,快马一鞭,把人家房子给弄个四散飞走,那对新婚夫妇光着身子,露出两双惊恐的眼睛,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你这辈子,有干过一件正经事儿吗”?

    “有啊,现在就是”,柳风说:“我知道我以前有罪,所以,此刻我一五一十的把我做过的事情讲给你听”。

    “不要东拉西扯,说,还有没有偷过别的东西”,地君有些不耐。

    “有啊,在来这儿的路上,我还偷了那黑白两位老兄的东西”,柳风笑嘻嘻说道。

    “你偷了我们什么东西”,黑白无常奇怪的问道。

    “在来的路上,我不小心从你们怀里偷了几张宝力钱庄的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柳风从怀里掏出几个银票,在黑白无常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道:“没想到阳间的钱财,到了阴曹地府还一样有用,连勾魂使者都喜欢这些黄白之物,果然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还一直在消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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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