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砧板测试（下）
纳斯纪年117年10月14日 血色审判所曙光之城分所
“唰”的一声，24号通道尽头的弧形金属门轰然落下。
吴零反握匕首即刻跃入了场内。吴零入场的时候用了心思，故意高高跃起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扫到胡东风的身影，虽然这么做的代价是自己的位置可能直接暴露，但吴零不在乎，与其谁都看不到谁闷头搜寻，不如这样来的更加直接。
吴零更喜欢正面对抗。
白空艳早已移步到了场地顶棚处的钢制平台，此刻正双手背在身后，直挺挺的立在栏杆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场地外环，直到看到吴零高高跃起的入场选择才有了轻微的动作，不过这动作却是摇头，随后，白空艳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了一抹异色。
胡东风的入场平淡无奇，弯腰弓背手持短剑小心的下到场地内，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胡东风的运气不错，入场后习惯性的仰头环视就有了发现，在距离他一百米左右的民宅侧面，吴零的人影落了下去，胡东风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得意，这个场地的测试考验的是感知、藏匿、搜寻、心理、计谋等综合的能力，如此浮夸的入场实在是自寻死路。
胡东风记住了吴零大概的落脚地点，贴着灌木从和民宅悄然前行，摸了过去。
胡东风作为同届里最快最隐蔽的捕手，对他自己的行进技巧和行进速度很有自信，三百米的距离，曲折潜行了不足半分钟，胡东风已经摸到了刚才看到吴零的民宅侧面，胡东风环视一周，仔细倾听了几秒钟，确认吴零并不在附近，走到吴零跃出的地方，迅速探查了一遍吴零的行进痕迹，结果一无所获。
这让胡东风很是郁闷，街道上不要说是十分明显的鞋印，就连比较浅显的蹬踏痕迹，甚至是鞋底在地面的扭转痕迹，都统统没有。再看草丛、灌木丛，里面没有任何明显且新鲜的翻折。胡东风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吴零会飞？风系？刚开启渡体没多久就能掌握灵阶风系的技能？这不可能！禁术？更不可能！据说撕裂空间的移动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这吴零现在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是人呢？刚才眼花了？胡东风越想越乱，安全起见，俯身移动到了附近一处半米多高灌木丛，灌木丛里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枝叶繁茂，胡东风背靠桦树蹲了下来，警觉的听着附近的动静，顺便梳理一下乱成一团的思绪。
脑力劳动和智力游戏对于胡东风是莫大的折磨，胡东风只想了几秒钟就放弃了思考，仰起头向上看了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眼让胡东风背脊一凉。就在树干接近树冠的位置上，有一处不是很明显的钉刺伤，豁口很细，周围些许浅绿色、湿润的汁液，一个十分新鲜的伤口！刃器戳刺的伤口！胡东风想不出在树冠与树干交界处留下这样一处伤口的意义，但是越是奇怪不能理解的东西往往都极度危险，胡东风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可能并不好，或者说很糟，可能已经中了吴零的埋伏。
来不及多想，胡东风起身迅速转移，试图换到一个更为隐匿的位置，然而没有完全起身，右后方就传来了有力的脚步声。胡东风很清楚，那是重踏地面的脚步声，扭头看时，只见吴零从天而降，反握着匕首飞扑而来。
一秒钟的时间，胡东风就被吴零缴了械。
胡东风感到了极度的挫败，被吴零算计了不要紧，但是他自己在吴零出现的瞬间还处在懵逼的状态，没有经过任何有效反抗就被吴零下了武器，实在是无地自容。
“承让了胡哥。”吴零把短剑还给胡东风，看着胡东风神情有些木讷，继续说道：“投机取巧，胜之不武，胡哥你不要介意，更不要往心里去啊。”
胡东风是个急性子，一看吴零误会自己心胸狭隘赌气给脸色看，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可不是那些输不起的人，真的是很好的埋伏，我只是没有想明白你是如何上到我身后这商铺二楼的，所以刚才有些走神了。”
听到胡东风这么说，吴零也松了口气，和自己的室友有嫌隙可不是一件好事，影响心境，吴零晃晃匕首，捏着匕首尖把匕首递到了胡东风手里，说道：“主要是它的功劳。”
胡东风接过匕首还没有来得及看，就听到周身传来了轰隆声，看看周围的建筑和树木已经开始缓缓移动，小心翼翼收好匕首，带着吴零从一处金属门离开了场地。
两个人并排走在通道里，胡东风握着匕首反复看了几次，除了整个匕首刃部涂满了淡淡的夹杂着木质纤维的浅绿色树汁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了，而且那树汁的味道并不好闻。
胡东风把匕首还给吴零，摇头表示自己还是没理解。
吴零解释道：“胡哥，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树干上那道伤口了吗？那就是这匕首穿刺造成的。”
“然后？”
“然后我的确是胜之不武，下午我就看了一场比试，发现入场门口距离下面的地面有一米多高，参加测试的的两个人都是迅速翻下门寻求庇护。”吴零停顿了一下，看看胡东风。
“对啊，这都是习惯动作，暴露等于死亡。我们都很谨慎，不像你，直接跳了出来，一看就是新手，哈哈，你继续说。”胡东风笑了两声。
“本来我就打算直接暴露的，毕竟我这还没有搜寻渡体气息的能力，白所又不让你搜索我，我是不想咱俩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场地里兜上一天。24号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上有一棵树，我就直接跳了过去，树距离门口还是有些远，而且我跳的弧线太高，跳跃距离有些短，以至于我无法到达树冠，只好用匕首把自己直接挂在上面，借着这个支点，我通过树干转移到了商铺二层，趴在了上面。我就赌了一下你会看到我，然后会过来探查，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所以我才会说是胜之不武啊。”
胡东风恍然大悟，拍拍脑袋，说道：“难怪我在街道上没有发现你的行踪，原来是这样。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你是怎么察觉我的到来同时确定我的位置的呢？无法搜寻渡体气息的情况下，我觉得你不探头观察的话是不可能做到的。可是偏偏你就在我最松懈的时候冲了出来。”
“这个嘛，其实不难。我之前听到了脚步，之后听到了灌木丛的响动，但是之后就没了声音，我推测你停在了灌木丛，我是在灌木丛再次出现响动的时候冲出来的，我觉得这说明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树干上的伤口，应该在准备转移。”吴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手上的匕首，没有看胡东风的眼睛，生怕自己飘忽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毕竟确定胡东风位置的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人家是凭着感觉猜的吧。
胡东风略作思考，竖起了大拇指对吴零大加称赞，“厉害厉害！白所的眼光真是毒啊，难怪这么早就把你给招进来了，肯定是怕战争学院给你教废了。”
吴零和胡东风再次见到白空艳的时候，白空艳身后跟着四个中年男子，每个男子衣领处都有一个暗红色的盾型徽章，金属质地，哑光表面，徽章上有一个描金边的猎字。四个中年男子走到门口位置和白空艳告别之后都先行离开了。
胡东风悄悄对吴零说道：“看到没他们的徽章没有，金边猎字，都是猎头，我估计他们本来都是你基本能力测试的考官，结果被拉到这里看了你的综合能力测试。”
“平常你们都起这么早吗？猎头也是？”吴零皱皱眉。
胡东风这次聪明很多，猜到了吴零的意图，笑着说道：“差不多吧，他们都挺友善的，不会计较的啊。哎，你小心思挺多啊。”
吴零嘿嘿一笑，眼看白空艳距离自己只有五米左右，没有继续说话，转头迎向了白空艳冷冽的目光。
“胡东风！你的表现有失水准，没睡醒的原因？还是昨晚喝酒了的原因！”白空艳目光转向胡东风，对着胡东风劈头盖脸吼了起来，“告诉我捕手是什么级别！”
胡东风一个激灵，立刻挺胸抬头立正站好，声音洪亮的回答道：“第二级！”
白空艳冷笑道：“知道自己是第二级还敢这么放肆，第二级的战力就是笑话，和捕快，和炮灰没有什么区别，胡东风你禁闭一天。”
“白所……”
胡东风张了张嘴，刚吐出两个字就被白空艳一声厉喝打断。
“禁闭三天！”
胡东风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低下了头，余光扫了一眼吴零，微微摇了摇头，暗示吴零不要为他求情。
白空艳看胡东风彻底没了底气，注意力回到吴零身上，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不少，说道：“吴零你出场的选择太过冒险，血色审判所的成员，谨慎是第一位的，活着才能收集证据搜寻线索，什么都还没做就把自己暴露给敌人的做法十分愚蠢。依我对你的观察和我掌握的信息，你本可以做的更好，你并没有尽全力，这是更加愚蠢的行为，每一场战斗都有所保留的话，一旦成为习惯，难保你在决断生死的战斗中有机会倾尽全力。”白空艳往前走了三步站到了吴零跟前，“基于你极其愚蠢的选择和行为，作为惩罚或者说改过自新的动力，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过后我会对你进行测验，你的对手将是捕头。胜了你荣升捕头，败了的话我想你知道后果。”
吴零虽然不清楚捕头到底会有多强的实力，但是白空艳所说的后果吴零是知道的，嫁祸郭炎晟的把柄始终是个抹不去的威胁，一个月之后的考核是不得不接受而且绝不能输的战斗。吴零挺胸抬头，信誓旦旦的回答道：“没有问题白所，下一次测验我会让你满意的。”
“希望你能让我满意！走吧，去吃早饭吧你俩，吴零你六点之到捕区训练场找付山岳教官报道,付教官会给你安排特训的。胡东风你自觉点，早进去一分钟就早出来一分钟。”
白空艳说完，腾空而起直接飞离了走廊，非常写意的一个转向，轻描淡写的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看着在这狭小空间依旧能够自如飞行的白空艳，吴零不禁对风系多少有了一些希冀。
胡东风看白空艳走了，抓着还在盯着走廊转角发呆愣神的吴零的肩膀一顿猛摇，摇完之后又摸了摸吴零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两个月的训练时间就要你在这‘大砧板’里击败一个捕头，这是完全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你和白所之间有什么协议或者她手里有你什么把柄，哥们我作为你的室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危险了，凶多吉少。”
“唰”的一声，24号通道尽头的弧形金属门轰然落下。
吴零反握匕首即刻跃入了场内。吴零入场的时候用了心思，故意高高跃起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扫到胡东风的身影，虽然这么做的代价是自己的位置可能直接暴露，但吴零不在乎，与其谁都看不到谁闷头搜寻，不如这样来的更加直接。
吴零更喜欢正面对抗。
白空艳早已移步到了场地顶棚处的钢制平台，此刻正双手背在身后，直挺挺的立在栏杆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场地外环，直到看到吴零高高跃起的入场选择才有了轻微的动作，不过这动作却是摇头，随后，白空艳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了一抹异色。
胡东风的入场平淡无奇，弯腰弓背手持短剑小心的下到场地内，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胡东风的运气不错，入场后习惯性的仰头环视就有了发现，在距离他一百米左右的民宅侧面，吴零的人影落了下去，胡东风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得意，这个场地的测试考验的是感知、藏匿、搜寻、心理、计谋等综合的能力，如此浮夸的入场实在是自寻死路。
胡东风记住了吴零大概的落脚地点，贴着灌木从和民宅悄然前行，摸了过去。
胡东风作为同届里最快最隐蔽的捕手，对他自己的行进技巧和行进速度很有自信，三百米的距离，曲折潜行了不足半分钟，胡东风已经摸到了刚才看到吴零的民宅侧面，胡东风环视一周，仔细倾听了几秒钟，确认吴零并不在附近，走到吴零跃出的地方，迅速探查了一遍吴零的行进痕迹，结果一无所获。
这让胡东风很是郁闷，街道上不要说是十分明显的鞋印，就连比较浅显的蹬踏痕迹，甚至是鞋底在地面的扭转痕迹，都统统没有。再看草丛、灌木丛，里面没有任何明显且新鲜的翻折。胡东风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吴零会飞？风系？刚开启渡体没多久就能掌握灵阶风系的技能？这不可能！禁术？更不可能！据说撕裂空间的移动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这吴零现在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是人呢？刚才眼花了？胡东风越想越乱，安全起见，俯身移动到了附近一处半米多高灌木丛，灌木丛里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枝叶繁茂，胡东风背靠桦树蹲了下来，警觉的听着附近的动静，顺便梳理一下乱成一团的思绪。
脑力劳动和智力游戏对于胡东风是莫大的折磨，胡东风只想了几秒钟就放弃了思考，仰起头向上看了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眼让胡东风背脊一凉。就在树干接近树冠的位置上，有一处不是很明显的钉刺伤，豁口很细，周围些许浅绿色、湿润的汁液，一个十分新鲜的伤口！刃器戳刺的伤口！胡东风想不出在树冠与树干交界处留下这样一处伤口的意义，但是越是奇怪不能理解的东西往往都极度危险，胡东风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可能并不好，或者说很糟，可能已经中了吴零的埋伏。
来不及多想，胡东风起身迅速转移，试图换到一个更为隐匿的位置，然而没有完全起身，右后方就传来了有力的脚步声。胡东风很清楚，那是重踏地面的脚步声，扭头看时，只见吴零从天而降，反握着匕首飞扑而来。
一秒钟的时间，胡东风就被吴零缴了械。
胡东风感到了极度的挫败，被吴零算计了不要紧，但是他自己在吴零出现的瞬间还处在懵逼的状态，没有经过任何有效反抗就被吴零下了武器，实在是无地自容。
“承让了胡哥。”吴零把短剑还给胡东风，看着胡东风神情有些木讷，继续说道：“投机取巧，胜之不武，胡哥你不要介意，更不要往心里去啊。”
胡东风是个急性子，一看吴零误会自己心胸狭隘赌气给脸色看，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可不是那些输不起的人，真的是很好的埋伏，我只是没有想明白你是如何上到我身后这商铺二楼的，所以刚才有些走神了。”
听到胡东风这么说，吴零也松了口气，和自己的室友有嫌隙可不是一件好事，影响心境，吴零晃晃匕首，捏着匕首尖把匕首递到了胡东风手里，说道：“主要是它的功劳。”
胡东风接过匕首还没有来得及看，就听到周身传来了轰隆声，看看周围的建筑和树木已经开始缓缓移动，小心翼翼收好匕首，带着吴零从一处金属门离开了场地。
两个人并排走在通道里，胡东风握着匕首反复看了几次，除了整个匕首刃部涂满了淡淡的夹杂着木质纤维的浅绿色树汁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了，而且那树汁的味道并不好闻。
胡东风把匕首还给吴零，摇头表示自己还是没理解。
吴零解释道：“胡哥，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树干上那道伤口了吗？那就是这匕首穿刺造成的。”
“然后？”
“然后我的确是胜之不武，下午我就看了一场比试，发现入场门口距离下面的地面有一米多高，参加测试的的两个人都是迅速翻下门寻求庇护。”吴零停顿了一下，看看胡东风。
“对啊，这都是习惯动作，暴露等于死亡。我们都很谨慎，不像你，直接跳了出来，一看就是新手，哈哈，你继续说。”胡东风笑了两声。
“本来我就打算直接暴露的，毕竟我这还没有搜寻渡体气息的能力，白所又不让你搜索我，我是不想咱俩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场地里兜上一天。24号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上有一棵树，我就直接跳了过去，树距离门口还是有些远，而且我跳的弧线太高，跳跃距离有些短，以至于我无法到达树冠，只好用匕首把自己直接挂在上面，借着这个支点，我通过树干转移到了商铺二层，趴在了上面。我就赌了一下你会看到我，然后会过来探查，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所以我才会说是胜之不武啊。”
胡东风恍然大悟，拍拍脑袋，说道：“难怪我在街道上没有发现你的行踪，原来是这样。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你是怎么察觉我的到来同时确定我的位置的呢？无法搜寻渡体气息的情况下，我觉得你不探头观察的话是不可能做到的。可是偏偏你就在我最松懈的时候冲了出来。”
“这个嘛，其实不难。我之前听到了脚步，之后听到了灌木丛的响动，但是之后就没了声音，我推测你停在了灌木丛，我是在灌木丛再次出现响动的时候冲出来的，我觉得这说明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树干上的伤口，应该在准备转移。”吴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手上的匕首，没有看胡东风的眼睛，生怕自己飘忽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毕竟确定胡东风位置的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人家是凭着感觉猜的吧。
胡东风略作思考，竖起了大拇指对吴零大加称赞，“厉害厉害！白所的眼光真是毒啊，难怪这么早就把你给招进来了，肯定是怕战争学院给你教废了。”
吴零和胡东风再次见到白空艳的时候，白空艳身后跟着四个中年男子，每个男子衣领处都有一个暗红色的盾型徽章，金属质地，哑光表面，徽章上有一个描金边的猎字。四个中年男子走到门口位置和白空艳告别之后都先行离开了。
胡东风悄悄对吴零说道：“看到没他们的徽章没有，金边猎字，都是猎头，我估计他们本来都是你基本能力测试的考官，结果被拉到这里看了你的综合能力测试。”
“平常你们都起这么早吗？猎头也是？”吴零皱皱眉。
胡东风这次聪明很多，猜到了吴零的意图，笑着说道：“差不多吧，他们都挺友善的，不会计较的啊。哎，你小心思挺多啊。”
吴零嘿嘿一笑，眼看白空艳距离自己只有五米左右，没有继续说话，转头迎向了白空艳冷冽的目光。
“胡东风！你的表现有失水准，没睡醒的原因？还是昨晚喝酒了的原因！”白空艳目光转向胡东风，对着胡东风劈头盖脸吼了起来，“告诉我捕手是什么级别！”
胡东风一个激灵，立刻挺胸抬头立正站好，声音洪亮的回答道：“第二级！”
白空艳冷笑道：“知道自己是第二级还敢这么放肆，第二级的战力就是笑话，和捕快，和炮灰没有什么区别，胡东风你禁闭一天。”
“白所……”
胡东风张了张嘴，刚吐出两个字就被白空艳一声厉喝打断。
“禁闭三天！”
胡东风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低下了头，余光扫了一眼吴零，微微摇了摇头，暗示吴零不要为他求情。
白空艳看胡东风彻底没了底气，注意力回到吴零身上，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不少，说道：“吴零你出场的选择太过冒险，血色审判所的成员，谨慎是第一位的，活着才能收集证据搜寻线索，什么都还没做就把自己暴露给敌人的做法十分愚蠢。依我对你的观察和我掌握的信息，你本可以做的更好，你并没有尽全力，这是更加愚蠢的行为，每一场战斗都有所保留的话，一旦成为习惯，难保你在决断生死的战斗中有机会倾尽全力。”白空艳往前走了三步站到了吴零跟前，“基于你极其愚蠢的选择和行为，作为惩罚或者说改过自新的动力，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过后我会对你进行测验，你的对手将是捕头。胜了你荣升捕头，败了的话我想你知道后果。”
吴零虽然不清楚捕头到底会有多强的实力，但是白空艳所说的后果吴零是知道的，嫁祸郭炎晟的把柄始终是个抹不去的威胁，一个月之后的考核是不得不接受而且绝不能输的战斗。吴零挺胸抬头，信誓旦旦的回答道：“没有问题白所，下一次测验我会让你满意的。”
“希望你能让我满意！走吧，去吃早饭吧你俩，吴零你六点之到捕区训练场找付山岳教官报道,付教官会给你安排特训的。胡东风你自觉点，早进去一分钟就早出来一分钟。”
白空艳说完，腾空而起直接飞离了走廊，非常写意的一个转向，轻描淡写的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看着在这狭小空间依旧能够自如飞行的白空艳，吴零不禁对风系多少有了一些希冀。
胡东风看白空艳走了，抓着还在盯着走廊转角发呆愣神的吴零的肩膀一顿猛摇，摇完之后又摸了摸吴零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两个月的训练时间就要你在这‘大砧板’里击败一个捕头，这是完全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你和白所之间有什么协议或者她手里有你什么把柄，哥们我作为你的室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危险了，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