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城内局势
西城林，还是如往日一般的热闹。秦涧漫步在人流当中，感受着这里每一份的喜悦。
西门的阳春面，香溢飘传，隔着许远，都能闻到那股香味。没想到，都隔了这么久了，这家店依旧伫立在城中，况且生意还有增长之势，要是再开个十年二十年，怕也能成为一个名牌老店了。
吃完面，在街头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这是儿时最喜欢吃的甜食，妹妹她也很喜欢。如果她现在还完好，那该多好啊。
“唉，最近生意真不好混啊。”一商人喝着小酒，叹了叹气。
“城外的妖最近也太猖狂了，专门在商用通道那里截杀，现在有好几家镖局都不敢接这趟镖。”另外一商人摇摇头。
“听闻，东城门那里更加难堪呢。”
“此话怎么说。”
“你没有收到消息吗？那边现在正发生着妖乱，附近的村庄都被妖怪们屠得一干二净呢，到场的官兵看到那场景，还有几位吐了呢。”
“不会吧，手段这么残忍，连受过训练的官兵都吐了。”
“反正，最近这些年都不怎么太平了，大概走多几趟交易，我也去别的城里混饭吃了”
秦涧听着街边的人的闲话，眉头不禁一皱。没想到，一向太平的西城林，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他回想起当年那只蝙蝠怪说的那番话。会不会是新来的大妖的原因呢？不过，身为半个官府中人的秦府，大概也会参与歼击妖怪的任务当中。
爹，会不会有危险呢？种种思绪压在心头，他不得不加快脚步返回家中。
……
秦府内。
“老爷，这是前线最新送回来的情报。”钟叔急匆匆的从门庭走来。
“咳咳。”秦升吐了几口血，接过情报，看了一眼，不由脸色一白，“这，怎么可能。我派出去的可是由我亲自培训出来的精英，怎么会近乎都被歼击呢。”
“老爷，注意好自己的身子。”钟叔担忧道。
“没事，这些伤，还要不了老夫的命。”秦升咳嗽了几声，“府使他回来了吗？”
“没，据称府使现在还在公将军在商讨着大事，不过，他已经知道妖乱之事。同时，也着手着应对之法，但怕也得要数个星期的时间。”
“数个星期！”闻言后，秦升大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那时城外的村庄都快被屠戮完了，还要那个应对之法有何用。”
“都府使他也没有办法，梅城的海外战乱紧张，比起这边的妖乱，人家首要的任务当然是解决梅城入侵之事。”
“罢了，罢了，这事还得靠我们解决。”秦升望着那门外，不由想着，“要是我儿还活着，如今也应该有十六了吧。”
钟叔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老爷在想什么。当年的少爷，乃被誉为西城林百年不得一见的天才，年仅六岁，一手剑法同龄者无人能敌，饶算在成年人中也难逢敌手。如果，少爷在，或许能扭转局势也说不定。
“只可惜了当年之事，要是当年我慎重点，留意到小姐她独自出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都是我的过错。”钟叔满脸愧疚。
“这不关你的事，都是天意。”秦升摇摇头。
突然，门庭中跑入一下人，神色慌张的模样。
“怎么了？”钟叔问。
“少，少，少爷他回来了。”下人喘着气，说。
“什么？”两人大惊。
“你确定那人就是少爷？”秦升问。
下人摇摇头：“并不确定，只是对方说‘我乃秦府秦涧，今日修炼有成，返回家中探望年迈的双亲’的话语。”
“先去看看，西城林中的人，可没人敢在秦府中冒认是少爷。”钟叔提议。
“甚是。”秦升点点头，“如果是我儿，想必妻子她会很开心吧。”想到这里，他不由惆怅良久。
走到秦府大门，眼前此人，面目清秀，高度与自己相差无几，眉宇之间透露着英气，如果真的是秦涧，倒也在这个年纪了。
“你真的是我儿？”秦升问。但心里不敢确认，毕竟已有将近十年光阴未曾相见。
秦涧点点头，眼眶湿润。多年一直相见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只是，他比起当年老了许多了，皱纹多了几条，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爹，孩儿我回来了。”秦涧走上前，紧紧着抱住父亲，“对不起，离家多年，都未曾给您们送过一封家信。”
秦升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这是血脉之间的联系。他，他真的是我儿，看着他长得如此高大，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泪光。
钟叔与其他下人，也纷纷被这离别许久的亲情给感动得泛起了泪水。
“进屋再说。”
秦涧坐在侧边的椅子上，慢慢向两人诉说起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当然涉及到性命之事，他就掩盖了下来。
“没想到，北方边境你都去了。”秦升感叹。
“据闻，北方边境是古皇朝中最为险恶的一个战场，几乎每隔几日就有战火蔓延，少爷您竟然到如此危险的地方磨练，可真的是为难你了。”钟叔道。
“从那一日起，我便明白，没有经过生死磨砺的剑，终究是被掩盖光芒的珍珠，只有通过厮杀，方可获得成长。”秦涧忽然想起什么，“爹，我回来的途中，听闻东城门那边发生了妖乱，可有此事？”
秦升与钟叔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府使不在，西城林又人才凋零，几乎是没几个能上得台面的。就刚才，由老爷亲自操练的捕头，都已将近是全灭的状态。”
“涧儿，虽然我明白你想帮忙，但这并不是操之过急之事，得从长计议。”这一刻，秦升仿佛老了许多似的。
秦涧心想，爹和钟叔大概不知道北方边境的实况，那里的妖与城内周边的妖可不同，修为相同下，北方边境的妖可强过这边许多倍。在他眼里，可没有将妖乱中的妖放在眼里。
不过，为了不让两人担心，此事还得过后再处理。
“娘她人呢？我想见见她。”秦涧问。
“这个时辰，大概在嫣儿的闺房。”
“嫣儿吗。”他喃喃地说。
穿过别院，来到一间布置绿山绿水的院子，看上去十分怡人。此次，秦升等没有陪同他一起前来，因为他像一个人来看看娘亲和嫣儿。
推开门，床边上坐着一女人，她面相慈祥，头发已没年轻时那么乌黑浓密，而丝丝的白发却多了不少。
“娘。”这一声，秦涧喊得很轻。
显然，对方听得后方微微的动静，回头一望，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涧儿。”泪水簌簌落下，秦母哭得凄厉。
短暂过后，两人谈了谈过往，便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躺在床上之人身上。
“唔，妹妹她气色看起来，似乎比起当年好上不少的。”秦涧疑问道。
“这是府使大人为了奖励阿升他多年来的勤奋，赏赐的丹药，只不过，每年也只能分发到几颗。”秦母解释，“虽然，阿升他也通过某些渠道买下，但也最多只能获得一颗。”
“这丹药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做‘归元丹’”
“归元丹……”
这个名字，他曾在北方边境征战的时候听闻过，一般用于世家弟子修炼用的丹药，没想到竟然对嫣儿她会有帮助。父亲他没太多渠道，可自己的兄弟“风溪堂”身为武将之子，可不会没办法的。
“我先出去了，好让你们两兄妹好好的聚一聚。”秦目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秦涧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已不像当年小女孩的模样，长大了，但是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如果，假如有一天她醒了，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会不会突然之间接受不了呢？
这个童年岁月，又得如何补回给她呢？
随后，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散发着灵气的玉石，放在她的枕边。
“希望，这块玉灵石能有所帮助。”
这些日子里，秦涧除了待在家中陪伴这双亲和常去探望嫣儿外，其余的时间都会在当年那座雪峰上修炼。
意外的是，当年那位蝙蝠怪如今已风干，却变成了一些乡野孩童的玩物，倒是妙哉。
不过，现在的西城林已不是当年的西城林，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秦涧。
有一些事，是他必须去做的，饶算不是为了父亲，单凭这些年经历过的事和曾发下的誓言就足以让他去动手。
稍微简短修炼的剑法后，城东门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
秦涧从山上遥望那边：“来了吗？等你们很久了。”
西门的阳春面，香溢飘传，隔着许远，都能闻到那股香味。没想到，都隔了这么久了，这家店依旧伫立在城中，况且生意还有增长之势，要是再开个十年二十年，怕也能成为一个名牌老店了。
吃完面，在街头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这是儿时最喜欢吃的甜食，妹妹她也很喜欢。如果她现在还完好，那该多好啊。
“唉，最近生意真不好混啊。”一商人喝着小酒，叹了叹气。
“城外的妖最近也太猖狂了，专门在商用通道那里截杀，现在有好几家镖局都不敢接这趟镖。”另外一商人摇摇头。
“听闻，东城门那里更加难堪呢。”
“此话怎么说。”
“你没有收到消息吗？那边现在正发生着妖乱，附近的村庄都被妖怪们屠得一干二净呢，到场的官兵看到那场景，还有几位吐了呢。”
“不会吧，手段这么残忍，连受过训练的官兵都吐了。”
“反正，最近这些年都不怎么太平了，大概走多几趟交易，我也去别的城里混饭吃了”
秦涧听着街边的人的闲话，眉头不禁一皱。没想到，一向太平的西城林，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他回想起当年那只蝙蝠怪说的那番话。会不会是新来的大妖的原因呢？不过，身为半个官府中人的秦府，大概也会参与歼击妖怪的任务当中。
爹，会不会有危险呢？种种思绪压在心头，他不得不加快脚步返回家中。
……
秦府内。
“老爷，这是前线最新送回来的情报。”钟叔急匆匆的从门庭走来。
“咳咳。”秦升吐了几口血，接过情报，看了一眼，不由脸色一白，“这，怎么可能。我派出去的可是由我亲自培训出来的精英，怎么会近乎都被歼击呢。”
“老爷，注意好自己的身子。”钟叔担忧道。
“没事，这些伤，还要不了老夫的命。”秦升咳嗽了几声，“府使他回来了吗？”
“没，据称府使现在还在公将军在商讨着大事，不过，他已经知道妖乱之事。同时，也着手着应对之法，但怕也得要数个星期的时间。”
“数个星期！”闻言后，秦升大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那时城外的村庄都快被屠戮完了，还要那个应对之法有何用。”
“都府使他也没有办法，梅城的海外战乱紧张，比起这边的妖乱，人家首要的任务当然是解决梅城入侵之事。”
“罢了，罢了，这事还得靠我们解决。”秦升望着那门外，不由想着，“要是我儿还活着，如今也应该有十六了吧。”
钟叔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老爷在想什么。当年的少爷，乃被誉为西城林百年不得一见的天才，年仅六岁，一手剑法同龄者无人能敌，饶算在成年人中也难逢敌手。如果，少爷在，或许能扭转局势也说不定。
“只可惜了当年之事，要是当年我慎重点，留意到小姐她独自出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都是我的过错。”钟叔满脸愧疚。
“这不关你的事，都是天意。”秦升摇摇头。
突然，门庭中跑入一下人，神色慌张的模样。
“怎么了？”钟叔问。
“少，少，少爷他回来了。”下人喘着气，说。
“什么？”两人大惊。
“你确定那人就是少爷？”秦升问。
下人摇摇头：“并不确定，只是对方说‘我乃秦府秦涧，今日修炼有成，返回家中探望年迈的双亲’的话语。”
“先去看看，西城林中的人，可没人敢在秦府中冒认是少爷。”钟叔提议。
“甚是。”秦升点点头，“如果是我儿，想必妻子她会很开心吧。”想到这里，他不由惆怅良久。
走到秦府大门，眼前此人，面目清秀，高度与自己相差无几，眉宇之间透露着英气，如果真的是秦涧，倒也在这个年纪了。
“你真的是我儿？”秦升问。但心里不敢确认，毕竟已有将近十年光阴未曾相见。
秦涧点点头，眼眶湿润。多年一直相见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只是，他比起当年老了许多了，皱纹多了几条，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爹，孩儿我回来了。”秦涧走上前，紧紧着抱住父亲，“对不起，离家多年，都未曾给您们送过一封家信。”
秦升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这是血脉之间的联系。他，他真的是我儿，看着他长得如此高大，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泪光。
钟叔与其他下人，也纷纷被这离别许久的亲情给感动得泛起了泪水。
“进屋再说。”
秦涧坐在侧边的椅子上，慢慢向两人诉说起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当然涉及到性命之事，他就掩盖了下来。
“没想到，北方边境你都去了。”秦升感叹。
“据闻，北方边境是古皇朝中最为险恶的一个战场，几乎每隔几日就有战火蔓延，少爷您竟然到如此危险的地方磨练，可真的是为难你了。”钟叔道。
“从那一日起，我便明白，没有经过生死磨砺的剑，终究是被掩盖光芒的珍珠，只有通过厮杀，方可获得成长。”秦涧忽然想起什么，“爹，我回来的途中，听闻东城门那边发生了妖乱，可有此事？”
秦升与钟叔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府使不在，西城林又人才凋零，几乎是没几个能上得台面的。就刚才，由老爷亲自操练的捕头，都已将近是全灭的状态。”
“涧儿，虽然我明白你想帮忙，但这并不是操之过急之事，得从长计议。”这一刻，秦升仿佛老了许多似的。
秦涧心想，爹和钟叔大概不知道北方边境的实况，那里的妖与城内周边的妖可不同，修为相同下，北方边境的妖可强过这边许多倍。在他眼里，可没有将妖乱中的妖放在眼里。
不过，为了不让两人担心，此事还得过后再处理。
“娘她人呢？我想见见她。”秦涧问。
“这个时辰，大概在嫣儿的闺房。”
“嫣儿吗。”他喃喃地说。
穿过别院，来到一间布置绿山绿水的院子，看上去十分怡人。此次，秦升等没有陪同他一起前来，因为他像一个人来看看娘亲和嫣儿。
推开门，床边上坐着一女人，她面相慈祥，头发已没年轻时那么乌黑浓密，而丝丝的白发却多了不少。
“娘。”这一声，秦涧喊得很轻。
显然，对方听得后方微微的动静，回头一望，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涧儿。”泪水簌簌落下，秦母哭得凄厉。
短暂过后，两人谈了谈过往，便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躺在床上之人身上。
“唔，妹妹她气色看起来，似乎比起当年好上不少的。”秦涧疑问道。
“这是府使大人为了奖励阿升他多年来的勤奋，赏赐的丹药，只不过，每年也只能分发到几颗。”秦母解释，“虽然，阿升他也通过某些渠道买下，但也最多只能获得一颗。”
“这丹药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做‘归元丹’”
“归元丹……”
这个名字，他曾在北方边境征战的时候听闻过，一般用于世家弟子修炼用的丹药，没想到竟然对嫣儿她会有帮助。父亲他没太多渠道，可自己的兄弟“风溪堂”身为武将之子，可不会没办法的。
“我先出去了，好让你们两兄妹好好的聚一聚。”秦目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秦涧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已不像当年小女孩的模样，长大了，但是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如果，假如有一天她醒了，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会不会突然之间接受不了呢？
这个童年岁月，又得如何补回给她呢？
随后，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散发着灵气的玉石，放在她的枕边。
“希望，这块玉灵石能有所帮助。”
这些日子里，秦涧除了待在家中陪伴这双亲和常去探望嫣儿外，其余的时间都会在当年那座雪峰上修炼。
意外的是，当年那位蝙蝠怪如今已风干，却变成了一些乡野孩童的玩物，倒是妙哉。
不过，现在的西城林已不是当年的西城林，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秦涧。
有一些事，是他必须去做的，饶算不是为了父亲，单凭这些年经历过的事和曾发下的誓言就足以让他去动手。
稍微简短修炼的剑法后，城东门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
秦涧从山上遥望那边：“来了吗？等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