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有矛盾就没有展开
·老套的捣乱剧情
“下次再来哦！”腰上系着淡青色围裙的老板娘对着推门离开的顾客微笑说。
得到回应后，着手收拾起长桌上的碗碟，每天到店里的客人不多，除了小镇的‘居民’外也有不少的旅人光临，赚来的钱铢缴纳店面的租金后还有不少剩余，照这个势头很快就能在镇里买来住房了呢。老板娘目光转向在桌椅间忙碌穿行的丈夫，露出满足的笑容，“真好呢。”
半开放式的店门被打开，又有一批顾客进来了，老板娘像往常那样，摆出最亲切的笑脸，无论何时，顾客总是重要的。
“欢迎光临本店，客人总共几位呢？”
咦！
可惜这回进来的不是消费的顾客，而是砸场的流氓。
“大爷这边总共三位！”
“在黄金果那群人来之前，赶紧砸起来！”
……
走出服装店，呼出一口气，在空中飘起一团白汽。
街道一头传来杂吵声。
人们的骂声、罐子摔落的声音、还有哀恸的呼喊声。
作为人最稀疏平常的好奇心驱使我抬脚，迈开脚步往声音的来源去。
没有带路的情况下，我才发现埃尔薇这座小镇上已经没有路边摆卖的小摊了，是都搬进瓦砖砌成的屋内？准确地说周边的房屋都不是普通瓦砖砌成的，那些雪白的砖是由坚冰组成，瓦片也是薄冰，一幢幢的冰房。
哗啷——
被猛摔落地的瓶罐至少还是陶瓷做的。
三俩成群的流氓闯进店面闹事，摔碎小吃店里的瓶瓶罐罐，有店内飞出的瓶子落到街道，碎裂消失，人们都在外围观起来，电脑的角色和路过的玩家角色，而我也加进这片人群，穿着穷酸的短袖麻衣。
那些流氓当然不止是摔碎瓶罐，他们又抓起能抓的一切砸烂，板凳、长桌、木台……甚至有人拔出武器，锋锐冰冷，瘫倒在地上为店内资产恸哭的夫妇互相搀扶，还未发觉。
那对夫妇是电脑角色，是npc，所以作为经营者为自己的财产伤心，他们是活着的吗？我觉得是的，从接触虚拟现实游戏的开始就觉得这些数据以自己的方式活着，说不上理由。
我活着，作为一堆有序构成的细胞；
他们活着，作为一堆有序构成的数据资料。
（没想到为了插手进去事件，我能扯出这么哲理性的东西。）
围观的群众最初只是议论，他们平静地看着，也许是场面事件发生频繁，习以为常，而看见抽出的武器终于有高喊的声音出现了，但挥剑的人没有听取制止的喊声。
他已经决定了，举起了手，也举起利剑。
（唉！偏偏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
“够了喔！”我站在紫衣的流氓身后，抓住他高举的手，转头看向小食店内情况，尽量避开外边人群的视线，不过店内的情况还真是凄惨呢，都没多少东西是完好无损的。“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
“哈！你家伙谁呀，别多管闲事！”紫衣流氓挣脱开我的控制，开口便是用标准的坏人腔调说话，一瞬间让我有点恍惚，这真是常见的老套展开，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其余两个流氓同伙看见有人插手，愣了一秒之后都停下手来，直到紫色衫的挥舞着剑，指着俩人的鼻子喊：“都停下手干嘛！还不动作麻利点，这回好不容易没给黄金果的人赶来，快给我把店里砸个稀巴烂！”
黄金果，是叫做欣琦的女生所在的工会，现在正在这条街上的衣服店里陪某人买衣服，这群家伙是跟她工会有过节吗，我脑回路里的思绪打着转。可是就算是有过节，砸npc的铺面是哪门子的报复方式。
紫色衫的男子大概是他们的小头头，听见他的催促后赶紧再次动手。
老板娘依偎在同样穿戴围裙的男人怀里啜泣，这个老板犟着脑袋看着那几个砸罐子的流氓，我能看到老板眼中的不甘。
（真像呢。）
“你是哪里窜出来的外国人？还不赶紧滚！”紫色衫的男子指着我喝道，不过这下没用剑，而是用他自己的手指头。也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对上的是玩家的话，来路不明的外国人还是小心为上，语气可以粗暴些，但干架的话就容易过火了。
他说的是我听得明白的普通话，我说的也是，不过从各个角度来讲，我确实是个外国人，就游戏服务器而言，或者就我这黄色的皮肤和国式的宽平脸型。
与大街上大多数人都不相同呢。
（我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这个城镇由我来守护！额不，好像太自大了；主妇，路过的主妇！不行，这个连性别都变了……）
“纯粹一个海外服务器转移过来的游客而已。”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紫衫男子脸色难看得很，也许是因为我说着可有可无的回答，整个围观的人群不都知道我是外来人吗！
“外来的游客就赶紧去游览，别将别人的事情揽上身。”紫衫男子没好气说道，他接到的任务只是来捣乱，只要能忽略我便最好忽略掉我。
而我现在也没有要做的事情了，最初冲进来只是不想看见那柄剑落下，总的来说，我已经做完想做的事。站在店夫妇跟前，看着悲伤且不甘的两夫妇，不清楚是否该制止眼前的流氓们继续捣乱，可店面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制止也是枉然。
这三个人身上没有类似工会徽章的标识，无论肩侧，领口下，后背还是胸膛前，也就是说打了也不会招来太多人报复吧。
“给我住手！”
愤恚的声音近乎响彻整条街道，整个场面都停顿下来，就像过往的老游戏老电脑画面卡顿了一样。流氓们看向店外，因为喊话的不是依然在犹豫的我而是外边匆匆赶来的欣琦。
刚换了一身衣服的蓁姐跟在她身后，从人群中钻出来。
透过大块的落地玻璃，欣琦伫立在店面外，细杆长矛还背在身后处于待用的状态，眼神恶狠狠地盯进来。
“乔欣琦？还以为没人在线呢。那是黄金果工会的人，赶紧撤！”紫衫男子吼声道。
明明对方只有一名女生，捣乱的三人却像是偷食的老鼠碰见了天敌，头发都乍起，撒腿便跑，留都留不住。
“谢谢。”乔欣琦笑着说道，她其实看到我站在店里什么都没做的，却还是冲我感谢，“制止他们是我的本分，倒是不希望玩家出手，虽然没拦着他们砸东西但至少没让他们杀死npc，还是得感谢你的。”
(本章完)
“下次再来哦！”腰上系着淡青色围裙的老板娘对着推门离开的顾客微笑说。
得到回应后，着手收拾起长桌上的碗碟，每天到店里的客人不多，除了小镇的‘居民’外也有不少的旅人光临，赚来的钱铢缴纳店面的租金后还有不少剩余，照这个势头很快就能在镇里买来住房了呢。老板娘目光转向在桌椅间忙碌穿行的丈夫，露出满足的笑容，“真好呢。”
半开放式的店门被打开，又有一批顾客进来了，老板娘像往常那样，摆出最亲切的笑脸，无论何时，顾客总是重要的。
“欢迎光临本店，客人总共几位呢？”
咦！
可惜这回进来的不是消费的顾客，而是砸场的流氓。
“大爷这边总共三位！”
“在黄金果那群人来之前，赶紧砸起来！”
……
走出服装店，呼出一口气，在空中飘起一团白汽。
街道一头传来杂吵声。
人们的骂声、罐子摔落的声音、还有哀恸的呼喊声。
作为人最稀疏平常的好奇心驱使我抬脚，迈开脚步往声音的来源去。
没有带路的情况下，我才发现埃尔薇这座小镇上已经没有路边摆卖的小摊了，是都搬进瓦砖砌成的屋内？准确地说周边的房屋都不是普通瓦砖砌成的，那些雪白的砖是由坚冰组成，瓦片也是薄冰，一幢幢的冰房。
哗啷——
被猛摔落地的瓶罐至少还是陶瓷做的。
三俩成群的流氓闯进店面闹事，摔碎小吃店里的瓶瓶罐罐，有店内飞出的瓶子落到街道，碎裂消失，人们都在外围观起来，电脑的角色和路过的玩家角色，而我也加进这片人群，穿着穷酸的短袖麻衣。
那些流氓当然不止是摔碎瓶罐，他们又抓起能抓的一切砸烂，板凳、长桌、木台……甚至有人拔出武器，锋锐冰冷，瘫倒在地上为店内资产恸哭的夫妇互相搀扶，还未发觉。
那对夫妇是电脑角色，是npc，所以作为经营者为自己的财产伤心，他们是活着的吗？我觉得是的，从接触虚拟现实游戏的开始就觉得这些数据以自己的方式活着，说不上理由。
我活着，作为一堆有序构成的细胞；
他们活着，作为一堆有序构成的数据资料。
（没想到为了插手进去事件，我能扯出这么哲理性的东西。）
围观的群众最初只是议论，他们平静地看着，也许是场面事件发生频繁，习以为常，而看见抽出的武器终于有高喊的声音出现了，但挥剑的人没有听取制止的喊声。
他已经决定了，举起了手，也举起利剑。
（唉！偏偏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
“够了喔！”我站在紫衣的流氓身后，抓住他高举的手，转头看向小食店内情况，尽量避开外边人群的视线，不过店内的情况还真是凄惨呢，都没多少东西是完好无损的。“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
“哈！你家伙谁呀，别多管闲事！”紫衣流氓挣脱开我的控制，开口便是用标准的坏人腔调说话，一瞬间让我有点恍惚，这真是常见的老套展开，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其余两个流氓同伙看见有人插手，愣了一秒之后都停下手来，直到紫色衫的挥舞着剑，指着俩人的鼻子喊：“都停下手干嘛！还不动作麻利点，这回好不容易没给黄金果的人赶来，快给我把店里砸个稀巴烂！”
黄金果，是叫做欣琦的女生所在的工会，现在正在这条街上的衣服店里陪某人买衣服，这群家伙是跟她工会有过节吗，我脑回路里的思绪打着转。可是就算是有过节，砸npc的铺面是哪门子的报复方式。
紫色衫的男子大概是他们的小头头，听见他的催促后赶紧再次动手。
老板娘依偎在同样穿戴围裙的男人怀里啜泣，这个老板犟着脑袋看着那几个砸罐子的流氓，我能看到老板眼中的不甘。
（真像呢。）
“你是哪里窜出来的外国人？还不赶紧滚！”紫色衫的男子指着我喝道，不过这下没用剑，而是用他自己的手指头。也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对上的是玩家的话，来路不明的外国人还是小心为上，语气可以粗暴些，但干架的话就容易过火了。
他说的是我听得明白的普通话，我说的也是，不过从各个角度来讲，我确实是个外国人，就游戏服务器而言，或者就我这黄色的皮肤和国式的宽平脸型。
与大街上大多数人都不相同呢。
（我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这个城镇由我来守护！额不，好像太自大了；主妇，路过的主妇！不行，这个连性别都变了……）
“纯粹一个海外服务器转移过来的游客而已。”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紫衫男子脸色难看得很，也许是因为我说着可有可无的回答，整个围观的人群不都知道我是外来人吗！
“外来的游客就赶紧去游览，别将别人的事情揽上身。”紫衫男子没好气说道，他接到的任务只是来捣乱，只要能忽略我便最好忽略掉我。
而我现在也没有要做的事情了，最初冲进来只是不想看见那柄剑落下，总的来说，我已经做完想做的事。站在店夫妇跟前，看着悲伤且不甘的两夫妇，不清楚是否该制止眼前的流氓们继续捣乱，可店面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制止也是枉然。
这三个人身上没有类似工会徽章的标识，无论肩侧，领口下，后背还是胸膛前，也就是说打了也不会招来太多人报复吧。
“给我住手！”
愤恚的声音近乎响彻整条街道，整个场面都停顿下来，就像过往的老游戏老电脑画面卡顿了一样。流氓们看向店外，因为喊话的不是依然在犹豫的我而是外边匆匆赶来的欣琦。
刚换了一身衣服的蓁姐跟在她身后，从人群中钻出来。
透过大块的落地玻璃，欣琦伫立在店面外，细杆长矛还背在身后处于待用的状态，眼神恶狠狠地盯进来。
“乔欣琦？还以为没人在线呢。那是黄金果工会的人，赶紧撤！”紫衫男子吼声道。
明明对方只有一名女生，捣乱的三人却像是偷食的老鼠碰见了天敌，头发都乍起，撒腿便跑，留都留不住。
“谢谢。”乔欣琦笑着说道，她其实看到我站在店里什么都没做的，却还是冲我感谢，“制止他们是我的本分，倒是不希望玩家出手，虽然没拦着他们砸东西但至少没让他们杀死npc，还是得感谢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