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破汜水关

方谦进驻巩县之后，派遣斥候打探汜水关的情形，得知自方谦进驻巩县之后，荥阳的钟繇又向汜水关增兵五千协助防守，汜水关守主将李典、副将曹休、夏侯尚，粮草充足，其中大都是曹操的青州兵，对于青州兵方谦心里也了解一些，这可是曹操的王牌部队之一，战斗力惊人，都是一群悍不畏死的人，如果自己强攻，估计就算攻下汜水关，这四万人马也死的差不多了，为了充足兵力，方谦从函谷关也调来一万军马前来相助，以张燕的黑山军对抗青州兵，张燕亲自带兵前来，留成公英守卫函谷关，以五万人马对战一万五千人马，方谦也底气足了很多。

方谦进驻巩县五日之后，与众将开始商议对策，他开始有些后悔让法正去攻打陇西了，自己身边一个机谋之士都没有，自己所依仗的只有后世的知识，对兵法并不精通，这些东西是讲究天分的，他自问没有什么天分。手下都是武将，披坚执锐可以，出谋划策就不行了。汜水关是有名的险关，南连嵩岳、北临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关墙有十几米高，实在难以攻取，方谦需要想一个完全的计策，最大可能的减少损失。

“各位，虎牢关近在眼前，但是关内有守军一万五千余人，取之不易啊，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计策？”方谦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他知道得到回答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却还是询问一下。

“军师，汜水关只能强攻，敌军坚守不出，我军耽搁太久，不利士气，我黑山军愿打头阵。”张燕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说不知方谦最怕的就是这个。

“飞廉（张燕表字），我知你欲建功，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但是强攻不行，我们需要智取，不能浪费兄弟们的生命，用几万人马攻下汜水关，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来守卫汜水关，汜水关后面就是荥阳，那里还有一个钟繇以及两万人马，我们不能硬拼。”方谦连忙说道，生怕大家都要强攻。

“那军师准备怎么办？”张燕询问道。

方谦叹了口气，说道：“先去汜水关下建营，待机而动吧。黄老将军你率五千人马为前锋，我率大军随后，姜叙率五千人马留守巩县，巩县内可有我军十万石粮草，切莫大意，除非我的密令，任何人前来都不许开关，以免敌军使诈。”

姜叙没想到方谦会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他是西凉的降将，根本都不算是降将，是弃将，但是方谦却如此信任自己，姜叙心内泛起一阵暖意，先前与自己同来的阎行、赵阜都被委以重任，现在自己也得到了任用，姜叙从内心感激方谦的信任。

“末将在，粮草在，纵然末将死，粮草也不会有失，但求军师放心。”姜叙叩首道。

方谦上前扶起姜叙，安慰道：“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何谈死字，如今你是校尉，此战之后，我向主公保举你为偏将军。”

“多谢军师！”姜叙再次拜谢。

第二日，黄忠领着五千人马先行，方谦领大军随后而行，午后黄忠到达汜水关下，随即命人搭建营盘，迎接方谦的到来，黄昏时分方谦到达，进驻营盘，营盘相聚汜水关不过五里之地，李典自黄忠来后都不曾出城，只是坚守，想来也是奉了曹操的死令了。

一夜相安无事，方谦领着黄忠率领人马在汜水关下叫阵，城上的守军毫无动静，待方谦军靠前之时，他们就放箭退敌，看着高险的汜水关，方谦突然想到一种攻城利器，于是率军回营，招来张燕，将自己所画的图纸授予张燕，吩咐他尽快打造。一连半月，庞德、黄忠轮番叫阵，方谦与张燕却在营内打造攻城器械，汜水关的守兵也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叫骂，都懒得搭理了，对方只是叫阵从不攻城，不知道干什么。守兵门无所谓，但是守将李典、曹休等人却觉得奇怪，对方动那么大的阵势前来攻取汜水关，不会仅仅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而且他们也得知此次攻取汜水关的主将是高干的军师方谦，对方只在第一天的时候现身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此事让他们觉得不安。

“这个方谦到底想干什么，半个月了，只是让人在关下叫阵，却一次都没攻城，这不符合常理啊，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曹休疑惑的说道。

张范摇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肯定有阴谋，斥候来报，敌军在山上大肆采伐树木，肯定是打造攻城器械，可是打造云梯不难，十天的时间足够打造几千副了，攻城绰绰有余，又不像是打造井阑，而且我派人密切监视城门口的动静，也不是在挖掘地道，敌军动态不明啊！”

“要不明天我率几千人马前去迎战，看看敌军到底想干什么？”李典说道。

“不可！敌强我弱，而且主公有令，只许我等坚守，还是静观其变吧！”张范制止李典说道。

第二日，方谦亲自出战，庞德、黄忠、张燕相随，几万人马开到关前，早有守卫报知众人，李典、曹休都上了城关，只见方谦军中推出三四十架木器，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随后推上来的是几十车石头，这下众人更加好奇了。

身在关下的方谦看到城关上面交头接耳的众人，冷笑着说道：“等会让你们见识我的石炮。”

方谦转身对张燕说道：“准备好了吗？”

张燕抱拳答道：“都准备好了，请军师下令！”

方谦点点头，指示传令兵下令，几十架石炮全部推上了前，随后就是漫天的石块飞上汜水关，许多好奇观望的士卒反应不及，被石炮砸的血肉模糊、脑浆迸裂，这样的场景让侥幸躲过的士卒吓破了胆，就连李典都被砸伤了手臂，要不是跑得快，如今他们也已经成了肉酱。

几十轮轮石炮轰击之后，运来的石头都砸光了，于是方谦命令士卒暂时停下，上前喊道：“城内的守军听着，如果你们投降，可免一死，继续负隅顽抗，我就要这周边的山石砸平汜水关。今日暂且给你们一个警告，明日再不险关，那么你们就等着被砸成肉酱吧！”

回到军营之后，众将对方谦发明的石炮全部佩服不已，盆口大的石头竟能从两百步之外砸向城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攻击武器。

“军师这石炮实在厉害，城上的守军都吓破了胆，只听见哀嚎之声。”黄忠笑道。

“这叫投石机，运用杠杆原理制成的，前番视察城关的时候，发现汜水关石头、木材众多，正可以随地取材，便令飞廉制作了五十架，两百步在他们的弓箭射程之外，但是明日还要严防他们出城突袭。”方谦说道。

“军师为何不今日攻城，却要等到明日呢？”庞德好奇的询问道。

“今日只是小试牛刀而已，运去的石头不多，刚才我已经命令飞廉率领五千人马去采石了，明日让他们吃个饱。况且我还有一计，你们就是攻城之日，今夜你等还需命人严守寨门，谨防敌军袭营。”

“诺！”

傍晚时分，周仓押着数百口大铁锅和几百只木桶回到大营，方谦连忙出去迎接。

“元福，一切都办妥了？”方谦笑着问道。

周仓摸摸额头的汗水，说道：“公子放心，属下已经将公子所需的东西都运来了。”

“来的正好啊！明日取城必定成功啊！”方谦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