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晨曦初露宝剑出，莫绥二人惭拜离
翌日，一条消息悄悄传入苏源的耳中，公孙衍离开了大营，孤身一人悄然前往大荔关城。听到这个消息，苏源神色一振，虽然他知道公孙衍并不会背叛魏国而投入秦国，但是他是根据历史记载所知，那其他人可不知道公孙衍完完整整地是怎么样一个人。
尤其是龙贾，昨天他可曾在龙贾那里对公孙衍埋下了一个祸害的种子，此时公孙衍就离开军营前去前线，龙贾的内心如何抉择苏源就不得而知了。
有兵士打了一盆水过来，苏源刚刚把绢巾放入盆中，昨夜见过一面的另外两名幕府门人就进来了。
“苏公子，没打搅你吧？”莫无音看上去和身材一般都比较圆滑，笑道。
苏源摇摇头，“只是晚辈正在洗漱，如此看上去倒有些失礼了。”
绥青子摇摇头，“无妨无妨，此时尚早，且舍内就你我三人，不必拘礼。”
苏源点点头，便不再客气，招呼二人坐下之后，他开始洗脸。
“既然如此，我们二人就开门见山了。不知道苏公子是何方人氏，和大将军是如何相识？”莫无音径直问道，言辞间并没有多少客套。
苏源呵呵一笑，“扬越人氏，和大将军也是不日前巧遇。”
“那不知道是如何巧遇的呢？公子是否可以和我二人详细说说？”绥青子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
苏源噗嗤一笑，“不知二位前辈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还怀疑晚辈是他国探子不成？”
莫无音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二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大将军一次巡视就带回来一个幕府门人，所以有些意外而已，绝对没有苏公子说的那个意思。”
苏源拧干绢巾，擦拭手掌，并没有说话。
场面瞬间沉寂，似乎有些尴尬。绥青子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昨日我二人听闻，公子可是好好地涮了那公孙衍一通，不知道公子与那公孙衍有何过节？”
听到他们如此问，苏源才明白这二人的意思，莫无音和绥青子都是幕府门人，虽然都是大将军帐前，但是却也和公孙衍又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二人如此问，如果不是龙贾的意思，那就是公孙衍的意思。
想明白这里，苏源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转头看着莫无音与绥青子二人，“没什么过节，就是他长得比较难看而已，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难……难看？”莫无音和绥青子二人眼睛瞪得滚圆，他们二人根本没有想到是如此的因由，此时听到答案内心无不惊讶。
“难道他长得不难看么？你看看他，额头如此狭窄，上面还坑坑洼洼的，鼻子塌了一半，嘴角也有一道口子，这难道不是难看是什么？”苏源看着绥青子，“绥青子前辈，您说他长得是否难看？”
他这可是完完全全的指鹿为马，公孙衍虽然算不上绝对的俊朗，但是却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在秦人的眼中，这等相貌早已经是英俊潇洒了。
“是……不……不是……是……”绥青子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公孙衍算是他们的上司，而苏源身后有龙贾撑腰，自然也不敢有所得罪。
莫无音偏过头，他担心绥青子回答不成，苏源又把矛头指向自己。
苏源跳过话题，看着两人，“二位前辈在河西之地担任幕府门人许久，不知道对当下之局是如何判断的？”
苏源的问题让莫无音和绥青子二人神色一愣，他们没想到苏源竟然如此直接地直蹦主题，一时间竟然无从回答。
略微思索一番，绥青子开口道，“目前东面伐齐之师已经进入齐国境内，东面安然无虞。西面秦国实行变法，已经是自顾不暇，我河西起码可保十年太平。”
莫无音点头，“的确，我河西强卒十万，别说是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也能够让秦国讨不到便宜。”
听闻此言，苏源嗤笑一声，“是吗，你们竟然是如此认为，那可真是天真至极。”
不顾二人面愠怒色，苏源继续说道，“秦国变法是变强的征兆，一旦给秦国时间，秦国变成虎狼之师，我河西十万大军能否守得住？就算能够守得住，那伐齐那边，劳民伤财却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白白损耗国力是否值得？一旦赵韩两国撤兵，或者站到齐国那边，大魏面临韩赵齐秦四国的围困，能否屹立不倒？这些不知道两位是否考虑过？”
不过苏源似乎也知道他们回答不出，索性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二位也是幕府门人，在下也是幕府门人，刚才的谈论就算是在下的一些粗浅见解，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初来乍到以后还有需要事情需要向二位请教，还请二位前辈不吝赐教。”
莫无音和绥青子连忙站起身，“苏公子年纪轻轻能够成为幕府门人，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我二人已经老了，或许也该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他们二人身为幕府门人，也算是聪明人，从苏源略有讥讽之语中自然能够明白苏源的意思。
苏源并没有出声，看着二人原本苍老的身体似乎一下子佝偻了下去，越发苍老的样子，苏源虽然心生不忍，但是还是强行让自己的心狠下来。
他有他自己的目的，重振大周基业，近乎难如登天，他必须在其他国家打开局面，为周室寻得一些生机。否则按照历史发展下去，周室越来越衰败，想要再挽救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即便是姜太公再世也无法做到。
眼下，他身在魏国，魏国虽然是诸侯之间第一个对周室表露不臣之心的国家，但是却也是最容易突破的国家。
尽管魏国比起其他国家更加强大，但是这都是魏文侯、魏武侯二位君主在位之时，任用李悝、吴起等人进行变法改革，连败秦、齐、楚等诸侯国，开拓了大片的疆土，才成为中原上的霸主国家。
现在的魏惠王即位，其能力比起两位先君更加不如，其心眼也是极小，如果不是底子厚，早就被他败光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国目前还是较于其他国家强横许多，能够为重振周室的任务起到一定的作用。
至于其他国家，秦国有商鞅开始实行变法，很难突破寻到转机，燕国在极寒之地，天高路远，暂时根本无法考虑。齐国虽然目前面临三晋讨伐，但是其国力强大，而且齐国还有相国邹忌，军师孙膑以及大将田忌，更加难以对付。楚国虽然之前用吴起进行变法，但是楚悼王死后吴起被杀，变法失败。不过即位之后的楚宣王对外及其小心翼翼，采用了休兵息民的政策，一方面保持实力，一方面洞察形式抓住机会攻城略地，国力日益的强盛。
而最主要的，苏源最为担忧的则是那隐居在云梦鬼谷的鬼谷子，真切地来到战国，苏源才感受到鬼谷子的可怕，能够调教出如此多的弟子搅乱苍生，实属大才，而他，真的能够战胜么？
这些国家都让苏源有一种蚍蜉撼树的感觉，而目前，似乎有些空架子的魏国是最容易突破现在局面的机会，苏源自然不会不动心。
“公子，大将军有请。”就在此时，舍外一名武卒传话。
尤其是龙贾，昨天他可曾在龙贾那里对公孙衍埋下了一个祸害的种子，此时公孙衍就离开军营前去前线，龙贾的内心如何抉择苏源就不得而知了。
有兵士打了一盆水过来，苏源刚刚把绢巾放入盆中，昨夜见过一面的另外两名幕府门人就进来了。
“苏公子，没打搅你吧？”莫无音看上去和身材一般都比较圆滑，笑道。
苏源摇摇头，“只是晚辈正在洗漱，如此看上去倒有些失礼了。”
绥青子摇摇头，“无妨无妨，此时尚早，且舍内就你我三人，不必拘礼。”
苏源点点头，便不再客气，招呼二人坐下之后，他开始洗脸。
“既然如此，我们二人就开门见山了。不知道苏公子是何方人氏，和大将军是如何相识？”莫无音径直问道，言辞间并没有多少客套。
苏源呵呵一笑，“扬越人氏，和大将军也是不日前巧遇。”
“那不知道是如何巧遇的呢？公子是否可以和我二人详细说说？”绥青子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
苏源噗嗤一笑，“不知二位前辈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还怀疑晚辈是他国探子不成？”
莫无音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二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大将军一次巡视就带回来一个幕府门人，所以有些意外而已，绝对没有苏公子说的那个意思。”
苏源拧干绢巾，擦拭手掌，并没有说话。
场面瞬间沉寂，似乎有些尴尬。绥青子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昨日我二人听闻，公子可是好好地涮了那公孙衍一通，不知道公子与那公孙衍有何过节？”
听到他们如此问，苏源才明白这二人的意思，莫无音和绥青子都是幕府门人，虽然都是大将军帐前，但是却也和公孙衍又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二人如此问，如果不是龙贾的意思，那就是公孙衍的意思。
想明白这里，苏源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转头看着莫无音与绥青子二人，“没什么过节，就是他长得比较难看而已，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难……难看？”莫无音和绥青子二人眼睛瞪得滚圆，他们二人根本没有想到是如此的因由，此时听到答案内心无不惊讶。
“难道他长得不难看么？你看看他，额头如此狭窄，上面还坑坑洼洼的，鼻子塌了一半，嘴角也有一道口子，这难道不是难看是什么？”苏源看着绥青子，“绥青子前辈，您说他长得是否难看？”
他这可是完完全全的指鹿为马，公孙衍虽然算不上绝对的俊朗，但是却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在秦人的眼中，这等相貌早已经是英俊潇洒了。
“是……不……不是……是……”绥青子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公孙衍算是他们的上司，而苏源身后有龙贾撑腰，自然也不敢有所得罪。
莫无音偏过头，他担心绥青子回答不成，苏源又把矛头指向自己。
苏源跳过话题，看着两人，“二位前辈在河西之地担任幕府门人许久，不知道对当下之局是如何判断的？”
苏源的问题让莫无音和绥青子二人神色一愣，他们没想到苏源竟然如此直接地直蹦主题，一时间竟然无从回答。
略微思索一番，绥青子开口道，“目前东面伐齐之师已经进入齐国境内，东面安然无虞。西面秦国实行变法，已经是自顾不暇，我河西起码可保十年太平。”
莫无音点头，“的确，我河西强卒十万，别说是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也能够让秦国讨不到便宜。”
听闻此言，苏源嗤笑一声，“是吗，你们竟然是如此认为，那可真是天真至极。”
不顾二人面愠怒色，苏源继续说道，“秦国变法是变强的征兆，一旦给秦国时间，秦国变成虎狼之师，我河西十万大军能否守得住？就算能够守得住，那伐齐那边，劳民伤财却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白白损耗国力是否值得？一旦赵韩两国撤兵，或者站到齐国那边，大魏面临韩赵齐秦四国的围困，能否屹立不倒？这些不知道两位是否考虑过？”
不过苏源似乎也知道他们回答不出，索性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二位也是幕府门人，在下也是幕府门人，刚才的谈论就算是在下的一些粗浅见解，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初来乍到以后还有需要事情需要向二位请教，还请二位前辈不吝赐教。”
莫无音和绥青子连忙站起身，“苏公子年纪轻轻能够成为幕府门人，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我二人已经老了，或许也该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他们二人身为幕府门人，也算是聪明人，从苏源略有讥讽之语中自然能够明白苏源的意思。
苏源并没有出声，看着二人原本苍老的身体似乎一下子佝偻了下去，越发苍老的样子，苏源虽然心生不忍，但是还是强行让自己的心狠下来。
他有他自己的目的，重振大周基业，近乎难如登天，他必须在其他国家打开局面，为周室寻得一些生机。否则按照历史发展下去，周室越来越衰败，想要再挽救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即便是姜太公再世也无法做到。
眼下，他身在魏国，魏国虽然是诸侯之间第一个对周室表露不臣之心的国家，但是却也是最容易突破的国家。
尽管魏国比起其他国家更加强大，但是这都是魏文侯、魏武侯二位君主在位之时，任用李悝、吴起等人进行变法改革，连败秦、齐、楚等诸侯国，开拓了大片的疆土，才成为中原上的霸主国家。
现在的魏惠王即位，其能力比起两位先君更加不如，其心眼也是极小，如果不是底子厚，早就被他败光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国目前还是较于其他国家强横许多，能够为重振周室的任务起到一定的作用。
至于其他国家，秦国有商鞅开始实行变法，很难突破寻到转机，燕国在极寒之地，天高路远，暂时根本无法考虑。齐国虽然目前面临三晋讨伐，但是其国力强大，而且齐国还有相国邹忌，军师孙膑以及大将田忌，更加难以对付。楚国虽然之前用吴起进行变法，但是楚悼王死后吴起被杀，变法失败。不过即位之后的楚宣王对外及其小心翼翼，采用了休兵息民的政策，一方面保持实力，一方面洞察形式抓住机会攻城略地，国力日益的强盛。
而最主要的，苏源最为担忧的则是那隐居在云梦鬼谷的鬼谷子，真切地来到战国，苏源才感受到鬼谷子的可怕，能够调教出如此多的弟子搅乱苍生，实属大才，而他，真的能够战胜么？
这些国家都让苏源有一种蚍蜉撼树的感觉，而目前，似乎有些空架子的魏国是最容易突破现在局面的机会，苏源自然不会不动心。
“公子，大将军有请。”就在此时，舍外一名武卒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