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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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要的不是天下,是你

    白立央从齐国侯府出来,一路上见惯了各种嘲讽,讥诮,千姿百态的嘴脸,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又有泪水要夺眶而出,她拼命的忍住,脑中回荡起他刚才那句话。

    哭,什么用都没有,只会让人厌恶。

    瞧,她如此不争气,如此的,想要大哭一场。

    几乎是用着逃的步伐狼狈的走在大街上,行人看到她,纷纷避之不及,她的思绪已魂飞天外,脚步有些悬浮,她轻轻的笑,

    一个不注意撞到了行人,行人一见是她,连忙赔礼道歉,她理都没理再次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承受了多少异样的眼光,直到一辆马车在她面前驶过,然后她忽然被拽进一个人的怀中,她思绪才重新被拉了回来。

    白立央抬起红肿的眼对上宁止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笑了,意味难明道,“你可真是厉害啊,总是能将我找到,总是,像鬼一样的缠在我身边,”

    她说着,还一边在他怀里挣扎着,可是宁止却怎么也不肯松手,甚至一改往常的温柔变得极其霸道,连勒在她腰间的手也用了极重的力道。

    白立央索性也不挣脱了,只眨了眨眼,笑看着他。

    宁止却没有半分笑意,往常温润清雅的神情也变得凉寒,他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只看着她。

    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行人纷纷注目于他们,甚至还有的人惊呼出声,在所有人各种各样的眼神中,宁止强硬的将白立央扔进了他的马车中。

    在白立央被摔进马车内还没来得及反应,宁止已挑开帘幕进了来,随即对着驾车的护卫吩咐道,“回府,”

    白立央顿时一恼,也不顾马车此时在行驶中,挑开帘幕她就要往下跳,却被宁止拦腰强行的拉进了怀里,动作粗鲁极了,像是隐着很深的怒意。

    “你个混蛋,放开我,”白立央倒在他的臂弯里红着眼睛吼道,

    宁止无动于衷,俯脸看着她,“我是混蛋,我也只做混蛋该做的事。所以,听话一点,否则,混蛋保不齐更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立央瞪着他,眼里渐渐酸涩,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所有人都把她当傻瓜,所有人都恨不得她狠狠摔下。

    枉她身为恒王府的郡主,活了十六载,真心的爱着一个人,却被那人毫不留情的丢弃。

    她在这世上所倚仗的也只不过是郡主这个身份,如果没有恒王府,没有父王,她白立央根本什么都不是,她一无是处,所有人都等着她摔在泥泞的那一天。

    宁止看着她泪意朦胧的眼,心里的气怒顿时化为虚灰,他伸手去触及她的眼,手还未碰到,她便将头偏过去,“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那里,却依然强硬的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笑了,“如今你的任何抵抗,对我来说都是没有用,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给你时间死心,忍着你在我面前念念不忘着那个男人,我忍够了,也忍疯了,怎么办呢?”

    宁止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他浅笑着,很是轻柔,但他的眼神和手下的力度透着一股子狠劲,他的温柔是带着毁灭性的霸道。

    白立央忽然觉得,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眼前这个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他现在逼迫她的样子跟他平时的样子天壤之别,但却又与身俱来。

    宁止笑着看她,眼神越发幽深,“嗯?你说,我是该对你如何呢?放了你?呵,死都别想,要了你?”

    他说到这停顿住了,深不见底的眼神更加痴缠的笼罩在她身上,他笑得愈发清柔,顿过之后,继续道,“那我便要了你,你说,如何?”

    他温柔问她,白立央心下一慌,不过一瞬,她冷笑起来,“那也得我愿意不是吗?怎么,七皇子殿下是要用强吗?”

    她将七皇子殿下几个字咬得极重,对他的目光不避不让,宁止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轻声道,“用强?”

    他忽然若有所思了起来,神情一半专注,一半懒散,笑道,“嗯,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也很如我的意,就今日吧,我不介意强求了你。”

    白立央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终于忍不住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宁止却不慌不忙,只牢牢将她困在怀里,低垂着目光盯着她,“我想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你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不过无妨,我现在就来告诉你,听清楚了,我要娶你,娶你为我一生一世唯一的妻。”

    白立央顿时一怔,对上宁止变得认真的神色。

    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她曾经幻想过若是能从则言口中对她说出这番话,她一定会欢喜到不顾一切。

    可是现在却是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她再也没有任何心情想去旁敲揣测那句话里的情深若何。

    因为不是他,那么任何人说出来也掀动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心弦,平白的生出所谓的“一生一世”的笑话来。

    宁止说完之后,紧紧的盯着她的神色,她神情有些恍然,似乎透过那些话想起了别的什么,宁止何其心思细腻,只瞧一眼便就知道她又想起了谁。

    心里的嫉妒心又作祟了起来,气怒登临升起,捏着她下颚的手不自觉又用了几分力将白立央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皱眉看着他,他笑,“我的女人眼里心里怎么能有别的男人,白立央,你最好别惹怒了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是嫉妒到失去理智了,又或者被她逼疯了,才会对她说出这些威胁话语来,倘若她真的惹怒了他,他又能做出什么?他又怎么舍得?爱都来不及,难不成还能掐死她吗?那还不如先杀了他自己。

    白立央忍着下颚的疼痛,冷嘲热讽道,“你这种人,也会有容忍不了的时候吗?你不是要娶我吗?那你也听好了,别忘想我会喜欢你,你若是敢娶我,我就敢让你不好过,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便毁了也不会让你得到手。”

    宁止闻言也不生气,轻轻的笑,“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愿意等,哪怕被你折磨到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是生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人,别人,都争不到,夺不得,抢不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说到这,又停了下,像是想起什么,又喃喃道,“哦,忘了告诉你,我若想要娶你,有无数办法能够轻而易举,你父王,还有你,都反抗不了,你也别想着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你若敢反抗,你若敢死,”

    他语气忽然变得极低,神情依旧温润,眉眼浅笑盈盈,于最清柔的眼神里,说出最让人颤栗的话。

    “会有多少人给你陪葬,你爱的,爱你的,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你敢不敢猜一猜,会死多少人?第一个,你说是则言呢?还是你父王呢?”

    白立央彻底怔住,被宁止眼里黑暗的疯狂缠得紧密,透不过气来,在他面前,她第一次感觉到了骇怕的窒息。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她从来都不了解他,一直以来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以为他性子温和,有些毒舌,就算有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也从来没有像今日一般,将他黑暗阴沉的一面暴露人前。

    那些狠绝的霸道和执念统统透着毁灭意味,那毁灭能将所有人拉入地狱。

    她身子在他怀里细微的颤了起来,压下慌乱,拼命的镇定自己,颤着声音骂道,“疯子,疯子,疯子,”

    她骂完之后,一口咬上他捏在她下巴的手,狠狠的咬出血。

    宁止哼都没哼一声,漫不经心的任她咬,直到白立央松开口,恨恨的瞪着他,唇上沾着他的血。

    他用那只被她咬过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眼里是醉死人的温柔,笑道,“咬完了?那就该我了。”

    然后他猛的低头,唇落,狠狠的覆在了她的唇上。

    白立央瞪大眼,下意识的偏过脸,躲开他的吻,他强硬的再搿过她的脸,固定住,唇毫不偏离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又落在她的唇上。

    这次无论白立央怎么挣扎,都再也挣脱不开,他将她牢牢锁在臂弯里,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狂风骤雨般的吻几乎将她呼吸夺了去,他辗转在她唇上,将她唇上的鲜血吻尽。

    她因此呼吸困难,手紧紧的掐在他的手臂上,越来越用力,小手推拒的力道在他面前全是无形。

    她呼吸骤急,他却没有丝毫停止,吻得愈加深重,像是要将这般力度永远覆在她唇上。

    时间仿佛过了好久,等他尝够了她的味道后,他忽才放开她,

    白立央一得到自由,顿时手抬起,狠狠的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宁止生生受了她一耳光,如玉的肤色呈现出红色的指印来,但是他却不怒,只笑着看她。

    白立央见他那副神情,她骨子里那些恶劣的脾性也被逼了出来,她再次扬手想要挥去时,宁止却已拽住她的手腕,然后他又吻了下来。

    这一吻更是疯狂深重,除了疼痛的力度,还有他咬破了她唇的报复,白立央疼得皱紧眉头,他在狠咬了她之后才移开。

    宁止低脸看着她,与她愤恨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不堪,甚至渗着血丝,他瞧着满意,温声道,“你咬了我,我吻了你,你打了我,我便由着你,你若再将手挥过来,我也不介意,但是,我会要了你。”

    他说完,见白立央不说话,他也不温不火,只饶有兴味的笑了笑,“我在你这里处处落于下风,那我怎么也得找回点什么,我愿意被你打,愿意被你骂,甚至愿意死在你手上,不过前提我总得讨回,从你身上讨回,讨回什么呢?讨回那些我想要的你却不给的,比如,你的心。”

    白立央从未感觉如此愤怒和恼恨,没想到他撕下他温润如玉的皮内里竟是如此睚眦必报,心如此的黑。

    她再忍不住怒意,愤声骂道,“混蛋,”

    宁止见状,又要吻了下来,白立央立即将手挡在唇上,宁止的吻就顺势落在了她手心里,一触及止。

    他笑看着她,“很好,将我的话听了进去,”

    白立央不说话,只瞪着他,马车忽然间停下,宁止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白立央脸上,然后停在她红肿的唇上,他颇为愉悦的勾起唇角,提醒她道,“哎,你这样子恐怕是见不了人了,若是不想被人误会你跟我有了什么,最好乖一点,”

    说完,他便拦腰将她抱起,从马车上下了来,白立央伸出衣袖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再看到陌生的景象和眼前“七皇子府”几个大字,她立马瞪向他,“我要回府,我要回恒王府,”

    宁止脚步依旧不停,径直走进府内,下人皆见之行礼,再见到他怀中抱着的白立央时,人人面色惊诧,遂也不敢多有疑问,

    白立央见他没反应,伸手去推他,宁止停下脚步来,低眼看她,“忘了我说的话了?我不介意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吻你,”

    白立央顿时不吱声了,愤怒的将手抬起遮住脸,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

    宁止满意的勾唇,继续抬步向前走去,既然他在她面前露出他本来面目了,那么他也不会再藏着掖着了。

    以前他总是守在她身后,现在,他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带着掠夺者的姿态而来,嫉妒过,吃醋过,恼怒过,无论则言在她心里有着什么样的位置,他都会将他一点点的从她心里移除,他起了争夺的心思,便怎么样也不会再放手。

    她若依旧忘不了,他不介意用些非人手段,至于后果如何?他不在乎,哪怕他不得善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