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神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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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民之骚乱 圣光乍现

    寒风夹杂着飞雪拍打在冰得透骨的悬崖岩石上,几声哇哇的婴儿哭声刺破了飞雪的唰唰声,从翘壁里面透过云层破空而出,那声音稚嫩高昂,不同寻常。抬头望去漆黑的夜空被一团篝火透过云层照得绯红。



    是什么人会在这炎凉的荒野中升起篝火,还有婴儿的啼哭声呢?模糊中是乎还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



    数里之外,烟花爆竹映红了整个喧嚣的夜市,路上到处行人穿梭。虽然厚厚的积雪把夜市压得严严实实,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少男少女破过积雪挽手漫步在五颜六色的霓虹大街上。 这是新年之夜,人们都在等待着那新年的钟声敲响,迎接新年的喜气。



    只见人们指指点点,一台琉璃蚕丝八人大娇在簇拥中缓缓而来,此人就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關爷關探。街道上的人们纷纷避让,这时一个身孕已久,打扮朴素的女子拉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蹒跚而来。



    姑娘拉了拉母亲的衣服,口齿不清的叫:“妈妈快让”。



    女人见此情景惊慌失措,避让不及,一下跌倒在地。



    看那样子分明已有身孕八九月还要多,她那柔弱的身躯挺着高高凸起的肚子,每迈出一步都非常吃力。看样子也是年欢之夜想出来看看热闹,散散烦闷而已。



    骄子上下来一个披金带银的老头,用眼睛斜视着孕妇,露出狰狞的面孔。吼道:“您这晦气的贱妇,竟敢在这欢庆的日子拦截本爷的路,找死”。



    那孕妇吃力的把双膝跪地,头艰难的往地面磕去,那艰难的样子几乎把小时候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不管怎么艰难,她依然像敲鼓似的不停的往地上磕,嘴里不停求饶:“關爷我该死,我该死,望関爷开恩……”。



    站在關探身边的一个家丁一步跨上,看着已经大汗淋漓的孕妇,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剑就哗啦一下抽了出来,剑出脚踢,就是一顿拳打剑刺,眼看孕妇下体的血顺着大腿流出,關探把手一招道:“走”。



    孕妇呻吟几声便抽咧在血泊之中, 看得旁人目盹口呆。 身边的小女孩一骨碌跪到地上,撕心裂肺的叫着:“妈妈……妈妈”。可她在怎么叫也换不来妈妈的回答。她抱着妈妈,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嚎啕大哭。



    關探回头厌恶的看了一眼女孩,两眼杀气更重,又调回头,对着女孩就是一脚踢出。那威猛的力道就是壮汉手中的小鸡一般,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小女孩被踢飞出几米之外。



    看着小女孩飞出,重重的落在地上,然后动弹了几下,老头手下的几把剑也赶了过去,唰唰刺向女孩。



    刹那间,一只庞大的蝴蝶漂然而下,只见用她那飘逸的衣角东击西功,小女孩被裹入怀中飘然而去。



    “追,给我追”,老头命令到。



    几个彪悍男子如箭一般,追随在蝴蝶身后。穿过大街,飘过房屋。只见蝴蝶飘过,树间的枝叶夹杂着雪花形成一堵不可攻破的雪墙,把几个男子远远的甩在后面。人影晃动,已消失在夜色中,再也找不到踪影。



    “ 關爷,奴才不力,恳请受罚”。 几人猥琐的来到關探前面道。



    “你们这些窝囊费,我养着您们有何用,就连这点小事也解决不了”。



    “啪啪啪”,一人几个耳光,顿时眼冒金星,不觉晃了晃脑袋,才从昏沉中醒了过来。



    老头目带凶光:“要是给我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您们给我自行处死”。然后挥了挥袖口便又扬畅而去。



    远处灯火辉煌,大门一对雌雄狮子分别在两旁,那拱形大门上醒目的一副牌匾上用镀金写着“關府”字样。牌匾下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圆头圆脑的男子,手里握着长岗枪,腰间挂着铁盾牌。远看八人大骄浩荡而来,只见按动狮子嘴中的钢球,那沉重的大门向墙肚中收起。两人毕恭毕敬迎接骄子的到来。



    进入大门,往里走就是一座四合院,院外还有无数屋子包围,院中是一个冬暖夏凉的池子,在寒气中还腾起屡屡烟雾。池子中央一对铜塑男女赤裸的缠绵在一起,關探也傲慢的走进了靠近池子的一间宽敞的屋子。



    数里之外的一峭壁上红光慢慢消失,就剩下沉重的黑夜。石崖里面铺了厚厚的枯草,草上躺着一个面目清秀头发蓬松的女人,用她那娇弱的身体依偎着怀中的婴儿。婴儿被一床发黄的破烂羊毛簪子裹着,看似一堆黄土,身边的崖口在往外迈出一步就是万丈深谷,一不小心就会葬身崖底。



    火堆旁边放着几根未烧尽的柴草还在冒着点点白烟,从崖底刮来的寒风把烧尽的柴火刮得通红。一只山鸡也被烤得焦黄,男人从石崖下面的缝隙里掏出一块青盐,用一根干树枝在青盐上来回擦动,然后把碎盐放在山鸡上面烤了一会。时间不停来到女人身边要么坐一会要么用他那炙热的双手握着女人的手,让他的体温传递给女人。



    他走到崖口把火上的烤鸡在火上翻滚烤着,直到冒出吱吱的油来,才拉下一只健壮的腿喂到女人嘴边。女人张开憔悴的嘴唇,吃了几口便推给了男的,毕竟她才生完孩子,身体和胃口都不太好。



    她的目光带着无赖也带着一种幸福呆呆的看着男的,好像告诉他有他的陪伴是她最幸福的事情,又好像在说命运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他把鸡腿放在了火头上,看样子是舍不得吃。他从崖口的深处拿来了一堆枯草模样的东西,那是用草包扎编制的草被,把女人轻轻的挪到离火近些的地方,然后在火上烤暖了草被在给盖上,他则倚着崖壁闭上眼睛。



    抢眼的大街已被深夜沉睡,唯一那關府内五彩霓虹还在舞动耀眼。關府大厅还灯火辉煌,老头正坐在大山为背景虎皮做椅套的玛瑙椅子上,神采奕奕的样子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



    果不然,不一会,一个壮丁夹着一个妖艳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女孩一看不过十四五岁,已经挣扎得没有力气,可是还在无力地抗拒着。虽然一脸的稚气,可她似乎不害怕被抱着的那个男的一般。壮丁把她一推,像扔只小鸡似的就扔在老头前面。



    “關爷,菲菲带到了”。



    此人就是關探的得力手下,也是府内最大的官府头。



    關探“嗯”了一声,半闭的双眼恍然睁开,像触了电一样道:“做得好,你下去吧”。



    府头“哎”了一声,深深的鞠了一躬,退出了门外。退出门外府头才嘘了一口气道:“把老子折磨了”。



    關探双手托着女孩下巴,脸确凑了过去道:“今夜是你的福分,爷早就看上了你”。



    小女孩躲避着關探那魔爪似的手,可一个农家弱女孩那能是一个精明强悍老头的对手。他一手把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手伸进女孩衣服内:“哟!你看穷得连衣服都穿不上,身体还那么暖和”。



    一阵喜悦的奸笑道:“只要你好好服侍關爷,關爷买最好的送给你”,说着把挣扎的女孩提进屏风后面的房间内。



    只听到一阵叫声,过了许久,關探才披着貂皮大衣,露出他那丑陋的黑肚子,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外面壮丁还守卫着,听着關探一声“带走”之后,府头走了进来道:“是,關爷”。



    女孩赤裸的躺在床上,早已经昏迷过去,不在动弹。府头走了进去,用女孩那单薄的衣服一裹,夹着女孩走了出来。



    關探道:“去给她拿一套漂亮的衣服送她回去,算是今夜对她的赏赐”。



    府头应了一声:“是”。抱着女孩去拿了一套新衣,挟着女孩不一会功夫来到一间茅草盖顶的木屋前。



    家里漆黑没有一人,只有屋外的白雪带来一点点白光,把女孩往地上一放,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



    女孩受了强大的刺激,再加上一路挟带经不了寒风的侵袭,已奄奄一息。



    黑暗中一个简朴肌瘦的男子提着一只山鸡走了进来。进屋就叫:“菲菲,爸爸回来了”。



    “菲菲,菲菲……”。



    没有女儿的回答,男子又连续叫了起来。男子揉了揉双眼,试图让被白雪刺激的双眼看得更清楚一些。



    没有女儿的应答声,男子摸黑来到简陋的床前,女儿一动不动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下。他撕心裂肺的叫道:“菲菲,菲菲……”。



    男子满脸泪花,哭成了一个泪人。 “是哪个遭天杀的”,男子伤心的骂到。



    男子把女孩抱入那单薄的黄得发枯的被窝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豪哭,一脸的无赖和无助。男子抓来一把柴草,划了一根火柴点燃柴草。狭窄的屋子被照得一览无余,家里就只有一床简陋的床和一个烧得黑漆漆的铁锅。



    菲菲的爸爸为她穿上衣服,抱着她来到火旁,泪水情不自禁的往脸颊滚落下来。



    菲菲动了动,有气无力的动了一下眼皮,发现自己已躺在爸爸热热乎乎的怀里。她睁了睁眼,看见那慈祥的脸上满是泪花,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爸爸”,就又昏迷过去。



    “孩子,孩子”,那沧桑嘶哑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父爱和疼爱,也带着无限的怒恨。



    男子往火里加了一些枯枝,火苗更加旺盛。他把菲菲靠在火旁,宰杀了山鸡。



    不一会功夫,锅中炖着的山鸡就冒起了白气。男子从床下拿来用树干制作的碗和勺,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往菲菲嘴里喂。菲菲挪了挪嘴唇,眼角一滴泪水滑了出来。



    咚,咚,咚,远处传来几声钟声敲响,预示着新年已经到来。



    關府里依然灯火灿烂, 几个妖艳女子正俯卧在老头身上,抚摸着老头的肚子。



    “關爷今晚一醉方休”,女子往金盅里倒满酒,举起手中的杯子。只见關探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女子才又为其到满了杯子。



    “關爷,这是红儿敬您的,今夜關爷路遇不爽,心有不悦,就让小女子给您洗洗烦闷”。



    “關爷这是巧儿敬你的,新年之夜望關爷愉悦安康”。来这是...。



    哈哈哈哈,几声笑声响彻满屋:“那点小事何足挂齿,不过今夜本爷高兴就尽情畅饮吧”。说着举起酒杯畅快的下了肚子。



    正是老头酒逢美貌千杯少,少女们是酒逢心事不闲多。老头一把把自称巧儿的人搂在怀里,手有些不自在起来,惹来众女子“咯咯”的笑声。



    關探意欲未尽的站起,蹒跚的拉着巧儿来到屏障后面屋子里面,众女纷纷起身走出门外。



    一个道:“姐妹们今晚我们算捡了一回便宜”。



    一个说:“今晚巧儿又受折磨了”。



    另一个说:“这老不死的哪天被雷劈了我们就解脱了”。



    “關爷今晚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巧儿用恳求的目光看着。



    唰唰唰,巧儿衣服趴得金光,關探那丑陋的脸在巧儿全身上下游离,巧儿满脸紧绷咬着嘴唇。他那依巧儿求饶,一阵愉悦之后,老头满脸幸福,洋溢着春光。



    东边刚刚冒出鱼肚白,天空一道红光划过,一个刺耳的响雷。树枝上的积雪被震得娑娑往下飘落,天空的云沉慢慢散去,山间露出一轮温暖的红日,照在洁白的雪层上面,感到刺眼夺目。



    一只兔子从雪层下的草丛里探了探头,蹦出了草地来到雪地。刹那间一人闪过,只见在树间突闪突闪几下,兔子便被抓入皮囊之中。



    那漂闪的身子,犹如秋天落叶漂浮不定,又如炊烟升起一吹即散,也如山间落石置地有声,还如万箭并出穿插一孔,更是群山崩裂排山倒海。这绝世神功只有出自人称大师肖刚,可大师早也被關探害死,这又是何方神圣呢?



    男子提着兔子一路疾驰来到崖口,这时阳光也撒遍崖口,感到暖意浓浓。抬头看去山头一只蝴蝶正迎着日头飘然而下,怀中抱着一个姑娘。



    难道这是父母死前交代的妹妹。男子从腰间取出一只箫,只见轻吹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那箫声刺破云空,传到飘浮的蝴蝶哪里,使得停下了脚本倾听这箫声。



    韵调正是秋天落叶漂浮不定......群山崩裂排山倒海,收入丹田,汇入掌心静心而出。



    山间蝴蝶一漂一落,也从袖口取出一只笛悠然响起。这正是流失多年的肖大师夫妇的玉笛。



    只要玉笛神箫合璧,可摧山石,能融钢铁,可汇河流,能乱白昼。



    红儿,巧儿悄悄来到圆头圆脑守卫的的卧室,两个还在闭门呼呼大睡。红儿和巧儿蹑手蹑脚来到床边,用一根草叶轻轻在耳里搅动,他在酣睡中拍了一下耳朵,眨巴眨巴嘴皮,又睡了过去。



    红儿狠狠的在脸上拧了一下道:“你这个大冬瓜,睡得真像一个猪”。大冬瓜翻了翻身。



    “你们怎么来了,要是被關爷发现可就惨了”。



    “两个死冬瓜还不起床,本姑娘来看你们了”。



    由于长得圆头圆脑像冬瓜,一个头大一个头小,所以就叫他们一个大冬瓜一个小冬瓜。



    “哎呦!巧儿怎么才来啊!好久没见到你们了”,大冬瓜嬉皮笑脸的说道。



    小冬瓜也道:“巧儿我日思夜思终于把你思来了”。



    你们都不觉得丢人。“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红儿试探的问着。



    “还有假的吗,自从那天在后花园见过面,连影子都没有见过了,可把大冬瓜想坏了”,小冬瓜道。



    红儿双眼湿润,豆大的泪水不停滚落下来。巧儿心知肚明红儿在想什么,拉了拉红儿的衣服示意她不要暴露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巧儿心中同样燃气和红儿同样的遭遇:从十六岁时,關探为了强占母亲,一家人活活被折磨自死,然后關探老头就把自己强占。那一幕幕一景景映入心帘。



    红儿随口说到:“你看我一激动就哭了起了,我也想你们,就是不敢来看你们。關爷是不让我们见任何人的,更别说是男人了,不然我们都得处死”。



    “今天是大年初一,關爷都聚庙会去了,不会回来”,大冬瓜说道。



    巧儿拉了拉大冬瓜,“要不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大冬瓜顿时一脸犹豫后才说:“不行,那不行,没有關爷的开关批文是不能出去的,这是府规,不然也是砍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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