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乞丐
还未出生的幼儿夭折是不允许举行葬礼仪式的，按照风俗可以立碑，可以惦念，唯独不允许立墓成坟。老人曾说过，夭折的孩子注定了命中有此劫，不幸夭折的孩子会有怨，如果立墓成坟会给家里带来不详。
每一年，都会来这里，三块石碑，没有注名，没有坟包，陆母曾说过，那是衣冠冢，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是怀胎九月就离奇夭折，哪怕是来到这尘世间的最后一点证明都不会留下。
每一次陆辰来到这里，心里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就好比，有一根绳，牵着他的心，像痛，又像是失落，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怪异。
从背包里取出几个瓷盘，换掉了碑前已经风化很久的珍果，而陆子成则从篮子里取出各色珍果递给陆辰。哪怕是衣冠冢，陆母觉得，这儿，仍旧是她无法割舍的伤痛，为人母，最痛莫过于自己的孩子离世。一子一碑，每当陆辰看他母亲，都能感受到对方情绪有多低落。
取过之前从管家手里的东西，当是那灵婆做好的各种纸衣纸玩偶。按照习俗通入死界的方法是焚烧殆尽，去除阳间气，留待死界魂。同样的，打发阴神也要焚去冥纸做的冥币。
包裹打开，陆母将纸衣与玩偶单独放在一起，然后转身将冥币打成捆放在碑前的一个承装灰烬的铁盒子里。
火石擦亮，火光掩盖了冥币，陆母说过，一寸烟灰百张魂飞，那是阴神在接收冥币，也说明他们会将你想带给亲人的话都带过去。纵使荒谬，但是终究是一厢情愿，更多的，是那份情。
待纸衣玩偶烧过，陆母便不语，看着无字碑。不曾降生便夭折而去，连进这陆家大门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姓氏名字，怀胎骨肉夭去，陆辰心里当然明白母亲心中的痛。同样的陆辰也看着碑，他在想，生死背后的轮回是否存在，毕竟，他可以离奇重生，别人是否可以？所谓死界终究存在否？何谓轮回？
陆辰想了很多，但是仍旧不明白。即便是下山，陆辰思绪仍旧在思考重生。前世今生的契合已经困扰了他太多年，离奇古怪，曾经都步入世间大成强者，从认知的角度，世间无轮回，可是，如今的他重活而来，究竟为何？
陆母在从下山开始便是一直处于一种心事重重又不语的表现，尽管陆子成时不时想安抚一下母亲心情，但是，每当看到母亲那忧郁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马车在缓缓持行，而陆辰要去的便是那老乞丐那里。
当陆辰一等人下了马车时，老管家已经是在那里恭候多时，陆母也收起忧郁，拉着陆辰与陆子成的手便来到一所破院子外。院子里是一块不知道怎么移进去的巨大青石，上面刻画无数的线条道道与原点，陆辰曾经听说这是那老乞丐刻画的，画的什么谁也看不懂，杂乱无章不说，根本没有什么规则，曾经陆辰也端详很久，觉得没什么特点。想到那乞丐有时疯疯癫癫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东西全在这里，我就不进去了。在此等候，莫要耽搁了回去的时辰。”管家说道便是将一个箱子递给一旁的下人。
“嗯，也好，就这样吧，对了，酒可带来了？”陆母问道
“全在里面了，夫人放心就好。”
陆辰几人说完便是向那院子走去。依旧是破旧不堪，哪怕是唯一的住所也是当年陆家给重新装好的，说来也是奇怪，老乞丐从没亲口提过要求，自打陆辰出生，他便是一直安居在此地，不同的是自从陆家给建好了房子，他就在这儿一直居住。但是为人倒是让陆辰觉得，实在是邋遢，终日饮酒不说，每次去城里打酒，从来都是记在陆家账上，而陆良也不在意，在他眼里，没有当年老乞丐一句话，怕是陆家真的在他手里会绝后，陆辰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每次问道都是父母的草草敷衍。
老乞丐脾气也不是那么和煦，反倒是脾气怪的很，时而糊里糊涂，时而给陆辰一种一笑百生的感觉。但是，陆辰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大能耐，反倒是在陆辰眼里，这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只不过，父母尊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如今他只是个孩子。
当他们进去以后，并没有看到老乞丐，散落一地的酒坛，以及一把不知道散架没散架的太师椅。屋子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纵使是一向和煦的陆子成眉头也是皱了一下。而陆母并没有在意这一切，接过下人手里的箱子，放在太师椅旁边，就站在那里等着。
陆辰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毕竟是前世强者，如今因为一个乞丐，还要如此，使得他心里有些烦躁。要知道耽搁他一分钟就是耽搁他冲击经脉。一日不破炼体境那他一日就不能重修前世功。
片刻过后院子里竟然有脚步声靠近，不过明显步伐有些凌乱。
“陆家那口子又来啦？呃……”声罢，只见那老乞丐手里提着一壶老酒，晃晃悠悠的推门进入。陆辰眉头略皱，他知道，老乞丐怕是又去吃酒了。
“恩公回来了？这不，给您捎带的好酒跟八珍鸡全在这儿了呢。”说完从盒子里取出之前已经装好的仙酿。“对了，这是一些钱财，平日陆家较忙，照顾不周还请见谅。”陆母歉声说道。
“哈哈……照顾什么，我一个老家伙，而且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显得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你家娃儿，当真是壮实了很多。”老人放下酒壶，端详着陆辰说道。
“哪里哪里，还要感谢当初您的帮助。没有您，只怕是……”
“哎……小手段，而且，就是运气而已啦，不提也罢，哟，这酒，怕是那荟萃楼百年之上的好酒咯！这八珍鸡，嘿嘿，还是你这丫头懂我！”老者摆手打断后直奔那盒子，仿佛之前说的都没这美味有意义。
而陆辰听到他母亲提及自己幼时，还很感兴趣，因为虽说重生，即便是拥有前世记忆，但是幼体所拥有的缺陷始终无法改变，出生后也如同婴儿一般，会忘记，不会记事，只不过脑海里一直拥有的，还是前世的经历。外界对他的影响，他根本没有印象。可老乞丐的打断让陆辰心里有些不满，可看他母亲并不介意，反倒是没了之前去祭拜时的伤心，陆子成同样没有皱眉依旧如同之前那般冷静。
“恩公，您始终是陆家恩人，也是辰儿与子成的恩人，只不过如今良他有些麻烦，所以不能到来，还请恩公见谅。”
“没事，记得帮我把各大酒馆的酒钱结算下哈。”老乞丐显然并不在乎这一切，满脸的胡子沾满了油腻，酒渍从胡须下滴落。显然，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的美酒与佳肴。
陆母见状，也是无奈一笑，自己的恩人，始终都是如此的不羁，然而自己也无可奈何。
“回过头我会差人帮恩公家收拾下，您不肯来我陆家，那便帮您好好收拾下如何？”
当初陆家让老乞丐去陆家，但是老人始终不肯走，最后，陆良让人在之前的破庙地基上重修了如今的院子，只不过，他太过邋遢，本来是一年一修建，如今也变得破败不堪。
老乞丐仍旧不理会陆母，陆母无奈，“辰儿成儿，给恩公施礼。恩公，这可能是他们两人为时不多的拜见了，过段时间，成儿会去学府，而辰儿，也会跟别人修炼，到时候，恩公可要见谅！”陆母说完，只见陆子成与陆辰跪在地上叩首三次。
陆辰在不情愿，但是他始终不会违背母亲的心意，他会放下神禁的尊严，因为，这是在未曾拥有的爱的面前可以舍弃的唯一理由。
老乞丐听罢，放下放在嘴边的鸡翅，看着他二人没有说话，许久过后问道“你家娃儿，那个怕是冠礼了吧？”
“是的呢，只可惜那天差人请恩公，您却不在。不过成儿资质很好，会进大学府修行，未来也算是我陆家难得会出现一个天才。”陆母说完，溺爱的摸了摸陆子成的头。
“根骨不错，就是…”老乞丐端倪了一会欲言又止。
“恩公您能看出来些什么吗！”陆母显得很激动。
“哎，没，听说冠礼结束的结果而已。”老乞丐饮一口酒继续吃他的翅。
陆母收回情绪，说道“如今辰儿也快冠礼了，所以我想他跟一位师傅炼体扩脉，也好打好基础。”
老乞丐的翅才吃了一口，听到这儿，放下翅奇怪的看着陆母，眼中仿佛是一种质疑。
陆辰从刚才乞丐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奇怪，真的只是单纯的听说？
随后老乞丐不语，仍旧埋头吃他的翅，不过不在如同之前发疯癫，转而变得不语起来。
“嗯……基础……嗯，对的……打好基础……”他喃喃道
“时候也不早了，记得差人修房子，哎呦喂，漏雨啊，我老人家怕是不想生热疾！”这是送走几人时留下的话。
待陆辰一行人走后，老乞丐收起以往的疯癫，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知从哪取来的石子，看着那块巨大的青石随手扔过去，每一粒石子都完美的嵌入青石上，形成一个个坑点……“哎，奇怪，怎么又开了这么多……不过，平静的太久，还是我蒙昧的无知了呢……”喃喃过后，回到那即将散架的太师椅上，久久没有睁开眼……
(本章完)
每一年，都会来这里，三块石碑，没有注名，没有坟包，陆母曾说过，那是衣冠冢，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是怀胎九月就离奇夭折，哪怕是来到这尘世间的最后一点证明都不会留下。
每一次陆辰来到这里，心里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就好比，有一根绳，牵着他的心，像痛，又像是失落，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怪异。
从背包里取出几个瓷盘，换掉了碑前已经风化很久的珍果，而陆子成则从篮子里取出各色珍果递给陆辰。哪怕是衣冠冢，陆母觉得，这儿，仍旧是她无法割舍的伤痛，为人母，最痛莫过于自己的孩子离世。一子一碑，每当陆辰看他母亲，都能感受到对方情绪有多低落。
取过之前从管家手里的东西，当是那灵婆做好的各种纸衣纸玩偶。按照习俗通入死界的方法是焚烧殆尽，去除阳间气，留待死界魂。同样的，打发阴神也要焚去冥纸做的冥币。
包裹打开，陆母将纸衣与玩偶单独放在一起，然后转身将冥币打成捆放在碑前的一个承装灰烬的铁盒子里。
火石擦亮，火光掩盖了冥币，陆母说过，一寸烟灰百张魂飞，那是阴神在接收冥币，也说明他们会将你想带给亲人的话都带过去。纵使荒谬，但是终究是一厢情愿，更多的，是那份情。
待纸衣玩偶烧过，陆母便不语，看着无字碑。不曾降生便夭折而去，连进这陆家大门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姓氏名字，怀胎骨肉夭去，陆辰心里当然明白母亲心中的痛。同样的陆辰也看着碑，他在想，生死背后的轮回是否存在，毕竟，他可以离奇重生，别人是否可以？所谓死界终究存在否？何谓轮回？
陆辰想了很多，但是仍旧不明白。即便是下山，陆辰思绪仍旧在思考重生。前世今生的契合已经困扰了他太多年，离奇古怪，曾经都步入世间大成强者，从认知的角度，世间无轮回，可是，如今的他重活而来，究竟为何？
陆母在从下山开始便是一直处于一种心事重重又不语的表现，尽管陆子成时不时想安抚一下母亲心情，但是，每当看到母亲那忧郁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马车在缓缓持行，而陆辰要去的便是那老乞丐那里。
当陆辰一等人下了马车时，老管家已经是在那里恭候多时，陆母也收起忧郁，拉着陆辰与陆子成的手便来到一所破院子外。院子里是一块不知道怎么移进去的巨大青石，上面刻画无数的线条道道与原点，陆辰曾经听说这是那老乞丐刻画的，画的什么谁也看不懂，杂乱无章不说，根本没有什么规则，曾经陆辰也端详很久，觉得没什么特点。想到那乞丐有时疯疯癫癫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东西全在这里，我就不进去了。在此等候，莫要耽搁了回去的时辰。”管家说道便是将一个箱子递给一旁的下人。
“嗯，也好，就这样吧，对了，酒可带来了？”陆母问道
“全在里面了，夫人放心就好。”
陆辰几人说完便是向那院子走去。依旧是破旧不堪，哪怕是唯一的住所也是当年陆家给重新装好的，说来也是奇怪，老乞丐从没亲口提过要求，自打陆辰出生，他便是一直安居在此地，不同的是自从陆家给建好了房子，他就在这儿一直居住。但是为人倒是让陆辰觉得，实在是邋遢，终日饮酒不说，每次去城里打酒，从来都是记在陆家账上，而陆良也不在意，在他眼里，没有当年老乞丐一句话，怕是陆家真的在他手里会绝后，陆辰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每次问道都是父母的草草敷衍。
老乞丐脾气也不是那么和煦，反倒是脾气怪的很，时而糊里糊涂，时而给陆辰一种一笑百生的感觉。但是，陆辰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大能耐，反倒是在陆辰眼里，这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只不过，父母尊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如今他只是个孩子。
当他们进去以后，并没有看到老乞丐，散落一地的酒坛，以及一把不知道散架没散架的太师椅。屋子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纵使是一向和煦的陆子成眉头也是皱了一下。而陆母并没有在意这一切，接过下人手里的箱子，放在太师椅旁边，就站在那里等着。
陆辰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毕竟是前世强者，如今因为一个乞丐，还要如此，使得他心里有些烦躁。要知道耽搁他一分钟就是耽搁他冲击经脉。一日不破炼体境那他一日就不能重修前世功。
片刻过后院子里竟然有脚步声靠近，不过明显步伐有些凌乱。
“陆家那口子又来啦？呃……”声罢，只见那老乞丐手里提着一壶老酒，晃晃悠悠的推门进入。陆辰眉头略皱，他知道，老乞丐怕是又去吃酒了。
“恩公回来了？这不，给您捎带的好酒跟八珍鸡全在这儿了呢。”说完从盒子里取出之前已经装好的仙酿。“对了，这是一些钱财，平日陆家较忙，照顾不周还请见谅。”陆母歉声说道。
“哈哈……照顾什么，我一个老家伙，而且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显得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你家娃儿，当真是壮实了很多。”老人放下酒壶，端详着陆辰说道。
“哪里哪里，还要感谢当初您的帮助。没有您，只怕是……”
“哎……小手段，而且，就是运气而已啦，不提也罢，哟，这酒，怕是那荟萃楼百年之上的好酒咯！这八珍鸡，嘿嘿，还是你这丫头懂我！”老者摆手打断后直奔那盒子，仿佛之前说的都没这美味有意义。
而陆辰听到他母亲提及自己幼时，还很感兴趣，因为虽说重生，即便是拥有前世记忆，但是幼体所拥有的缺陷始终无法改变，出生后也如同婴儿一般，会忘记，不会记事，只不过脑海里一直拥有的，还是前世的经历。外界对他的影响，他根本没有印象。可老乞丐的打断让陆辰心里有些不满，可看他母亲并不介意，反倒是没了之前去祭拜时的伤心，陆子成同样没有皱眉依旧如同之前那般冷静。
“恩公，您始终是陆家恩人，也是辰儿与子成的恩人，只不过如今良他有些麻烦，所以不能到来，还请恩公见谅。”
“没事，记得帮我把各大酒馆的酒钱结算下哈。”老乞丐显然并不在乎这一切，满脸的胡子沾满了油腻，酒渍从胡须下滴落。显然，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的美酒与佳肴。
陆母见状，也是无奈一笑，自己的恩人，始终都是如此的不羁，然而自己也无可奈何。
“回过头我会差人帮恩公家收拾下，您不肯来我陆家，那便帮您好好收拾下如何？”
当初陆家让老乞丐去陆家，但是老人始终不肯走，最后，陆良让人在之前的破庙地基上重修了如今的院子，只不过，他太过邋遢，本来是一年一修建，如今也变得破败不堪。
老乞丐仍旧不理会陆母，陆母无奈，“辰儿成儿，给恩公施礼。恩公，这可能是他们两人为时不多的拜见了，过段时间，成儿会去学府，而辰儿，也会跟别人修炼，到时候，恩公可要见谅！”陆母说完，只见陆子成与陆辰跪在地上叩首三次。
陆辰在不情愿，但是他始终不会违背母亲的心意，他会放下神禁的尊严，因为，这是在未曾拥有的爱的面前可以舍弃的唯一理由。
老乞丐听罢，放下放在嘴边的鸡翅，看着他二人没有说话，许久过后问道“你家娃儿，那个怕是冠礼了吧？”
“是的呢，只可惜那天差人请恩公，您却不在。不过成儿资质很好，会进大学府修行，未来也算是我陆家难得会出现一个天才。”陆母说完，溺爱的摸了摸陆子成的头。
“根骨不错，就是…”老乞丐端倪了一会欲言又止。
“恩公您能看出来些什么吗！”陆母显得很激动。
“哎，没，听说冠礼结束的结果而已。”老乞丐饮一口酒继续吃他的翅。
陆母收回情绪，说道“如今辰儿也快冠礼了，所以我想他跟一位师傅炼体扩脉，也好打好基础。”
老乞丐的翅才吃了一口，听到这儿，放下翅奇怪的看着陆母，眼中仿佛是一种质疑。
陆辰从刚才乞丐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奇怪，真的只是单纯的听说？
随后老乞丐不语，仍旧埋头吃他的翅，不过不在如同之前发疯癫，转而变得不语起来。
“嗯……基础……嗯，对的……打好基础……”他喃喃道
“时候也不早了，记得差人修房子，哎呦喂，漏雨啊，我老人家怕是不想生热疾！”这是送走几人时留下的话。
待陆辰一行人走后，老乞丐收起以往的疯癫，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知从哪取来的石子，看着那块巨大的青石随手扔过去，每一粒石子都完美的嵌入青石上，形成一个个坑点……“哎，奇怪，怎么又开了这么多……不过，平静的太久，还是我蒙昧的无知了呢……”喃喃过后，回到那即将散架的太师椅上，久久没有睁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