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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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问计

    不多时候,萧阙词与曲沉就已经回到了萧府之中。



    曲沉由萧阙词扶着,但虹喉剑却是在曲沉的手中,除非是要用剑的情况下,否则萧阙词绝是不会手握虹喉剑的,因为这样会引起萧阙词睹物思人,因而曲沉也不是愿意萧阙词拿着虹喉剑的。



    两人倒是没有走正厅,毕竟没有什么事情,因而一路从小路走进了内屋,一路倒是顺畅,进入内屋,就是跟曲沉再次进行了一次包扎,之前的包扎太过简单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只是暂时地处理一下伤口,不至于伤口恶化。



    正当萧阙词将要包扎完毕之时,突然萧府管家元伯便是进来说道:“少爷,有一位贵人来了。”



    萧阙词有些不解,他是知道老管家所说的这个贵人是谁的,对于老管家萧阙词虽是有所隐瞒,但也只是隐瞒了萧阙词到底来自哪里,此次回到盛乐到底是抱着什么的目的。



    雍王的到访,虽然早是在萧阙词的意料之中,不过昨日才是去过雍王府,今日雍王便是来到自己府中,不知是雍王太过着急,还是柳七书之前对自己是有什么样的评价吗!



    萧阙词本来对于柳七书亦是没有什么打算了,但此时一想,如果柳七书真的对于雍王的影响如此大,此后的事情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萧阙词心中暗道,此后可能还要与柳七书打上一个照面才好。



    “管家,雍王此刻在哪里?”萧阙词对着老管家沉吟道。



    “已经在正厅里待着了,我见少爷还未回来,本欲打算就此打发了雍王的,可正时少爷回来了,因而我就扯了个故,到了内屋告诉一声,不知少爷见是不见。”老管家断断续续说着,一句一句倒是说的有理有据的。



    萧阙词也是被老管家给惊到了,他是绝没有想到老管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倒是不像一个乡下老头,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也就释然了,自己父亲是何等人物,老管家跟着父亲学的半分才情也是不俗了。



    “自然要见,以后若是可在雍王手下行事,若是如此不敬雍王,倒是会惹得雍王不悦的,你先去与雍王说上一声,待我更衣之后就去见雍王。”萧阙词正色道,虽是严肃,但话语之中倒是多上几分调侃之意,确实雍王这等角色若不是因为大事而需,萧阙词与刘尘璋恐怕此生都无交集的,最多也是秦楚一战之时,各位两方主帅罢了。



    对于雍王,萧阙词多少是有一点看不上的,虽是勇将,却也仅是一个勇将而已,若是由雍王自己经营,怕是不死在夺帝之路上不可。



    太子刘尘硕,虽是无大才雄主,却也是也为极佳的守成之君,若是刘尘硕夺得帝位,楚国国力倒是极有可能强上几分,而若是洛王刘尘陵登上帝位,就将是一代雄主,可洛王刘尘陵太过精于算计,这也是惹得楚帝不喜,因而第一次大封之时刘尘陵惜败刘尘硕之手,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可是对于楚帝而已太子只是可能性大一点而已,楚帝对于诸多皇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什么非要立嫡长子的想法,因而楚帝继位之后,诸多皇子之间倒是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好几位皇子败与刘尘陵和刘尘硕之手。



    楚帝暗中观察着,只要不是暗杀等上不得台面的争斗,若是明面上却又不损楚帝颜面的争斗,楚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默许着,毕竟当初楚帝便是这样登上帝位的,还击败了被誉为楚帝大位绝佳之选的平阳王,当时平阳王就是当世战神,被誉为第五威望者,可楚帝刘璟最后登上帝位,此事倒是成了刘璟的骄傲。



    最后不知怎的楚帝其余几位兄弟都死于平阳王之手,楚帝刘璟因而借此降罪平阳王,但念起为先帝最喜欢的皇子,同时也是大楚一代战神,不忍其就此而逝,因而将之囚禁于盛乐之中,但对于当年平阳王为什么要杀几位皇子却是没有定论,按照道理来说平阳王与帝位已是无缘,没有必要铲除异己啊,反倒是楚帝刘璟有这个动机,可是平阳王竟是如此行事,实在有些奇怪。



    这件事成了一道悬案,但平阳王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其中的缘由,只是在诛杀几位皇子时,遭到皇子反扑,最后平阳王一家倒是死掉不少人,其中就有平阳王妃和一位郡主,平阳王因而为其忏悔,余下十几年都未曾离开过平阳王府。



    萧阙词对于这件事情可是绝对念念不忘的,因为在十几年前他便是生活在盛乐城中,当年事虽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但当年的有一个人却是在他眼前去世的,那个时间也成了萧阙词永远的痛,那个地方也是萧阙词至今不愿踏足的地方,而那场阴谋的主导者萧阙词也是恨之入骨,而逃避者萧阙词也绝是不会放过的,至少要他付出他本该付出的责任。



    萧阙词就是用了一小会的时间,就是换上了一套文人的服饰,因为对于极少的人,并不知道萧阙词是会一点儿武功的,而萧阙词在经历那件事之后,萧阙词也是不太愿意使用武力了,因为即便是武学通天可也是无法救回云霜的命,他恨他自己学了这么年的武功。



    当萧阙词要出去之时,曲沉本是要与萧阙词一起去见见雍王的,只是萧阙词以曲沉有伤不宜见雍王,便是阻碍了曲沉一起的念头,让其可以在内屋修养片刻,毕竟曲沉的这伤是见不得光的,到时刘尘璋问起也是不好回答的。



    不多时候,萧阙词便是再次见到刘尘璋,当即行了一个士子礼,并开口道:“不知殿下到访,实在是有所怠慢,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萧阙词也只是行了一礼,并未向别人一般行跪拜之礼,文人自有傲骨,而且大楚立国便是有明令尊崇孔圣之道,因而文人见到除楚帝之外的人,倒是可以不行跪拜之礼的,也是此礼获得楚国士子的心,也是此礼使得楚国的武人地位低,文人认为武人不过莽夫尔,不足道哉。



    “先生不必自责,本王来时也为先行向先生通知一声,先生即便有所怠慢也不过是本王自找罢了,可是绝不会怪罪到先生之身的。”雍王笑着挥手道,免了萧阙词作揖之礼。



    雍王礼贤下士之礼倒是比几位皇子做的好得多,可是虽是如此,雍王毕竟在夺帝之路上势危,没有足够的才华和胆气是断然不会与刘尘璋绑上的,夺位失败便是难以逃脱的,没有人敢以性命为赌注的,毕竟都是为求荣华富贵而来的。



    “先生就不用站着了,本王是客,先生是主,先生岂有站着的道理,快坐吧。”刘尘璋又是关心道。



    萧阙词也没客气,不用过于低眉顺眼的,既是文人便有傲气,对着刘尘璋谢了一声,就是在座椅上坐下,然后静等刘尘璋开口了。



    一时都无话,萧阙词便是慢慢的品茶。



    雍王最后终是忍不住了,对着萧阙词着急道:“早便听说先生是大才,不知先生对于大凉使团之事可以听闻?”



    萧阙词点头道:“大凉使团之事已经传遍盛乐,萧某岂有不知之理,只是殿下为何如此问我?”



    雍王此后便是缓过来了,不太着急道:“先生大才,对于此事的解法,可否告知本王,也好在父皇面前夺得一个面子,更是争的一个出头的机会。”



    说完,雍王紧紧的盯着萧阙词,盼着萧阙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