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喂，你们看到那边那人了吗？”张河指着正大吃大喝的男子道：“又是一个装逼的，看他那副样子就像和饭菜有仇似的，真是难以想象世上还有靠吃饭来装逼的人，你说是不？玉剑豪？”

玉剑豪正埋头大吃，闻此言对张河怒目而视：“我吃个饭怎么就装逼呢？”突然看到张河指的方向恍然大悟道：“哦，你不是说我啊，那没事了”，继续埋头大吃。

香语顺着张河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迎上男子凶狠的眼神，不由心神一颤急忙移开目光道：“那人好可怕的样子，但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好奇怪。”

张河一怔道：“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开始就觉得他好眼熟，但我从来不会注意这些没教养的人啊。”他尽量把声音调低不让男子听到，但他没有注意到正在大吃的男子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吃饭的速度微微停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

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身体微颤，极其小声地说道：“你们看他像不像电视上通缉令上的杀人犯？”

众人顿感全身冰寒，另一个人牙齿打颤，结巴道：“不...不是吧，哪，哪有这么巧的事。”

“咳，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呢。”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众人齐齐看向发声处，男子捻着一根牙签在挑牙齿，其他的店员和顾客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部倒在了地上，有的颈子处缓缓流出鲜红的血，男子却是一脸笑意：“我也感觉你们很眼熟，但我不记得仇人里有你们几个，那么就一定是曾经帮过我的人吧，你们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一会儿会有少儿不宜的场景出现，就算你们高考完了满了十八岁也还是不能观看的哟。”

众人这才知道原先的对话早就被男子听到了，张河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要走，男子却伸出粗壮的胳膊挡住了他们：“看来你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你们现在出去报警那我就完了，我不想到时候把你们一个个

]、看书网仙侠kanshu[冷的，至少杀人犯此刻的心是炽热的，他进入后直接将刀插到了菜板上，他很自信，这是三年的沉淀带给他的绝对自信，还有那个人...

厨师停了下来，转眼看着那把插在菜板上的尖刀，依稀记得自己在那菜板上切过很多菜，很多肉，不由深深叹息：

“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成为肉，任人宰割。”

杀人犯取出小可离开前送给自己的一根烟，伸到熊熊燃烧的炉火前点着，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和话语：“如果你没有伤害别人，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但我一直很好奇，我之前杀掉的人无一不是住在高楼别墅中，他们死的很悲惨，我把他们的屋子都刷了一遍，用他们的血和身躯，有个人自己不够只好请来他的父母帮忙这才勉强刷完，可是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言中有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你这样让我杀你的快感少了很多你知道吗！”

厨师苦笑：“我知道，但没办法。”

“好了好了，不费话了。”杀人犯眼中凶光一闪：“去死吧！”

猛地拔出菜板上的刀，狠狠扎进了厨师的胸口，缓缓搅动，让痛苦更加清晰而持久地被厨师感受到，看着厨师因痛苦而扭曲的年轻脸庞，杀人犯满足地叹息：“这种复仇的快感我曾经无数次感受过，可惜啊，就你这次没让我过瘾，真是没意思，好了！让我来帮你取走你的最后资产吧，去做些善事，也算为你赎罪了。”

“不！不要！”之前无论怎样都不出声的厨师突然低沉地恳求，嘴角的血沫子涌出，代替杀人犯制止了他继续说话。

“哟！都死到临头了还舍不得钱呢？呵呵！那我得看看！是多少钱让你这么舍不得！”杀人犯松手，双手上下摸索，从厨师裤兜里掏出了几张零钱和一叠表单。

厨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哟！是汇款单啊！难道还包养着情人？那我得再帮帮她和你在一起啊！”杀人犯笑道，看到厨师断气便一脚将他踢到角落，打翻了一个装剩菜剩饭的的罐子，污秽洒了厨师一身。

当看清收款人时，杀人犯脸色大变，身体一软就坐到了地上，“不可能！！！”双手颤抖，一张张翻过，收款人只有一个。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我的仇人吗！！为什么要帮我啊！！！”杀人犯撕心裂肺地大喊，此刻他体会到了厨师之前的感受，痛苦地捂住胸口，杀人犯感到一把无形的刀子在不断搅动着自己的心，女儿生前的的笑脸，在自己眼前赤身落体死去的样子，那个和其他人一起到来却一直在边上看着，眼圈红红的少年，那个满身油污的厨师，那个死前淡然却怕自己发现真相的恩人，那自己在绝望时总会收到的来历不明的钱，他看着厨师满身的剩菜剩饭，看着厨师的头被桶遮盖住，看着那个菜板，突然哭了，提起最后一丝力气踉跄上前帮厨师把身上的秽物清除，看着年轻的脸仍然闭不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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