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复来
奈何桥，人死后灵魂走过奈何桥，便是轮回了。此刻的肖湘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身死的事实。他痴痴的望着那虚无的桥头碑，回忆着这一世的种种过往。良久之后，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再次跟着那人朝前走去。
奈何桥上有一个小桌子，桌前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老奶奶正颤巍巍的拿着一个汤勺，从桌子上一个漆黑的钵里舀出一勺青绿色的汤，倒进桌上那只漆黑的碗中。走到桌前的灵魂都自觉的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想必这就是哪孟婆汤了吧，传闻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所有事，估计也是真的了。
一个接一个的朝前面走着，一个接一个的喝过了孟婆汤后，便下了桥，朝更深处走去。
肖湘一脚踏上奈何桥，身后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再也没有来时的路了。一上奈何桥，便再无退路啊。肖湘叹息道。此时他前面就只有十个人了。上了奈何桥，肖湘耳边便一直萦绕着一阵苍老的声音，却能听见，却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且自打上了奈何桥，肖湘发现自己身上的能量全部消散了，只剩下轻飘飘的一缕灵魂，在那声音的影响下，思想渐渐开始浑浊。
轮到肖湘前面那人了，可那人却端着那漆黑的碗，浑身颤抖着，却一口也不喝那孟婆汤。肖湘感觉很久没有动静了，便抬头朝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眼中一滴幽绿色的泪水，悄然滑落。肖湘头脑瞬间恢复清明。
灵魂是不可能有眼泪的！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灵魂，可怎么会有眼泪呢？肖湘感到惊奇。
那拿汤勺的老人见那人久久不喝，也是抬起头朝他望去。只见那人将手中的黑碗一松，伸手握住了那老人的手，颤抖地唤了一声：“玲珑。”
原来这拿汤勺的老人就是他口中的玲珑啊。那老人听了这一声玲珑，身子也是一颤，竟也是落下一滴粉红色的泪水。
突然肖湘眼前红光一闪，那老人不知怎的，竟变成了一妙龄女子，眼中含泪，娇嫩欲滴，惹人怜爱。她也颤抖着唤了一声：“顾郎。”
说完两人竟抱在一起，不肯放开。肖湘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既觉得好笑，又有些羡慕。这一辈子他都在追求大道，对于那男欢女爱，并未曾花过半点心思，想想突然有些落寞。不过又想到那逼得自己自爆的四大宗门，心中戾气横生，觉得十分恼恨。
而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前面的两人已经分开，两眼相对，说不出的缠绵。那女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连忙拉着那男子朝桥的另一边跑去，一边跑一边焦急的说：“快跟我走，顾郎。这里是冥界黄泉，到处都是鬼差，被他们看见你就走不了了。”
那男子一下子挣脱了女子的手，对她说道：“不，玲珑。我不会再走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千年前你把我推入轮回，我也孤独了一千年，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那女子听了更加着急地说道：“当年你是鬼差，在这冥界还能有点法力。可现在你只是一道灵魂，根本就没有抗衡的能力啊。你赶紧走，我送你去轮回，你有了这一世修炼的记忆，下一世会更轻松。等你大乘之日，再来这冥界寻我。那时候，想必鬼王也忌惮于你，会放我走的。”
“哼！还想入轮回，上次让你跑了，我被鬼王扔到刀山上千刀万剐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这次再让你入了这轮回。我恐怕自身也难保了！”这时，桥头突然出现一队身穿黑色盔甲的跟那引路人，摆渡人一样脸上一片虚无的人。刚才说话的正是这队人中领头的一个。
“糟了！是苦无。你快走，我拦住他们。”那女子见到这一队人，立马把那男子朝前一推，身子拦在了那队人的面前。
那男子见了那苦无，却是又走了回来，拉起那女子的手，面对着那领头的说道：“苦无，看在你我曾经一同驻守黄泉的份上，放过玲珑，我跟你走。”
那领头的冷哼一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今天之事就当我没看见，我只捉了顾笙回鬼王那复命。”
说完，那领头的手中幡旗一挥，那顾笙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显得有些痴傻的玲珑。
“不！”玲珑突然跪倒在地，悲恸的喉了一声。
那苦无见此，冰冷地说道：“身为孟婆，就该做好孟婆该做的事。与鬼差苟且，还私放鬼差轮回。你当鬼王不知？鬼王只是念在你娘的份上才饶你一命，不然定叫你魂飞湮灭！今日之事我就当没看见，你继续做好你的事，别再做蠢事！”
随即，那苦无便带着那一队鬼差走远了，只留下玲珑一个人在那。
过了许久，那玲珑想必心如死灰了。拖着僵硬的身子，重新幻化成老妇人的模样，走到桥上，一勺一勺重复的舀着孟婆汤。
肖湘此刻正蜷缩在奈何桥的另一头，一动不动。估计是那玲珑遭受的打击太大，从他旁边过也没有看见他。等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站直身子，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从他面前走过的灵魂。
回是回不去了，这一生已经结束，好在我可以保留着记忆轮回，不然，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肖湘这样想着，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那群走过奈何桥的呆傻的灵魂，朝更深处走去。
肖湘不知道那些灵魂是怎么找到路的，在没有引路人和摆渡人的情况下。但是跟着他们走了一会，肖湘眼前出现了六个深紫色的漩涡。那些灵魂便一个接着一个的，朝着那不同漩涡走去，一脚踏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真的是六道轮回！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天道化为世间精灵，人道为人，阿修罗道入魔界，畜生道变畜生，至于饿鬼道和地狱道，却是入了冥界。不过这里不就是冥界吗，为何还要再入？“看着眼前的六个漩涡，肖湘感到震惊。
望着眼前的六个漩涡，肖湘不禁犹豫起来。畜生，饿鬼，地狱这三道是绝对不去碰的，剩下的就只有天，人，阿修罗三道。一道化为万物生灵，一道再世为人，一道堕入魔界。我该何去何从？
一道接着一道的灵魂不断的踏入这六道轮回之中，而此时的肖湘，却把眼睛闭上了。既然不知道何去何从，那就跟着感觉走吧。此时，肖湘脑海中一片空灵澄净，无丝毫杂质，而他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朝着六道漩涡靠近。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肖湘的灵魂被飞速旋转成一个光点，被他面前的那个漩涡吸了进去，只是在最后的时刻，隐约在他耳边回荡了一句：“人道轮回。“
——————
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一间土坯房中，一阵阵女子痛苦呻吟的声音传出来。而土坯房的门外，正有一个黝黑的中年男子焦急的走来走去，而旁边围了一圈穿着粗布衣的男子。
“肖大哥，你别急，生孩子都这样的。“其中一个有些瘦小的男子走过来，拍了拍那黝黑中年男子的肩膀。
“我能不急吗，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没生出来。“那肖大哥听了，却更是着急了，走路的步伐明显又快了许多。
此时已近黄昏，天边的太阳即将落下去，晚霞挂满了天空，一点白光飞快的射进这间土坯房里，却没有一个人看见。随着那白光进入，一声孩子的哭声从土坯房中传来。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面带喜色的对着那肖大哥说道：“恭喜恭喜啊，生了个大胖小子！“
听道这句话，那黝黑的中年人咧开嘴巴大笑起来，然后飞快的进了里屋，只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暗黄，满头大汗的妇人。而旁边，另一名微胖的中年妇女正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
中年男子几步上前，那微胖的妇人将那婴孩小心的交到那肖大哥的手上。这襁褓中的婴孩突然不哭了，看着眼前黝黑的男子，他竟然笑了。
“你家这小子竟然这么小就认人啊，在我怀里哭个不停，他亲爹一抱，立马就笑了。“那微胖的妇人在一旁打趣道。
那肖大哥现在只是看着怀中的婴孩傻笑，完全没有听进去其他人的话。
那妇人见了，瞪了他一眼，走出了土坯房。
“肖哥，让我看一眼咱们的孩子。“此时那床上面色暗黄的妇人微弱的声音传来，那男子赶紧将孩子抱到床前，小心地放在那暗黄女子的旁边，柔情地看着那妇人说道：”阿凉，辛苦你了。“
那妇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辛苦。肖哥，你给我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
那男子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你我初识是在湘水之畔，结缘亦在湘水之畔。这样，就叫他肖湘如何？“
那妇人听了笑得更甜，轻声说道：“都听肖哥的。湘儿，以后你就是我的湘儿了。“
————
莺飞草长，白驹过隙，一晃十年过去了，肖湘也长到了十岁。这十年来，肖湘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梦见自己在天上飞，梦见自己一剑斩杀无数妖兽。最近的一年，他开始梦见自己被很多人算计，追杀。直到今天，他梦到自己死掉了。
土坯房中，肖湘在干草铺的床上平躺着，满头大汗。
突然，他大喊一声：“今日我慷慨赴死，来世定剑荡八方，诛尽尔等宵小！“只见一道白光在他眉心一闪，肖湘双眼瞬间睁开，那道白光渐渐融入他的眉心深处，不再出现。
肖湘轻轻的坐起身来，望着这破旧的土坯房，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一声说道：“我，回来了！“
(本章完)
奈何桥上有一个小桌子，桌前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老奶奶正颤巍巍的拿着一个汤勺，从桌子上一个漆黑的钵里舀出一勺青绿色的汤，倒进桌上那只漆黑的碗中。走到桌前的灵魂都自觉的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想必这就是哪孟婆汤了吧，传闻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所有事，估计也是真的了。
一个接一个的朝前面走着，一个接一个的喝过了孟婆汤后，便下了桥，朝更深处走去。
肖湘一脚踏上奈何桥，身后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再也没有来时的路了。一上奈何桥，便再无退路啊。肖湘叹息道。此时他前面就只有十个人了。上了奈何桥，肖湘耳边便一直萦绕着一阵苍老的声音，却能听见，却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且自打上了奈何桥，肖湘发现自己身上的能量全部消散了，只剩下轻飘飘的一缕灵魂，在那声音的影响下，思想渐渐开始浑浊。
轮到肖湘前面那人了，可那人却端着那漆黑的碗，浑身颤抖着，却一口也不喝那孟婆汤。肖湘感觉很久没有动静了，便抬头朝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眼中一滴幽绿色的泪水，悄然滑落。肖湘头脑瞬间恢复清明。
灵魂是不可能有眼泪的！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灵魂，可怎么会有眼泪呢？肖湘感到惊奇。
那拿汤勺的老人见那人久久不喝，也是抬起头朝他望去。只见那人将手中的黑碗一松，伸手握住了那老人的手，颤抖地唤了一声：“玲珑。”
原来这拿汤勺的老人就是他口中的玲珑啊。那老人听了这一声玲珑，身子也是一颤，竟也是落下一滴粉红色的泪水。
突然肖湘眼前红光一闪，那老人不知怎的，竟变成了一妙龄女子，眼中含泪，娇嫩欲滴，惹人怜爱。她也颤抖着唤了一声：“顾郎。”
说完两人竟抱在一起，不肯放开。肖湘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既觉得好笑，又有些羡慕。这一辈子他都在追求大道，对于那男欢女爱，并未曾花过半点心思，想想突然有些落寞。不过又想到那逼得自己自爆的四大宗门，心中戾气横生，觉得十分恼恨。
而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前面的两人已经分开，两眼相对，说不出的缠绵。那女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连忙拉着那男子朝桥的另一边跑去，一边跑一边焦急的说：“快跟我走，顾郎。这里是冥界黄泉，到处都是鬼差，被他们看见你就走不了了。”
那男子一下子挣脱了女子的手，对她说道：“不，玲珑。我不会再走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千年前你把我推入轮回，我也孤独了一千年，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那女子听了更加着急地说道：“当年你是鬼差，在这冥界还能有点法力。可现在你只是一道灵魂，根本就没有抗衡的能力啊。你赶紧走，我送你去轮回，你有了这一世修炼的记忆，下一世会更轻松。等你大乘之日，再来这冥界寻我。那时候，想必鬼王也忌惮于你，会放我走的。”
“哼！还想入轮回，上次让你跑了，我被鬼王扔到刀山上千刀万剐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这次再让你入了这轮回。我恐怕自身也难保了！”这时，桥头突然出现一队身穿黑色盔甲的跟那引路人，摆渡人一样脸上一片虚无的人。刚才说话的正是这队人中领头的一个。
“糟了！是苦无。你快走，我拦住他们。”那女子见到这一队人，立马把那男子朝前一推，身子拦在了那队人的面前。
那男子见了那苦无，却是又走了回来，拉起那女子的手，面对着那领头的说道：“苦无，看在你我曾经一同驻守黄泉的份上，放过玲珑，我跟你走。”
那领头的冷哼一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今天之事就当我没看见，我只捉了顾笙回鬼王那复命。”
说完，那领头的手中幡旗一挥，那顾笙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显得有些痴傻的玲珑。
“不！”玲珑突然跪倒在地，悲恸的喉了一声。
那苦无见此，冰冷地说道：“身为孟婆，就该做好孟婆该做的事。与鬼差苟且，还私放鬼差轮回。你当鬼王不知？鬼王只是念在你娘的份上才饶你一命，不然定叫你魂飞湮灭！今日之事我就当没看见，你继续做好你的事，别再做蠢事！”
随即，那苦无便带着那一队鬼差走远了，只留下玲珑一个人在那。
过了许久，那玲珑想必心如死灰了。拖着僵硬的身子，重新幻化成老妇人的模样，走到桥上，一勺一勺重复的舀着孟婆汤。
肖湘此刻正蜷缩在奈何桥的另一头，一动不动。估计是那玲珑遭受的打击太大，从他旁边过也没有看见他。等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站直身子，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从他面前走过的灵魂。
回是回不去了，这一生已经结束，好在我可以保留着记忆轮回，不然，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肖湘这样想着，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那群走过奈何桥的呆傻的灵魂，朝更深处走去。
肖湘不知道那些灵魂是怎么找到路的，在没有引路人和摆渡人的情况下。但是跟着他们走了一会，肖湘眼前出现了六个深紫色的漩涡。那些灵魂便一个接着一个的，朝着那不同漩涡走去，一脚踏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真的是六道轮回！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天道化为世间精灵，人道为人，阿修罗道入魔界，畜生道变畜生，至于饿鬼道和地狱道，却是入了冥界。不过这里不就是冥界吗，为何还要再入？“看着眼前的六个漩涡，肖湘感到震惊。
望着眼前的六个漩涡，肖湘不禁犹豫起来。畜生，饿鬼，地狱这三道是绝对不去碰的，剩下的就只有天，人，阿修罗三道。一道化为万物生灵，一道再世为人，一道堕入魔界。我该何去何从？
一道接着一道的灵魂不断的踏入这六道轮回之中，而此时的肖湘，却把眼睛闭上了。既然不知道何去何从，那就跟着感觉走吧。此时，肖湘脑海中一片空灵澄净，无丝毫杂质，而他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朝着六道漩涡靠近。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肖湘的灵魂被飞速旋转成一个光点，被他面前的那个漩涡吸了进去，只是在最后的时刻，隐约在他耳边回荡了一句：“人道轮回。“
——————
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一间土坯房中，一阵阵女子痛苦呻吟的声音传出来。而土坯房的门外，正有一个黝黑的中年男子焦急的走来走去，而旁边围了一圈穿着粗布衣的男子。
“肖大哥，你别急，生孩子都这样的。“其中一个有些瘦小的男子走过来，拍了拍那黝黑中年男子的肩膀。
“我能不急吗，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没生出来。“那肖大哥听了，却更是着急了，走路的步伐明显又快了许多。
此时已近黄昏，天边的太阳即将落下去，晚霞挂满了天空，一点白光飞快的射进这间土坯房里，却没有一个人看见。随着那白光进入，一声孩子的哭声从土坯房中传来。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面带喜色的对着那肖大哥说道：“恭喜恭喜啊，生了个大胖小子！“
听道这句话，那黝黑的中年人咧开嘴巴大笑起来，然后飞快的进了里屋，只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暗黄，满头大汗的妇人。而旁边，另一名微胖的中年妇女正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
中年男子几步上前，那微胖的妇人将那婴孩小心的交到那肖大哥的手上。这襁褓中的婴孩突然不哭了，看着眼前黝黑的男子，他竟然笑了。
“你家这小子竟然这么小就认人啊，在我怀里哭个不停，他亲爹一抱，立马就笑了。“那微胖的妇人在一旁打趣道。
那肖大哥现在只是看着怀中的婴孩傻笑，完全没有听进去其他人的话。
那妇人见了，瞪了他一眼，走出了土坯房。
“肖哥，让我看一眼咱们的孩子。“此时那床上面色暗黄的妇人微弱的声音传来，那男子赶紧将孩子抱到床前，小心地放在那暗黄女子的旁边，柔情地看着那妇人说道：”阿凉，辛苦你了。“
那妇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辛苦。肖哥，你给我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
那男子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你我初识是在湘水之畔，结缘亦在湘水之畔。这样，就叫他肖湘如何？“
那妇人听了笑得更甜，轻声说道：“都听肖哥的。湘儿，以后你就是我的湘儿了。“
————
莺飞草长，白驹过隙，一晃十年过去了，肖湘也长到了十岁。这十年来，肖湘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梦见自己在天上飞，梦见自己一剑斩杀无数妖兽。最近的一年，他开始梦见自己被很多人算计，追杀。直到今天，他梦到自己死掉了。
土坯房中，肖湘在干草铺的床上平躺着，满头大汗。
突然，他大喊一声：“今日我慷慨赴死，来世定剑荡八方，诛尽尔等宵小！“只见一道白光在他眉心一闪，肖湘双眼瞬间睁开，那道白光渐渐融入他的眉心深处，不再出现。
肖湘轻轻的坐起身来，望着这破旧的土坯房，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一声说道：“我，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