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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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事

晁盖逃跑后,宋江陆续听到一些传闻。但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听说州府出动大批官兵搜捕,但几天没有结果,心也就慢慢地放松下来。直到有一天宋江和往常一样正在茶楼喝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人声喧嚣。

宋江从窗户向外看时,看到一个人头部裹着白布被人送到县衙。那白布都被染红了,不时有血往下滴。仔细一看,正是何涛。

宋江急忙赶过去。只见何涛本来就黄的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就像一张黄表纸,双目紧闭。显然人失血过多昏迷。

一问几个送来的村民,果然是在路边发现的。看他一身官服,双耳都被人割了,直流血,就简单包扎下抬到县衙。

于是宋江一边叫人通知老时,一边叫人喊医生。对几个抬人的村民打发了二两银子。他们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一直到晚上,何涛才慢慢醒来。

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好汉爷爷饶命。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接着又晕了过去。

宋江看看老时,老时也看了看宋江,谁都没有说话,谁心里都明白。都压制住心中的震惊。

前段时间州府传闻进兵剿匪是真的。

看何涛这幅德行,恐怕官兵全军覆没了。他一个人不知怎样逃得性命。一身官服破碎不堪,沾满污泥。头发蓬松。一副标准的残兵败将的摸样。

等何涛再次醒来,看清是他们时,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老时让人给他喂了一碗早就炖好的人参汤。慢慢何涛的眼中才有了些神采。

原来,和何涛一起剿匪的黄安带有八百多官兵。被晁盖等七人全部都杀死在梁山泊脚下的湖泊里。他也被人抓住,割了双耳才放回的。

时老爷,八百人啊。除了我,都没了……何涛说着,声音颤抖,双眼中满是恐怖。再没有以前的精气神了。

老时没有说话。宋江估计他正在想那天晚上的事的后果。要是真赶上晁盖,说不定割耳朵的就是他老时了。心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感慨。

第二天,老时就派人把何涛送回济州府。

宋江也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的能耐这么大!看来放晁盖留下条路自己是选择对了。

不到几天宋江就收到了上面发下来的行:济州府换了太守,新太守听说这伙贼忒厉害。心中就先怕上了三分。向上级请调一位有真本领的军官来收捕。在收捕前各县要管好自己的境内一切事务。同时大量招兵买马。

宋江看了心里郁闷,有些为晁盖担心。毕竟,他们还没有个好的落脚点。

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宋江漫步出来。没事时他喜欢到街上转转的毛病总改不了。这次,却给他带来了意外。

宋江刚走三十多步远,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官名。

回过头一看,却是专门做媒为生的王婆。老话说:人好吃做媒,猪好吃拱泥。宋江还真怕这类能说会道的女人,特别是这种上了年纪的。什么都敢说,什么事都见过,有时让人进退不得。所以平时并没有多大的交道。

和她一起的是一个和她上下年纪的大娘。

只见那王婆指着那大娘的手说:押司,这是从东京来的阎婆。她们一家三口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谁知道找不到那人。带来的盘缠都用尽了。他老公是个爱唱的人,教会他的女儿阎婆惜。这姑娘才十八岁,长的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流浪到我们郓城县,谁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对唱词不大喜爱。弄得吃上顿愁下顿。前天这老头得病死了。尸体现在还停在租房内,无钱发丧。找到我要我为她女儿随便找个人家算了。好弄点钱把老公葬了,自己也好晚年有个着落。可这事是要缘分的,哪能说找就找到呢?我看你平时总是帮人,这次你就当行善积德吧,押司。

话未说完,两人都对宋江行礼。那大娘更是一脸苦相。

宋江看了看那婆子,满面菜色。估计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没有多话。在路边的酒店里要了笔纸,给她写了个纸条。让她到专发死人财的陈三郎家取口棺材,钱由他来付。同时给了那阎婆十两银子,要她好好安葬。

这类事他做的多,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月后,那阎婆来感谢宋江。找到了宋江在县里的租房。进门一看,这房里衣服鞋子凳子胡乱堆放摆设。就帮他收拾好。临走时宋江又给了她二两银子辛苦费。

没想到这老婆子留了个心眼,专程找到王婆:我女儿的模样你是看到的。唱得一腔好曲,又会调节气氛。在东京时可是有不少大官贵人相中的。就是一般的行院,都要接她做头牌。我是看我老两口指望她找个有钱人养老送终的,就没答应。我看这宋押司家里没有妇人进出。你何不帮个忙?把我姑娘嫁过去,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王婆见她答应给好处,再者见宋江平时花钱如流水,也就动了心。找宋江几次,东说西说。什么你一个人孤单寂寞,长夜漫漫怎样打发等等。让宋江也慢慢动了心。但要求只是花钱买来做个小妾。没想到这阎婆满口答应了。

当宋江见到阎婆惜的时候,她的美貌到真让宋江多时干枯的心动了一下。和香莲比起来,她不算什么。但在郓城这个小地方,她的魅力风韵还是让宋江眼前一亮。

声音悦耳动听。只是长时间没有用化妆品显出皮肤如鹅脂般的细腻底色。就是一双勾魂桃花眼顾盼之间看得人心里荡荡的。

男人总爱把女人和自己的第一个相比,其实女人何尝不是一样?

她看着宋江宋江也盯着她看,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却又不经意间偷偷横了宋江一眼,看得宋江心中一荡顿时有股原始冲动。

抱着一个人,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这是一种苦涩。

宋江在梦里不小心叫阿莲时,她也醒了,那时她正躺在他怀里:三郎,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啊?

宋江一阵晕菜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想着一个人,却抱着另外一个人。

宋江每次换衣服时总是很小心的把那幅香莲留给他的手帕收好。不愿给她发现。但那次,宋江夜战后累了,没有及时收好。被她发现了。

你还有女人!你不是对我说你只有我一个吗?她哭着,满眼泪光。那模样勾起了宋江心底的一丝内疚。

那是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宋江抢过手帕,拿出新买的珠宝:来戴上,让我看看你漂亮不?

当感情只能用金钱来维持时,那是可悲的!

宋江给她们买了房屋,给她不时买时兴首饰。虽然她看到他还是带着笑,但宋江感觉到,她的心已慢慢走远了。

自己其实并不懂女人。

女人心,海底针。她为你时哪怕你一无所有,她可以为你私奔,名节、财富啥的都可以不要;她心不在你身上时,你天天给金送银,也是枉然。

该放手时得放手,这个道理宋江懂,在处理他人事务时也懂。就是面对女人时,宋江丝毫没有在意。这就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