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人
江凉海和李东阳蹲在城墙垛子的后面，连个头都不露，当初周不疑说把护城河往城墙这边挪一下，南宫子最喜欢带人绕城巡视，到时候让神射手给他来一箭，射不死也恶心恶心他。
没想到的是南宫子的弟子易曲骑着马，风度翩翩地陪着南宫子在护城河边上晃悠，还要装的闲庭信步一般，李东阳最看不惯这种人，既然南宫子出了剑南道的龟壳又缩在车撵的龟壳里，那就射这个小子。
用神射手的话，易曲就像个会移动的靶子，想射哪里就射哪里。
易曲死的很突然，即使南宫子也没想到周不疑会把护城河挖的移了位置，阴损的让人想起来就要骂娘，这也让南宫子少有的怒火中烧。于是便有了数万弓箭手围着保安府蓄势待发的架势，只要有人露头便有箭矢。
“这南宫子真特么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弓箭好像不要钱一样，射了有一个时辰了吧。”李东阳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拿刀，把扎在不远处的弓箭扒拉到脚下。
“雷声大雨点小，他还能有十万神射手啊，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俩这种脑袋大的，把箭矢都捡好，当初南宫子和魏国在大江上的水战不是来了个草船借箭么，一会他们停了找几个嗓门大的也喊两声谢谢南宫子送箭。”江凉海靠着垛子，连偷偷看一眼都不敢，南宋那边的神射手已经盯上自己了，大有不射死自己誓不罢休的架势。可江凉海就是不下城墙，还让人把将旗扛过来就立在自己身旁。
“二哥，就让他们这么压着打？”李东阳脚边的箭矢已经有一百来根了，显然南宋那边主要打击对象还是竖着将旗的江凉海。
“你就没点被围城的觉悟么？”江凉海白了他一眼，现在的处境是被七十万人围在保安府里，虽说南宋士卒战力一般，可是南宋有钱啊，只要南宫子愿意每天这样射上一个时辰南宋都射得起。而且七十万人啊那是，不是七十万头猪，就算是猪，一个人打七头猪也不好打啊，何况七十万人和七万人的对战不是简单的一比七。
————
南宫子在保安府外骂周不疑阴损，寻百羽在天壁城骂陆白歹毒，瘟疫尸传彻底大规模爆发了，魏国武卒十中有三被传染了瘟疫，尚未染病的也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死在天壁城。
寻百羽终于知道陆白为什么连关内三州都不要了，这瘟疫传播速度太快，范围也太广，恐怕韩普府这次能打下三州也守不住。
彻底让寻百羽下定决心退兵的原因是豫州的流寇，他刚离开豫州不到一个月，竟然出现了十万流寇，攻城破县，并且到了大江流域开始抢船准备渡江。
魏国为了这次和陆白的决战几乎动用了全国的兵力，豫州在寻百羽出征前就已经被当做弃子了，丢了就丢了，寻百羽只要能战胜陆白就行。但是如果流寇渡江了，那么江北各个州府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即使乌合之众没有大作为，可是被蝗虫一样的流寇扫过一遍，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休想恢复过来。
况且突然就出现十万流寇，这里面如果没有大梁推波助澜，打死寻百羽都不相信，据探子回报带头的正是制造中北平原人间炼狱的主谋周不疑。
加上如今再和陆白较劲已经不可能了，关内三州瘟疫横行，陆白在海山关城头带着几百神射手日夜巡防，但凡有人靠近，无论何人立刻射杀。
寻百羽甚至连还在关内三州攻城略地的韩普府都没有管，直接带着剩下的兵将先撤退了，只给了韩普府一封瘟疫横行，速撤兵的私人信件。
如果魏国没了韩普府那么军队将彻底握在寻百羽手里，而寻百羽并不在乎少十几万人，虽然他不会做焚书坑儒或者驱赶百姓的事，但是慈不掌兵还是知道的。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和如臂使指，寻百羽不想自己每个命令都要在副手那里斟酌二三才能传达全军。
魏帝这个人实在太多疑，不过这回好了，多疑的魏帝已经没有信任的人了，韩普府无论能不能从关内三州回来，他都不会再掌兵权。又一次得而复失的三州，已经成为了魏帝的心病，和这三州粘上关系就像得了瘟疫一样，必死无疑。
有时候寻百羽会想陆白是不是真的有大气运加身，每一次好运都站在他那边，等韩普府在关内三州反应过来不得不撤兵的时候，三州仍然是大梁的，连天壁城也是。拖后腿的南宫子还在中北平原上和一个保安府较劲，距离豫州上千里地的天壁城，魏国是肯定守不住也不会守的。
“真羡慕陆白啊，总有人前仆后继的为他拼死。”这次撤兵再没人和寻百羽并驾齐驱了，也没人和他搭话了，寻百羽只是自言自语“死不难，难的是知死却仍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大江边上，十万流寇打砸抢的能力得到充分证明，沿江百里大小船只都被强行征集到了下马口，周不疑对这些流寇说的很诱人“过了江，富人更多，美人也多。”
加入周不疑大军的除了中北平原的流民和穷苦百姓，还有豫州的土匪流氓地痞等等想跟着起义军抢东西的人。
虽然这些人都不知道首领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但是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无所谓，尤其流民过境后府衙被周不疑的阜州兵杀了个干净，豫州百姓除了选择加入起义军就是被起义军打砸抢。
周不疑自然来者不拒，他知道寻百羽那边无暇顾忌自己，虽然收不到大帅的消息，但是寻百羽和大帅的战争绝对不会太快结束，他有足够的时间在魏国境内折腾。
本来还想去南宋看看士子的风流禁不禁得住铁骑的踩踏，没想到南宫子及时派人驻守在了边界处，如果麾下是十万大梁铁骑周不疑倒是真敢去冲破边境的守军，十万流寇就算了，和同等规模的正规军作战纯粹是找死。
也就欺负欺负魏国国内空虚，趁虚而入罢了。
“白将军，听说你从军之前在江湖上也是名声显赫的大侠，怎么想着从军的。”船只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周不疑率先带领一万阜州兵登船准备渡江，剩下的流寇等下一批就好，如果一万阜州兵在江那边没能打开局面，流寇只不过是去多少死多少。
虽然周不疑不在乎这些人死活，但是炮灰还是要用在有用的地方。
周不疑和几个将军在一条船上，都是北方人很少坐船，有的甚至是第一次坐船，难免会晕。
不晕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然而周不疑自幼熟悉水性，站在甲板上悠然自得。
于是便和身旁强忍着头晕的白将军闲聊起来。
“都是杀人，在战场杀人更心安理得。”白将军一开口便忍不住了，一步跃到船边，扶着栏杆哇哇大吐，眼泪鼻涕肆意横流。
周不疑赶紧扭过头，看向另一个将军，冲那人笑了笑“古将军可有什么想聊聊的么？”
“古某读书少，怕言语冲撞了大将军，还是不聊的好。”跟随陆白一起平定宁国又坑杀了十几万降卒的古将军在宁国见过战后的州府和城镇，所以对所谓的农民起义军，也就是周不疑嘴里的流寇，不但没有丝毫好感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如果不是这些渣滓还有用处，如果不是周不疑是主将，他绝对不会和这些人为伍。
顺带着古将军对周不疑都没什么好感，既然对方是主将，他只低头办事，绝不抬头说话。
“古将军，您是阜州人吧？”周不疑并不在乎古琅的态度，其实陆白麾下的将领没几个喜欢他的，刚开始是因为他被提拔的太快，现在可能是因为他杀人太多，手段太阴损。
“和大帅是同乡。”古琅回道。
“阜州兵都是大帅的同乡，你们阜州人作战可真勇猛，不像宁国那几个州的人，连个流寇都平定不了。”
“大帅说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在我看来，生在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方，一年四季除了刮风就是干旱，地里没粮肚里没食，与天斗与人斗，自然就凶猛些。尤其身边总有人饿死之后，大帅给找了一个能吃饱饭还能光宗耀祖的活路，不卖命对不起大帅。”说起阜州，几年前还是北夏国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州，别说其他地方的人没听过这里，连北夏的人也很少知道阜州在哪。现在随着陆白的声名鹊起，大梁铁骑先后灭了北夏和宁国两个大国，平定了周边大大小小的军阀或者诸侯十几个，作为大梁铁骑里作战勇猛，战功彪悍的一支军队名扬天下。
本来阜州兵是要作为大帅亲卫的，但是陆白说了，阜州儿郎就是要冲在最前面，让天下知道什么才是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
“真好，以后一定要去阜州看看，看看能养育出大帅这样的人物还有阜州兵这样的刁民的地方。”说着周不疑爽朗的笑了起来，真想去阜州看看，什么样的一个地方能够每年都给陆白的阜州兵提供新的血液，让作战永远冲在第一线的阜州兵始终保持在一万人数。
“没啥可看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古琅并不会因为周不疑夸阜州兵几句好话便会对他的态度有什么转变。
“古将军，上了岸切记赶尽杀绝，岸边即使是妇人在洗衣服，也请诛杀，一切骂名自有周某承担。”
话不投机，周不疑也不再试图套近乎了。
转身往船舱里走。
临进船舱说了一句“杀人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什么生前身后名留给大帅好了，我只管杀人。”
(本章完)
没想到的是南宫子的弟子易曲骑着马，风度翩翩地陪着南宫子在护城河边上晃悠，还要装的闲庭信步一般，李东阳最看不惯这种人，既然南宫子出了剑南道的龟壳又缩在车撵的龟壳里，那就射这个小子。
用神射手的话，易曲就像个会移动的靶子，想射哪里就射哪里。
易曲死的很突然，即使南宫子也没想到周不疑会把护城河挖的移了位置，阴损的让人想起来就要骂娘，这也让南宫子少有的怒火中烧。于是便有了数万弓箭手围着保安府蓄势待发的架势，只要有人露头便有箭矢。
“这南宫子真特么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弓箭好像不要钱一样，射了有一个时辰了吧。”李东阳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拿刀，把扎在不远处的弓箭扒拉到脚下。
“雷声大雨点小，他还能有十万神射手啊，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俩这种脑袋大的，把箭矢都捡好，当初南宫子和魏国在大江上的水战不是来了个草船借箭么，一会他们停了找几个嗓门大的也喊两声谢谢南宫子送箭。”江凉海靠着垛子，连偷偷看一眼都不敢，南宋那边的神射手已经盯上自己了，大有不射死自己誓不罢休的架势。可江凉海就是不下城墙，还让人把将旗扛过来就立在自己身旁。
“二哥，就让他们这么压着打？”李东阳脚边的箭矢已经有一百来根了，显然南宋那边主要打击对象还是竖着将旗的江凉海。
“你就没点被围城的觉悟么？”江凉海白了他一眼，现在的处境是被七十万人围在保安府里，虽说南宋士卒战力一般，可是南宋有钱啊，只要南宫子愿意每天这样射上一个时辰南宋都射得起。而且七十万人啊那是，不是七十万头猪，就算是猪，一个人打七头猪也不好打啊，何况七十万人和七万人的对战不是简单的一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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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子在保安府外骂周不疑阴损，寻百羽在天壁城骂陆白歹毒，瘟疫尸传彻底大规模爆发了，魏国武卒十中有三被传染了瘟疫，尚未染病的也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死在天壁城。
寻百羽终于知道陆白为什么连关内三州都不要了，这瘟疫传播速度太快，范围也太广，恐怕韩普府这次能打下三州也守不住。
彻底让寻百羽下定决心退兵的原因是豫州的流寇，他刚离开豫州不到一个月，竟然出现了十万流寇，攻城破县，并且到了大江流域开始抢船准备渡江。
魏国为了这次和陆白的决战几乎动用了全国的兵力，豫州在寻百羽出征前就已经被当做弃子了，丢了就丢了，寻百羽只要能战胜陆白就行。但是如果流寇渡江了，那么江北各个州府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即使乌合之众没有大作为，可是被蝗虫一样的流寇扫过一遍，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休想恢复过来。
况且突然就出现十万流寇，这里面如果没有大梁推波助澜，打死寻百羽都不相信，据探子回报带头的正是制造中北平原人间炼狱的主谋周不疑。
加上如今再和陆白较劲已经不可能了，关内三州瘟疫横行，陆白在海山关城头带着几百神射手日夜巡防，但凡有人靠近，无论何人立刻射杀。
寻百羽甚至连还在关内三州攻城略地的韩普府都没有管，直接带着剩下的兵将先撤退了，只给了韩普府一封瘟疫横行，速撤兵的私人信件。
如果魏国没了韩普府那么军队将彻底握在寻百羽手里，而寻百羽并不在乎少十几万人，虽然他不会做焚书坑儒或者驱赶百姓的事，但是慈不掌兵还是知道的。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和如臂使指，寻百羽不想自己每个命令都要在副手那里斟酌二三才能传达全军。
魏帝这个人实在太多疑，不过这回好了，多疑的魏帝已经没有信任的人了，韩普府无论能不能从关内三州回来，他都不会再掌兵权。又一次得而复失的三州，已经成为了魏帝的心病，和这三州粘上关系就像得了瘟疫一样，必死无疑。
有时候寻百羽会想陆白是不是真的有大气运加身，每一次好运都站在他那边，等韩普府在关内三州反应过来不得不撤兵的时候，三州仍然是大梁的，连天壁城也是。拖后腿的南宫子还在中北平原上和一个保安府较劲，距离豫州上千里地的天壁城，魏国是肯定守不住也不会守的。
“真羡慕陆白啊，总有人前仆后继的为他拼死。”这次撤兵再没人和寻百羽并驾齐驱了，也没人和他搭话了，寻百羽只是自言自语“死不难，难的是知死却仍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大江边上，十万流寇打砸抢的能力得到充分证明，沿江百里大小船只都被强行征集到了下马口，周不疑对这些流寇说的很诱人“过了江，富人更多，美人也多。”
加入周不疑大军的除了中北平原的流民和穷苦百姓，还有豫州的土匪流氓地痞等等想跟着起义军抢东西的人。
虽然这些人都不知道首领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但是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无所谓，尤其流民过境后府衙被周不疑的阜州兵杀了个干净，豫州百姓除了选择加入起义军就是被起义军打砸抢。
周不疑自然来者不拒，他知道寻百羽那边无暇顾忌自己，虽然收不到大帅的消息，但是寻百羽和大帅的战争绝对不会太快结束，他有足够的时间在魏国境内折腾。
本来还想去南宋看看士子的风流禁不禁得住铁骑的踩踏，没想到南宫子及时派人驻守在了边界处，如果麾下是十万大梁铁骑周不疑倒是真敢去冲破边境的守军，十万流寇就算了，和同等规模的正规军作战纯粹是找死。
也就欺负欺负魏国国内空虚，趁虚而入罢了。
“白将军，听说你从军之前在江湖上也是名声显赫的大侠，怎么想着从军的。”船只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周不疑率先带领一万阜州兵登船准备渡江，剩下的流寇等下一批就好，如果一万阜州兵在江那边没能打开局面，流寇只不过是去多少死多少。
虽然周不疑不在乎这些人死活，但是炮灰还是要用在有用的地方。
周不疑和几个将军在一条船上，都是北方人很少坐船，有的甚至是第一次坐船，难免会晕。
不晕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然而周不疑自幼熟悉水性，站在甲板上悠然自得。
于是便和身旁强忍着头晕的白将军闲聊起来。
“都是杀人，在战场杀人更心安理得。”白将军一开口便忍不住了，一步跃到船边，扶着栏杆哇哇大吐，眼泪鼻涕肆意横流。
周不疑赶紧扭过头，看向另一个将军，冲那人笑了笑“古将军可有什么想聊聊的么？”
“古某读书少，怕言语冲撞了大将军，还是不聊的好。”跟随陆白一起平定宁国又坑杀了十几万降卒的古将军在宁国见过战后的州府和城镇，所以对所谓的农民起义军，也就是周不疑嘴里的流寇，不但没有丝毫好感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如果不是这些渣滓还有用处，如果不是周不疑是主将，他绝对不会和这些人为伍。
顺带着古将军对周不疑都没什么好感，既然对方是主将，他只低头办事，绝不抬头说话。
“古将军，您是阜州人吧？”周不疑并不在乎古琅的态度，其实陆白麾下的将领没几个喜欢他的，刚开始是因为他被提拔的太快，现在可能是因为他杀人太多，手段太阴损。
“和大帅是同乡。”古琅回道。
“阜州兵都是大帅的同乡，你们阜州人作战可真勇猛，不像宁国那几个州的人，连个流寇都平定不了。”
“大帅说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在我看来，生在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方，一年四季除了刮风就是干旱，地里没粮肚里没食，与天斗与人斗，自然就凶猛些。尤其身边总有人饿死之后，大帅给找了一个能吃饱饭还能光宗耀祖的活路，不卖命对不起大帅。”说起阜州，几年前还是北夏国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州，别说其他地方的人没听过这里，连北夏的人也很少知道阜州在哪。现在随着陆白的声名鹊起，大梁铁骑先后灭了北夏和宁国两个大国，平定了周边大大小小的军阀或者诸侯十几个，作为大梁铁骑里作战勇猛，战功彪悍的一支军队名扬天下。
本来阜州兵是要作为大帅亲卫的，但是陆白说了，阜州儿郎就是要冲在最前面，让天下知道什么才是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
“真好，以后一定要去阜州看看，看看能养育出大帅这样的人物还有阜州兵这样的刁民的地方。”说着周不疑爽朗的笑了起来，真想去阜州看看，什么样的一个地方能够每年都给陆白的阜州兵提供新的血液，让作战永远冲在第一线的阜州兵始终保持在一万人数。
“没啥可看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古琅并不会因为周不疑夸阜州兵几句好话便会对他的态度有什么转变。
“古将军，上了岸切记赶尽杀绝，岸边即使是妇人在洗衣服，也请诛杀，一切骂名自有周某承担。”
话不投机，周不疑也不再试图套近乎了。
转身往船舱里走。
临进船舱说了一句“杀人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什么生前身后名留给大帅好了，我只管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