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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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意外之局

    直到大军返回到宋辽交界处的长城口,进入宋境,唐十一和柴洪才完全放下心来。

    此时的队伍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慢行,也算是缓了缓气。可唐十一、柴洪等将深知还不是轻松的时候。心想耶律大石得知大本营被踹后,极有可能马上杀回去。觉得必须快马加鞭先赶回石桥再说。

    于是进入宋境后,唐十一和柴洪来不及再让军士们原路返回收集战利品,直接抄近道奔向白沟河石桥了。

    这一战,耶律大石悲愤的连吐了两次血,直到耻辱的被宋军追进岐沟关想出又出不来,因为虽然自己清楚可以一战,可自己代替不了早惊破胆的全军将士。看看这歧沟关往东不远就是特么琢州了,宋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数千骑竟敢追自己这两万骑如此之深。

    耶律大石已经不敢再下令去统计伤亡了,这特么一路被追杀而来,损失定是惊人。

    而且很快,耶律大石又想到了大本营被踹和新城失守的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令军士们简单休整后,又拔营往东而去了。打算先过去看看再说,现在也不根本不敢提将新城或大本营给夺回来的豪情壮语了。

    再说跑得稍快一点的萧干,这家伙领着万骑倒是完好无损,直接跑到了多山的易州地区,找一安全地躲起来了。

    唐十一和柴洪率众将士匆匆赶到石桥时,发现种师道派来的五千重装布卒,已经将石桥两端守得严严实实,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但突然又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萧灼和杨再兴他们竟然杀进了新城,还差点全军覆没,幸亏王虎率了两千骑及时赶到,这才将新城完全控制起来。

    唐十一没料到这次踹营还顺带着将新城给拿了下来,连忙问张二狗:“新城只有王虎的两千骑兵和萧灼的一千多骑吗?”

    “除了他们两部,统制大人又派去了五千步骑,防守应该没问题的,辽军大本营里的粮草器械什么的都转移了出来,统制大人下令将辽军大营一把火给烧了。对了,听说萧将军在进攻新城时伤亡惨重。”张二狗回答道。

    唐十一表情沉重的点点头,心想人家一员降将,竟如此不顾生死的攻城杀敌,实在是难能可贵啊。暗暗下决心以后决不能亏待了人家。

    “兄弟们伤亡如何?”唐十一问二狗蛋,主要是担心那千名弓箭手伤亡过重。

    “战死六十八人,全是被辽人弓箭手射死的,另外还有百十人受了伤”二狗蛋叹了口气道。

    “不过咱们斩杀的辽军也超过两千骑了,仅仅只算这一片区域的的斩杀,你们追去大本营的路上的那些斩杀并没统计,还有杨将军他们部,在浅滩处的斩杀也超过了千骑,在辽军大本营处的斩杀更加惊人,达到了六千骑,不过咱们也损失了一百多骑,现在新城方面还没传来确切的消息,还不知具体的斩杀和伤亡情况……”二狗蛋接着又罗嗦着报道。

    唐十一听着这些枯燥的数字,没有一丝兴奋劲,相反,却为那些伤亡数字而心痛不已。虽然知道自己的这次果断进攻,定会带来不少的伤亡,虽然这数字远远在自己的预估范围之内。按说,以如此小的代价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是应该满心欢喜了,可自己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胸闷不已的唐十一正打算带上一队精骑去新城看看,突然看到站在河边若有所思的杨可世,于是就快步走了过去。

    “杨将军,这次可是多亏损了你的三千神勇的部下了,不然的话,这一战也不会如此顺利。”唐十一客气道。

    “唐将军太客气了,他们都是大宋的军人,为国杀敌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唐将军你们这一战打得实在是太精彩了,杨某还没服气过什么人,不过对唐将军你,杨某可是打心底里服气的。”杨可世收回复杂心思,恳切道。看着自己的部下们几乎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且还立下如此大功,也是感慨不已。

    “杨将军过奖了,这全是将士们奋勇拼命的结果,咦,杨将军你的腿伤?”唐十一客气着,注意到杨可世的右腿在微微打着颤,看样是老伤复发了。

    “不碍事,妈的,这辽军的铁蒺藜箭威力还不小。”杨可世恨恨的骂了一句。提起大腿上的伤,就想起不久前郁闷的一战,害得自己现在跟个废人似的,觉得在这个少年将军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

    “这可不能大意”唐十一说着上前,不由分说的让杨可世坐在地上。深知就以眼下落后的医疗的条件,一点小的刀枪伤就可能夺去一名勇士的性命。

    唐十一仔细一看,才发现杨可世右大腿处的衣服都被血染湿了,大吃一惊,卧槽,这该得有多强大的心理和神经啊,如此情况下还坚持站着不倒。

    “杨将军,你这伤口必须处理一下了”唐十一说着拔出绑腿上的军匕,刷的一下将杨可世腿的衣服割破,露出一触目惊心的伤口来。

    “二虎,去拿瓶酒精和干净的布帛来。”唐十一吩咐二虎道。

    此时,担心主将安危的杨可世的部下们纷纷围上前来,看唐十一忙活着这些,全是面露惊疑,没想到少年将军还会治伤。

    唐十一接过二虎拿来的酒精,对杨可世道:“杨将军,我先给消一下毒,这伤口已经有感染的迹象了,你忍着点啊。”

    “啊,好吧,唐将军尽管来”杨可世也有点疑惑这小子竟会治刀枪伤,看人家瓶子都打开了,只好点头说道。

    唐十一将酒精往伤口上一倒,杨可世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卧槽,万箭穿心的感觉啊。

    唐十一简单将伤口冲洗一下,又从怀中掏出德慧大师的神奇伤药,倒了些涂抹在伤口上,待伤口止住血,然后接过二虎手中的布帛将伤口包好。

    “好了,这下应该没事了”唐十一点点头道。心想伤口消了毒又有老和尚逆天的神药,这杨无敌应该没性命之忧了。

    “唐将军果然手段高明啊。”杨可世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已经明确感到腿部伤口如火烧,但已没有多少痛感,心下大奇,这少年将军果然是手段非凡啊,竟还会医术,还特么如此厉害。

    同样,围观的将士们也给唐十一处理主将的伤口,那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给惊到了。

    “不过杨将军还是尽量不要下地,再忍忍休息几天就好了”唐十一不忘叮嘱道,深知要是让这么一猛将躺床上休息几天,那还不把他给憋死,于是也不客气,直接点了杨可世的昏睡穴。

    “啊”围观将士们看着主将突然脑袋一歪,人身不知了,不由集体爆发出一声惊呼。

    “别特么大惊小怪的,你们几个过来架起杨将军好好去歇息吧,睡上一觉就好了”唐十一对高林他们几个道。

    “唐将军,杨将军他,他没事吧?”高林上前疑惑道。

    “你这小子,不会是特么怀疑老子对你们主将下黑手吧,你听听杨将军的呼吸声”唐十一看这小疑惑的表情,忍不住骂道。

    高林连忙附身一听,果然,将军睡得是一个安稳,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哪能呢唐将军,我们才不会那样想,刚才您那一巴掌,将军他就,这是咋回事啊?”

    “我只是点了杨将军的昏睡穴而已,这样他就可以老老实实的躺床上歇息了,他这伤口经不得再折腾了。”唐十一说着起身去办正事了。

    奥,原来如此,众将士明白过来,马上又反应过来,卧槽点穴手法,这只是听过传说啊,今日竟有幸一见。本来,将士们就对唐十一钦佩得五体投地,如此一来,这看向唐十一的目光跟看仙人似的。

    唐十一不理众将士崇拜的目光,马上点了两千精骑,令其他军士原地休息,就打马直奔向新城。

    现在石桥和新城之间的这一带密布宋军哨探和游骑,倒也不用担心这一路会受到辽军突袭什么的。

    唐十一却在思索耶律大石接下来的动作,现在辽人在石桥北的军事基地已经被自己给拔掉,现在连新城也落到了自己手里。

    按常理来讲,耶律大石将因此被迫率主力后撤到琢州一带。

    不过,唐十一也知道,这耶律大石不能以常理度之。

    但想想现在耶律大石的军队已经被杀破了胆,而且也是损失惨重,估计不大可能吃力不讨好的进行收复新城的军事行动。

    唐十一分析一番,觉得耶律大石采取运动战的可能性更大。想着辽骑非凡的机动能力,再看面前一马平川的地势,唐十一知道所要走的路还很远,耶律大石也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给打得一蹶不振的。

    就在唐十一来到新城进行慰问时,种师道已经令军士们将如地狱般的南大营清理了一遍。

    种师道回味起刚刚那凶险而又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场血战,依然没有完全从震撼中回复过来。

    心想老夫一生征战无数,什么样的恶战没有经历过,可刚刚不久前,当自己这边杀得白热化时,突听到那阵恐怖的铁蹄声时,自己的老心脏竟然莫名的颤动了一下。

    十分清楚,若是辽骑率先杀到的话,等待自己和数万将士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幸好是唐君那小子,才使得这场本来命悬一线的苦战突然来了个惊天大转折。

    面对如此战局如此战果,种师道自然是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同样,大本营全军上下,都为这不可思议的一战而震撼不已,现在回味起那极端凶险时刻,也是忍不住心脏狂跳。

    现在不但击溃了耶律大石的主力,而且令其损失惨重,大概传来的斩杀数据是,大本营这边斩杀的辽骑就接近了万骑,而石桥的前锋部队将辽人大本营搞掉,并攻取了新城,这其中的斩杀也超过了万骑,另外还不算唐十一他们两部一路追杀辽军至其国境,这一路上的斩杀数额。

    而且更重要的是,唐十一的先锋部队损失无几。这也是令种师道极度震惊之处。

    “两军相逢勇者胜”种师道深知这个道理,但辽人不猛不勇吗,再说自己的西军不猛不勇吗,但为何一样的军队,放在那小子手里,竟象变了样似的。

    种师道不断的根据最新得到的战报,来反推唐十一部这次的作战过程。总的来说,这一切都是源自于那小子极其大胆的设想,那就是对辽大营进行反突袭,从而才给整个不利的战局以扭转乾坤的机会。

    可是令人无语的是,那个叫什么萧灼的辽国降将竟杀进了新城,还令人不敢置信的给夺了回来。这一点是种师道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可谓是一大惊喜。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石桥上千名弓箭手面对上万辽骑的疯狂围攻,竟能坚持长达近两个时辰,且杀伤辽骑众多,而自身却伤亡有限。如此经典的阻击战,足以写入宋军的战史了。

    当然最不可思议的是,唐十一及时率主力回杀,将辽骑杀得溃败不说,而且还不早不晚,正好赶在大营北的那一万辽骑到来之前杀到了正在激战的城南。这时间点跟特么精确计算过似的。

    而且听说唐十一他们又率六千精骑一路追杀辽骑,直深入至歧满沟……

    种师道想起这一连串不可思议之事,震撼之后也不由摇头苦笑,笑的是这一战绝对是场奇迹,苦的是自己大本营这边英勇战死了近万精锐。而且西路军的损失也大概出来了,阵亡失踪的将士达到了惊人的近两万。

    西路军大本营被踹,身为主将的辛兴宗竟然弃军独自去逃命,以致损失如此之多的精兵强将。种师道对此恨得牙根子疼,暗骂辛兴宗该千刀万刮。

    话说辛兴宗一路败军狂逃至雄州城下。雄州的守将看到城下惊慌溃散的同胞军队,也是大吃一惊,但并没第一时间打开城门。

    为什么,很简单啊,守将和诜觉得这些溃败的自家军队,肯定是被辽军给打败的,那不可避免的担心会有尾随杀来的辽军趁乱杀入城内。

    和诜第一时间将该消息报与了童贯。

    童贯大清早的正吃着早餐呢,突然听到这个惊天的消息,什么?逃到城下的是辛兴宗的西路军?那岂不是意味着……老贼想到这里,当场给吓得手中一碗粥掉在了地上。

    童贯给惊得直打颤,暗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西大营被踹,就等斩掉了自己的左手啊,而且更恐怖的是辽骑主力若趁势杀入这雄州城内。

    卧槽,老贼不能淡定了,这直接关系到咱家宝贵的老命啊。

    童贯一迅速传来童师闵,让其火速集结胜捷军。以备随时护着自己跑路。

    然后,童贯才恶狠狠的说:“和将军,你传令下去,让辛兴宗马上集结兵马,在城外与辽骑一战。”

    “啊?”和诜直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反应过来之后连声点头道好,就急忙跑出去传令了。这和诜也不想让这队宋军入城,万一引来辽骑,自己的雄州城将彻底给毁了啊。不过,和诜还是为童贯的毒辣钦佩不已。

    和诜跑回城门楼,冲城下溃窜至此的越来越多的宋军将士高声喊道:“城下将士们听着,童宣抚刚刚下令,让你们速速转告辛将军,让他带领你们与辽军大战一场,以扬我军威国威……”

    “啊,扬你妈啊”正恐惧得担心辽骑从背后杀来,腿脚还在打着颤的军士们,猛听此言,全特么给雷到了。众将士不敢相信,那老贼还真敢下令,就自己这些人守着大营都被人家给踹掉了,现在竟然让列队在无险可守的城外与辽骑对战,这不是将自己的小命往火坑里送吗。

    众军士虽然心间草泥妈个不停,但望着高大雄围的城门,人家不开门咱也闯不进去啊,何况这是童宣抚下的指令。

    于是很快,一股悲壮的气愤在城外军士们中间漫延开来,这些军士毕竟都是在血水里泡过的。妈的,啥话不说了,也不怨天怨地了,都怪主将无能了。大营被踹本就是一件让人羞愤欲死之事,现在城下又受到污辱,不就是特么一死吗,和辽骑拼了。

    很快,城外宋军士心态奇迹般来了个大转折,在一时联系不到主将辛兴宗的情况下,竟主动列好了阵形,打算与追来的辽骑血战一场,也好证明自己不是特么孬种。

    “哼,早特么干什么去了,现在又装模作样的”

    和诜本就极看不惯西军高傲的嘴脸,巴不得他们天天打败仗呢。不过还是被瞬间态度大变的城下西军给惊了一跳,于是不屑地暗骂一声。

    让城下宋军无语的是,这特么都准备好拼命了,可列好阵势左等右等,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等到辽军的身影。

    没有辽骑追来,按说应该庆幸才是,可这帮决定拼死一战来挽回声誉的西军却有些小失落。

    等到快天黑,看样辽军是不来了。

    众人心里一松气,这特么从昨天深夜大营被踹,一路逃窜,又精神高度紧张到现在。一松驰下来,众将士这才感觉到又累又渴又饿。而且不少军士身上衣物不多,随着温度急剧下降,给冻得瑟瑟发抖。

    这时,童贯当然已经得知种师道那边的战况,听说他们不但击溃了辽骑主力的进攻,而且斩杀无数,特别是唐十一部竟将辽军大本营也给踹掉了,并攻取了新城,最后又一路追杀辽军主力深入其境……

    童贯刚刚还为西大营被踹而焦虑不已,现在又被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胜果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童贯当然不会再担心雄州城的安危,但之所以没有放城外残兵败将入城,一是愤怒他们的无能,特别是辛兴宗,那可是随自己下江南立过大功的。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心腹爱将如此不顶用,关键时刻掉链子。二是想给这些军士们些苦头尝尝,反正现在城外没啥危险,就让他们在野地里好好反醒一下吧。

    所以,童贯令城下败军就地驻扎待命。并传令主将辛兴宗和大将王渊、刘光国、曲奇等将进城汇报工作。打算好好与这些败军之将算算帐。

    可让老贼惊讶不已的是,不但主将辛兴宗下落不明,其他什么前军、左军、右军、后军的将领也是大多不知所踪。最后,仅仅找到统率右军的冀晾和选锋军的吴子厚等将。

    童贯虽然气得跳脚,但也无可奈何,城外的败兵没有败将领着也不行啊,于是将几名败将严厉训斥威胁一通,就让他们出城了。

    现在城外的败军也回过神来了,深知这特么丢了大营,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于是也就老实的认命了。

    针对突然出现的新形势,童贯马上召集众将开了一个紧急军事会议。

    主要是针对西路的,现在西路已经没有进攻的军力。老贼犹豫着是不是再派兵过去,还是直接就合兵在东路。

    其实老贼心里真正纠结的是,这一战该如何上报朝廷。

    辛兴宗的西路军损失惊人,不过有东路军的大胜,向来报喜不报忧的童贯当即决定,在上传朝廷的大捷报上重点渲染东路军所取得的辉煌战果,同时将西路军的溃败给淡化得几可忽略不计。

    此时,一直不见踪影的辛兴宗等一干主将,之所以没有随大军跑进雄州城,而是往更远的南方跑去了。就是担心进了城后,童老贼会暴跳如雷,当即将自己这些败将给斩杀了,于是象商量好了似的打算先跑远点躲一阵子再说。而只有比较实诚的吴子厚等将傻乎乎的进了城。

    童贯最终决定西路先维持原状,反正那里也有不少城池驻防,相信辽军受此重创,一时不会再主动从西路发起攻击。

    随后,童贯亲自向种师道提议,新城的驻防交给统率前军的大将王禀负责。

    这王禀也是随童贯南下平叛的主力干将,并表现卓越。童贯对其也是格外信任,于是就将该部推到了最前沿,以压制琢州。

    这么做,等于解放了唐十一部。童老贼经过最近几战,也是彻底看出来了,对唐十一这小子绝不能按常理度之,而应该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反正没人能预料到这小子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那就放开手让他去闯好了。

    不得不说,童贯是十分知兵识将的,在对唐十一的认识和运用上也是极其对路的。想想看,从严密严格的如同一部精密仪器的宋军行军打仗的诸多律令和规矩看,如此放手让一主将随心所欲的去打,那绝对是不可想象之事。

    但童贯才不管什么特么条条框框,到了前线,那就是老子说了算。

    很快,王禀就率一万主力替换了唐十一的部队。

    唐十一乐得如此,心想前面有人顶着才好呢,正好自己的军队可以继续在可进可退的石桥一带好好休整一番。

    耶律大石虽然第一时间就率残余主力赶到了琢州一带,但发现白沟河到新城这一带的宋军防守十分严密,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不得已,只好率残部退到琢州西北向,因为经过这次惨败,耶律大石也是深知,部下们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

    现在摆在宋军面前的就是琢州了,要想攻取燕京,就必须先拔除琢州。

    于是,童贯严令大军做好开打的准备后,先是派出了信使前往琢州城。

    这等于是直接给郭药师下了最后通牒。意思是你特么快点做决定吧,是降是战给个痛快话,咱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童贯之所以如此硬气是有底气的,心想耶律大石的五万精锐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你一小小小琢州城仅有八千兵马。要降就快点的,不然老夫大军一到,叫你们小命全不保。

    郭药师面见两名太监信使,听其强硬的的满带着威胁的口气,虽气愤的想将这两个死太监给干掉。但还是强压住了胸间怒火,毕竟自己局势太不妙。

    “哼,耶律大石的五万精骑竟不知死活的突入到我们神州大地,结果,直接被我们干掉了两万余骑,也幸亏那厮跑得快,躲进歧沟关不敢出来,不然的话,他现在就成了我们的阶下囚。现在我们大军驻扎在白沟河和新城,离燕京只有一步之遥……”太监信使先是连明带暗的威胁一通,又直接道:

    “我们宣抚使大人知道郭将军是一位深名大义之士,所以还请郭将军给我们一个痛快话,因为我们大军已经做好了全面攻击燕京的军事准备。”

    卧槽,郭药师给两个太监的威胁气得直发抖,不过,脸上还是拧出一丝苦笑道:“两位官人,郭某对大宋仰慕已久,只是迟迟没有亲近的机会。实不相瞒,你们大军一来,我郭某天天高兴的睡不着觉啊,只是你们也知道,耶律大石的主力一直横在咱们之间,不过这下好了,现在你们将耶律那贼打跑了,并且到了新城,拦在咱们之间的障碍已经拔除。好,请你们回去转告宣抚使大人,郭某这就投诚大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