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隐
二人归途倒也极快，很快回到一处依山傍水，约有四百多人的部落。部落跟前桅杆竖起，上飘一张白色羊皮。桅杆下一处由兽皮搭箭的低矮屋子映入眼帘，瞧见那兽皮屋子，少年雀跃着奔向屋子。
大荒之中各族各部但凡选择归从炎帝魁隗氏的治辖，都要在部族之**奉白泽图腾。大荒万部所知，上古时期末年，女娲补天力竭羽化，炎帝魁隗取得大荒治权，结束上古纪元，开启今古时代，所以魁隗元年也是今古时代的元年。
白泽知而出世，认可了魁隗氏的地位。同时向魁隗氏阐述天地人三道，俱表万族生灵之理，用以帮助炎帝魁隗治理大荒。随后白泽隐归合黎龙首山，再无人可见其踪迹。炎帝魁隗受恩于白泽类述，感念其功，于是改部族图腾白羊而为白泽，同时封白泽为“慧兽”，表其通晓大道万物之能。只是白泽神兽仅有一只，炎帝魁隗的命令却不能违背，于是各部仍悬白羊图腾。
所幸的是据说那白泽也是浑身雪白，头上有角，颌下有须。幸而图腾白羊不会说话，否则定要穿帮不可。久而久之，大荒确信：白羊成了慧兽白泽留在大荒的血亲，而其支持的魁隗氏则是受命于天——既得最智慧的白泽认可，在大荒的治下权也就当之无愧的了。
少年曾对此事多有腹诽，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只是从内心抵触这种说法和做法。并且少年毫不掩饰地对阿公说过。只是以阿公的年纪与睿智，他竟出奇地不像其他长辈一样让他少说为妙，只是在他抱怨的时候摇首不语。
想到阿公，少年不禁得意起来，自己和洛明大叔守了两天两夜，终于将惑眼狸给抓到了，部落里患了的小妹治愈有望，他娘亲肯定大大地高兴，阿公肯定也会很开心吧。想到这里，少年还未进部落便扯开嗓子喊：“阿公，阿公！我回来啦！我和洛明叔抓到惑眼狸啦！”
少年不待有人回应，转身冲着身后的中年喊道：“阿叔，快点啊！快去给阿公送去啊，让他快快给小紫治病啊。我先去啦！”说罢，不待中年回应，兴冲冲地跑向桅杆下的一处草屋——那里就是部落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师所住的地方。
少年还未推开阿公的门，便听得“吱呀”一声，柴藜门一开，一位身材微胖低矮、头发花白，头发往后聚拢，用一根羊皮条束起的拄杖老者微笑着走了出来。眼见得是少年，便说道：“听到啦，听到啦！你这破鼓似的嗓子那么大声音老远我就听到啦。我这老骨头耳朵都快给你聒噪聋了。快给我看看，惑眼狐狸抓到了？”
少年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嗯，抓到了！”
老者很欣慰：“这下小紫的病有得治了。洛明呢？”
“大巫师，我在这！”中年这才赶到回答：“按照您的要求，东西都弄到了。”
老人点头，赞许一句：“很好。环顾整个部落，也只有你这么快就抓到这惑眼狐狸。怎么样，小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中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小云这孩子很乖，没有添乱子。”少年则是讪讪地撇了撇嘴：自己就这么不让阿公放心吗？
老人点头道：“没有就好。你不知道这孩子央求了我多次要跟你出去狩猎我都没应。要不是这次小紫的魇症加重，小云的天生过人嗅觉，我也不会让他跟你去冒险抓狐狸。不然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说到这里，似赞许地看了少年一样。少年马上神气活现地凑到老人跟前，装模作样地给老人捶背，嘴里兀自念念有词却又无比大声：“阿公幸亏您晓得我的优点啦，若不是我远远地闻到了狐狸的骚味，只怕阿叔跟我这次两天就白等啦。所以呢，以后阿叔再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要抓，您可得让他再带上我。”
老人也不犹豫，直接一个羊头巫杖敲在了少年头上：“胡吹大气！”
少年没有躲开，装作很疼的样子直呼：“阿公！”
老人也不搭理，吩咐道：“好了，小云。你去把小紫接过来。我和你洛明叔在这调制草药。准备妥当之后就能给小紫治疗魇症了。快去快回！”
少年一个激灵：“好嘞！”一路小跑地往部落北边跑去。
老人转而对中年说：“洛明，跟我来。”说罢推门走进自己的屋子，而中年洛明则是怀揣恭敬跟了进去。
似乎对于巫师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尽管洛明很少有机会进入巫师的屋子里，尽管他对巫师的屋子里很好奇，可他却未四处打量，而是目视前方的跟着巫师。他知道，眼前的老人看似垂垂老矣，走路轻软无力，实际年龄也已过百。可他更知道，眼前的老人以一己之力让这个只有四百多人的小部落稳稳当当地生活在这大山深处。即便山穷水恶，可眼前的老人却能够让部落里的人们不愁吃穿。除了中年知晓的，老人拥有可怖地草药知识，也有他见过或者听过的一星半点关于老人的神化传说。老人手里羊头杖看上去破烂不堪，可就是这破烂不堪的巫杖在老人的手里勾动了远方的神秘力量，将二百多只獠狼一举歼灭。
那个时候中年还是小孩子，而眼前的老人似乎那个时候就是这副老态模样了。所以从那时候起，中年就立志成为巫师一样能保护部落的人。而老人似乎一直都知道中年所想，总会给他各种机会证明自己，并且教他如何做个耐心的猎人，如何锤炼自己的身躯与意志。同时还为他请了神降——部落里最高的荣誉。即大巫师开坛祭祀祖神请降，祖神则会依照巫师所请和受降之人身、形、体、念、意等方方面面的资质给予神赐。但凡受了神赐之人即便不用专门修道也会有超越常人之能。只是中年资质受限，在神降中被祖神洛神瞥了一瞥，即获得了神射之力。可也仅此而已。所幸他从小就十分努力，最终成为了部落里能够独挡一面的、最勇猛睿智的猎首。但自始至终，中年洛明对于老人都是毕恭毕敬的。老人开始还对他说不必如此，可越是如此，洛明越对他奉若神明。
老人仿佛也习惯了洛明的态度，也不去深究。只是对他客气道：“这次也是辛苦你了。东西呢，拿来给我吧。”
中年恭敬道：“是。”随即解下薄皮袋子，从中一一掏出这次狩猎所获。同时一一解释道：“用了您给我们的草药，惑眼狸确实没有发现我们，原本小云和我准备见到惑眼狸之后两面夹击抓住他的。可没想到出了金角冰蛇与蝎尾蜈蚣相斗。我当时想来以惑眼狸对于蛇肉的热衷程度一定不会错过。果然它事先抵达地方，且身上涂了恶虎粪便诈死。由于惑眼狸诈死之下坐观二毒相争，且金角冰蛇与蝎尾蜈蚣争斗之际惑眼狸的警惕性也高，我们没有及时下手。待得二毒一死一伤之后惑眼狸垂涎蛇肉，这才放松警惕给了我和小云可趁之机。我们也捡了漏子，得到一条死蛇跟蜈蚣。只是二毒死斗，加上惑眼狸的啃食，我只收了这些东西。”
说着，洛明掏出一件东西剥开包扎：“这是蛇角。”
“这里装的是蛇胆，有鸡蛋大小……”
“这是蝎尾，这是蜈蚣身子，已经断了开来……”
“这是惑眼狸的肉，毛皮给了小云……”
“这是蛇牙，有剧毒，大巫师兴许用得着，洛明想要一颗，不知可不可以。”中年介绍毒牙时如此问道。
老人点点头说道：“东西是你得的，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对了，隐目呢？”
洛明此时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双手递给老人：“隐目在这，取它时我被被余光扫中，意志不坚，差点沉沦。所以还等您让我出去再行打开。”说罢，欠身欲退。
只是老人一摆手，“不妨事，你未沉沦本就不易了，在这呆着看好。我让你见一见隐目的真正样子吧，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中年称是，于是挺直身子望向老人的手。
老人不再言语，一手托住毛皮小袋，一手执巫杖就这么一划拉。一抹光华跳跃着闪了出来。洛明顿觉刺目无比，额头冒汗。他顿觉不适，就要闭眼之际已是两腿颤栗、目光呆滞了。然后就这么直挺挺的“咣”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像抽搐一般抖个不停。
反观老人则是在光华初现之时眯了一下眼睛，余光瞥见洛明倒下也是心底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杖对着隐目点了上去，隐目滴溜溜地在他手里不停地打着圈。隐目越转越快，光华也随之大盛起来。就在隐目越转越快，终于脱离手掌，就要飞离开来之际，老人手中巫杖往上一抛，竟凌空直直压在隐目上空，一点一点将隐目压回手掌。
由于巫杖的压制，使得隐目只能在老人手中旋转。其旋转快到在老人手中竟带起了一小股风，这风初时很小，很快就带动老人的袍袖都鼓荡起来。甚至在巫杖尾端竟肉眼可见因风的带动出现压制不稳的情形。此时老人空出来的手一挥，巫杖凌空撤去。随即双手一合，口中喝了一声“咄”，便见得光华盛极之下竟如泄了气的皮蛙一样“噗”地没了动静。
老人大袖一挥，喝道：“成了！”随即便见到抽搐不止的洛明慢慢安静下来，迷茫的双眼也渐渐清晰起来。
(本章完)
大荒之中各族各部但凡选择归从炎帝魁隗氏的治辖，都要在部族之**奉白泽图腾。大荒万部所知，上古时期末年，女娲补天力竭羽化，炎帝魁隗取得大荒治权，结束上古纪元，开启今古时代，所以魁隗元年也是今古时代的元年。
白泽知而出世，认可了魁隗氏的地位。同时向魁隗氏阐述天地人三道，俱表万族生灵之理，用以帮助炎帝魁隗治理大荒。随后白泽隐归合黎龙首山，再无人可见其踪迹。炎帝魁隗受恩于白泽类述，感念其功，于是改部族图腾白羊而为白泽，同时封白泽为“慧兽”，表其通晓大道万物之能。只是白泽神兽仅有一只，炎帝魁隗的命令却不能违背，于是各部仍悬白羊图腾。
所幸的是据说那白泽也是浑身雪白，头上有角，颌下有须。幸而图腾白羊不会说话，否则定要穿帮不可。久而久之，大荒确信：白羊成了慧兽白泽留在大荒的血亲，而其支持的魁隗氏则是受命于天——既得最智慧的白泽认可，在大荒的治下权也就当之无愧的了。
少年曾对此事多有腹诽，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只是从内心抵触这种说法和做法。并且少年毫不掩饰地对阿公说过。只是以阿公的年纪与睿智，他竟出奇地不像其他长辈一样让他少说为妙，只是在他抱怨的时候摇首不语。
想到阿公，少年不禁得意起来，自己和洛明大叔守了两天两夜，终于将惑眼狸给抓到了，部落里患了的小妹治愈有望，他娘亲肯定大大地高兴，阿公肯定也会很开心吧。想到这里，少年还未进部落便扯开嗓子喊：“阿公，阿公！我回来啦！我和洛明叔抓到惑眼狸啦！”
少年不待有人回应，转身冲着身后的中年喊道：“阿叔，快点啊！快去给阿公送去啊，让他快快给小紫治病啊。我先去啦！”说罢，不待中年回应，兴冲冲地跑向桅杆下的一处草屋——那里就是部落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师所住的地方。
少年还未推开阿公的门，便听得“吱呀”一声，柴藜门一开，一位身材微胖低矮、头发花白，头发往后聚拢，用一根羊皮条束起的拄杖老者微笑着走了出来。眼见得是少年，便说道：“听到啦，听到啦！你这破鼓似的嗓子那么大声音老远我就听到啦。我这老骨头耳朵都快给你聒噪聋了。快给我看看，惑眼狐狸抓到了？”
少年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嗯，抓到了！”
老者很欣慰：“这下小紫的病有得治了。洛明呢？”
“大巫师，我在这！”中年这才赶到回答：“按照您的要求，东西都弄到了。”
老人点头，赞许一句：“很好。环顾整个部落，也只有你这么快就抓到这惑眼狐狸。怎么样，小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中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小云这孩子很乖，没有添乱子。”少年则是讪讪地撇了撇嘴：自己就这么不让阿公放心吗？
老人点头道：“没有就好。你不知道这孩子央求了我多次要跟你出去狩猎我都没应。要不是这次小紫的魇症加重，小云的天生过人嗅觉，我也不会让他跟你去冒险抓狐狸。不然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说到这里，似赞许地看了少年一样。少年马上神气活现地凑到老人跟前，装模作样地给老人捶背，嘴里兀自念念有词却又无比大声：“阿公幸亏您晓得我的优点啦，若不是我远远地闻到了狐狸的骚味，只怕阿叔跟我这次两天就白等啦。所以呢，以后阿叔再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要抓，您可得让他再带上我。”
老人也不犹豫，直接一个羊头巫杖敲在了少年头上：“胡吹大气！”
少年没有躲开，装作很疼的样子直呼：“阿公！”
老人也不搭理，吩咐道：“好了，小云。你去把小紫接过来。我和你洛明叔在这调制草药。准备妥当之后就能给小紫治疗魇症了。快去快回！”
少年一个激灵：“好嘞！”一路小跑地往部落北边跑去。
老人转而对中年说：“洛明，跟我来。”说罢推门走进自己的屋子，而中年洛明则是怀揣恭敬跟了进去。
似乎对于巫师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尽管洛明很少有机会进入巫师的屋子里，尽管他对巫师的屋子里很好奇，可他却未四处打量，而是目视前方的跟着巫师。他知道，眼前的老人看似垂垂老矣，走路轻软无力，实际年龄也已过百。可他更知道，眼前的老人以一己之力让这个只有四百多人的小部落稳稳当当地生活在这大山深处。即便山穷水恶，可眼前的老人却能够让部落里的人们不愁吃穿。除了中年知晓的，老人拥有可怖地草药知识，也有他见过或者听过的一星半点关于老人的神化传说。老人手里羊头杖看上去破烂不堪，可就是这破烂不堪的巫杖在老人的手里勾动了远方的神秘力量，将二百多只獠狼一举歼灭。
那个时候中年还是小孩子，而眼前的老人似乎那个时候就是这副老态模样了。所以从那时候起，中年就立志成为巫师一样能保护部落的人。而老人似乎一直都知道中年所想，总会给他各种机会证明自己，并且教他如何做个耐心的猎人，如何锤炼自己的身躯与意志。同时还为他请了神降——部落里最高的荣誉。即大巫师开坛祭祀祖神请降，祖神则会依照巫师所请和受降之人身、形、体、念、意等方方面面的资质给予神赐。但凡受了神赐之人即便不用专门修道也会有超越常人之能。只是中年资质受限，在神降中被祖神洛神瞥了一瞥，即获得了神射之力。可也仅此而已。所幸他从小就十分努力，最终成为了部落里能够独挡一面的、最勇猛睿智的猎首。但自始至终，中年洛明对于老人都是毕恭毕敬的。老人开始还对他说不必如此，可越是如此，洛明越对他奉若神明。
老人仿佛也习惯了洛明的态度，也不去深究。只是对他客气道：“这次也是辛苦你了。东西呢，拿来给我吧。”
中年恭敬道：“是。”随即解下薄皮袋子，从中一一掏出这次狩猎所获。同时一一解释道：“用了您给我们的草药，惑眼狸确实没有发现我们，原本小云和我准备见到惑眼狸之后两面夹击抓住他的。可没想到出了金角冰蛇与蝎尾蜈蚣相斗。我当时想来以惑眼狸对于蛇肉的热衷程度一定不会错过。果然它事先抵达地方，且身上涂了恶虎粪便诈死。由于惑眼狸诈死之下坐观二毒相争，且金角冰蛇与蝎尾蜈蚣争斗之际惑眼狸的警惕性也高，我们没有及时下手。待得二毒一死一伤之后惑眼狸垂涎蛇肉，这才放松警惕给了我和小云可趁之机。我们也捡了漏子，得到一条死蛇跟蜈蚣。只是二毒死斗，加上惑眼狸的啃食，我只收了这些东西。”
说着，洛明掏出一件东西剥开包扎：“这是蛇角。”
“这里装的是蛇胆，有鸡蛋大小……”
“这是蝎尾，这是蜈蚣身子，已经断了开来……”
“这是惑眼狸的肉，毛皮给了小云……”
“这是蛇牙，有剧毒，大巫师兴许用得着，洛明想要一颗，不知可不可以。”中年介绍毒牙时如此问道。
老人点点头说道：“东西是你得的，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对了，隐目呢？”
洛明此时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双手递给老人：“隐目在这，取它时我被被余光扫中，意志不坚，差点沉沦。所以还等您让我出去再行打开。”说罢，欠身欲退。
只是老人一摆手，“不妨事，你未沉沦本就不易了，在这呆着看好。我让你见一见隐目的真正样子吧，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中年称是，于是挺直身子望向老人的手。
老人不再言语，一手托住毛皮小袋，一手执巫杖就这么一划拉。一抹光华跳跃着闪了出来。洛明顿觉刺目无比，额头冒汗。他顿觉不适，就要闭眼之际已是两腿颤栗、目光呆滞了。然后就这么直挺挺的“咣”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像抽搐一般抖个不停。
反观老人则是在光华初现之时眯了一下眼睛，余光瞥见洛明倒下也是心底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杖对着隐目点了上去，隐目滴溜溜地在他手里不停地打着圈。隐目越转越快，光华也随之大盛起来。就在隐目越转越快，终于脱离手掌，就要飞离开来之际，老人手中巫杖往上一抛，竟凌空直直压在隐目上空，一点一点将隐目压回手掌。
由于巫杖的压制，使得隐目只能在老人手中旋转。其旋转快到在老人手中竟带起了一小股风，这风初时很小，很快就带动老人的袍袖都鼓荡起来。甚至在巫杖尾端竟肉眼可见因风的带动出现压制不稳的情形。此时老人空出来的手一挥，巫杖凌空撤去。随即双手一合，口中喝了一声“咄”，便见得光华盛极之下竟如泄了气的皮蛙一样“噗”地没了动静。
老人大袖一挥，喝道：“成了！”随即便见到抽搐不止的洛明慢慢安静下来，迷茫的双眼也渐渐清晰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