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躺着也中枪
龙颜收起连弩，侧耳倾听了一阵外面的枪声，足尖在楼梯上轻轻一点便出了地下室。云开和燕小乙对望了一眼，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地下室里就剩下奇虎那个倒霉蛋，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包扎伤口，陪伴他的只有小黄毛冰冷的尸体。
奇虎这一趟算是彻底栽了，人手几乎折损干净不说，还即将面对任务失败的惩罚。姓云的留他一命的目的，无非是想在青帮留个暗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或者说，他就是云开养在青帮的噬心蚕，这是一个令他蛋疼无比的现实。
云开和燕小乙鬼鬼祟祟地钻出地下室，躲在窗口的墙根下，欣赏了一幕好莱坞式的精彩枪战片。一个服装怪异的黑衣男子趴在房顶上，居高临下与十余个制毒工人隔空对射，单枪匹马压制得一群人不敢抬头，而龙颜救出云开两人后偷偷绕到侧面，对准墙角的匪徒一抬手，那匪徒惨叫一声便倒了下去。
领头的杜三抬起枪口，冲龙颜所在位置就是一梭子。杜三的武器居然是mp5k微*冲，这种冲锋枪射击精度高，尤其适合近距离点射，电影《生化危机》的主角爱丽丝使用的便是mp5k，是反恐特种部队的常用武器，现在却被制毒分子用来对抗特安组，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龙颜动灵活，出手瞬间便已跳离原处，随即反手一弩，两道银光直奔杜三额头射去。杜三功夫不弱，出枪完毕就地一滚便换了位置，那弩箭擦着他的发梢，穿透了两层吊脚楼的木墙，“噗噗”声响。
趴在房顶的黑衣男子，双手各持一支老式左轮，看见冒头的便是一枪，几乎不用瞄准便直接爆头，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便有两个大胆的匪徒倒在了枪下。杜三心头火起，怒吼一声“集火”后，握着冲锋枪站起来，对准黑衣男子所在的房顶一阵扫射，其他匪徒见状也随即站起来，长枪短炮不一而足，纷纷开足火力向房顶射去！
黑衣男子枪法再好，一时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重，立即腾身向侧面扑出。云开和燕小乙惊讶地看见，那黑衣男子背上居然伸出一双蝠翼般的翅膀，蝠翼快速扇动之下，男子竟然临空飞起，双手却不停顿，左右开弓连连射击，又有两三名匪徒倒在了枪下！
云开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之前燕小乙说龙颜是黑衣天使，这会儿却真看见个长翅膀的……啧啧，这玩意儿要是弄到手，上班该不用挤公交了吧？
可惜的是，那翅膀也就是惊鸿一瞥之间，消失在了另一栋屋顶之后。杜三咬牙切齿地倾泻完冲锋枪里的子弹，却连那男子寒毛都没伤到一根，蹲下来更换弹夹时，又看见制毒坊那边冒出火光和浓烟，原来是龙颜偷偷绕到坊仓库放了把火，一时间浓烟滚滚之下，世外桃源般的莲花寨仿佛变成了修罗地狱。
木制吊脚楼很容易起火，杜三带人赶到库房时，不管是毒品成品还是半成品，早被烧了个精光。十几号人被龙颜两人搞得狼狈不堪，让杜三火冒三丈，一边指挥几个战力低下的手下救火，一边带人搜索龙颜和黑衣男子的踪迹。
躲在暗处的云开和燕小乙，互相打个眼色后趁乱向寨子外面摸去，路过冉福所住的厢房时，却看见老杜被反绑着双手倒卧在地。老杜抬头看见云开两人，喜出望外地喊道：“两位小兄弟，救我！快！！”
两人也没多想，立刻冲进去给老杜解了绑绳。云开看见墙角的行李便伸手拿走，三人还没走出寨门，三四条猎犬被人放开锁链，狂吠着猛扑上来。
燕小乙这个滑头，一看见猎犬便大呼小叫着朝吊脚楼上爬，老杜也畏畏缩缩地躲到了一边，就剩下云开独自面对几头凶恶的猎犬。云开最近窝火大了，他虽然比不上大山那种能干趴老虎的猛人，不过收拾几只小狗狗还不在话下，于是很不客气地……从行李中摸出了苏杭给他的手枪。
当然，他还有毒药这样的高科技武器，可惜是高射炮打蚊子，不管是含笑半步颠还是见血封喉，你总得让敌人先见血不是？他若不掏枪的话，估计几条猎犬在被毒死之前就把他撕成了碎片――拿人命换狗命这种亏本买卖，绝不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骚年会干的。
遗憾的是，骚年的枪法不太好，跟那个长翅膀的黑衣人不是一个级别。手枪里的子弹射光之后，还有两只猎犬活蹦乱跳地扑上来，他只好努力回忆起之前学过的防身术，手忙脚乱地跟两条猎犬缠斗，短时间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燕小乙一声惊呼：“云开，小心！”
云开一脚踹开扑上来的猎犬后霍然转身，愕然看见角落里的老杜正举起手枪，枪口却正对着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明白了老杜这个向导的隐藏身份。从山脚下出发起，一路上都是老杜在带路，不管是鬼打墙竹林，还是被奇虎等人衔尾追杀，还是“不小心”闯进这个贼窝，都在老杜有意无意引导之中，而两人对貌似忠厚的老杜，居然没产生过任何怀疑！
图样图森破。老杜铁定是本地青帮的人，甚至可能是制毒基地的探子，故意把两人引进来好拾掇。至于老杜在鬼打墙竹林外差点被奇虎等人杀死，要么是合伙演戏，要么是分属两拨人当时还不认识，而云开和燕小乙这两个自命不凡的都市骚年，居然被这个山民玩得团团转！
燕小乙眼看救援不及，从吊脚楼二楼纵身跳下，身体落在云开和老杜之间，就听见“砰”地一声枪响，燕小乙身体一震，缓缓歪倒！
“小乙！”云开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老杜再次抬起枪口瞄准云开，云开从渝都就开始就憋着的邪火，一下子如吹涨的气球爆裂开来，恶狠狠地吼道：“姓杜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急怒交加生死之间，云开自己也没发现，他已在无意中使出了苦思多日不得要领的龙体十二形，一脚踩在扑上来的猎犬头上，如牡鹿一般高高跳起，迅捷而狂暴地向老杜冲去！
老杜举枪连射，却都被云开迅捷的闪动避开。云开跳起之后，侧身在吊脚楼墙上一点，居高临下向老杜扑下，双手死死扣住老杜双臂压下枪口，脑袋高高抬起向老杜的脑门撞去！
“砰！”两个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燕小乙为救他受伤之后，一直玩世不恭的云某人是真火了，不要命地撞击着老杜的脑门，一次一次又一次……
老杜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没过多久便被撞得头晕眼花，身体软软倒下。云开身后传来燕小乙微弱的提醒声：“小心猎犬！”他松开老杜软倒的身体，夺过手枪回手便射，两条猎犬“汪汪”呜咽两声后也软倒在地。
“我去年买了个表！”暴怒中的云开依然怒不可遏，手枪顶住老杜的脑门，眼中凶光一闪便扣下了扳机！
“砰！”老杜的额头冒出一蓬血花，身体一挺后便不再动弹。
云开第一次杀人，眼睁睁地看着老杜眼里的光彩黯淡下去，手心发软，手枪掉落在地。呆滞了片刻后，他踉踉跄跄地向燕小乙走去，浑身冒着血腥味，身体象喝醉了酒似的，额头上还满是鲜血，顺着鼻梁往下淌，模样极其吓人。
燕小乙捂着右胸，强撑着开玩笑说：“哥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吧？”
云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边拉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一边若有所指地说：“小乙，咱们交个朋友吧？”
“做你的朋友还真不容易啊，得先替你躺枪。”燕小乙惨笑一声，自嘲地说：“据说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哥要先挂了……”
“挂了还嘴贱！”
“我是说真的！”燕小乙右胸挨了一枪，估计伤到了肺叶，咳嗽时嘴里冒着血沫，不过这货看起来命挺硬，一时半会儿挂不了，一边咳嗽一边喋喋不休地说：“我承认接近你是有目的，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咳咳……你还记得那晚咱们在竹林里，我说过有一个孪生兄弟吧？他中了五毒门的毒，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
“那为啥不告诉我？我擅长解毒……”
“五毒门的秘方，外人没那么容易解。”燕小乙摇头说：“再说人在他们手里，要我到你这里找本书去换人……”
“《五毒经》？”
“就是那本，五毒门的镇派宝典。我们双子门的人，没别的本事就擅长找东西――呃，别瞪我，就算是偷吧。我把你所有可能藏书的地方都翻遍了，还是没找着，所以我猜你根本就没带出来……”
“你这不废话嘛。那本书我十二岁前就背熟了，带身上擦屁股么？”
燕小乙双眼放光，期待地说：“看在哥替你躺枪的份上，你会不会把书送给我？”
“你不早说！那破书错漏百出，如果不是老爷子说是赢人家的赌注，当古董卖能值点钱，我早就扔了你造吗？”
“你这么**，你家里人知道么？”
“还真不知道，我在家**不起来，只有挨整的份儿。回头我介绍个邻家妹纸给你认识，你不用谢我，谁叫咱们是好兄弟呢，有福同享……”
“我看是有难同当吧？”
“你真的想多了……”
燕小乙得到《五毒经》的承诺，彻底放下心来，心说这一枪挨的值得。
云开终于摸清了这货的底细，摇头叹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后再有人来推销保险，哥绝对直接踹出门去，以免遭窃！”
燕小乙腼腆地回答说：“正因为要偷你东西，所以才推荐你买财产保险啊？我们这素对客户负责，降低客户损失――你不知道，我都换过四五家保险公司了！”
“我嘞个去！”
奇虎这一趟算是彻底栽了，人手几乎折损干净不说，还即将面对任务失败的惩罚。姓云的留他一命的目的，无非是想在青帮留个暗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或者说，他就是云开养在青帮的噬心蚕，这是一个令他蛋疼无比的现实。
云开和燕小乙鬼鬼祟祟地钻出地下室，躲在窗口的墙根下，欣赏了一幕好莱坞式的精彩枪战片。一个服装怪异的黑衣男子趴在房顶上，居高临下与十余个制毒工人隔空对射，单枪匹马压制得一群人不敢抬头，而龙颜救出云开两人后偷偷绕到侧面，对准墙角的匪徒一抬手，那匪徒惨叫一声便倒了下去。
领头的杜三抬起枪口，冲龙颜所在位置就是一梭子。杜三的武器居然是mp5k微*冲，这种冲锋枪射击精度高，尤其适合近距离点射，电影《生化危机》的主角爱丽丝使用的便是mp5k，是反恐特种部队的常用武器，现在却被制毒分子用来对抗特安组，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龙颜动灵活，出手瞬间便已跳离原处，随即反手一弩，两道银光直奔杜三额头射去。杜三功夫不弱，出枪完毕就地一滚便换了位置，那弩箭擦着他的发梢，穿透了两层吊脚楼的木墙，“噗噗”声响。
趴在房顶的黑衣男子，双手各持一支老式左轮，看见冒头的便是一枪，几乎不用瞄准便直接爆头，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便有两个大胆的匪徒倒在了枪下。杜三心头火起，怒吼一声“集火”后，握着冲锋枪站起来，对准黑衣男子所在的房顶一阵扫射，其他匪徒见状也随即站起来，长枪短炮不一而足，纷纷开足火力向房顶射去！
黑衣男子枪法再好，一时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重，立即腾身向侧面扑出。云开和燕小乙惊讶地看见，那黑衣男子背上居然伸出一双蝠翼般的翅膀，蝠翼快速扇动之下，男子竟然临空飞起，双手却不停顿，左右开弓连连射击，又有两三名匪徒倒在了枪下！
云开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之前燕小乙说龙颜是黑衣天使，这会儿却真看见个长翅膀的……啧啧，这玩意儿要是弄到手，上班该不用挤公交了吧？
可惜的是，那翅膀也就是惊鸿一瞥之间，消失在了另一栋屋顶之后。杜三咬牙切齿地倾泻完冲锋枪里的子弹，却连那男子寒毛都没伤到一根，蹲下来更换弹夹时，又看见制毒坊那边冒出火光和浓烟，原来是龙颜偷偷绕到坊仓库放了把火，一时间浓烟滚滚之下，世外桃源般的莲花寨仿佛变成了修罗地狱。
木制吊脚楼很容易起火，杜三带人赶到库房时，不管是毒品成品还是半成品，早被烧了个精光。十几号人被龙颜两人搞得狼狈不堪，让杜三火冒三丈，一边指挥几个战力低下的手下救火，一边带人搜索龙颜和黑衣男子的踪迹。
躲在暗处的云开和燕小乙，互相打个眼色后趁乱向寨子外面摸去，路过冉福所住的厢房时，却看见老杜被反绑着双手倒卧在地。老杜抬头看见云开两人，喜出望外地喊道：“两位小兄弟，救我！快！！”
两人也没多想，立刻冲进去给老杜解了绑绳。云开看见墙角的行李便伸手拿走，三人还没走出寨门，三四条猎犬被人放开锁链，狂吠着猛扑上来。
燕小乙这个滑头，一看见猎犬便大呼小叫着朝吊脚楼上爬，老杜也畏畏缩缩地躲到了一边，就剩下云开独自面对几头凶恶的猎犬。云开最近窝火大了，他虽然比不上大山那种能干趴老虎的猛人，不过收拾几只小狗狗还不在话下，于是很不客气地……从行李中摸出了苏杭给他的手枪。
当然，他还有毒药这样的高科技武器，可惜是高射炮打蚊子，不管是含笑半步颠还是见血封喉，你总得让敌人先见血不是？他若不掏枪的话，估计几条猎犬在被毒死之前就把他撕成了碎片――拿人命换狗命这种亏本买卖，绝不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骚年会干的。
遗憾的是，骚年的枪法不太好，跟那个长翅膀的黑衣人不是一个级别。手枪里的子弹射光之后，还有两只猎犬活蹦乱跳地扑上来，他只好努力回忆起之前学过的防身术，手忙脚乱地跟两条猎犬缠斗，短时间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燕小乙一声惊呼：“云开，小心！”
云开一脚踹开扑上来的猎犬后霍然转身，愕然看见角落里的老杜正举起手枪，枪口却正对着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明白了老杜这个向导的隐藏身份。从山脚下出发起，一路上都是老杜在带路，不管是鬼打墙竹林，还是被奇虎等人衔尾追杀，还是“不小心”闯进这个贼窝，都在老杜有意无意引导之中，而两人对貌似忠厚的老杜，居然没产生过任何怀疑！
图样图森破。老杜铁定是本地青帮的人，甚至可能是制毒基地的探子，故意把两人引进来好拾掇。至于老杜在鬼打墙竹林外差点被奇虎等人杀死，要么是合伙演戏，要么是分属两拨人当时还不认识，而云开和燕小乙这两个自命不凡的都市骚年，居然被这个山民玩得团团转！
燕小乙眼看救援不及，从吊脚楼二楼纵身跳下，身体落在云开和老杜之间，就听见“砰”地一声枪响，燕小乙身体一震，缓缓歪倒！
“小乙！”云开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老杜再次抬起枪口瞄准云开，云开从渝都就开始就憋着的邪火，一下子如吹涨的气球爆裂开来，恶狠狠地吼道：“姓杜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急怒交加生死之间，云开自己也没发现，他已在无意中使出了苦思多日不得要领的龙体十二形，一脚踩在扑上来的猎犬头上，如牡鹿一般高高跳起，迅捷而狂暴地向老杜冲去！
老杜举枪连射，却都被云开迅捷的闪动避开。云开跳起之后，侧身在吊脚楼墙上一点，居高临下向老杜扑下，双手死死扣住老杜双臂压下枪口，脑袋高高抬起向老杜的脑门撞去！
“砰！”两个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燕小乙为救他受伤之后，一直玩世不恭的云某人是真火了，不要命地撞击着老杜的脑门，一次一次又一次……
老杜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没过多久便被撞得头晕眼花，身体软软倒下。云开身后传来燕小乙微弱的提醒声：“小心猎犬！”他松开老杜软倒的身体，夺过手枪回手便射，两条猎犬“汪汪”呜咽两声后也软倒在地。
“我去年买了个表！”暴怒中的云开依然怒不可遏，手枪顶住老杜的脑门，眼中凶光一闪便扣下了扳机！
“砰！”老杜的额头冒出一蓬血花，身体一挺后便不再动弹。
云开第一次杀人，眼睁睁地看着老杜眼里的光彩黯淡下去，手心发软，手枪掉落在地。呆滞了片刻后，他踉踉跄跄地向燕小乙走去，浑身冒着血腥味，身体象喝醉了酒似的，额头上还满是鲜血，顺着鼻梁往下淌，模样极其吓人。
燕小乙捂着右胸，强撑着开玩笑说：“哥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吧？”
云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边拉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一边若有所指地说：“小乙，咱们交个朋友吧？”
“做你的朋友还真不容易啊，得先替你躺枪。”燕小乙惨笑一声，自嘲地说：“据说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哥要先挂了……”
“挂了还嘴贱！”
“我是说真的！”燕小乙右胸挨了一枪，估计伤到了肺叶，咳嗽时嘴里冒着血沫，不过这货看起来命挺硬，一时半会儿挂不了，一边咳嗽一边喋喋不休地说：“我承认接近你是有目的，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咳咳……你还记得那晚咱们在竹林里，我说过有一个孪生兄弟吧？他中了五毒门的毒，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
“那为啥不告诉我？我擅长解毒……”
“五毒门的秘方，外人没那么容易解。”燕小乙摇头说：“再说人在他们手里，要我到你这里找本书去换人……”
“《五毒经》？”
“就是那本，五毒门的镇派宝典。我们双子门的人，没别的本事就擅长找东西――呃，别瞪我，就算是偷吧。我把你所有可能藏书的地方都翻遍了，还是没找着，所以我猜你根本就没带出来……”
“你这不废话嘛。那本书我十二岁前就背熟了，带身上擦屁股么？”
燕小乙双眼放光，期待地说：“看在哥替你躺枪的份上，你会不会把书送给我？”
“你不早说！那破书错漏百出，如果不是老爷子说是赢人家的赌注，当古董卖能值点钱，我早就扔了你造吗？”
“你这么**，你家里人知道么？”
“还真不知道，我在家**不起来，只有挨整的份儿。回头我介绍个邻家妹纸给你认识，你不用谢我，谁叫咱们是好兄弟呢，有福同享……”
“我看是有难同当吧？”
“你真的想多了……”
燕小乙得到《五毒经》的承诺，彻底放下心来，心说这一枪挨的值得。
云开终于摸清了这货的底细，摇头叹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后再有人来推销保险，哥绝对直接踹出门去，以免遭窃！”
燕小乙腼腆地回答说：“正因为要偷你东西，所以才推荐你买财产保险啊？我们这素对客户负责，降低客户损失――你不知道，我都换过四五家保险公司了！”
“我嘞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