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青春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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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4

在东摸西爬的日子里我和熊猫一样保持一头利落的短发,不然爬墙头太不方便了。后来我为杨琼重新留起长发,希望他能注意到。熊猫笑我“野百合也有春天”。

野百合当然有春天,只是花期短暂。

走出理发店我摸着一头菲薄的短发冷笑了,杨琼,我和你就这样了喔……

爱来爱去没了发明,灯火惊动不了神经,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老许显然不满意我的新造型,总抱怨说:“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管得倒宽,你谁啊?

我已经懒得去想老许和我的事了,我们现在出双入对,自习室里有我就有他,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再憨憨地对我傻笑,我的心事也很少告诉他。在心里,我们俩的距离有一万光年。

上次在情人节的夜里,他说要出去买衣服,我说“哦”。

“陪我去可好?”

“没心情。”

他很不高兴:“那我叫傅萍去好了,她很会讲价。”

我回头待笑不笑地看他一眼:“请便。”

许磊愤愤,我等他受不了便可拂袖而去,可他就是不走。

关于傅萍的历史问题我懒得提了,上次在他寝室一个小妹妹打电话来,老许含糊了两句混过去了,还自以为很机警,打着哈哈对我说:“以前的同学,唉,真烦哪。”

我面无表情地打着星际,以前的同学要是个个都能叫出“磊磊哥哥”这么肉麻的字眼,我就把林字倒过来写。

我得承认,我是故意的。

老许喜欢坐在那些他“主持并召开”的会议上顾盼生姿,积极踊跃地发言,煞有介事地总结,讲毫不幽默的笑话来活跃气氛,未来村支书的气质暴露无遗。

我的革命情操还有待陶冶,一到这种场合哈欠打得能露出牙肉,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尽管事后我极尽谄媚之能事地恭维老许有做村长的潜质,他还是用愤怒而无奈的眼神往死里看我。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我早死了一万次了。

有一次,他问我有没有时间替他写个材料,“学院非让我申请个优秀学生,唉,领导都说了我也不好推,真是麻烦啊!”他做出无奈的样子,我反感地看他一眼,他越发来了劲,摇头摆尾做出副盛情难却的样子。

“你不想要可以推啊!很多人都想要。”我倒不信你不申请优秀学生,领导明天就会去跳河。

“哎呀,那怎么行,要那样领导该生气了。”老许颇不以为然。

也罢,我懒得和他废话,只有领导的表扬才能使他发现人生的意义。由他去吧。

不要对我抱以希望,我是不可雕的朽木。

其实我真觉得他和傅萍比较配。毕竟志同道合,兄妹开荒的话可以互相勉励,远比跟着我受打击好。

那天上马哲课时我和蔡林坐在一起,马哲一向是大家的聊天兼睡觉课。老蔡对着报纸上的钟丽缇直流口水,老三笑话他没品位:“老女人你都不放过。”

蔡林不服:“看看人家这身材,生完孩子还能拍三级片!看看你们,联欢会跳个舞跟狗熊掰棒子似的,就算我们只能吃病号饭还不让我们看看大饭店的菜单吗?”

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众美女脸色都变了。

我斜眼道:“蔡林,生个孩子再拍三级有什么了不起?”

“咦?”

我知道往下一定是难听的,赶紧插嘴堵住他的话头:“你生完孩子你也能拍三级,你信不信?”

蔡林扶着桌子做吐血状,“我信还不行么……”

“哈哈哈。”女生笑倒一片。

正在这紧要关头,班长及时解围递过一张纸,通知:一、学生会要进行换届选举;二、学校和新加坡国立大学交换生项目启动,正在报名中。

第一条就算了,第二条让我很是心动了一阵子。这段日子多少有些走样,老三老四关系持续走僵。老许在忙着准备选举院学生会主席,人模狗样的扎根领带到处跑。一次拉着我看报纸上的政协候补委员名单,被我藐视得一无是处,候补委员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上次和他谈朴树他傻了吧唧问我“朴树是棵什么树”,我当场为之绝倒。

还有更扯一点的组合么?

我觉得,最好的处理方式莫过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