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青春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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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猝不及防遭遇爱情3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风太大的关系,回寝室后很快就觉得身上软软的,瘫在**不想动。老三摸摸我的头:“妹子,你发烧了。”

大家纷纷表示关心,但第二天大家都有课,我一个人来到校医院,提着点滴瓶四处逛了一圈,校医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破,一点意思都没有。

“病了啊师妹?”

许师兄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殷勤地探问。

我翻个白眼,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门口两个男生都往这边探头探脑,估计是他的同学。

“你来这儿干吗?你也病啦?”

许师兄很镇定:“是我同学生病,我陪他们来看病的,你一个人来吗?有事就喊我。”

我哭笑不得,“那我谢谢您了……”

许师兄一脸正气地坐回同学中间,拿了本英语词典低头背单词。尽管他的同学诡秘地笑着拍他肩膀有说有笑,但许师兄的脸啊,就像在主持党员座谈会那样严肃。

看得我有些别扭,转身拎起瓶子逃进病房。

输完液脚下软绵绵的,想起老许他们同学生病,身边有俩人陪着,还真有点羡慕。我在家生病的时候基本是一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爸妈小心翼翼伺候着。那时多幸福啊!没事也装装病唬人。

身上一点儿劲都没有,走走停停,越走越不对劲。走到七苑门口,我转回身:“你干吗呢?”

许磊同学的特点在于时刻都带着股领导气息。即使是这时候,他也还是泰然自若做出一脸“同学你误会了,我只是在代表组织关怀你”的表情。

“我又死不了,你跟着我干吗?烦啊我告诉你。”我威慑得有气无力。

许师兄很老到:“我只是来给你送点药。”

说着诚恳地递上一盒康感。

举手不打笑脸人,他玩出这么一手,这可真是……没想到。

军训结束后重返教室,我感到十分不习惯。我们的高数老师身材窈窕,号称数学系的本·拉登,用美貌来轰炸学生的视觉,时装每日一换绝不懈怠,摆明了是万人迷。每天开一辆大红的minicooper来上课,把其他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们红红绿绿的小polo比得无地自容。能在这样的老师班上听课,广大男同胞们乐不思蜀。

女生也很欢迎她,老二经常从课桌下递一纸条儿过来提示我们:“看脚,脚。”我们顺着看去,果然是双名牌。老六眼毒,告诉我们这双鞋她星期六刚在卓展见过。至于课倒是很少有人听,反正她也就能抄抄习题。解个课后题她都要挠半天头,最后愁眉苦脸地说:“下节课吧”。下节课她又会说“下节课吧”。所以我们干脆自学,只当高数课是时装秀。

相比之下化学老师敬业多了,老太太永远不苟言笑,一身白大褂宝相庄严地为我们讲解习题。实验课我们都没预习,怕老太太近距离观察露出破绽,所以进门就抢占了离讲桌最远的一张实验台,加热强酸性溶液的试管口还对着过道,进进出出的人都小心翼翼唯恐被毁容。然而老太太一眼看穿了我们的诡计,视死如归地冲过了强酸封锁线,对我们轻轻地说“重做”,让我这个心如铁石的人也欷歔不已。

重做的时候我郁闷得要死,好在数据都是现成的——实验报告我昨晚上就写完了,绝对是结合了前人智慧的结晶和理论推导的结果,数据精确度从不会低于99%,虽然我们小组根本没人会使阻尼分析天平。

其实我们寝室是挺优秀的一个团体。看自习劲头就知道了,老四跟逸夫楼干上了,不到十一点不收兵。其他人也差不多,大家心照不宣,从开学的一起上厕所的流氓团伙变成各自单干的小蜜蜂,回来时却口径极其统一地都说自己又玩了一天,我隐约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军训时那么相亲相爱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长期驻扎水工楼511,有一次还在里面遇见许磊,刚好一间教室,大家觍着脸非常别扭地聊了几句。

从此以后每到511都会遇见他,真是自断生路。

对我来说,许同学的主要作用就是去洗手间的时候用来看书包。但天长日久,渐渐觉得有这么个人在跟前站岗也不错。新生的学习热情似乎是整座大学里最高的,我每天清早跑到水工楼后的小树林子里念新概念英语的时候都见不到几个人。后来老许告诉我说考完六级就没人学英语了。我拿着厚厚的书多少有些茫然,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和书过日子。如果读书没有意义了,我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