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笨蛋湘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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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对不起阿金

幸福小馆的厨房内,阿金一脸沮丧地趴在灶台上,一直发呆。

胖丸子边擦着桌子边向他偷偷瞥去几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轻声地询问:“阿金哥,你在干嘛?怎么还不准备开店啊?时间快来不及了!要不要我帮忙啊?”看着对方依然要死不活的样子,她顿时有些受不了地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冲着他的耳朵大喊道:“喂——!拜托你象个男人好不好——?最近一天到晚在发呆!你没有听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吗?好兔要吃窝边草啊!你再这样,不理你了啦——!”说到最后,还是不起任何的作用,她只能懊恼地扭回头去,径自用力地擦桌子。

与此同时,一直都在分菜的袁有才,看着对方赌气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喂!那个‘窝边草’啊,你擦桌子不用那么用力吧?小心桌子都被你擦垮了!”说完,又看着厨房那边的阿金,忍不住大叹一口气,“唉……真是傻瓜!好兔也要吃窝边草啊!”

就在这时,我轻轻地推开了幸福小馆的门,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餐厅里,“爸!”

“哦!湘琴来了!呃……阿金在里面!”

听着袁有才的招呼声,我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阿金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忍不住鼓起勇气唤了声,“阿金!”

对方立刻有些受惊地抬起头来,怔了怔,然后强颜欢笑着急忙去拿菜刀切蔬菜,“呵呵……我好忙哦……怎么会这么忙啊……好多菜要切哦……”

“阿金!”

不等本小姐开口,对方又径自转过身去,显得十分忙碌,“真的好忙哦……今天……太忙了啦……!”

“阿金,我有话要跟你说!”

“抱歉!忙得都没有注意到你!”

眼看着对方又假装很忙地去洗蔬菜,我只能尴尬又无奈地试图劝解,“阿金……你停一下好不好?听我说……我……”

“我什么都不想听——!”对方当场打断了我的话,十分果断地走出厨房,直接来到餐厅里,一把抢过丸子手上的抹布,很是用力地猛擦桌子。

“阿金……”我急忙追到他身边,试图再次劝解,“你先别忙了好不好?我……”

“爸!这边让我来!”阿金又无视于我的存在,在瞬间转变方向,朝袁有才走去,一把接过对方手上的大盘子,很是专心地分起了菜。

“哎哟!阿金,不用了啦……还是我自己来……你真的不用……”

看着对方固执己见的样子,一脸意外的袁有才只能着急地朝本小姐看了几眼,对此无能为力。

我很是抱歉地走到他身边,看着阿金故意想要躲避我的表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阿金,你不要这样!让我们好好坐下来谈一下,好不好?我……只是想……”

“好忙哦……真的好忙哦……”

“阿金!你不要这样嘛!”

就在我懊恼着无法跟他沟通的时候,门口突然地出现了江直树的身影。

“阿金——!”

看着对方一脸真诚地直接向阿金打招呼,我和袁有才都有些意外地愣住了。

“直树?”

“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阿金谈谈!”

听着他的回答,阿金的表情在瞬间变得铁青,手里的动作更加僵硬了起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说完就直接背过身去,显得很是气愤。

“不要这样!阿金……”一旁的我和袁有才全都着急地试图劝解,却又无济于事。

江直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充满信心地笑了笑,“让我来跟他说!”然后又对着阿金的背影,吐出一句令人咋舌的话,“阿金!湘琴归我了——!”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直树,然后又在瞬间朝一直面对着墙壁的阿金望去。只见对方的肩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不受控制地**着,然后在所有人都来不及惊叫出口的时候,猛地转回身来,一把掐上了江直树的脖子,疯狂地大叫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啊……不要这样!阿金——!赶快放手啦——!”

“你冷静点啊!阿金……快放手!千万不要冲动啊……”

“喂……金哥……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放手……”

随着我们的尖叫外加七手八脚的拉扯,一脸失控的阿金始终拼命地掐着江直树的脖子,红着眼睛大声讨伐:“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你为什么不去死啊——?老是一张死人脸……没有表情的怪物——!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啊……?”

“阿金……你快放手……不要这样子……直树快要不能呼吸了啦……我求求你赶快放手——!”我当场又气又急地扑上去试图能够拉开那个象疯子一样的阿金。可是,对方的手依然死死地掐着江直树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开。

而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江直树,则始终都面无表情地忍受着对方施加的压力,涨红着脸,却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图。

“放手啦!阿金……你不要太激动了……放手……”

“拜托你赶快放手啊!阿金……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啊!直树……直树……他真的不能呼吸了……你赶快放手!”

“不要冲动……金哥……求求你快放手吧……”

不顾众人的请求和劝解,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阿金依然死死地扣着江直树的脖子,大声地质问:“江怪物——!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啊……?你知道什么叫难过吗……?什么叫爱啊——?”

“我知道……”脸色越来越犯青的江直树,终于忍着疼痛吃力地开口了。

“你骗谁啊——?什么时候——?”

“就在你跟湘琴求婚的时候……”

刹那间,阿金的手完全无力地垂了下去,整个人都呆怔地不能自已。在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切嘈杂的噪音都在瞬间消失了。

江直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倍受打击的表情,轻轻地继续道:“对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湘琴,我不可能让给你!”

听着他简单明了的宣言,阿金大受刺激地忍不住腿软了一下,然后又挣扎着一把抓起了对方胸前的衣领,越来越泛红的眼睛里不断在冒着泡泡,“你知道吗——?从新生入学开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对湘琴一见钟情!整整五年……我都是爱着她的!可是我也知道……整整五年……她心里面都只有你……”说到这里,他又止住了抽泣声,瞪着江直树的表情,恶狠狠地警告道:“江直树,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给湘琴幸福——!如果你没给她幸福的话,我一定会象现在一样把你掐死——!你要牢牢地给我记住了!要给她幸福!知不知道——?”

“我知道!”

“我会在一旁一直守侯着!哼……”警告完毕,他一把丢开了江直树的衣领,然后忍着悲痛装出一副酷相,却始终都不愿看到本小姐的脸,“湘琴,你实在很没有挑男人的眼光!就算你以后后悔了,我也不理你!”说完,又径自勾上身旁胖丸子的肩膀,转移话题,“好了,我们走吧!丸子!我们要准备开店做生意了!擦桌子去——!”

“金哥……你没事吧?”

“罗嗦什么?赶快把桌子擦干净!”

眼看着阿金推着丸子一起向内走去,用力地擦起了桌子,故装坚强。我满脸愁容地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满眶的泪水泛滥。

身旁的江直树轻轻地扶上了我的肩膀,同样动容地试图给予安慰,“我们走吧!湘琴!”

我点点头,满是同情地看着阿金那孤独的背影,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和江直树一起退出了幸福小馆。

与此同时,再也坚持不住的阿金,在瞬间垮下了双肩,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悲痛欲绝地大哭了起来……脑中不停闪现的以往片段,令他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阿金啊!”袁有才轻轻地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一个好男人!我为你而骄傲!”

听着对方的称赞,阿金的哭泣声猛然止住,匆忙地抹了把脸之后,他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袁有才,提出请求,“师傅!我以后可不可以……再叫你爸?”

“呃……”袁有才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极其尴尬起来,而一旁的胖丸子则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说什么好?

“呃……呵呵……傻孩子啊!”袁有才很是无奈地捏了一下他的脸,最终认命地点了点头,“只要你开心就好!随便你怎么称呼了啦!呵呵呵……”

阿金的表情在瞬间又变得欣喜与灿烂起来……

“干杯——!”

江家的餐厅里,史无前例地和谐又热闹。

当众人都兴奋地喝了酒之后,江万利无比欣慰地总结道:“这一切终于都圆满结束了!呵呵呵……我的公司现在运营得还算顺利,湘琴跟直树呢也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而且直树已经重新回到医学院去上课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是呀!是呀!真的是太让人高兴了!”

“值得庆祝呀!呵呵呵呵……”

就在大家都拍手鼓掌的时候,阿利嫂一脸神秘地咨询道:“那你们这个月21号有没有空呀?”

“21号……?”江万利用力地思索了番,随后回答,“哦!21号我约了白董事长打高尔夫!”

“那天我要和阿金一起去参加美食展!”袁有才也老实地向其汇报。

“我要去户外教学!”小胖子江裕树更是兴奋地举起了手。

一旁的江直树也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天我也要去学校处理一些返系的细节!”

听着众人的回答,阿利嫂很是威严地宣布道:“统统都给我取消掉——!”

“啊?为什么呀?”

“对呀!为什么?”

“伯母,那天是什么特别的大日子吗?”

看着大家全都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阿利嫂又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奸笑道:“婚礼呀——!”

“呃?婚礼?是谁的婚礼啊?”

“当然是哥哥和湘琴的婚礼啊——!”

呃……

听着对方爆炸性的回复,顿时,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得完全傻眼了。

“啊——?”

“不是吧——?”

“时间来得及吗——?”

“拜托——!妈!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江直树很是惊恐地叫了起来,对眼前老妈一脸精明的表现大感头痛。

与此同时,本小姐也一脸黑线地试图劝解:“对啊!伯母!21号是下下个礼拜呢……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不会!这怎么会快呢?呵呵呵……”

听着老妈的笑声,江直树更加感觉尴尬地翻了个大白眼,然后轻声抗议:“妈!我还没打算这么快就结婚啦!等我医学院毕业以后再说吧!”

“哎哟!打铁要趁热啊!等你读完医学院那还得等多久啊?而且谁知道你临时又会不会变卦呢?”阿利嫂当场理直气壮地给予反驳,“你看湘琴都等你等得够久了!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可是很短暂的呢!呼呼呼……”

听着对方毫不修饰的回答,江直树只能一脸汗颜地看了本小姐这边一眼,急忙垂下头去,假装很用心地吃饭,脸上却也情不自禁地泛红了。

“哎哟!伯母,我也才二十岁而已呀!真的不用那么急啦!”我同样尴尬地试图劝解,然而对方根本就不在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二十岁已经够大了啦!阿才,你说对吧?”

“哦!对!二十岁是可以了!想当年我跟湘琴她妈妈啊,十七岁就结婚了呢!呵呵呵……”

我当场傻眼地瞪着那个实话实说的袁有才,真的是完全佩服得五体投地。

拜托!台湾的法律可以允许十七岁的男女结婚了么?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最后,眼光又与对面的江直树撞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脸上全都象在瞬间着了一把火一样,红得象猪头。

与此同时,径自沉浸在自己快乐中的阿利嫂更加起劲地阐述着她的计划:“呼呼呼……你们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情,花了多少心思啊!我真是绞尽了脑汁!不过,最后终于动用了爸爸公司的名字,被我定到了大饭店哦!呼呼呼……阿才啊,明天我们就一起去把菜单定好哦!”

“好好好!没问题!”

“还有,爸爸啊,这个宴客的名单,我们要抓紧时间对一对,象你公司的那些股东啊、大客户啊,还有一些好朋友啊、亲戚朋友,全都要详细地写下来给我!哦,对了,还有直树、湘琴,你们两个的同学,不管是以前高中、中学的,还是现在大学里的,反正能请的都请来啦!大家难得一起热闹嘛!对不对?呵呵呵呵……从明天开始,就会很忙了!我们还要去选婚纱店,做礼服,等等……哇!真是可有得忙了!哈哈哈哈……”

听着阿利嫂一口气如数家珍般不断举出的例子,所有的人都叹为观止地忍不住一阵汗颜……她,想得还真是周到啊……恶作剧之笨蛋湘琴